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拿手機看不知是誰的電話,我拿着手機看,兒媳過來說:「爸,我來接。」跟着拿過手機接電話說:「誰找羅廠長?」對方說:「是不是羅賢章的電話?」兒媳說:「你是誰?」對方說:「我是羅秋嬋。」兒媳望着我,過了一會,我拿過手機說:「你是羅秋嬋?什麼事?」對方說:「你還記得我?」我說:「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對方說:「已經變成老太婆。」我說:「當年,你突然去了那裏?」對方說:「你現在還討厭我?」我說:「我什麼時候討厭你?」對方說:「賞不賞臉陪我食餐飯?」我說:「究竟是什麼事?」對方說:「你不想見我?」我說:「你在那裏?」對方說:「我在村公園裏邊。」我說:「你一家為什麼突然離開村?」對方說:「見面再說。」我說:「你去我家裏。」對方說:「我不知道你現在的家在那裏?」我說:「廢話,誰給我的手機號碼你的?」對方說:「羅賢章,我只想跟你單獨見面。」我說:「好,我下班馬上去公園找你。」對方說:「我等你,掛線。」
江斌說:「姐夫,這個女人是誰?」我說:「是初二同學。我記起,初二那年,她隨母親回到村,插班做了同學,不知為什麼,她喜歡找我教他做作業,次數多了,我不耐煩。」江斌說:「她看上你。」我說:「你都說我貌不驚人,她怎會看上我。」江斌說:「我姐也看上你。」兒媳笑起來,我望着江斌一會說:「當年,在學校相互熟識後,開始一個星期,有一個晚上,會去我家裏,找我輔導她功課,開始我有耐性,漸漸次數多了,我不大理會她。有一天不見她去學校,後來才知道,她一家回城了,從此沒有見過她。」江斌說:「她村里沒有親戚?」我說:「有,應該是不知隔了多少代的親戚。她現在找我幹什麼?」江斌說:「應該是找初戀情人憶往事。」兒媳笑。
電話響,兒媳接電話,接完電話說:「爸,有訂單。」我說:「你夫妻決定。」江斌笑,兒媳跟着笑,笑完兒媳去拿傳真給我,三個人一起看傳真,看完江斌打電話,過了一會,兒子和高主管胡主管先後到了辦公室,六個人進會客室一起看傳真,看完高主管說:「羅廠長,有些細節不是很清楚。」胡主管說:「羅廠長,不知對方是有心還是無意,如果我們直接接下來,對方有藉口。」我說:「對方敢玩陰的,我要對方破產。」江斌笑,其他人跟着笑,笑完我說:「兒子隨便問對方,對方膽敢跟我們玩陰,也接下來,到時再收拾對方。」兒子夫妻拿傳真去辦公室,江斌說:「姐夫放心,對方跟我們不是第一次交易,應該是打錯字。」胡主管說:「江廠長,話不能這樣說,如果我們真接了,只會吃啞巴虧。」高主管說:「就是,雖然羅廠長功夫厲害,但要用武力解決,傳出去不好聽,做生意還是和氣生財好。」四個人聊天。
兒子夫妻進來,兒子說:「老爸,對方發錯資料給我們。」兒媳拿另一份傳真出來,六個人一起看,看完胡主管說:「羅廠長,接下來。」高主管說:「接下來可以,我看對方不是善類,羅廠長,要對方先支付一半款項。」胡主管說:「高主管,不用羅廠長處理,二公子就可以處理。」高主管說:「也是,二公子得羅廠長真傳。」兒子夫妻去辦公室,過了一會,兒媳拿複印圖紙給高主管和胡主管。二個主管接過圖紙去車間,我說:「你們先去車尾箱,拿水果分給工人。」高主管說:「羅廠長,有沒有膠袋,下班回家再帶走。」江斌笑,胡主管跟着笑,我說:「也好,等會文員分好,你們下班拿回家。」二個主管去車間。
