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這個大喇嘛,詫異的問道:「你為什麼要見我?」
大喇嘛更楠笑着說道:「因為我想幫你。」
我詫異的問道:「幫我?幫我什麼?」
大喇嘛更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緩緩從身後拿過了一個盒子。
大喇嘛更楠用他那一雙好像白面饅頭一樣的大手,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盒子打開。
只見,他緩緩的從盒子裏面拿出了一個玻璃瓶子。
而玻璃瓶子裏面竟然裝着的是一幾滴鮮紅色的液體,似血非血。
大喇嘛將那個玻璃瓶子緩緩打開,將瓶子裏面的液體倒在桌子上的一個小瓷碗裏。
一股沁人心扉的甘甜啥時間鑽進了我的鼻子。
我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個小瓷碗,貪婪的吸着裏面散發出的那股子甘甜之味。
那紅色的液體在接觸到空氣之後揮發的很快,不大一會兒的工夫,就所剩無幾了。
此時,一隻淡藍色的蝴蝶忽然從窗外飛了進來,只見它在屋子裏面轉了一圈之後,便徑直飛到了那個小瓷碗上。
蝴蝶落在小瓷碗的邊緣,一雙翅膀在不時的煽動,而它的口器則貪婪的吸食着小瓷碗兒中的紅色液體。
我看着身前的這隻蝴蝶,又看了看大喇嘛更楠,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大喇嘛更楠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着,大喇嘛更楠緩緩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香爐,從裏面到出了一些香灰,口中也開始小聲嘀咕起我聽不懂的經文。
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大胖喇嘛,心中一股極為壓抑的感覺在一瞬間升騰而起。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將我的心壓的死死的。
我長長的舒了兩口氣,可依舊沒有任何的幫助。
我想站起身走出屋子,就在這個時候奇怪的事發生了。
一直停留在小瓷碗兒上的淡藍色蝴蝶突然憑空消失了。
這樣的變化讓我不由得大吃一驚,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突然眼前濃煙升騰,一股強烈的中藥氣味不斷充斥着我的鼻腔。
濃煙升騰的很快,幾乎是一瞬間便將整個房間給填滿。
我急忙屏住呼吸,揮手想驅散眼前那濃重的煙霧,可試了幾次卻毫無用處。
我試着用腳探了探,驚訝的發現自己身前的桌子和原本在身下的蒲團此時竟然都消失不見了。
不僅如此,就連坐在我對面的那個大喇嘛更楠也跟着一起不見了。
這一發現讓我不由得就是一驚,我心中暗罵道:「這他娘的究竟是怎麼回事?捉迷藏嗎?怎麼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了?」
還沒等我弄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突然從我身前不遠的地方傳來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這幾個人說的是標準的京片子,和青藏高原地區那股子藏普有着很大的區別。
聽到熟悉的京片子,我心中先是一驚,雖然又是一喜。
而就在我剛準備出聲跟他們打招呼的時候,突然,眼前那厚重的濃煙開始一點點的散去。
可當我看清楚眼前一切時候,我整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的我哪裏還在什麼吉瑪侖布寺,分明就是在京城一元齋的花園裏。
而此時此刻,正朝我這邊兒大步走過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正是我自己,還有許二爺。
只見,我捂着自己的胳膊和許二爺一起朝一元齋的內廳走去,嘴裏談論的事情竟然是之前和花慕靈一起被蠱門埋伏的事兒。
看着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我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心中驚道:「這這怎麼可能?我這是這是穿越了嗎?還是那個大喇嘛給我下了什麼藥?」
我越想越是納悶,可就在此時,另一個自己在許二爺的陪同下已然走到了距離我只有十幾米遠的地方。
我急忙下意識的躲到了一元齋花園的假山後面,心想:「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怎麼好好的穿越回這個時間了?」
我一邊想一邊挪動着步子,一不小心踢到了一塊石頭。
好在石頭滾動時發出的「啪嗒」聲並沒有引起另一個自己和許二爺的注意,我躲在假山後面長出了一口氣。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漢,心中不停的罵道:「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兒?」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隱約看見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那傢伙的速度很快,我雖然沒有看見那傢伙的樣子,但是,卻看見了這傢伙穿着的衣服。
