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方逸聽了波比勒重複了一句,不過這一次聽了有點兒明白了,明白是明白了一點兒不過臉上更加的迷糊了,情不自禁的對着波比勒張口問道:「什麼踢花車,踢什麼的!」。 。
說完方逸不由的撓了一下腦袋,心裏想道:這一年我也沒幹什麼破事兒啊,怎麼法語退化的有這麼利害?這種事情以前也沒有聽說過啊!而且也不說不過去啊,和老東西前面兩分鐘討論誰第一我還是聽的懂的!
「提花痴!中文!」波比勒臉上帶着洋洋自得的表情對着方逸說道。
「提什麼花痴?這東西翻譯成中文?那是提什麼啊!」方逸兩隻眼裏全是迷惑,不知道波比勒這個老東西要說什麼意思。
波比勒說道:「提花痴這三個字是中文的發音說的是一個故事!」。然後波比勒就開始給方逸講這個所謂的民間故事,而且還是中文的。
方逸聽了半天也就聽懂了一位中國將軍挑投石車,也不知道什麼將軍這麼牛,連投石車都能挑的起來,而且還是中國民間故事。
方逸的這顆腦袋頓時又是大了一整圈兒。
「要不你找個說的清楚的人過來和我說,你說的是什麼玩意兒,提花痴,提花痴的!又扯到什麼中國將軍,我聽着更迷糊了!」方逸直接對着波比勒說道。
波比勒一聽轉頭對着離着自己兩米遠的徒弟迪恩招了招手。
方逸就看着迪恩一臉笑容的小跑了過來,看着迪恩的動作方逸直接從腦子裏跳出了一條小狗的模樣。似乎是波比勒一個招呼或是吹個中哨,迪恩就伸着舌頭歡快的跑了過來。
搖了搖頭,把腦子裏這個畫面趕出自己的腦海。方逸就等着迪恩給自己講明白,什麼是中國的民間故事提花痴,而且老波還一口一個肯定的說是著名的故事!
迪恩到了方逸兩人的面前沒有說話,直接從自己身上帶着的包里拿出了一個速寫本子,然後就這麼放到了手上,用鉛筆在上面寫了差不多兩分鐘的時間,寫完了以後還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有點兒懷疑自己寫的對不對,又停了快十來秒這才把本子送到了方逸的面前。
接過了本子,方逸就看到上面寫了歪歪扭扭的三個字。而且就不能提什麼結構美觀了,好懸的方逸沒看出來寫的是什麼,一個字的左右部分離的八丈遠,跟要離婚的夫妻似的。
連猜帶朦的方逸看着這三個字對着波比勒問道:「你說是鐵滑車?」。說完自己又在本子上把這三個字寫了下來。遞到了迪恩的面前。
迪恩一看方逸工整的寫的三個字連連點頭。不住的說着yes,yes!
這下方逸才弄明白了,原來波比勒說的民間故事是《鐵滑車》,講的是一個虛構的人物高寵,為岳家軍中的一員猛將!在說岳傳里的故事不多,不過雖說戲份不多卻把一個蓋世猛將的形像展現的淋漓盡致。
「你說我們下次比試的作品就畫鐵滑車裏的高寵?」方逸有點兒不確定的對着波比勒問了一句。
不問不行啊,這個事情太詭異了!老波這是中國神話畫的上癮了還是怎麼的,這下子給自己出了個題目居然是《鐵滑車》。
這個故事方逸好懸的不知道,要是不初中的時候在課堂上偷偷的看過白話。現在一聽之下一準兒抓瞎了。
一般的中國人都不一定知道這個故事,而現在從一個一年前對於中國文化一抹黑的老外嘴裏。雖說中文說的讓人不禁的有一種便秘感,而且徒弟的一手中文寫的也讓人看了想揪頭髮,撞牆,不過知道這個故事的確是讓人驚奇了。
「對的!我們下次比試的題目就是他!」波比勒一聽立刻點頭說道,很顯然方逸嘴裏發出來的高寵兩個字,老東西一聽就明白了。
這下確定了這個事情,方逸就不由的對着波比勒伸出了一個大拇指:「一般中國人十個中能有四人知道鐵滑車的故事就不錯了,你能知道很了不起!事實證明你的十來萬歐沒有白花!」。
聽方逸這麼說波比勒就開始得意給方逸講起了自己的『學習方法』。
不得不說,方逸又一次的傻了!不得不承認眼前的老頭絕對屬於狠人加怪人這一類。一個哪吒鬧海畫的這老小子神精有點兒不正常了!
聽完了研究中國神話的老教授講的故事之後,又由着人家介紹了另一個老頭,這下子波比勒和迪恩兩人就似乎把一天兩個小時是中國連線時間,當成了聽故事會!現在光是講故事的老頭都換了好幾撥兒,一天還是不聽上兩個小時中國故事,估計現在老波會覺得全身不自在。
方逸是覺得自己算是為國立功了,一個是兩個喜歡聽故事的,不過也算是廖有勝無不是?
不過做為一個學習方法來說,波比勒的做法極不俱有推廣性,花十幾萬歐聽故事,這個故事太昂貴了!
「方,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說一下!就是這個作品要過一年才能交付,我現在一部分的精力要花在我的學生迪恩的身上!」波比勒對着方逸說完伸手拍了拍站在自己旁邊的迪恩。
從老波的這個動作就可以看出,這老頭兒對於迪恩有多欣賞和喜愛。
看着這個樣子,方逸的腦子裏沒由來的想起了自己的老師還有自己,怕是當時老師劉鴻碩收自己的時候,別人看自己師徒兩人也是這樣的想法,老師牛逼學生幸運!