江斌說:「姐夫,高主管很節儉的。」我說:「工人知道會惱火。」江斌說:「不會,廠里的工人很顧家的,讓他們帶回家,跟家人一起食也好。我也帶了來,連膠袋也帶來了。」四個人去車搬水果到會客室,搬完水果江斌說:「姐夫先回去見你的舊情人。」兒子夫妻笑,江斌跟着笑。
小朱小吳進來,小朱說:「你們笑什麼?」江斌說:「羅廠長學校時候的情人,突然要找羅廠長。」小吳說:「羅廠長,這樣的人對你真心,找她練功。」眾人笑起來,笑完我說:「你倆用膠袋裝好水果,分給工人,四個主管分多點。」小朱說:「羅廠長放心,我和小吳會做好,你先去見舊情人。」幾個人又笑起來。
下班時間到了,四個人一台車回家裏。到了停車場,下車我去公園,三個人在後面看着。看守公園門口的阿興說:「阿章,那個秋嬋在裏邊等你二個小時了。」我說:「她是不是經常回來?」阿興說:「不是,我根本不認識她,剛好阿超送孫去學校認出她,阿超見了她,說她幾十年過去,沒有什麼變化。」我向秋嬋走去,到了她後面望着她背後,過了一會秋嬋回頭,見我馬上起身望着我,過了一會說:「賢章樣子沒有變。」我說:「當年為什麼突然走了?」秋嬋說:「父親復職,我一家也回城了。」我說:「到我家裏再說。」秋嬋說:「家裏恐怕不方便?」我說:「廢話,回家裏再說。」回家路上邊走邊聊。
到了家裏,五個人好奇望着我和秋嬋。我逐個介紹完,馬上入坐吃喝。邊吃喝邊聊,秋嬋說:「不怕你們笑話,當年是我主動接觸賢章,開始還好,漸漸發覺賢章討厭我,我以為賢章以後不見我。」老婆說:「你在城裏,回來很方便。」秋嬋說:「當年我父親,復職回城很突然,父親憑關係讓我過得很好,而且送我去了加拿大,還在加拿大結婚生子,從此沒有再回來。兒孫已經沒有家鄉觀念,村里雖然還有宗親,我也不知道是多少代的宗親。而且我小時候,父親也不帶我們回家鄉。」江雪英說:「你父親已經沒有家鄉觀念,應該是村里宗親去找你父親。」秋嬋說:「可以這樣說,我一家回村里,應該是我父親被革職下放農村,我父親才選擇回家鄉。其實家鄉的宗親已經很疏遠,慶幸雙方還相認。祖宗留下的一間小屋,成了我一家回鄉的落腳點。我剛才看了,當年我家的小屋,已經變成五層的小屋,不知我父親在生的時候知不知道?」江斌說:「肯定知道,不然對方不敢改建。」秋嬋說:「當年我插班,男同學還好,部分女同學很討厭。」老婆說:「為什麼?」秋嬋說:「嫂嫂,當年我一家是下放農村的,其實我父親沒有回鄉,只是我母親,帶着我三姐弟回家鄉生活。我母親用衣車,幫村民補衣服車衣服為生。部分女同學嘲笑我,排斥我,沒有男同學這樣做。同一條村的人,居然會這樣做,令人心寒,我一生記住。」江雪英說:「你父親應該是個大官?」秋嬋說:「應該算是官,大不大我不知道,我三姐弟回城後,輕易就去了城裏的學校,老師對我姐弟很好,不知老師跟同學說過什麼,同學對我三姐弟也很好。」江斌說:「肯定是大官,可能在官場上出了什麼問題,要下放農村。恢復官職,自然也恢復官威。」秋嬋說:「賢章,昔日的同學現在怎麼樣?」我說:「在村裏的男同學,基本上都兒孫滿堂,到了外面的我不清楚,女的我也不清楚。有一個女同學走了,就是罵你是泥鰍頭其中一個,不知什麼原因,在家裏坐着突然死了,當時她很年青,孩子還在學校讀書。」秋嬋說:「賢章,我不知道泥鰍頭是什麼意思?」我說:「應該是你的頭,像泥鰍的頭一樣吧。」兒子笑,家人跟着笑,秋嬋自己也笑…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