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彧一手攬住了幼弟,一手拿着手機有點出神。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哥,哥,二,二」。
年幼的桑小五現在說話還有點不利索,二哥說不整齊,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桑小五很喜歡二哥,因為二哥一回來就陪着他玩,而且還會做東西,比秋收哥哥要好太多了,所以一看到二哥,桑小五就會粘上來。
「別動,小五,我和你三哥說話呢」。
桑彧低下頭輕輕的和幼弟說了一聲,繼續聽自家老三說的事情。
「我還真沒有想過這些,也沒有存心想要害他們,不過這事情我也管不了,錢我已經給了至於他們怎麼花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這個事情翻篇了,我也不想再聽更不想再去管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桑彧說道。
桑嘉那邊也不相信自家的哥哥會這麼陰暗,再說了他覺得那一家子值得自家的二哥花這麼大的心思麼。
「那行了,我就不和你說了。對了,爸在家沒有?」桑嘉隨口問了一句。
桑彧道「沒有,爸出去和馬伯伯他們喝茶去了,你找爸有事的話打爸的電話好了」。
說到這兒,桑彧一扭頭看到父親的手機扔在了茶几上,於是又道「你還是別打了,爸沒有帶手機,手機扔在茶几上呢」。
「對了,二哥,你什麼時候走,走的時候經過帝都不經過,要是經過帝都我們去送你」桑嘉又道。
桑彧笑道「有什麼好送的,我又不是去了不回來,我是去學習不是移民。後天走,不從帝都走了,直接從鄴城出發,你和大哥也都用來送了。大哥呢?」
桑嘉回道「大哥能幹什麼,除了去干他的工作就和嫂子在一起,兩人在一起也沒什麼趣味,我那邊去大哥那裏坐了坐,誰知道兩人半天也沒有一句話,一個看書,另外一個還在看書,無聊死了……」。
桑嘉和自己的二哥抱怨說道。原本他覺得大哥就夠悶的了,誰知道加上惠子姐姐,好傢夥兩人呆在一起那就是兩座冰山,半天都不講一句話,也就是偶爾兩人相視一眼,然後笑一下子。
如果把他換到大哥的位置,他覺得自己過不了兩天就得抹了脖子,瞧這兩人的相處方式,哪有咱和陸瑤來的帶勁。
桑彧笑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大哥和惠子在一起還真的挺合適的」。
「我怕就怕到時候小侄子生出來是個啞巴」桑嘉說道。
「哈哈,行了,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覺得大哥和惠子就挺好的,對了,你和陸瑤有什麼打算?馬上你們倆也快畢業了,有沒有去留學的打算,到美國來陪我?」桑彧問道。
桑嘉道「我去美國幹什麼?學油畫的去美國說的過去,我一個學國畫的還是大寫意的到美國去做什麼,不過你這麼一提,我覺得畢業的時候是不是要去美國那邊玩上一段時間,有一個哥們家裏買的個小牧場,我看他拍的照片我覺得挺不錯的,要不跟爸說一聲,讓他在風景如畫的地方也買個牧場,我們倆去試着做兩年牛仔什麼的……」。
「行了吧你,就你這樣的還做牛仔,你以牛仔是電影那樣,騎着馬拿着槍不是在和人決鬥就是在決鬥的路上?真實的牛仔是一天二十四小干不完的活,就你這樣的也就是當個小地主。你要是真想到牧場裏住一兩年,那你等會和爸說吧」桑彧笑道。
「那晚上吧,晚上的時候我跟爸說。那行了,我這邊沒什麼事情了,掛電話了啊,陸瑤催我了,我們倆決定晚上的時候看電影去」桑嘉說道。
桑彧這邊嗯了一聲,便聽到那邊掛了電話。
「二,二,二……」。
看到幼弟往自己的身上爬,桑彧一把抄起了小五把幼弟抱坐到自己的腿上,笑道「小五,長大了可別學你三哥,咱們家有一個這麼無賴貨就夠了,你要好好學習知不知道?」
桑小五現在哪裏知道什麼學習不學習的,他現在就盤算着兩件事情一件是玩,另外一件就是吃。
除了這兩件其他的事情,桑小五一律不關心。
哥倆鬧了一會兒,桑彧就有點困了,也沒有辦法,孩子精力是非常旺盛的,一般成年人還真吃不住,而桑小五又屬於特別旺盛的那一種,只要是睜開眼似乎就沒有一刻安生的,哥倆都呆在一起大半天了,桑彧要是不累那才奇怪呢。
桑彧決定帶着小五出去轉轉,剛到了院子,發現自家的老狗回來了,這東西在門口剛要進門,一看到桑小五出來了,立刻愣了一下然後轉頭便跑了無影無蹤了,至於大灰和小灰,原本還在檐下,現在也一撲愣的飛到了院中老銀杏樹的大樹杈子上了。
「你有多不招人待見,還沒有到貓嫌狗厭的身紀呢,殺傷力就這麼大?」桑彧笑呵呵的望着幼弟。
小五也不知道聽沒有聽懂,不過這小子顯然不在意這些,他現在正瞪着賊溜溜的兩隻眼睛四下亂瞟,似乎在找着什麼他覺得好玩的東西。
