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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正跪坐在地板上,握住手柄打電動遊戲。
那專注的模樣,恨不得把臉都埋進電視屏幕里。
說起這個打電動,柯南一開始其實是為了減輕毛利蘭對他的疑惑,方便裝的更像小孩子。
結果上手一接觸,他驚訝地發現,這打電動還真挺有意思。
平時早早放了學沒事做,柯南就會跑去博士家喝咖啡吃零食打電動。
今天雪下的太大,路況不好,走過去很不方便。
柯南索性就窩在事務所打電動。
結果這一窩,就窩出事情來。
毛利蘭起初是覺得柯南離電視機太近,想讓他離的遠一些。
於是站在柯南身後同他講。
結果這話匣子一打開,也不知怎麼地,話題就轉到柯南父母身上。
毛利蘭開始絮叨,為什麼柯南父母會這麼狠心,把這么小一個孩子,丟在別人這裏這麼久都不聞不問。
甚至來一個電話都沒有。
越說她就越難過,開始懷疑柯南是不是被父母遺棄了。
毛利也放下手頭報紙,加入了對柯南父母聲討行列。
他倒沒想那麼多。
只是覺得——家裏平白多了張嘴吃飯,同時還要多交一批數額不菲的學雜費。
就像是他又養了個孩子一樣。
倒是養,那也確實是養的起。
但柯南這親身父母,也總得給他個交待吧?
打個電話,或者郵寄一封信件過來說明下情況都行。
一,那倆人不要柯南了。那他這就去辦手續,把柯南過繼到他名下,改名成毛利南。柯字也一併去掉。小名還叫柯南。
二,那倆人還要柯南,只是現在忙,而且手頭緊。那也算,他可以幫忙先養着。但也得有這麼句話。現在經濟仍不景氣,他也不容易。
三就更簡單,直接打錢過來。
那他沒話說,柯南想在這住多久,就在這住多久。
但現在這樣,不太行。
得找到柯南父母,不管如何,得和他們要個說法。
毛利父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當柯南從遊戲的世界回過神來,發現他已經被逐步逼向絕境。
就在他退無可退之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柯南,到了那邊之後,要記得寫信給我們哦。」
「小鬼,突然要和你分別,還有點傷感。」
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父女二人笑別柯南。
注視着綠色小轎車漸行漸遠,毛利蘭收起笑容。
這一別,怕是再無相見的可能。
不知道柯南長大以後,還會不會記得他曾經在這裏生活過,還會不會記得她。
等下,差點忘記件很關鍵的事情。
現在還不是傷感的時候。
毛利蘭掏出手機,準備給仁哥打個電話,把這事告訴他。
陸仁一向對柯南蠻好的,一看就是很喜歡這個孩子。
要不是江戶川文代女士時間很緊迫,不然毛利蘭真想多挽留她一會。好讓陸仁趕來和柯南見最後一面,同他道別。
「其實醜小鴨的故事,有兩種解讀」
店裏,陸仁正同椎名花聊天,「等下,我接個電話。」
「嗯。」
「喂,蘭。怎麼了?有事找我?」
「柯南被他媽媽接走了。好像是要帶他一起回米國。」
柯南哪裏來的父母?
等下,好像還真有。
陸仁把差點說出口的話給咽回去。
柯南「母親」江戶川文代,由工藤有希子飾演。
她和工藤優作二人,聯手策劃了一起江戶川柯南誘拐事件。
二人假扮成酒廠成員,半惡作劇,半認真的想要帶柯南遠離曰本這個是非之地,回到工藤優作經營許久的米國老窩去。
原著里,就工藤優作那個表現來看,他對組織的了解頗深。
ap—4869,這個唯有酒名幹部,才有資格知曉的藥物。
工藤優作是知道的。
這倒也不是很奇怪。
工藤優作一直有同fbi深度合作。
而fbi有一位前酒廠資深幹部,黑麥威士忌赤井秀一。
工藤優作所知道的酒廠消息,應該都是出自他之口。
也正是如此,這個跨國犯罪組織,究竟有多危險。工藤優作其實再清楚不過。
他更清楚,自己的兒子,究竟是在和什麼作對。
所以他才飛回曰本,想保護下自己的兒子。
只是柯南想都沒想的就給拒了。工藤優作也沒有繼續堅持,就這麼和有希子飛回米國。
對此,陸仁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判,只能說一家子都是神仙。
「嗯,好的。我知道了。我這還有事,先掛了。」
這事知道就好,反正今天晚上,或者第二天早上。
柯南就又會全須全尾的回到毛利偵探事務所。
至於柯南不在事務所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陸仁沒打算摻和。
一,沒好處。這又不是殺人案。不會給他增加抽獎次數。
二,容易惹到一身sao。
工藤優作是誰?
本作欽定的推理天花板。
這種多智近妖的人物,躲都躲不及。怎麼還可能往跟前湊。
說謊這種事。
一看個人技巧。
九真一假,九成真話一成假話。
這樣假話越真,越發取信於人。
二看說謊對象。
比如像椎名花這樣的,隨便騙,編都不需要編。
多編上一句,都是不相信椎名花智商。
可像工藤優作這樣的,那很不好搞。
多編上一句,都是不相信工藤優作智商。
九真一假。工藤優作照樣能找到那一成的假話。
陸仁要想瞞過他,只能是只說真話,隱去不便提及的。
只是,何必了?
吃力不討好。
耗費大量心力,去摻和一件根本不會有任何收穫的事情。
圖什麼?
有這時間,他還不如寫稿子。
他現在只是大師初級,又不是大師巔峰。想要追平這個差距,得繼續付出努力。
再不濟,還能同椎名花講故事,逗她玩。
就比如現在
「柯南被他爸媽接走了。蘭通知了我一聲。不是什麼要緊事。」
「柯南?這是個外國人嘛?」,椎名花表示好奇。
「曰本人。你沒見過他?」
「沒啊。你以前也沒同我提過。」
「沒事。」陸仁擺擺手,「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提不提都無所謂。咱們還是來講醜小鴨故事的兩種解讀。」
「嗯。」
椎名花打起精神,豎起耳朵。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馬上就有新的,可以同小夥伴炫耀的談資了。
「第一種解讀是,醜小鴨能變成天鵝,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天鵝。他所經歷的所有磨難,其實都毫無意義。因為就算不經歷,他只要按部就班的成長下去,就會變成天鵝。」
「」,椎名花沉默片刻,感覺這不適合拿去當談資,「那第二種了?」
「第二種則是,醜小鴨在遭受了一系列的霸凌之後,成功變成了鳥類之中公認的惡霸——鵝。」
「受害者最終變成了施暴者?」,椎名花有點氣鼓鼓,「你這兩種解讀,我都不喜歡。」
「我喜歡就行了。不過我對於第二種解讀的理解是——當你變得窮凶極惡之時,這世界就開始對你變得溫文爾雅。」
「什麼歪理。」,椎名花小聲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