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先去匯合聞太師的大軍。」殷洪內心高興,可眼下,女魃剛走。
這要不趕緊跑路,還等什麼?
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很快一行人,就開始匆匆行軍了。
生怕那青衣女魃再度回來。
.......
此時依舊在沙漠中緩緩飛行的女魃,心中百般滋味,縈繞心間。
所以離了殷洪之後,速度便是緩了下來,她的腦海眼下如同一團亂麻。
她不知道何去何從。
找軒轅哥哥?自己還有臉去麼?
找昊天大帝?自己迷失那麼多年,這父皇聞過,問過麼?
眼下放眼望去,茫茫大地,竟是好像沒有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一般。
她終於從空中飄落而下,想要那腳踏實地的感覺。
這漫無目的的一路行走,使得她像一個無頭蒼蠅。
這刻,她感受到了孤獨,前所未有的孤獨。
成為殭屍之後,雖然也一直獨自一人。
可眼下,有了意識,他開始孤獨了。
走着,走着。
不知不覺中,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涌在了心頭。
這是她這千百年來甦醒之後,看到的第一雙眼睛。
她一個冷顫,連忙將這可怕的念頭給甩出了腦袋。
可旋即,那小黃雞的蠢萌身影,又浮現了上來。
不!
她不甘的喊了一聲,又將這個念頭給甩了出來。
只能這麼一路漫無目的的走着。
突然,一陣清風拂過。
一縷青絲從她額間滑落而下。
女魃玉手輕抬,緩緩接過。
起先也沒在意這是何物,可是定睛一看。
這不是自己的頭髮還能是什麼?
怎...怎麼可能!
女魃心緒立時一沉。
又是多走了幾步。
她那原本吹彈可破的玉體肌膚,居然開始緩緩乾涸。
身邊陣陣熱浪開始浮現。
「這...」
此刻,女魃慌了。
一種可怕的念頭涌了上來。
「我...我又要變成沒有自我意識的殭屍了麼?」
「不!我不要!」
女魃不甘的蹲下了身子。
心中無數個念頭開始浮現。
我,對啊?我怎麼恢復美貌的?我不是變成殭屍了麼?
直到此時,她才想起這個她一直都沒想過的問題。
主要是之前,一甦醒就被人給輕薄了。
哪有功夫想這些問題。
可眼下,她還能不想麼?
之前那一段段的回憶,開始急速湧現上來。
難道?
難道這和那個小屁孩有關?
這,這怎麼可能?
他區區一個人類的金丹小修士。
自己是誰?天之驕女,生而為仙。
自己怎麼可能被一個人類的金丹小修士給救了。
雖然她停下了腳步,可架不住,另一邊的殷洪他們正在急速行軍啊。
兩人之間的距離更是越發的遠了起來。
女魃無力的蹲下身子,靜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慢慢的乾涸下去。
那一縷縷的青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滑落。
這下,她慌了。
眼角那不爭氣的淚水開始匯聚,她想哭。
可她還能哭的出來麼?
薄薄的淚霧剛一出現,便被無情的熱浪瞬間蒸發。
雖然不信,可女魃只能試上一試,她不想再成為那個殭屍女魃。
她退了,往後凌空一躍便是百米之距。
這刻,奇蹟發生了。
那急速乾涸的肌膚開始放緩了。
「不...不會,真的是和那小子有關吧?當年,成為殭屍,我還有意識,可記憶中,最後連軒轅哥哥都束手無策啊。」
可看看那又再度乾涸的手臂,女魃來不及多想了。
飛速向後騰挪了十數里。
這刻,她美眸閃爍。
看着急速恢復的玉肌,難以置信。
「真...真的和那小子有關麼?」
「為什麼離他越近,恢復的越快?」
「難道真的是那個小子把本仙子給救了?」
......
雖然她不想承認,可事實勝於雄辯。
片刻之後,她迷茫的臉上,逐漸揚起了一抹笑容。
「哼,本仙子眼下也沒什麼好去處,小屁孩,你給本仙子等着!」
烈陽高掛,沙漠之中。
一條長長的隊伍,如那巨型沙蛇一般,正飛速的朝那北方前進。
王攆之中,殷洪一臉漠然的,看着眼前正在拼命低頭一啄一飲。
歡快喝着酸梅湯的小雞仔。
內心極度無語,畢竟誰聽說過,誰家元嬰還喝水的?
這小黃雞簡直就是一個異類。
你喝奶也就罷了,怎麼連酸梅湯也搶着喝?
況且經過女魃那一鬧,這酸梅湯都早就成溫梅湯了。
而他那王攆之下的冰塊,雖沒有被直接蒸發沒了,可也成了溫水。
眼下的王攆簡直熱得一匹,真的就像紂王之前所說的狗窩一般。
......
趁着這小黃雞飲用酸梅湯的空隙,殷洪這才有空把那綢緞啥的整理了一番,一層一層的慢慢疊在車內的一側。
想要再喝冰鎮雙梅湯,只能等穿過這片沙漠,去到另一邊的雪原了。
他一邊整理,一邊嘴裏還在那嘀咕。
「死女魃,臭女魃,你還小爺的空調房啊。」
「還小爺的冰鎮酸梅湯!」
「這該死的天氣,這麼熱,這接下來的日子可還怎麼過?這至少還要一天半的行程啊。」
就在殷洪罵罵咧咧之際,突然一陣香風襲來,
他那小小的耳朵處,卻是被人直接給提拽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疼的殷洪撕心裂肺。
「啊!!!~」
「疼疼疼,馬德,誰呀!?」
殷洪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嚎,從那王攆之內轟然而出。
回頭一看,那一張絕美的臉蛋便是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只是湊得太近,殷洪也沒看清。
連忙打開那雙揪着自己耳朵的玉臂,往後快速拉開距離。
看清來人,殷洪心緒一下就如墜深淵了。
這不是青衣女魃還能是誰?
這女人雖然漂亮,可殷洪着實怕的緊啊。
小手一個哆嗦,指着女魃連話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女魃雙手環胸,也不說話。
只是柳眉那麼微微一揚,一道挑釁的眼神,就這麼毫無顧忌的釋放了過去。
僅這一個眼神,殷洪慫了。
這可是母老虎啊,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罵。
內心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無奈,只能耷拉個小腦袋。
「姐,求放過啊。我還小,不懂事。有什麼得罪處,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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