哥倆出門轉悠,桑柏現在可很開心,和馬伯謙、陳東升和欒道一老爺子,四人個圍着個小桌子,一邊吃着鹽水毛豆,一邊喝着小酒。
對的,四人就一個菜,一大盆子的鹽水毛豆,配上桑柏帶來的茅台酒,四人這邊滋溜滋溜的喝着正美着呢。
「你們家老二什麼時候出發?」
「過兩天就去了,這孩子現在正失戀,心情有些不太好」桑柏拿了個毛豆放到嘴裏,輕輕一捋便捋出了毛豆米子,鮮嫩的毛豆米子一進口就是滿嘴的清香。
「你們家老二這感情有點不順啊?」馬伯謙問道。
桑柏道「誰知道呢,談了一個不成兩個也不成,原本以為第一個結婚的是他,誰想到現在看來這個事情還拿不準,指不定老三第一個結婚,現在都和女朋友住一起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的,就該結婚了」。
「混娛樂圈的是不是有點太複雜了?」陳東升問道。
馬伯謙道「混娛樂圈的怎麼啦?哪個圈子沒有正派人?」
「我不是隨口一說嘛」陳東升笑道。
桑柏道「衛軍說那一家人還不錯,老子是個導演,成績一般般不過也算是有點名氣,母親呢是個中不溜的演員,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陸瑤這孩子性格我和雁秋都挺喜歡的,有什麼說什麼,心中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也對!就是不知道我們家那個能帶個什麼樣的姑娘回來」陳東升一提起自家的小子,心中有點焦急。
陳東升家的小子陳祖平,就是小名狗子的那小子,現在也上大學了,離着畢業也沒有兩年了,成績一般般,靠的是關係上的大學,在學校成績也平平,不過好在沒有掛什麼科。
欒道一問道「狗子畢業了是準備在省城還是回來?」
陳東升道「我是想他回來,但這小子看不上咱們柳樹樹這塘子,覺得地方太小了讓他施展不開,什麼玩意嘛,就他的本事到哪裏能混飽肚子就不錯了,我想着回來給他安排個政府里的工作,這小子看不上……」。
桑柏笑道「年輕人,還是放他們出去闖一闖,闖的好了,那你也開心,闖的不好回來也有退路」。
村裏的孩子畢業之後回來的沒有幾個,其實也不是沒有幾個,這是往好聽了說的,真實的情況是一個都沒有,大家都心有猛虎,一個個都想去外面的世界闖上一闖,所以現在村里幾乎見不到年青人了。
雖然沒什麼年青人,但是柳樹村的學校依舊是牛幣的很,現在依舊是滿員,不過大部分都是外面的孩子了,本村現在呈現在是人口青黃不接,沒有辦法,以前窮後來娶媳婦又扎堆,可不是一撥高峰一撥低谷的麼。
幾人一邊聊着孩子們,一邊喝着小酒,就這麼輕鬆的打發着時間。
到了傍晚時分,桑柏離開了小酒局,往家裏回,到了家裏發現兩個孩子都不在,於是收拾了一下準備做晚飯。
等着晚飯做好,兩個孩子回來了,桑柏這才發現哥倆去抓魚去了。
把魚弄了一下又燒了個小雜魚,夏雁秋就到家了,一家人圍着桌子吃起了晚飯。
過了兩天,桑彧離開了家,奔向了美國求學,於是桑柏家裏又剩下了一家三口,桑柏、半天不在家的夏雁秋,還有一個桑小五。
桑柏家的日子過的平淡。
可是桑彧前女友家的日子過的可就精彩多了,一家子人一下了得了一百萬,那傢伙跟瘋了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縣城裏買了兩套房子,然後給兩個兒子配了兩輛二十來萬的車子,然後還剩下三十來萬,兩口子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平均分給了兩個兒子。
等到這時候,兩口子才想起來自家還有個閨女,電話一打,丁芹那邊冷冷淡淡的,兩口子也沒有在意。
能讓自家娘老子出去打工,自己在老家混日子的,能是什麼好孩子?況且就兩口子的性格能教出老實孩子來?那真是笑話了。
結果還沒有到一周,兩口子的小兒子酒後駕車撞了人,而且還是相當嚴重,真是應了一那一句老話,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剩下的三十萬根本就不夠賠的,兩口子捨得兒子賣房,也捨不得兒子賣車,於是這邊又找上了自己的閨女。指望閨女再從姓桑的公子哥那裏弄點錢回來。
兩口子奔到了帝都一找,發現閨女已經不在宿舍了,同學說她去了工作單位,至於簽了哪一家,同學也不知道。
然後兩口子就死命的打自家閨女的電話,電話到是打通了,可惜的閨女根本不搭理這兩口子,聽了兩句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邊兩口子正準備找閨女繼續要錢,那邊家裏大兒子就出事了,賭博被抓了,被抓了到是小事,居然還借了錢賭的,人家驢打滾的利,不還錢就要他兒子的手。
結果這一百萬,到手中打了個轉,沒有半年的時間,被人在門口潑糞寫大字,絕大部分又轉給了高利貸,還有給了人家醫藥費。
還真是應了桑嘉小夥伴胖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