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夏洛特幫着拉了拉方逸身上的西裝,然後伸手撫了撫西裝的肩膀,笑着打量了一下方逸:「非常的帥氣!」。
方逸對着夏洛特笑了笑。今天是貝爾納開畫展的日子,去參加藝術家的畫展對於歐洲人來說算是一件很正式的事情,幾乎所有參加的人都會穿上正式的場合穿的服裝,方逸自然也是入鄉隨俗,今天換上了深一點兒顏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當然了少不了皮鞋這些東西,不過領帶確沒有打,衣領上敞開了一個扣子。
而方逸今天的女伴就是同樣受到了邀請的夏洛特!看着夏洛特拿起了小包,方逸微微的彎了下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夏洛特笑了一聲,就挎着方逸的胳膊兩人一起出了門,這一次沒用到夏洛特家的司機,方逸直接開着車子載着兩人一起向貝爾納開畫展的畫廊駛去。
方逸今天的心情不錯,一邊開着車了一邊和夏洛特聊着天,例如天氣如何,巴黎又發生了什麼新聞之類的!或者巴黎女人又抗議什麼了!反正這些事情到了巴黎你只要稍微關心一下就太多了。
尤其是巴黎的姑娘們,在方逸看來就像是整日裏吃飽了撐的似的,沒事幹就舉個牌子,或者在光着的上身上寫上幾個字就站到大街上抗議去了!這種光着上身的還是好點的!你想不到的一些抗議方式,巴黎姑娘的腦袋裏都想的到,時裝節的時候抗議時裝採用毛皮,甚至於足球賽的時候。這幫女人們都能想的到去抗議個什麼東西!讓方逸懷疑巴黎的姑娘們大概把抗議這個東西,當成了一項工作來做的!
夏洛特和方逸聊了一會兒就說道:「方!你該出去走走!」。這兩天方逸是很少粘在博物館了,不過呆在房間裏的時間道是多了起來,每天門一關。埋頭在自己的房間裏有時能畫上一整天。
方逸笑着說道:「我這一段時間,準備畫幾幅作品出來。然後去畫廊試試!畫完這三幅我就有時間去好好的逛逛巴黎!」,別認為方逸說的是去逛巴黎的名勝景點,方逸說的是巴黎大大小小的畫廊還有藝術沙龍,想去看看有什麼能夠促進自己的東西!
「那就好!年青人不要把自己弄的像個苦修士似的!」夏洛特很喜歡方逸這個有禮貌的中國小子,不光是有禮貌而且乾淨整潔。房間裏隨時進去都看不到一般男孩的那種亂,所有的東西都擺的井井有條的,有的時候讓夏洛特都杯疑,方逸是不是一位藝術家!很多藝術家的小毛病幾乎在方逸的身上似乎看不到!例如不修邊幅,風流好色之類的。
聽了夏洛特的話,方逸笑了笑:「前面我是醉心於博物館,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把全部的時間都耗在那裏了,以後我會經常出去逛逛,說不定還會跑的遠一點兒!」。
「那你要注意了,一些太亂的地方不要去18區這樣的地方那邊很不安全!」夏洛特聽了說道。
「我知道了。等着手上的事情忙完了我準備去逛一下蒙馬特那邊的藝術市場!」方逸說道。
「嗯!那裏你早就該去一趟,畢加索、梵高、勞特累克和雷諾阿這藝術家在那裏傳出過很多浪漫的故事」夏洛特對着方逸笑着說道:「我本來以為你早就會去那裏!」。
方逸笑了笑沒有說話,到了巴黎的這段時間,方逸對於博物館裏藏着的名家名作的興趣遠遠超過了蒙馬特的藝術市場!因為方逸內心偏好古典主義,既使是現在繪畫也更加喜歡有形體的東西,並不太喜歡那種不知道畫的什麼讓人猜的東西。
兩人邊聊邊走。到了畫廊門口找了個地方停下了車子,方逸帶着挎着自己胳膊的夏洛特,表現在像個小紳士似的走進了畫廊里。
進了畫廊的門,直接就看到了貝爾納的作品掛在了不遠的牆上,畫廊里己經有不少的人,正在看着牆上的作品,所有的人都穿的很正式,沒有一個穿着拖鞋或者是t恤進來了,大家或看畫,或者小聲的交流着。
方逸和夏洛特兩人找到了貝爾納。
「這就是方!布魯諾的學生!」貝爾納把方逸介紹給了旁邊的一位高大的白人老頭。這個老頭就是馬克西米連,劉鴻碩在巴黎的好友!老頭很符合方逸心中對於德國人的印象,高大壯實,而且臉上稜角分明,可見年青的時候絕對一個帥氣的小伙子。
「是中國的姑娘們鎖住了我們的布魯諾腳步了嗎?為什麼不來歐洲轉一轉!」馬克西米連給了方逸一個擁抱。然後笑着對着方逸問道。
