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在餐桌擺放好,眾人入坐,小章說:「嫲嫲、外婆、叔叔、嬸嬸,看這裏的早餐怎麼樣?」眾人笑,振遠笑着逐樣早餐介紹,介紹完,眾人食早餐。邊食邊聊,食完早餐,聊了一會,眾人去山頭。
到了山頭,實際是個農場,部分地方還搭了棚架。振遠說:「「賢章兄,你覺得怎麼樣?」我說:「振遠兄,你種農作物,不是要很多人?」振遠說:「主要用機械完成,不需要多少人。」我說:「全部外銷?」振遠說:「大部分加工後外銷。」我說:「很多品種?」振遠說:「每個品種都有一定的規模,如果品種單一,一旦銷路出現問題就麻煩,品種多些,風險相對小一些。」我說:「那些不是苦瓜,機械怎麼摘?」振遠說:「摘用人手摘,村裏的老人就能勝任,運輸不用,有專門的機械。」我說:「那邊是什麼?」振遠說:那些是茶葉,同樣老人也能勝任,不需要強壯的勞力。自從辦了工廠以後,附近的青年人,也吸引了他們回到鄉下,工廠不用到外面招工。」小章過來說:「叔叔,這個山頭,就是工廠的材料供應基地。」我說:「投資成這樣的規模,要多少年才能回本?」小章說:叔叔,二年後回本,第三年才開始掙錢,主要是進口機械開支大。」我說:「不見有多少人幹活?」小章說:「為了保證質量,廠里用多少採摘多少。」
到了開挖的大水塘邊,柳枝手機響,柳枝接電話,接完電話說:「秋嬋,我要馬上走了。」秋嬋說:「什麼意思,你走豈不是賢章也要走?」柳枝說:「不用,我坐車回去。」秋嬋瞪着柳枝,老婆說:「到底是什麼事,說出來?」柳枝說:「三嫂,我兒媳打電話給我,她的奶奶走了,我夫妻要去送。」江雪英說:「剛走?」柳枝說:「兒媳說是早上六點十分在家裏走的。」江雪英說:「應該是明天才出,下午我們一起走。」秋嬋說:「三嫂,你們一定要多住幾天,兒子租台車送阿姨走。」振遠說:「兒子通知堂兄弟,開車送阿姨走。」秋嬋惱火,我說:「突發的事,如果柳枝不回去,日後婆媳關係會緊張,小章找人送阿姨走。」振遠說:「兒子聽叔叔話。」小章夫妻帶柳枝回家,一個人過來對振遠不知說什麼,振遠聽完說:「賢章兄,聽不聽得懂我堂兄弟的話?」我說:「聽不懂。」這個人望着我笑,振遠說:「賢章兄,他是我堂弟,山頭的日常事務他負責。」由於言語不通,要振遠做翻譯。
秋嬋夫妻帶着我一家,在山頭轉了一圈,振遠跟我們介紹山頭的種植情況。回到搭在水塘的棚子休息,江雪英母親說:「郭老闆,承包這個山頭要不少錢?」振遠說:「嬸嬸,承包山頭的錢,占支出不是很多,原來的年青人基本都出外面,山頭基本沒人打理,村里廉價租給我。」
小章夫妻回來,秋嬋說:「怎麼樣?」小章說:「我叫司機送阿姨走了。叔叔,阿姨跟媽說,阿姨一個老表村裏的神婆很靈驗的,阿姨老表是叔叔高中同學賴達成的鄰居,賴達成跟神婆來往密切,媽想叔叔請賴達成幫手,請神婆去廠里作法。」我望着小章一會說:「是不是阿姨編親戚死了,藉口走?」小章說:「叔叔,不是編,是真有人死了。」我說:「阿姨的老表叫什麼名字?」小章說:「我不知道,我媽應該知道。」我望着秋嬋,秋嬋去摟着我媽望着我笑,其他人跟着笑。我說:「叫什麼名字?」秋嬋止住笑說:「賢章,柳枝說她老表叫賴順長。」
