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大早,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爬起來的時候,方逸準點的來到了操場。今天欒曉在了,兩個人繞着操場按着老樣子跑了兩三圈。現在方逸可不像是剛開始跑時候那麼艱難了,一趟跑下來只是呼吸有點兒急促,腿有點兒微酸而以。
當兩人跑完並排走着的時候,方逸就對着欒曉問道:「欒師兄,蘇萌是你的女朋友吧!」。
欒曉看着方逸搖頭笑着說道:「不是!或許是因為從小差不多一起長大太熟了。反而感覺我們之間缺少了一點什麼,就是不來電。也不好意思下手!」。
說到了這裏看着方逸笑着說道:「怎麼你有什麼合適的幫她介紹?早點兒給她找個男朋友,讓她好禍害別人就好,別整日盯着我的錢包!」。
方逸聽了笑着擺手說道:「還用我介紹?整個校園裏沒女朋友的怕都在摩拳擦掌呢,我聽說有的宿舍還有人為了誰去追先幹了一仗!」。
「真夠呆的!」欒曉聽了不由的笑着搖了搖頭:「這樣的男的就算和蘇萌開始談也談不了多久,上高中的時候她處了一個沒到一星期就分了,說是男人家的太粘人跟個娘們似的!」。
「長這麼漂亮,誰不粘着點兒能放心麼!想不粘着都難!」方逸笑了兩聲打趣的說道。
欒曉聽了看着方逸問道:「你要是她男朋友你粘着麼?我看着你就很和適,可惜你有女朋友了!」。
「我女朋友挺好的,雖說沒蘇萌漂亮不過我覺得跟她在一起感覺挺舒服的,沒有換的打算」方逸輕笑着搖了一下頭說道。
聊了幾句,方逸的心跳就平復了下來,剛對着欒曉說了聲明天見!就轉身向着小林子裏去準備繼續去抵毀一下國術。
「方逸,等等!有件事情請你幫忙」看着方逸要走,欒曉連忙把人叫住:「幫我看看我素描和色彩畫的怎麼樣,今天特地想來請教請教你!」。
方逸聽了這話只好又轉過身來,跟着欒曉一起向着他放包的操場內圈的足球場草坪走去。
到了包旁欒曉拿出了一個畫筒,從裏面抽出了兩張。一張是水粉靜物,另一張是石膏像海盜的素描。水準一看就是剛學沒多久的,要是讓方逸說就沒什麼地方可圈可點的,可以說是兩張滿滿的錯誤。
看着方逸皺了一下眉頭,欒曉笑着說道:「有什麼你直接說,請教你就是想聽聽你的看法和建議不怕你說難聽的話!」。
方逸抬頭問道:「有鉛筆麼?」等着欒曉遞了一支過來,方逸就先擺素描的那一張鋪在草地上,在上面空的地方拉起了線條:「黑的地方不要去用鉛筆塗黑,一塗黑畫面就顯得死顯得悶,像這樣線條不斷的交叉,不論畫多少層都要有留白,這樣畫面黑的地方就顯得透氣,還有石膏的邊緣線條也不要一直去扣一塊地方」。
「這線條的功夫絕了」欒曉看着方逸拿着自己的4b鉛筆掃了一小塊,比自己畫面上的還黑,而且仔細一看線條十來層的罩在一起之間居然還能看到一個個像是小篩點似的小小的紙色露出來。
方逸笑着說道:「常畫就行了,另外不要一上來就用4b這麼黑的鉛筆,太深了不好控制最好先有2b的,2b色淺也硬更加便於初學者練習!」。接下來又講了幾處形體上的錯誤,然後才對着欒曉評價起了他的色彩靜物:「首先沒有一個大的色彩關係,就是說的整副畫沒有個統一的大調子!然後最大的問題就是不要一上來就試圖把物體的固有色就塗出來,光線之下物體的色彩是相互影響的,另外自然界中是沒有純白的東西的,因為白色總是最容易受到環境色的影響……」。
欒曉聽方逸的一通評論和建議說道:「要是能看着你畫就好了」。
方逸聽了這話想了一下就搖頭說道:「這個有點兒麻煩,我現在不是呆在班級的畫室,而是呆在老師的畫室,你該聽說過他的脾氣」。就是現在讓欒曉去畫室,他也看不出什麼來。色彩是完全看不了的,自己是會畫素描,不過哪裏有多餘的時間來從頭開始教一個連入門都不能算的人從頭開始素描色彩訓練!
「我知道!我就是這麼一說!」欒曉要是沒聽過石藝旗手雙劉之一的劉鴻碩怪脾氣那才不可能。
說到了這裏方逸突然間靈機一動,對着欒曉說道:「這樣吧,我把我們宿舍其他人介紹給你,他們一般都是在班級的畫室里畫,這樣等着他們沒課的時候說不定你能去他們班上畫!他們三個也畫的挺好的,入校的時候藝考不是九十分就是九十五,水準也很高!」。
「我跟他們又不是太熟!」欒曉說道:「冒然就提出去他們畫室不好吧?」。
方逸聽了笑着說道:「他們人很不錯很好相處的」說着把自己一開始上石藝刷經驗時候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就麻煩你幫着把我介紹給你們宿舍的哥們,說定了我請他們吃飯」欒曉聽了點頭說道。
「沒問題!」方逸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這下宿舍里的兩頭餓狼想不賣力都不行了!誰讓人家有個幾乎就是妹妹的漂亮姑娘呢。相當於教大舅哥了!兩人一準兒熱情的不得了!
