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
朱父和陳氏剛才還在疑惑是誰家有喜事了呢,這會就聽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自己家有喜事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家老二中舉了。」
「平安郎考上舉人了,報喜的在村口正放炮仗呢。」
沒用朱父和陳氏多疑惑一秒,站在朱家院子裏的鄉里鄉親們便一臉興奮的說出了這個大好消息。下河村出一個舉人,這可是整個村子的天大的喜事,站在朱家院子裏的人全都興奮不已。
啥?
老二中舉了?!
這個好消息宛如一顆流星,重重的砸在了朱父和陳氏的面前,讓兩人的情緒一時間難以收拾。
極度的喜悅
朱父激動萬分,手裏的餅都掉地上了,他這一生也從來沒有上過學,小時候就羨慕自己兄長能夠讀書,但是很快就被爹娘告知自己不是讀書的料子,也就熄了讀書的想法,一直上山下地任勞任怨,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有出息,這輩子算是賺大發了!
至於母親陳氏就更是激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二嬸,哭個啥,快點收拾吧,報喜的都快進門了。」
「咱們也都搭把手,將院子好好收拾收拾。」
鄉里鄉親們很是積極主動,勸了陳氏幾句後,便捲起袖子拿掃帚的拿掃帚,端鐵杴的端鐵杴,還有不少人去自家家裏抬桌子搬椅子,拿吃的喝的,忙活起來。
朱父回過神後,也下院子收拾起來了,激動手都還在一直顫抖着。
「對對」陳氏好一會才從朱平安中舉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在欣喜之餘,陳氏還是不由的想起來昨日鎮上的場景,上河村的李姝明眸皓齒,嫣然一笑的跟自己說,說不定平安哥哥真給嬸嬸考個舉人回來呢。
昨天那丫頭才說。說不定彘兒就能考個舉人,今天彘兒還真就考了一個舉人回來。
難道說,這是天意!
陳氏越想越覺得有一定關係,不知道怎麼的。陳氏就想起來「旺夫」這個詞來,這李姝說彘兒中,彘兒就中,不是旺夫是怎麼!於是,某個念頭在陳氏心裏都變成參天大樹了。剛好彘兒也考上舉人了,就是娶公主也娶的,娶她老李家的姑娘,還能說什麼。
於是,在眾人恭賀聲中,陳氏腦海里的這個想法越長越大。
下河村本來就不大,這種天大的事喜事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村子,還在往外發酵。
很快,朱平安的大哥朱平川也從未來老丈人家一臉興奮的,扛着掃帚回來了。
進了門。就被村里人取笑了一番。
朱平川也是不在意的笑着,在院子裏跟着瞎忙活,掃地啊,搬東西的。
一般人都是女兒許給了別人,父母會有自己辛辛苦苦中的好白菜讓豬給拱了的傷感。
可是母親陳氏卻不是這種感覺。
看着從未來老丈人家扛着掃帚回家來的朱平川,陳氏就心裏各種酸,這傻小子自從訂了婚事,就各種往未來老丈人家跑啊!
「你還知道回家啊!」陳氏一臉酸的看着老大朱平安川挖苦道。
「娘,俺是你兒子,咋能不知道回家呢。」朱平川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哈。他二嬸你還酸什麼啊,要我說啊,人家娟兒家才該酸呢,好不容易辛辛苦苦中的白菜。眼瞅着就要讓你家老大給拱了。」在院子裏忙活的一個婦人,取笑道。
母親陳氏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有些感慨的說,「白菜有沒有拱着不知道,反正家裏養了十八年的豬肯定是丟了。」
在院子裏忙活的人聞言,不由笑了起來。朱平安臊的臉通紅,幹活更賣力了。
外面的鞭炮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了,朱平安家的院子也都收拾好了,桌椅板凳零嘴小吃紅包等等也都準備好了。
就在下河村鞭炮聲震天響熱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鄰村上河村李大財主家別是另一番光景。
李大財主家李大小姐的閨房,燒着幾個火盆,暖和和的跟外面的風雪形成了鮮明對比。
古色古香貴氣蕩漾的閨房,充滿了生活氣息。
雲羅綢緞的繡床上,斜靠着一位極美的人兒,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着精怪的神采。狐狸毛絨絨的寬絲帶綰起烏黑飄逸的長髮,竟然更添了一份亦人亦妖的美。
一雙縴手皓膚如玉,映着綠波,便如透明一般,手持一本書卷,不過細看的話可以發現書卷里夾着一張紙,紙上面是龍飛鳳舞的一首《江城子》:
少年自有少年狂
藐崑崙,笑呂梁.
磨劍數年,今日顯鋒芒
「拽什麼拽嘛」時隔多日,斜靠在繡床上少女仍不由的想到那個彩霞下大步向前的身影,不由的扁了扁小嘴。
在床上的少女扁着小嘴繼續看這首《江城子》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然後便聽到了包子小丫鬟大呼小叫的聲音:
「小姐小姐,不得了了,那壞人中舉了,下河村鞭炮咣咣響,報喜的都進他家了呢。」
隨着聲音,小臉紅撲撲的包子小丫鬟喘着粗氣大呼小叫的跑了進來,好像天塌地陷了似的。
床上的少女將書合上,向着包子小丫鬟勾了勾小手指,包子小丫鬟便屁顛屁顛的來到床前,小臉紅撲撲的。
「大呼小叫什麼,中舉就中了嘛。」床上的少女將手裏捲起的書一揮,敲在了包子小丫鬟的腦門上,對包子小丫鬟帶來的消息一點也不感冒。
包子小丫鬟捂着腦門,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家小姐。
自家小姐怎麼一點也不吃驚啊,自己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可是吃驚的差點沒一口咬到舌頭呢,那個才十三歲的壞人竟然中舉了,一點也沒有防備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自己吃驚的程度不下於天塌地陷了呢。
「小姐,那壞人中舉了,是中舉了,不是中秀才。」包子小丫鬟又強調了一遍。
「那麼大聲幹嘛,小姐我又沒聾。」床上的少女翻了一個白眼,一揮手,又在小丫鬟腦門上敲了一書。
「痛。」小丫鬟捂着腦門,委屈的扁着小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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