我打電話給達成,達成說:「乖乖,什麼事?」我說:「回來沒有?」達成說:「回來的路上,吳燕拿了很多東西給你,嬸嬸在不在家。」我說:「家裏沒有人,你鄰居是不是叫賴順長?」達成說:「賴順長在我父母住的屋旁邊,乖乖,賴順長怎麼啦?」我說:「你還在高速上?」達成說:「已經下高速,快到你家裏。」我說:「你讓神婆聽。」聽到神婆說:「乖乖,什麼事?」我說:「神婆,那個秋嬋有生意給你做,你跟她直接說。」秋嬋過來拿手機說:「神婆,我是秋嬋。」神婆說:「你就是旺夫婆,什麼事?」眾人笑起來,秋嬋說:「我工廠前段時間出了事,找了本地的神婆沒用,我想請神婆過來幫我處理,你要多少錢我給。」神婆說:「廢話,在什麼地方?」秋嬋說:「神婆,你跟賢章熟,幫我叫賢章的兒女、兄弟全部人來,我發地址給你。」神婆說:「我只聽乖乖的,你讓乖乖跟我說。」秋嬋說:「我叫乖乖跟你說。」秋嬋一家來搖我,一定要我兒女、兄弟去。江雪英說:「不用搖,我打電話叫他們來。」老婆和江雪英分別打電話。秋嬋一家停止搖我,我拿過手機說:「叫達成聽。」達成說:「乖乖,我聽着。」我說:「你的車成不成?」達成說:「沒問題。」我說:「你到我家門口等,掛線。」
我突然擰住秋嬋耳朵,秋嬋叫痛,眾人笑,我放手。振遠說:「賢章兄,在山頭食還是去家裏食。」我說:「就在這裏,工廠出了什麼事?」小章說:「叔叔,工人搬貨,突然摔倒,而且是幾個工人在同一地方摔倒,當時地面並沒有異常。村裏的老人說,廠房用地以前有很多山墳,要請人作法。基本每年都會發生一、二次,請本地的神婆沒有用。阿姨跟媽說了,她老表村裏的神婆很靈驗,阿姨老表知道,叔叔跟達成關係好,而達成又跟神婆關係好。媽不知道,叔叔是否還討厭媽,以前不敢找叔叔敘舊。為了解決廠里的問題,媽硬着頭皮去找叔叔。」眾人笑起來,笑完我說:「小章有多少兄弟姐妹?」小章說:「叔叔,我有四個姐,我最小。四個姐已經做了母親,只有我還沒有做父親。」媽說:「看你老婆現在的樣子,你應該快做父親。」小章說:「阿嫲,老婆有了五個月。」
飯菜煮好了,振遠說:「賢章兄,我見你們對梅州菜不怎麼樣,老婆叫廚師做標準的粵菜。」我說:「入鄉隨俗,還是煮客家菜。」在棚子裏開好台,廚師拿餸菜在台上擺放好,眾人入坐吃喝,邊吃喝邊聊天。小章說:「二位嬸嬸,今晚大概有多少人?」江雪英說:「應該有五十人。秋嬋說:「開八圍。」老婆說:「不用八圍。」秋嬋說:「嫂子,賢章四兄弟,加上親家要三圍多,二個嫂子娘家各兩圍多,還有腎章要好的同學一圍多,八圍我看還不夠。要十圍。」江雪英母親對秋嬋說:「閨女,住在這樣的地方好。」秋嬋說:「嬸嬸,很容易,隔一段時間叫賢章帶你們來度假,我請人在塘邊搭一排客房。」我說:「振遠兄回來也是度假?」振遠笑着說:「賢章兄,本來山頭真是準備用來度假的,兒子說用來種植。我和老婆基本一年回來二次,兒子兒媳在這裏看着。我和老婆一樣,至親都在外面,家鄉同宗的親戚,已經不知道是那一代。剛才那個宗親,他說有七、八代。」媽對秋嬋說:「閨女,如果你老表回村跟阿慶爭祖屋,很大件事。」秋嬋說:「嬸嬸,現在姑姐已經走了,老表爭不了。」老婆說:「你們老表之間沒有往來?」秋嬋說:「嫂子,我父母跟至親的關係很差,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是沒有至親的。我跟老表,除了在加拿大的老表,另外的老表根本沒有往來。我記憶里,小時候也很少往來。母親的親戚,更加一個也沒有見過,我懷疑母親是孤兒。」江雪英說:「四個女兒又怎麼樣?」振遠說:「嫂子,我跟女兒女婿說了,過年一定要回家鄉。到目前為止,他們都能做到。」江雪英母親說:「是大老闆才能做得到,小老闆也很辛苦,打工的不可能做到。如果女兒女婿能準時回來,證明女兒女婿是大老闆。」小章說:「外婆說得對,一個普通打工人,來回的旅費就是沉重的負擔,不用說其他。」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