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子牙雙目一個暴突,「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哼!什麼跟什麼?您喊的可是老天爺!您向他發問,可不就是跟他告狀麼?」說着殷洪又是白了一眼姜子牙,「這還是輕的,要是說重了,您這可都算得上通敵了!」
「啥?啥就通敵了?貧道那只是...」姜子牙話到一半,連忙捂上了嘴巴。
還別說,這刻的他已然完全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雖然說自己無心之言,可他們這些人幹的可都是逆天的大事。
哪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
加上自己的身份又是出自玉虛一脈,不怪他們敏感。
想了一想,姜子牙便是越發的替自己委屈了起來。
之前還能委屈說這些人神經病,可現在?
明明是自己找打不是?
嗚嗚嗚...
姜子牙忍不住,眼角又是滑下一抹委屈的淚水。
只是此刻的淚水,雖然流淌,但他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是活該啊,有啥資格哭?
可好端端的就被人兩頓胖揍,能不委屈麼?
這刻的姜子牙又捲縮在了一個大柱子邊上,默默地抽泣着自己的悲傷。
見狀,殷洪連忙一個閃身,回到酒席前面,又是一個閃身,便是端着一盤魚儈,來到了姜子牙的邊上。
「來,姜先生,我知道您受了委屈,不哭啊!來,吃片魚儈,一口下去保管你通體舒坦。」
這會兒的姜子牙正低着腦袋呢,可那魚儈的清香,卻是讓他不由的咽了一咽唾沫。
恍惚間,抬頭也是瞥了一眼。
「這是魚儈?太子,您可莫要再誆騙貧道了。」
「嘿,我哪敢騙姜先生啊!之前那都是誤會,這魚肉可是北冥的特產,藍磷龍魚。乃是冰龍與魚的雜交後代,具有活血強身的療傷功效,特別您現在吃。」
殷洪猶如哄小孩一般地哄着姜子牙。
可姜子牙卻是對着,盤子裏的一坨綠色醬汁,好奇了起來,連忙問道。
「這綠色玩意是什麼?」
「這個啊?」殷洪嘿嘿一笑,「好東西呦!這玩意兒,除了流通三界的火山口集市,別的地方您都弄不到,這叫芥末!魚儈配它,天作之合!一口就能叫你飄飄欲仙!」
「哦?」姜子牙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殷洪,但依舊不為所動。
畢竟,姜子牙也是要臉面的,剛還被人揍成這樣。
現在又吃人家東西,這不就是成了典型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麼?
「不不不!貧道不吃!」說着,姜子牙便是露出了一副,不吃嗟來之食的傲骨之資。
「這...」殷洪無語了,沒想到這姜子牙還來脾氣了,可他又能如何?
只能哄着啊。
「姜先生,您就是要走!也得吃飽了才有力氣不是?況且這玩意兒,真有療傷功效!您吃了,去留隨您!」
「果真?」姜子牙一臉狐疑地看了看殷洪。
可就在他即將要動筷子的時候。
外頭,妲己卻是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公子,公子!不好啦,外頭來了一個玉虛宮的人,說是來遞戰帖的,看着有點來者不善的模樣哇!」
「戰帖?玉虛宮?」殷洪疑惑地看看妲己,又是回眸狐疑地看了一下姜子牙。
頓時,姜子牙便是將腦袋,搖得跟個波浪鼓似的。
生怕又扯上什麼莫名其妙的罪責,再挨一頓毒打。
畢竟這地方給他有種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覺。
殷洪看姜子牙也是一臉茫然的表情,清楚他應該也是不知道的。
轉而再度問向妲己。
「戰帖呢?拿來我瞧瞧。」
妲己搖搖腦袋,回道:「公子,人家說要親手給您。咱是不見還是見?或者把他抓起來砍了?」
「砍了?」姜子牙突然脖子微微一涼。
心中暗道:這什麼鬼地方,動不動就要砍人的麼?
說實在的,這刻的姜子牙也好奇,究竟是哪位同門敢頭鐵,來這裏送戰帖。
心中好奇,便是主動對着殷洪開口道:「要不貧道去看看?」
「這?不用,姜先生乃是貴客,豈能讓您去相迎?來,妲己!你去開門,引他去大殿,小爺倒想看看,他們這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一聲吩咐下去,殷洪又是對着姜子牙說道:「姜先生,一會兒我們一起去看看,畢竟來者是你的同門嘛。」
說完,見姜子牙應了下來,殷洪才又對在座的幾位大佬,開口道。
「諸位,都把氣息收斂點,我先和姜先生去前殿看看,你們繼續吃好喝好。」
聞言,孔宣卻是突然起身朗聲道。
「太子,要不咱們還是一同過去,直接宰了他吧。玉虛門人少一個是一個,對我們有利。」
「對!太子,砍了吧。玉虛宮的就沒一個好東西,遲早都是我們的絆腳石!」雷鳥一身雷電滋滋作響,這話說的,一看就是個暴脾氣的。
「本座也贊同,還什麼戰帖?遲早都得一戰,搞什麼虛頭八腦的?見一個先滅一個,才是正理。況且,門外那個總不可能也是人族吧?」鯤鵬聽了雷鳥的話,也是拍案而起。
很快一個個的全都站起了身子,紛紛附和。
一瞬間,外頭的那個玉虛門人,已然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一般。
一旁不遠處的姜子牙,看看這陣勢,心中那叫一個虛啊。
不過卻是暗自慶幸,好在自己是人族。否則,就他們那架勢,自己怕真要被燉了啊。
與此同時,姜子牙也開始突然,同情起了外頭的同門。
心中更是暗罵:好端端的,你啥時候來不好?挑這個時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可姜子牙畢竟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雖然自己可能只是元始的一枚棄子。
但其它的同門,處地都還算可以。
眼下也不能見死不救啊,說什麼也得穩住外頭的那個同門,切不可讓他造次。
因為姜子牙心中也很清楚,玉虛門人個個眼高於頂,向來就不把其它人放在眼裏。
哪怕連一脈相承的碧游門人,他們都是嗤之以鼻。
這要換了平日,那也就算了。
要是他今天不識相的,要在這裏耍威風,怕是得站着進來,躺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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