方逸連忙說道:「沒有的事情,老師和師母的感情很好,上次我和他提過貝爾納開畫展的事情,老師那邊有事情才沒有來!」。
方逸這邊是客氣,不過明顯的馬克西米連是當真了:「嗯!很久沒有看到老朋友了!」。
貝爾納聽了笑着說道:「布魯諾昨天跟我通電話,讓我去他現在教的學校去訪問,估計很快的就和你打電話了,怎麼樣有興趣一起去?」。
「今年我要下半年才有空,馬上要去北美辦畫展,十月以後有時間」馬克西米連說道:「我也很想去中國轉轉!」。
跟着馬克西米連和貝爾納聊了一會兒,方逸就有點兒奇檉了,老師這三個人成為朋友也太怪了一點兒,貝爾納那是正統的法國人,從年青時候一直浪到了現在!而且看來還將繼續的浪下去!老師年青時候風流了一陣現在也算是居家好男人了,而馬古西米連雖說長的挺正統刻板的,聽了一會兒他說話一點不像是刻板的德國人,反而很幽默。
方逸也知道這個位德國抽像派藝術家一點兒也算不上風流,和自己第二任女友結婚。一連生了四個孩子!現在兩人的日子還過的不錯呢。
不光是生活上,就連畫風上幾人也是有差距的,劉鴻碩是古典主義者,馬克西米連是抽象派。貝爾納帶有一些構成主義風格。真不知道這三人怎麼湊到一起的。
聊了一會兒方逸就離開了兩個人,去欣賞起牆上掛着的作品來。
把所有的人的作品看了一圈兒下來,方逸就有點兒失望,本來以為自己的腦子裏至少能跳出一兩個名字來,誰知道這些巴黎有名的藝術家沒一個出現在自己的腦子裏,也就是說沒一個達到老毛子格里高里的層次的。
參展的幾個人可都是巴黎叫的號名字的藝術家。畫作那也是想噹噹的不便宜!當然了方逸也沒有傻到想在這種層次的畫展上去撿個漏什麼的,一幅畫十幾二十萬歐往上奔着的,也不是方逸能撿的起的。
不過這幾人包括貝爾納沒一個名字出現在方逸的腦子裏,現在方逸也只能判斷現在這幾人沒一個能傳世的!也就是說過了一百多年以後,這些畫在拿出來,別人說不定就不知道是誰畫的了!
心中帶着一點兒失望,方逸看起來有些第一眼看着不合口味的就直接放過去了,一些色彩非常的艷麗,帶着比較強烈視覺衝擊力的作品,方逸才會仔細的看起來。
就像是現在。方逸站在一副名為《狂歡》的作品之前,畫面上帶着一種濃厚的非洲土著風情,畫面上的人物己經退化成了抽象的符號,黑色的幾個人拉着圈兒站在褐色夾着不同綠色點彩的描繪出的大地上,整幅畫相當的熱烈而富有動感。
在方逸看來是一幅很不錯的作品,唯一可惜的這位藝術家不是傳世大師!
方逸這邊正看着畫呢。就發現一個人站到了自己的旁邊,不由的轉過頭去,正好這人也轉頭看向了自己。
方逸對着這人笑了笑就轉過了頭來,掃了一下方逸就發現,旁邊站了個高個的頭髮棕色有點兒偏紅色的姑娘,個頭幾乎和自己差不多高一米八幾的樣子。不過方逸也沒有仔細看,這麼盯着一姑娘不太禮貌。
兩人並肩站在這一幅作品前看了四五分鐘,方逸聽到了旁邊的姑娘輕聲的說道:「這種熱情真讓人迷醉!」。
「嗯!」方逸看着畫想都沒想直接下意識的說道:「狩獵回來,那種喜悅純粹的讓人感慨!歡樂來自於最普通最真實的情感!」。
一看畫猜猜方逸就明白了,畫布上表現的非洲部落似乎在處於極原始的狀態。方逸並不知道現在的非洲是否還有這樣的部落,不管有沒有,作者的表現就是這個場景!打獵獲得的豐厚的收穫,對於處於這種狀態的部落來說自然是開心的事情,能吃飽肚子這麼簡單的歡樂。被藝術家表述的非常富有感情!
聽了方逸的話,旁邊的姑娘本來是自言自語的,不由的愣了一下,然後對着方逸說道:「你好!我叫貝羅尼卡!來自西班牙!」。
看着姑娘價紹了自己,方逸也面帶微笑的說道:「方逸,中國留學生!」。
現在方逸看清了人家姑娘的長相了,臉盤長的有點兒像是英國的女演員凱特?貝金賽爾,當然了沒有貝金賽爾海報上這麼冷艷漂亮,眼睛是棕色的,算不上多大,但是絕對也不小!鼻樑在方逸看來更加的挺撥一些,鼻翼也比貝金賽爾收了一點,鼻尖上還帶有一點兒小雀斑。臉盤整體上算不上多漂亮,不過配上這一米八幾的身高,而且方逸看了一下人家還是穿着平底鞋的,有樣的細挑的身高就給姑娘加了不少的分。算是一位漂亮姑娘。
兩人一開聊,很快的就轉到了藝術上。一起相伴着看了十來幅的作品,每一幅作品兩人都要小討論一下。最後看完了剩下的作品,方逸才和這位姑娘相互留了電話號碼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