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麻煩?」
江洋放下處罰通知書,抬頭看向沈一彤。
沈一彤輕聲道:「板寸帶人去把龍城洗浴中心給砸了,還把黃政乾給打了,好像打的挺嚴重。」
「現在那個黃老闆已經報警了。」
「而且還讓人給您帶個話」
江洋看向沈一彤:「又帶什麼話?」
「黃政乾說,他長這麼大從來沒吃過這種虧,幾十年沒挨過打了。這次的事情算是跟你結下樑子了,板寸動了手,勢必要讓他牢底坐穿。」
沈一彤聲音很輕。
「老徐沒去跟他協商嗎?」
江洋問道。
沈一彤道:「協商了,但人家黃老闆說了,給多少錢都不要,就要讓他們蹲監獄。」
????????????????江洋微微一怔:「東哥呢?」
沈一彤無奈:「東哥也被抓走了。」
「老王八蛋。」
江洋咒罵一聲,笑道:「不按套路出牌,碰上真正的大流氓了,他又開始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了。」
沈一彤看江洋這幅樣子,嘀咕道:「你還能笑的出來,東哥和板寸全讓警察帶走了,好像都戴手銬了,咱趕緊想想辦法吧。」
「沒什麼好辦法。」
江洋無奈站起身來,朝着門外走去:「這事兒是咱不講道理了,得去認個錯。」
杜子騰算是聽明白了,滿臉的感動。
原來自己被抓緊去以後,公司為了自己鬧出來那麼大的動靜。
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跟着江洋往外走:「江總,我陪你去!」
江洋回頭:「你去幹什麼?」
杜子騰道:「這個事兒因我而起,我不能讓您去幫我頂着。」
江洋和黃政乾的恩怨算是在京都地界上徹底傳開了。
名揚已久的超級「老炮」在自己的洗浴中心讓人給打了,這種爆炸性的「新聞」百年難得一遇。
板寸帶着一幫人浩浩蕩蕩的上門,又是打又是砸,不僅干翻了黃政乾和他的得力幹將,就連裏面的保安也全都個頂個的鼻青臉腫,掛的彩不是一般的豐富。
簍子算是捅大了。
自從上一次江洋和黃政乾交了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黃政乾跟江洋壓根不在一個級別上。
黃政乾服了軟,京都上也是人盡皆知的。原本以為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沒想到這個江洋得理不饒人,上門又把人家的店給砸了,人給打了,這就有些過分了。
常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一回江洋再次派人上門找茬,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了。
「惡霸」這頂帽子,也徹底的扣在了江老闆的腦門上。
京都的江湖說大不大,因為知道這些頂級大佬們圈子一些事情的少之又少。
京都的江湖說小也不小,因為畢竟是天子腳下,有頭有臉的人物誰還沒個小道消息?
儘管黃政乾這種人物屬於傳說級別,但是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很快就會在一個個集體裏面傳開了。
一傳十,十傳百。
總之黃政乾這次算是把臉丟到了姥姥家。
有人說,黃政乾好歹是一號人物,????????????????從沒有受過這等屈辱,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恐怕是兩家要徹底的撕破臉了。
選擇「報警」,就是黃政乾撕下臉皮的第一步。
江湖事江湖了,大佬們解決問題幾乎都是靠自己,跟警察更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以此而不齒。
但這次黃政乾並沒有管這一套,而是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討回公道。
由此看來,江老闆算是把黃政乾給逼到一定份上了。
而黃政乾心裏有數,他早就看透了那個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傢伙。
「丫根本不是什麼企業家。」
「丫就是一臭流氓,而且是個臭流氓頭子!!」
燕莎國際大酒店的豪華辦公室內,黃政乾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原本還算茂密的頭髮少了一綹,甚至能看到發紅的頭皮。
張老三也好不到哪裏去。
後頸上一處淤青腫起來老高,臉上的巴掌印很厚,從下巴到眉毛觸目驚心,佔據了整張臉,可見這隻手的掌力多足,力道多大。
此情此景,兩人用「狼狽」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受下的委屈。
而那個一米九幾,凶神惡煞的「大猿猴」,顯然成為了兩人這輩子最大的陰影。
「太過分了。」
張老三摸了摸脹-疼的右臉:「連道都不盤,上來就動手。」
見他這幅模樣,黃政乾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是練過嗎?你不是很能打嗎?你不是天天跟你姐吹牛,說你一個人能打八個嗎?!」
張老三輕聲嘀咕:「那小子不按套路出牌,誰知道他上來直接動手啊,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滾滾滾蛋。」
黃政乾沒好氣的道:「要你有什麼用,天天就他-媽知道跟人家盤道。這江湖是你盤道就能盤下來的?沒用的東西。」
就在這時,房間裏的門開了。
黃政乾和張老三同時看向門口。
發現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皇家射擊俱樂部的老闆,有着京都貝勒爺之稱的司海。
司海是帶着笑容進來的。
當看到黃政乾那副模樣以後,微微一怔。
顯然,他被黃政乾這幅「慘狀」給嚇了一跳。
暗道板寸這小子下手不是一般的黑,這下麻煩大了。
「黃老弟,這是怎麼了?」
司海很快走上前來,滿臉的關切。
「怎麼了?」
????????????????黃政乾看了司海一眼,冷哼一聲:「我說我走路摔的,你信嗎?」
司海笑了笑,在黃政乾對面坐下。
「信。」
司海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滿臉的討好:「我黃老弟說什麼我都信。」
黃政乾轉過頭去:「少跟我來這套,司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丫奔什麼來的,是江洋那小兔崽子讓你來說和的吧?」
「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黃政乾看向司海:「我已經打聽了,砸我店的那小子叫竇建軍,是江洋的兄弟,倆人交情深着呢。還有那個祖勝東,都得給進監獄給我蹲着去。」
「你瞧這倆小雜碎給我打的。」
黃政乾指着自己的頭頂:「頭髮都給我薅沒了,帶着頭皮滋溜就是一塊!倍兒他-媽疼!!我黃政乾在京都混多少年了,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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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海看了黃政乾的頭皮一眼,咂咂嘴道:「嗬!看着都疼。」
「醫院的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腦震盪加右耳耳膜穿孔,現在我看什麼都看不清楚,懷疑大腦出問題了。」
黃政乾瞪着司海:「我知道你丫奔什麼來的,你不就是跟江洋是把兄弟嗎,倆人兒穿他-媽一條褲子。」
「別說我不給你貝勒爺這個面子,這事兒就算天王老子來說也沒用,他那倆兄弟出不去!」
黃政乾拍的桌子砰砰作響:「這回我要不讓他倆蹲個十年八年,我黃政乾仨字兒倒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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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8章 倒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