想完了這個方逸又問道:「你怎麼想起來學這些!準備以後當畫家?」。
欒曉笑着解釋:「我幾斤幾兩自己還不知道?當畫家?別說是我現在學,就是上了美院的以後有幾個真的能靠畫畫活的滋潤的?」說到這裏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乾的這一行就是吃青春飯的,現在我都二十二了也幹不了幾年了,想着以後能轉向時裝設計,必竟在這行當里也打滾了四五年了,熟悉一點!」。
「哦!那行,現在我就回去和他們說一聲,然後明天通知你」方逸對着欒曉揮了揮手向着自己宿舍走去。
「謝謝!」欒曉看着方逸的背影說道。
方逸又抬起了手揮了揮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
到了宿舍以後,看到陶勇和魏進兩人剛剛打完飯回來,手中的饅頭剛開咬。
看到方逸這時間回到宿舍,魏進奇怪的問道:「老四,今天怎麼這個點兒回來,忘了拿東西了?」。
方逸沒說話,拉了個凳子坐到了兩人的對面,然後彎着腰一伸手就把魏進放在碗邊裝一個茶葉蛋的小袋子摸到了面前,慢悠悠的開始剝着雞蛋殼。
「喲!這一回來就成了土匪了!」魏進盯着自己的雞蛋從面前移開的整個過程,等着方逸一開始剝,就笑着說道。
剝完了雞蛋,方逸直接往嘴裏一扔就開始嚼了起來,一邊嚼着一邊拿眼睛向着陶勇面前的另一個瞄着。
陶勇一看立刻抓緊了自己裝茶蛋的小袋子。
方逸站起來,在魏進面前的小鹹菜碟里拈了一個鹹菜放進了嘴裏。
等着把嘴裏的雞蛋咽下去一半,方逸翁聲說道:「機會我就給魏進了!」。
「什麼機會?」陶勇和魏進兩人看了一眼對着宿友問道。
方逸沒有回答兩人,而是看了一眼宿舍:「曲固呢?」。
「打飯去了,馬上就回來!」。
「那我還是等會說,說不定曲固那邊還有好東西!這樣多賺一點是一點,混飽了肚子我才有力氣說話!」。
「什麼事,你到是說啊!曲固不喜歡吃茶蛋,他早上喜歡吃燒賣!」陶勇說道。
一聽燒賣,方逸立刻就感到沒意思了,這東西有人喜歡,不過方逸聽都不想聽,用方逸的話說就是米飯包子。米飯方逸喜歡包子也喜歡,不過把這兩樣結合在一起,方逸就有多遠跑多遠。
「把你那雞蛋給我,吃飽了點我才能接着說」方逸指着陶勇手裏的雞蛋說道。
魏進對着陶勇說道:「給他!要是消息不值兩雞蛋我們一起歐打他!」。
接過了陶勇遞過來的雞蛋,方逸的兩隻手拇指和中指捏了幾下,讓蛋殼更碎一點,一邊剝着一邊說道:「昨晚的事情有眉目了!」。
「什麼事情?」對面兩人互看了一眼問道。
方逸說道:「你們認識蘇萌的事情啊!我有眉目了」。說到了這裏頓了一下說道:「不止是有眉目,算是給你們帶了一條光明大道!」。
聽到了這裏,魏進問道:「真的?」。
看着手中的雞蛋方逸咬了一半:「我至於為兩個雞蛋冒着被你們兩人聯合歐打的風險麼?」。
「光吃雞蛋有點兒干!要不喝點兒米粥吧」陶勇想了下立刻把面前的粥盆子推了過來:「剛打回來一口都還沒喝呢!」。
方逸一看這人連勺子都還乾淨着呢,就接過了碗,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勺子開始喝:「等曲固回來再說,省得我說兩遍!」。
「別介!」魏進說道:「曲固這個偶像派現在我們班都有女生瞄上了!我一再跟這些女生們強悼:我們自己班上的方逸更加的英俊帥氣,涕淌!可惜您老不光老是不在,而且太英俊了,到了讓女生們覺得只可遠觀不可近玩的程度了!」。
這馬屁拍的噁心的方逸喝粥的勺子都抖了一下。
「對!我們自己班上都有看着曲固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的,讓我覺得只要把這小子扔到有女人的地方,他就能找到媳婦!正經是我們倆實力派才是困難戶!」陶勇立刻說道。
這時曲固正好推門進來聽到了最後幾個字問道:「什麼困難戶?」。
方逸笑着說道:「正給你們說個事呢!」接下來就把教欒曉畫畫的事情說了一遍。
「就這個,值兩雞蛋?」魏進說道。
方逸看了魏進一眼:「怎麼不值,他們關係好通過教畫然後請請吃飯什麼的,這不就能接近蘇萌了?用你們的什麼潤,什麼王八青蛙的法子!」說完看着兩人說道:「難到你們還想着我把蘇萌給你們捆到宿舍里來?」。
陶勇說道:「方逸這事情值兩個雞蛋!不光值以後一周的時間每天早上雞蛋我包了,教欒曉畫畫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魏進說道:「我又沒說不值!」。
「行了!我明天和欒曉說一下,約個什麼時間他想請你們一起吃個飯,至於誰教看你們自己的了」方逸喝完了粥,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出門向着畫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