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臨自然是希望和米蘭在同一個房間的。
他對米蘭的厚臉皮早就是習慣了,以至於雙方共處一室,都沒有什麼特殊感覺了。正因為如此,戴臨已經不在乎這一點。
但是,秦管家沒有讓他如願。
「我理解二位的心情,但我們為你們安排的是獨立房間,還請理解。」
戴臨和米蘭看了對方一眼。
無論二人相隔多遠,都不會影響他們共享彼此的意識。但被分開的話,依舊會存在變故。
戴臨現在優先考慮的是去救林孫竹,如果有米蘭在,他會更有勝算。
「還有就是,我們希望二位今天晚上就可以上課。之前家教離職,導致課程的進程有所耽誤。這一點」
「沒有問題。」戴臨回答。
米蘭也是點頭:「我們不要緊。」
「那就好,那麼,二位先休息,晚飯我們會準時送到房間裏。」
戴臨和米蘭接着在傭人的指引下,前往他們被安排好的房間內。
戴臨開始感應方舟斷指的位置。
林孫竹就在這裏。
他已經大致可以確定她在哪裏了。
當來到秦管家為他所安排好的房間後,戴臨就朝着林孫竹所在的位置看去。
一層層牆壁和房間,在戴臨的雙目掃描下,全然形同虛設。
同時,他也一直保持和米蘭的聯繫。
「目前他們都還沒有發現你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米蘭繼續回覆:「繼續。」
「好。」
有米蘭在,戴臨也可以說是更加遊刃有餘了起來。
沒多久
戴臨終於找到了林孫竹!
「她被關起來了!」
戴臨從身上取出一塊布。這塊布上面,有方舟的血。
戴臨將染血的布湊近了嘴巴,說:「方舟找到林孫竹了。麻煩你讓我們建立聯繫。」
「好。」
隨後,戴臨深吸口氣,對着布片說道:「林孫竹,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我是444號醫院怨靈科的醫生!」
正被囚禁在房間內的林孫竹,忽然聽到胸口傳來聲音,馬上就將那根斷指取了出來!
「誰醫生是方醫生嗎?你來救我了?太好了,你們終於來了!為什麼之前我沒辦法聯繫你們?」
「之前,情況比較複雜」戴臨接着說道:「總之我現在會救你出去的。」
戴臨進入到這個房間後,就進行過嘗試,沒有辦法瞬移回歸醫院。
不過,這一點早就在戴臨的意料之中了。
沒有辦法進行空間瞬移,要想救出林孫竹,就得要靠米蘭了。但戴臨現在想要直接來硬的救出林孫竹,顯然會打草驚蛇。
所以,戴臨還不能急。他必須搜集更多關於魅影莊園的情報。
而和他共享意識的米蘭,隨時可以和他溝通的方舟,也等於可以和戴臨一起,了解到林孫竹提供的信息。
「是,是這樣的」
林孫竹一五一十地拿着方舟的斷指,將她的全部遭遇告訴了戴臨。
「事情就是這樣,他們瘋了,全部都瘋了!我當時點名點錯了,可是,我叫到秦藍蜓的時候,我的確聽到了她的聲音。還有,秦卿季,他說出了我只和秦藍蜓說過的話。可是,他和其他人卻非要裝作秦藍蜓這個人根本不存在的樣子!還有,他們好像很在意一件事情,那就是w市究竟是否位於地圖上的位置」
緊接着,林孫竹又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還有!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他們的父親!我沒見過那個人,但是每個人似乎都很尊敬那個人。」
父親大人
是的,剛才,秦卿季自言自語的時候,也反覆提及這個稱呼!
現在這個時代,哪怕特別封建的家庭,哪裏會有把父親稱呼為「父親大人」的?
這個人,顯然是一切的根源所在!
「方舟,我有一個計劃。」
戴臨通過染血的布條,開始和方舟商討起來:「我嘗試用我的眼睛全面掃描魅影莊園。莊園內所有屋子我都看了一遍,包括那些孩子的住所。但是,沒有任何一座屋子,有找到像是這個父親大人的人,所有中年男人全部都穿着傭人的統一服裝,無一例外。」
戴臨來魅影莊園之前,他本以為,肯定會有一些自己無法探測的房屋,那麼所謂父親大人必然隱藏在那裏面。但現在看來,壓根不是這麼回事!
還是說,父親大人平時不在魅影莊園,只有在特殊時候才會來這?
「所以,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戴臨將自己的計劃全盤告訴方舟後,後者開始猶豫起來。
方舟現在依舊在醫院的住院樓陪着女兒。其實女兒目前的狀態,已經沒有大礙,完全可以出院。但方舟哪裏能放心?相對來講,醫院的住院樓,還是比較安全的,再強大的惡靈侵入這,也得至少脫層皮再走!
現在的問題是,方舟如果深度介入被察覺,他們會不會把之前的威脅變成現實?之前是女兒,接下來會不會是妻子溫小樹,再接下來會不會是他的父母?
若非如此,也不會之前他切斷了斷指和林孫竹的聯繫,甚至只敢通過戴臨間接和林孫竹聯繫。即使這麼做,他還是冒了風險的。
「我考慮一下,戴臨。」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就連韓銘都讓他不要介入的。
那麼那位父親大人到底有多麼厲害,自然也母庸置疑了。
方舟需要考慮,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我知道了。」
如果方舟不幫忙,戴臨也就只能考慮一個planb了。
戴臨走到房間的窗戶位置,雙目繼續透視眼前的一座座房屋。
所有傭人,都按部就班地在工作。
戴臨隨後繼續掃視其他房間。
「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何方鬼神,能讓韓銘都那麼忌憚?」
沒多久
戴臨在一個房間內,搜尋到了秦卿季等人。
這時候,又有一位教師,在為他們授課。
戴臨也看到了秦玉娟,秦彌和秦申羅三人。即使林孫竹不說,根據她的描述戴臨也能知道誰是誰。
戴臨的視力,可以讓他輕易看出,他們正在上數學課。
秦卿季等四個學生,聽講都是明顯很認真的,尤其是做着筆記的秦卿季,他整堂課都極為專注,而看樣子他對老師提出的一些問題,都可以對答如流。
戴臨通過和米蘭共享意識,告知她上課的房間,希望她也能給自己提供一些信息。
沒多久,數學課結束。
數學老師開始點名,點名後結束課程。
沒過多久,又有人走了進來。
這次來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然後他就開始為他們上歷史課。
戴臨可以清晰看到,年輕教師正好教到了二戰時期奧斯維辛集中營的部分。
但就在此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秦卿季似乎和老師產生了爭執。
「米蘭,秦卿季和老師在說什麼?」
「他說」
在歐洲出生的米蘭,自然比戴臨更了解這段歷史。
「秦卿季他說要老師教歷史知識即可,不允許他在課堂上發表政見。教師則反駁說,他只是對奧斯維辛集中營的存在進行譴責」
隨後,米蘭開始握緊了手。
「你們只需要負責教授歷史而已。至於種族屠殺是否人道,你不需要教授。任何教師,都絕對禁止教授倫理概念,以及涉及政治,宗教的觀念。秦卿季是這麼說的。」
什麼?
「否則」
米蘭說出了秦卿季接下來的話語。
「父親大人說過,任何人都不能來教授它人類社會的倫理道德概念,任何人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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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