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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只與人賭命…
暗地裏,聽到王戰這一句話的諸多宗派長老們,盡皆感受到了一縷寒而不發的冷意。筆硯閣 m.biyange.com
如果換做他們是那名武師,王戰則是與他們境界修為相當的高手,他們的下場是不是也會如那名武師一樣乾脆?
「這是什麼刀法,世間怎麼會有人悟出這樣的刀?」
「一刀出,要麼玉碎瓦全,要麼玉石俱焚…沒有其餘的可能。」
「諸位,對這刀法可有印象…如此兇悍的殺伐之術,不可能會默默無聞,難道這就是禾長老家族背後的底蘊?」
「不像,我看過禾長老滅殺陳長老的那一幕。那時她雖拼命,卻沒有這樣的殺手鐧,要不然根本無需與陳長老糾纏,直接就能打消我們的想法…」
他們在議論着,震撼於王戰這一刀的風采。
可惜大半輩子都枯守在小天地里,沒見識過而今外界的風景,擁有的都是上古乃至遠古的記憶,自然不知道當今聯邦的風采。
那個素裙的豐腴女子,卻覺得自己好似經歷了一場戰慄的死亡。
就在王戰拔刀的那一刻起,她的心神就自發地將自己代入到了與王戰對敵的武師身上,想要體會一下王戰的應對和實力。
但沒想到,王戰的絕命一刀來的是如此的迅猛,如此的令人反應不及,束手無措。還沒等真正石破天驚的時候,刀光猛地落下,而後收起。
看似波瀾不驚、雲淡風起,實則早在敵人的體內埋下了波瀾壯闊、生死由命。
「這一刀,如果他到了我的這個境界,只怕…我也攔不住!」
在那個剎那,她只覺得渾身冰冷、戰慄,好似面對着死亡的陰影。
可真正擺脫了王戰那一刀的影響之後,她的眼睛卻突兀地亮了起來。
因為,這是秦家的孩子啊!也是她的後輩。
換而言之,這道刀法想必也是當初那一批家族之人領悟出來的殺伐之術,絕世刀法。
她知道,家族是有這樣的底蘊的。
「不需要太多,只要將這小子的境界推上去,單憑這一刀,他都可以馳騁外界,無人能敵了…」
想到這裏,她再次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原本只是想給王戰增加一點底蘊,好讓他在外界能夠更加遊刃有餘,瞄準時機光復秦家,成為秦家的又一位中興之主。
可而今看來,自己的想法卻是大錯特錯。
這小子真的是憑實力在外界生存下來的,自己的底蘊在他看來,無非就是在做些錦上添花的事情。
只有境界,只有碾壓一切的境界;只有實力,只有無可比擬的實力。
王戰才能真正所向披靡,一往無前!
沒人想過這刀法會不會是王戰的自創,畢竟他們也不是傻子,想要自創武技必須要有深厚的底蘊、雄渾的實力。
王戰兩者都不沾邊,顯然,只是痴心妄想。
當然,要是讓王戰知道了此時那老女人心裏的想法,想必他真的很樂意對老女人說一句。
「奶奶,奶奶,我是您失散多年的孫兒啊!錦上添花什麼的不要緊的,我最喜歡錦上添花了。底蘊是嗎,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啊…」
想必,即便會擔心有一天被人揭穿自己的身份,王戰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注意。
為什麼?
