月季呆呆的坐在桌子旁想了很久,本以為這輩子不會再有什麼感情糾葛,追隨楊革勇把事業做大做強就是她唯一的寄託了。卻一不小心被一個哈薩克男孩子愛上了。
要知道江布爾可是個帥哥,因為血統的原因。這邊很多男孩要比漢族男孩兒英俊。主要是五官立體。
江布爾那大大的眼睛浮現在月季腦海里,眸子間仿佛帶着祈求。月季搖搖頭,把這個影子從腦子裏甩去。「不,我是個不潔的女人,配不上他!」
雪蓮來到這裏後生活的很開心,倒不是這裏有多繁華,這個村子和霍爾果斯市場其實還不如基建連那邊呢。
之所以開心是因為這裏都是陌生人,沒人整天在耳邊嘮叨。也不會一出門都是看着自己長得長輩。整天什麼也不敢做,什麼也不敢說。
她是在小人書裏面長大的孩子,學習不好,體育不好。唯一的優點就是長得漂亮,如今走到市場上,吸引目光最多的肯定就是她。
只可惜這裏還是沒有什麼優秀的男人。出色的楊革勇她不敢想,差距有點大,而且她不敢惹師長的女兒。那丫頭太潑。
江布爾到是看着不錯,英俊帥氣,雖然是楊革勇的馬仔。但是收入不菲啊!應該比魏玉祥掙得還多,關鍵比魏玉祥帥啊!
但是時間不長她就發現,江布爾一顆心都在月季身上。只是月季傻乎乎的根本沒留意,於是雪蓮更加用心的打扮自己,每次江布爾回來就在他身邊晃悠。奈何那傢伙就是個瞎子。根本看不見自己。
今天自己衝動之下把事情挑開了,不知道月季會怎麼樣?她有些後悔,覺得月季還是不知道的好。
江布爾回到家裏,雖然他現在是副經理,根本用不着他開車了。但是只要上了汽車,他還是願意自己把這方向盤。那種感覺,一往無前,所向披靡。比騎馬來的牛叉多了。
他今天有點激動,其實以前也沒少送月季禮物。但是都是用別的藉口,今天這種直接買了私人物品去送還是第一次。
江布爾個性灑脫不羈,無所畏懼,標準的哈薩克漢子。誰知道愛情來臨的時候也成了一個弱雞。甚至連表白都不敢。
不過今天雪蓮把他想說的話都給說了,也算去了一塊心病。無論月季答應不答應,反正他是不會放棄的。
有段日子沒有暢快的喝酒了,今天他決定讓自己醉一場,反正有事也得明天了。只是現在酒友太難找了,夥伴們都在公司裏面忙,大大部分都是司機,誰敢喝酒?
提着幾個酒瓶子轉了一圈,看見村子裏最有智慧的阿利拉巴依老爺爺又坐在村口的石頭上,就邁步走了過去。
「阿利拉巴依爺爺,我請你喝酒吧!」江布爾把酒瓶子墩在阿利拉坐着的石頭上,也一屁股坐了下來。
阿利拉一直凝視遠方的目光終於落回到江布爾身上,深邃的目光里有了一些戲謔「草原上的小馬駒子開始想念母馬了嗎?」
江布爾臉一紅「阿利拉爺爺,我是請你喝酒的。」
阿利拉拿起江布爾打開的一瓶酒,拿起酒瓶子就灌了一口「你是我們草原上的鷹,終究會飛出這個地方的。」
江布爾一愣,不解的看着阿利拉「阿利拉爺爺,你是說我會離開這裏?」
阿利拉點點頭「你不是離開,而是需要更廣闊的天空。我們這片草原太小了,不夠你展開翅膀。」
阿利拉巴依的石台上面鋪着一塊布,上面放着一些果乾。這都是村里人送來的。阿利拉巴依是村子裏活的最長,也是最有智慧的老人。大家有拿不準的事情都會來問他。而他一年四季總是習慣坐在這裏,除了有雨雪的天氣。
「我喜歡上了一個漢族丫頭。可是我怕配不上人家。」被老人家一眼看穿,江布爾也就不再隱瞞。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每把鎖子,都有自己的鑰匙,你不去試,怎麼知道能不能打開?」阿利拉的話總是這麼富有哲理,讓江布爾茅塞頓開。
江布爾一仰脖把一瓶子酒倒進了自己的喉嚨里,然後一抹嘴「阿利拉爺爺,我知道,寶石滿大地都是,但是不動手就到不了你懷裏。」
阿利拉巴依點點頭,便不再說話。兩個人默默地一人一口喝着酒,時不時撿起一個果乾扔進嘴裏。
北疆的果乾甜,杏干,桃干,蘋果乾,哈密瓜干。還要蘋果乾。只要是夏秋有的水果,北疆人就會有辦法給你弄成干。
因為氣候和土壤的原因,北疆水果比任何地方的都甜。特別曬乾之後,吃到嘴裏,跟吃糖差不多。又多了一種水果本身的味道,叫人慾罷不能。
四瓶酒終於被喝乾了,看看天色將晚。江布爾把阿利拉爺爺扶回了家裏。
阿利拉爺爺一生未娶,現在一日三餐都是村里人給送。這是哈薩克人最優良的品質之一,不會讓任何人挨餓。年齡大的人也會受到該有的尊重。
江布爾回到家裏,卻意外發現雪蓮在他家裏。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來幹什麼?」
對於這個漢族丫頭,江布爾印象不是太好。雖然長得很漂亮,但是為人處事總是帶着一些輕浮。雖然對他有過一些暗示,但是江布爾完全沒有興趣。
看見江布爾冷淡,雪蓮也不高興了。噘着嘴抱怨「我是來問問你究竟怎麼想的?回去我跟月季姐姐好好說說,好心當成驢肝肺。」
江布爾本來就喝的有點多,看見她囉嗦就有些不耐煩了「我跟月季姐的事我會跟她說,不用你操心了。快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雪蓮討了個沒趣,自己走了。其實她今天過來就是想問問自己比月季姐差在哪兒?為什麼江布爾會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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