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鈴也沒有客氣,直接把包遞了過去,一邊脫鞋進屋,廚房裏的白荷花也走了出來,「大妹回來了。」
而同在廚房裏的白雪卻不有出來
葉鈴掃她一眼沒有作聲,換了拖鞋直接跟着父進了客廳。
「姐,你回來了。」葉茜也從西屋裏出來。
葉鈴裝沒有聽到,在沈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這一抬頭才看到還有沈斌這麼個人坐在這,心下奇怪,二月二過節的,這人怎麼到別人家裏來了,還是客套的叫了一聲沈連長,便沒有再多說話。
葉和平看到女兒瘦了,免不得擔憂,「怎麼又瘦了?不是讓你多吃點嗎?學習重要,可是身子更重要。」
「沒事,我現在是干吃不胖。」葉鈴坐在家裏也渾身的不舒服,何況對面還是沈斌,所以就找着話跟着父親聊天,「張得家的張娟子沒了,得的是結核,村里卻說是中了邪用秤砣壓在人胸口,人就這樣沒了。趙國棟他們跟我一起回去幫我賣菜糰子,還掙了些錢,爸這回就不用擔心我的學費和生活費了,兩個學期的也夠用了。」
「回去還賣菜糰子了?」葉和平心了心酸,面上卻強笑道,「那幾個孩子看着平時胡鬧,可男孩子哪有不淘氣的,到是你這孩子,讓他們幫着你一起賣菜糰子,他們哪幹過這個。」
「反正呆着也是呆着,還不如掙點錢。」葉鈴這話也是說給在場的人聽的。
特別是母親那裏,這次葉鈴之所以決定回來這一趟,一個是因為要為父親着想,另一方向也是想讓母親看看,沒有家裏拿她自己仍舊能過的很好,雖然還沒有大福大貴,起碼也算是能直起腰板來了。
「聽你這語氣,可沒少掙錢啊。」葉和平也打趣道。
葉茜站在一旁雖然臉上帶着笑,可心下卻不怎麼舒服。
葉鈴吐吐舌頭,「也沒有掙多少。就百八的。」
「看看這口氣。」葉和平對沈斌道,「百八的還說不多,可頂咱們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回過頭對着女兒滿意道,「好孩子。有志氣,現在還在上學呢,就比爸爸能掙錢了,以後爸爸可就等着你養老了。」
「爸你放心,誰的老也不養我也得養你。因為我知道你對我好。」葉鈴把歡喜的一面都表露出來。
就是在外面,當着趙國棟他們的面,也沒有人見她這樣甜甜的笑過,葉鈴當然知道自己越是高興過的好,而有些人心裏越不舒服,就是氣悶氣也能氣個半死,只要想到這個,葉鈴也覺得自己不白回來一趟。
葉和平哪裏聽不出女兒的話,心下嘆氣,面上卻也欣慰。「你的孝心爸知道,爸也不指望你養老,你自己好好的就行,以後有空的時候常回家看看,學習在忙也不要什麼都不顧。」
「爸放心吧。」葉鈴把自己的高姿態也拿出來了,便也不再急力的去表現。
況且雖然沒有看對面的沈斌,卻也知道沈斌一直看着自己,葉鈴想要瞪過去,可人就坐在自己對面,不看自己這個方向難不成側臉看旁處?那樣顯得更沒有禮貌。所以也指不出人家一直盯着她看的事來,只能無視掉不舒服的感覺。
葉和平高興了,拉着沈斌一人倒了一杯白酒,最後葉鈴和父親還有沈斌坐在一面。面對是葉茜三人。
一條紅燒魚和一盤紅燒肉,加上白菜炒木耳,還有炒雞蛋,葉鈴並沒有多吃,只吃了一平碗的碗,葉和平也注意到了。「怎麼不多吃點?」
「這陣子在老家,我怕趙國棟他們吃不好,所以去鎮裏買了不少的肉和青魚,也算是天天吃肉,現在到覺得吃頂住了,一見着這大魚大肉的到沒有味口。」葉鈴說的是實話,卻也是氣某人的。
白雪握着筷子的手一緊,要不是沈斌在這裏坐着,她早就罵出聲了,家裏只有過年過節才能吃上肉,這丫頭到是好,給外人天天做肉,就算是掙錢又怎麼樣?掙來的錢能那樣花?
而且是一百多塊錢,白雪想着就肉疼,卻也明白這錢自己要不出來,只能坐在這裏生悶氣,因為沈斌在又不能表露出來,面上還要強帶着笑。
葉茜的一隻手在桌下緊緊的扯着母親,就怕母親一個忍不住又說些什麼難聽的話,心裏也覺得葉鈴做的過份了一些,非要說那些指桑罵槐的話,真當別人聽不出來怎麼的。
白荷花卻因為沈斌的事情,哪裏有心思想旁的,一直低着頭數大米飯粒呢,而葉鈴卻裝沒有看到對面臉色已經不好的母親,「爸,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給你買一套線衣線褲你拿回去吧,從小到大,我也沒有給你買過東西。」
「你的錢留着自己上學花,你上學不讓爸出錢,還要給爸買東西,你爸爸我還哪裏能抬得起頭來。」葉和平看着女兒身上的衣服仍舊是去年的,眉頭一緊,「下午爸爸帶你去買身衣服。」
「不用,我這衣服好好的,不用買新的。」葉鈴上輩子在乎外表穿着,這輩子卻不在意,「我現在還是個學習,穿那麼好做什麼?學校里穿補丁的同學多了,也沒有見買新衣服。」
「你呀。」葉和平不知道再說什麼,只能舉起杯和沈斌喝酒。
一頓飯除了葉鈴和父親還有沈斌的說話時,葉茜有時會插幾句,白雪和侄女是一點聲也沒有出,直到吃飯葉鈴一落筷子就說要回學校,葉和平知道留不住女兒,正好也要回部隊,就拿着衣服和沈斌也一起走了,正好邊了女兒先去學校。
家裏一安靜下來,白雪就把筷子給摔了,「畜生。」
白荷花嚇的不敢做聲。
葉茜也沉默不語,葉鈴現在是驕傲的,她看得出來葉鈴用一種藐視的目光看着她們,只因為她不花家裏的錢了,離開家她也能養活自己,還過的那麼好,所以她現在可以理直氣壯的活的張揚,反過來呢?
家裏因為她而受人指點,就是一向被人誇讚的自己,竟然也被她給壓的暗淡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