只見那人一件又寬又大的黑色袍子,不僅遮蓋住了他的全身,就連他的臉也被擋的嚴嚴實實。
看見這人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掏出手機去翻找裏面的照片。
果然,沒翻閱幾張,就在眾多的照片裏面找到了此前在吉瑪侖布寺門前拍的那張。
可讓我更加吃驚的是,在這張照片中不光有那個身穿黑袍的男人,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我竟然看見了我自己。
「這這怎麼可能?」我看着自己手中的電話差點叫了起來。「我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張照片裏?」
我驚嘆的聲音不大,但那黑袍男卻聽的一清二楚,見我發現了他,那傢伙轉身就一元齋後院跑去。
我心中一驚,暗嘆道:「奶奶的,你到底是誰?別讓老子我逮着你!逮着你非得讓你小子退層皮不可!」
我一邊想,一邊轉身撒開腿便朝那傢伙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元齋是我從小玩兒到大的地方,這裏面的每一個院落,每一處轉角,甚至是地面上的每一塊磚我都了如指掌。
可讓我感覺到詫異的是,我身前的那個傢伙似乎並不比我差多少。只見他在一元齋裏面東拐西繞,一路上竟然躲過了所有的人。
就在我倍感詫異的時候,那傢伙一個轉身鑽進了後院的一處小屋裏。
看着眼前的那座獨立的老式小屋,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在我的記憶里,這座小屋一直是陰氣森森,常年都上着鎖,不知道裏面到底裝着什麼東西。
不僅如此,我們家裏老爺子在我打小兒的時候就從來都不讓我接近哪裏。
我記得在我七八歲的時候,有一天,我實在沒忍住自己心裏的那股子好奇,在後半夜一點多鐘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偷偷跑到了這座小屋邊上。
可就在我正想辦法弄開掛在門上的鎖時,突然從屋子裏面傳出來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那聲音來的很突然,就好像那兩個人是憑空出現在屋子裏面的一樣。
更加讓我覺得恐怖的是,那兩個人里的其中一個,說話的聲音竟然和我們家老爺子一模一樣。而此時我們家老爺子應該躺在自己屋裏睡覺才對。
當時的我一直以為自己遇見鬼了,也不敢聲張,只知道一個勁兒撒腿便往自己屋裏面跑。
此後的幾天,怪事便接二連三的發生,那時的我總是感覺自己被人盯着,還總是時不時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的桌子上,甚至在晚上做夢的時候,還經常被一個人帶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
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太在意,但是時間久了,古怪的事兒越來越多了,我便有些吃不消了。
最後不得已,我才將自己半夜偷跑到那間屋子裏面的事兒告訴給了我們家老爺子。
可讓我奇怪的是,我們家老爺子並沒有怪我,跟沒有請我吃「棒子燉肉」,而是給了我一個銀質鑰匙型的項鍊,告訴我那個項鍊有魔力,只要帶着它就不會在遇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期初我將信將疑,可說也奇怪,自打我戴上了那個好像鑰匙一樣的項鍊,就真的再也沒遇見過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兒。
一晃,這依然是二十幾年前的事兒了,如今當我再一次站在這間屋子跟前的時候,小時候所發生的所有事兒仍然是歷歷在目。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那銀質鑰匙型狀的項鍊已然不見了。
我仔細的想了想,好像是前陣子李明來敲我家房門告訴我,我們家老爺子不見了的時候,那條項鍊就突然自己不見了。
不過,當時由於事情過於緊急,我並沒有去找它,而此時想起來,如果真的將那項鍊弄丟了的話,別說,還真有點兒可惜。
我嘆了口氣,發現前面小屋的門半掩着,而就在我猶豫要不要推門進去的時候,突然屋子裏面傳來了一連串激烈的打鬥聲。
那聲音傳來的很急,眨眼的工夫便感覺有七八樣東西摔在了地上,一陣又一陣強烈的撞擊聲,伴隨着「嘩啦啦」的破碎聲,一同傳進了我的耳朵。
眼見屋子裏面有了突然情況,我也不再猶豫,當下抬起腳猛然踹開了房門,一個箭步就衝進了屋子裏。
我原本以為屋子裏的人這時候指不定打成了什麼樣,不管是誰贏誰輸,我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可誰承想,當我衝進屋子之後,裏面除了滿地狼藉的瓷器碎片之外,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驚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詫異的說道:「奶奶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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