「好好的和亨利學習,這是極為難得的機會。不要讓他失望!」方逸脫口就說了這麼一句。
波比勒沒有想到方逸會這麼對迪恩說,因為這是方逸第一次當着自己的面變向的稱讚自己的利害,不過波比勒很快的恢復過來。
迪恩對着方逸微彎了一下腰:「謝謝方先生。我會的!」。
「嗯!」方逸對着迪恩點了點頭,這才對着波比勒說道:「那你看這樣行不行!以後我們把比試的時間放到兩年」想了一下說道:「也就是以後每逢雙年的十月展,我們一起參展!你看行不行?」。
聽了方逸的話,波比勒不由的一愣,張口就對着方逸說道:「你才三十歲,為什麼不多創作一些作品?」說到了這裏想了一下補充問道:「你也準備教學生?」。
在波比勒看來,三十歲才剛出頭的方逸不把自己的大部分時間花在創作上。而是現在就準備教學生是有點兒太早了,按着正常的歲數,方逸至少還能活上四五十年呢。急什麼!不過波比勒沒有想過自己現在不光是教徒弟,在內心就未必沒有過有對後古典主經起了一點兒懈怠。
這也難怪,兩人聯手把技法推向了一個前無古人的高峰,這樣的高峰不是僅對別人的。也是對於兩個自己來說的。再一次創新對於兩位後古典主經大師,或者現在有的人稱為後古典主義雙傑,同樣難之又難同樣的不可逾越。
「一邊是教學生,一邊還要想想看還有什麼可以改進創新的地方!所以有需要更多的思考的時間」方逸直立相告。
「那就這樣吧,兩年我們聯手參加一次十月展!」說完波比勒就又直截了當的問道:「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回巴黎去了!」。
看着方逸點了點頭,波比勒直接轉身帶着自己的學徒向着門口大步流星的走去。
當方逸回到了秘密據點的時候就有人立刻問了起來。
「下次你們比試的題目是什麼?」趙捷看着方逸一坐了下來就立刻問道。
「鐵滑車!」。
「什麼?」
「這是什麼?」
正如方逸所料,幾人聽到方逸說的東西都是一臉的茫然。連鹿其坤和龐小勇都是一副摸不着頭腦的樣子。
只有汪紅旗想了一下對着方逸疑惑的問道:「鐵滑車?京劇中有一出名劇就是這一場,不會波比勒給你出的是這個吧!」看着方逸點了點頭。老汪的眼睛睜的像是銅鈴一樣:「你們兩位大師這是要鬧哪樣!」。
「京劇?」
「老波太狠了!」。
方逸看着自己的朋友說道:「不是畫的京劇,是講述這個故事主人公是高寵!」。
方逸說完,汪紅旗就對着幾人解釋了一下這個故事:「……就這這麼一個故事,說白了就是講一個猛將槍挑鐵滑車的,事情是虛構的高寵這個人物也是不存在的」。說完還嘆一口氣看着眾人感慨的來了一聲長嘆。
「唉!一個外國人都知道的故事,你們居然沒幾個人知道的,不覺得汗顏麼!」。
陶勇這個沒臉沒皮的立刻說道:「要是這都汗顏,面對霍布遜的時候,搞中國瓷器研究的不都要抹脖子?」。
眾人聽了不由的哈哈一笑,然後就開始就這個問題胡扯了起來。陶勇說的霍布遜是個英國人,是他提出了元青花這個說法,改寫了中國陶瓷專家認為的元代陶瓷無精品的觀點。
方逸沒什麼興趣聽着眾人扯淡,而是對於汪紅旗說道:「咱們接着說,你說什麼不必要是什麼意思?」。
「我們一家搬到這附近來!」汪紅旗說道:「我和凱絲兩人決定暫時性的搬到洛杉磯來!她的意思是孩子的中文沒有什麼問題了,正好讓他們接觸一下另外一個國家的文化!而我能則是來混個旅美的牌子,順道渡渡金什麼的,等孩子幾年後,能夠自己生活了,我和凱絲還是要回去的!」。
方逸點了點頭說道:「這樣最好!」。老汪這麼一說方逸就覺得更好了,一個半大的孩子放到自己家裏,萬一要是出點兒什麼事情,自己也不好說現在老汪的做法則是對於方逸來說少了那份不必要的責任,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眾人這裏一聊就聊到了畫展拍賣會的暨晚宴的時間。
「現在價格這麼高了!」坐在方逸旁邊的張旭望着自己喜歡的一幅作品被別人拍走了,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覺得還是以前有封頂的形勢好」。
「你想的美!」方逸一邊拍着手,祝賀那位以二十三萬美元拍下了一幅年青藝術家作品的款兒爺一邊對着張旭說道。現在選出來的青年藝術家哪裏還是以前那樣一點兒名氣都沒有的。現在能參加十月展的年青藝術家,才算是真正對的起年青藝術家這五個字,尤其是最後的一個家子,都算是小有名氣的。
這些人的作品放到了拍會上,幾萬美元封頂一準兒會讓美國收稅的瞪紅了眼睛盯上來。這可不是個好事情,因為美國人覺得fbi不可怕,國稅局是比fbi更可怕的存在,在美國混的絕對不想被這個部門盯上。
整個晚宴鄭苑舉了幾次手,不過一幅沒有拍到因為來賓太熱情了。畫沒拍到,肚子也沒有填飽,方逸今年的十月展的預展就算是結束了。不是方逸不想吃,而是現在會場裏己經出現了記者,你要是拿個東西大吃猛啃的,張旭做起來還好,方逸要是這麼幹第二天的報紙上那可就有的看了!為了避免這樣的麻煩,不光是方逸夫婦,很多來賓都是很謹慎的吃一點兒,保持在記者鏡頭前的形像。(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