「我弱啊!弱到在外界,遇見的每一個大人物都可以吊打我。再說了,便宜嘛,不佔純傻蛋。」
都說天予不受,必遭天譴。
王戰可不是那種人,他很識時務的。
…
回到原地。
正如禾長老以及那些長老們看到的一樣。
王戰對面的武師雖然只是輕輕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視線,看向了遠處遙遠天際上的藍天白雲。
可是,真當他在所有複雜不明的神色之中,邁出了自己的第一步之後。
完整的身體,當即好似從最中間的半軸處,被人拉出了一道筆直到令人髮指的線。
原本如同玉石一般晶瑩剔透的兩半橫截面,當即轟然倒地,從兩個不同的方向看向眾人,讓所有人腳步都是一個踉蹌,急急後退,呼吸沉重。
「這是!」
「他居然死了?」
「怎麼死的,為什麼我們都沒有看清楚?」
更有甚者,直接乾嘔出來,嘔吐聲讓不少人心頭都開始返酸,胃裏蠢蠢欲動。
「太兇殘了!」
「這樣的方法太兇殘了!」
「這個傢伙還是人嗎,他居然還能夠保持平靜,他到底殺了多少人?」
這一刻,無數人開始懷疑。
王戰到底利用這一刀殺了多少個人,才能心狠手辣、心平氣和到好似根本沒有事情發生過一般。
曾經他們活生生的同門,而今就倒在了他們的面前,而且死狀悽慘,如何不叫人心驚膽戰。
當然,王戰並不會告訴他們。
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是吐了半天,幾乎要死去活來,才勉強接受了自己習慣性作出的傑作。
…
「發生了什麼?」
徐鈺漁好奇地問道,兩隻眼睛什麼都看不見。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聽到場中那些急促的呼吸,艱難的乾嘔,還有一些惡毒的咒罵。
原來,早在那武師行將倒下的一剎那。
王戰就直接來到了徐鈺漁的身邊,用自己的手掌捂住了她的雙眼。
好在徐鈺漁也不是什麼胡攪蠻纏或者很是清純害羞的女子,性格古怪,且經歷了不少世事的她早就學會了怎麼好好保護自己。
所以,絲毫都不掙扎,任由王戰施為。
不過就在王戰觸碰到徐鈺漁的那個剎那,他差點沒有心猿意馬。
不僅是因為距離太近,所以王戰嗅到了來自徐鈺漁身上的少女清幽和處子芳香。更是因為徐鈺漁的肌膚光滑細膩,如同胭脂翠綠,令人愛不惜手,想要靜靜把玩之。
「嗯…非禮勿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王戰趕緊在心底念起清心咒,壓制自己某些不可見人的想法。
都怪秦櫻,讓他食而知味,真正破戒之後,就真的很難回到從前了。
徐鈺漁自然也感覺到了,王戰的手掌心居然有些濕潤,按在她的眼睛睫毛上,讓她沒有有些顫顫,臉色羞紅,卻瞬間又調整了過來。
大大方方地輕聲道。
「王戰?可以讓我看看嗎,你放心,我也見過一些這種事情的…」
事實上,說時遲,那時快,距離王戰捂住徐鈺漁的眼睛其實也不過兩三息時間而已。場中還在死死盯着那具屍體,該乾嘔的乾嘔,該顫抖的顫抖,還沒人開口說話。
王戰搖了搖頭,在徐鈺漁身邊說道。
「算了,以後有機會再給你看吧,就算你想踏入修行路那也要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
「還有,你們就打算一直這麼看下去,好讓你們的同門暴屍在藏書閣面前,冷眼相待嗎?」
最後一句,王戰是對那些還在袖手旁觀,沒有一個人敢於上前幫忙收斂屍體的人們說的。
有人當即就要無能狂怒,掏出自己的刀和王戰拼命。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自己下的毒手,到頭來卻要怪罪到他們頭上,這是什麼道理?
不過沒等他們行動,一聲喟然長嘆便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耳畔。
「唉…」
是那個躲在幕後的神秘高人。
其餘人臉上一喜,都以為這位前輩是要出來給自己等人主持公道,挽回宗派威嚴和臉面的。
王戰卻是不為所動、神情自若,心裏沒有一點波瀾,好像這裏才是自己家一樣,有着無窮底氣。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很是清楚。
要是背後之人真的對自己有惡意,只怕死上成百上千回,也沒人能夠解救自己。若不是,那自己自然會安然無慮,何須多費心機。
…
他出來了。
穿着一身麻衣,看上去有些枯瘦,是個滄桑的老頭。
臉上都是老人斑點,似乎行將就木,半截都在黃土之下。
他沒有責怪王戰,也沒有責怪其餘人,只是輕輕瞄了一眼地上的兩截屍體,袖口一揮。
「既然是死在擂台切磋、個人私鬥上,那就不要怪宗派不給你一個名譽了。也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走吧,走吧…」
呼…呼…呼…
屍體跌落好似望不見底的懸崖,轉眼將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在狂風的呼嘯之下繞着峽谷運轉,不知去了何方。
唯獨在懸崖邊緣處殘存的些許血跡,證明了他曾經存在的痕跡。
原處,已光潔如新。很顯然,宗派之內,沒有死人的位置。
處理好了這些事情之後,老人才一臉和藹,眸子沒有半分威脅力地看着王戰,如同尋常老人般輕聲稱讚道。
「刀法很厲害!看來如今的聯邦,也終於迎來了第一次全人族布武的巔峰了。想要創造出這樣的刀法,缺少了戰鬥可就是無根的浮萍。」
他雖沒有明說,卻直接點明了王戰的來臨。外界,或者說,聯邦?
「真的是那個假設的模式?」
「聯邦?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那麼多勢力交纏,誰會輕而易舉讓權?」
「難不成是出了一個可以鎮壓千秋萬代的人族豪傑?可到底是誰,青石峰還是和田道…」
是誰,有資格創建聯邦,並且率領全人類?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