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了一段時間,周政這小子屁顛顛的過來了。
一到了邊瑞的家裏,立刻就給了邊瑞一個熊抱,然後還狠狠的親了邊瑞一口。
顏嵐這時候正巧從院子裏出來,看到這樣的情況打趣說道:「你們以後就一起過吧,看這樣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真讓人受不了!」
「哎呀,暴露了!」
周政此刻的心情賊好,還捏了個蘭花指擺了一個戲曲里的姿態看的邊瑞直噁心,差點連早上的飯都給吐了出來。
「有事說事,別給我弄這些妖蛾子,我是個忠於老婆的人!」邊瑞笑眯眯的說道。
顏嵐這時候道:「當着我的面你是這樣的人,背着我就不知道有多少個奶了,行了你們哥倆先聊着,我去媽家裏去看看,幾個小東西要不要回來」。
說完顏嵐出了門。
邊瑞這邊則是往院中的躺椅上一坐,這時候太陽已經不是很熱了,已經進入了深秋,正是俗語中稱做秋高氣爽的時候,所以人往樹下一坐,那舒服勁兒就別提了,要是不說話沒有兩分鐘人就能睡着了。
「說吧,什麼事?」邊瑞問道。
周政先是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信封,遞到了邊瑞的面前。
邊瑞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裏面放着一張支票,上面的數字很是可觀,於是隨手把信封放到了一邊:「嚯,我那點錢能賺出這麼多?」
「這就是投資的樂趣了,咱們這還是開始,還有二播三播,價格雖然低一些但是播的電視台多啊,這一部片子走下來,咱們最少能掙這個數!」周政伸出了手指和邊瑞比劃了一下。
「那還真不少,比種地有前途多了」邊瑞說道。
周政道:「你也真沒有好比的了,和種地比,如果家裏的老爺子讓有我上市的話我還能賺的更多一些,不過老爺子那邊說了賺那種錢虧心的」。
邊瑞還真是知道一些所謂影視公司的做法,拍出個片子來又是對賭又是什麼的,然後炒高職票房去股市上套錢,那韭菜割的是一茬一茬的。
「咱們現在賺的就夠可以的了,沒有必要再死命了摟錢」邊瑞也同意老爺子的說法。
現在賺的錢就已經夠花,並且花不光了,還去摟那錢幹什麼,像是這樣一門心思摟錢的,那都是準備往國外跑的,因為昧着良心的錢賺多了,這些人在國內連睡覺都睡不踏實,不把資產移到國外,他們的心裏能放下來?
「摟不摟錢的,咱們再說,反正這劇是定下來的第二部,第三部,現在劇本已經找人寫了,估計三四個月後就能出來,到時候再拍,明年年底就能上映,這次是正兒八經的,四十集一部,故事寫的要緊湊些,要更好看一些,這一次把故事背影放到明代,……」。
邊瑞咧着個嘴望着侃侃而談的周政,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邊瑞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劇能大火,因在很多地方對他來說都不夠推敲的,說的明白一點,現在很多電視劇都是用現代的東西演繹古代的故事。誰見誰都是沒大沒小的,裏面主人公都是一蹦三尺高,上朝的時候扯着嗓子就說話了,往大殿裏一站那罵街的罵街,打架的打架,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君前失儀。
「你這麼看我幹什麼?」周政終於發現了這小子的表情。
邊瑞道:「你能不能別禍害明朝了,繼續和其他人一樣漂白我大清不好麼?」
「滾一邊去,現在辨子戲不流行了嘛,再說了我這樣的人能喜歡清朝麼,不扯別的,對了這劇你投不投,你要是不投的話我找人投去了」周政說道。
「找的到人麼?要是找的到我真不投了,沒意思。我現在被奶牛的事情都折騰個半死了……」說着邊瑞伸手想把桌上放着的支票給抽回來。
但是周政眼急手快唰的一下子就把邊瑞的支票給抽到了自己的手中,一隻手捏着拍在了另外一隻手的手心,發出了輕微的啪啪響聲。
「就這樣了,這就算是你的投資了,以後你的那一份收益也都是這樣,我如果賠了至少還有你墊背,這樣的話心情可能會舒坦一些」周政笑眯眯的說道。
邊瑞道:「你也是沒出息到了極點!」
邊瑞當初投這錢的時候就沒有想着賺回來,想的就是給自家的徒弟架架式什麼的,沒有想到這一下子火了賺了大錢了。不過這大錢對於邊瑞來說也算是可有可無的,既然周政還要搞什麼第二部第三部那就讓他搞去吧。原本就沒有想到的財,丟了也就丟了。
周政喜歡邊瑞進來那是因為邊瑞根本就不管,他屬於把錢一扔,最後賺賠都不關心的人,像是這樣投資人誰會不喜歡?現在這戲裏還有幾個投資人,那從知道賺錢開始整天就像是看着肉骨頭的狗似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自家的小算盤撥愣的那叫一個響啊。
周政在內心裏對這樣的投資人是極為看不起的,覺得你丫的是沒見過錢還是怎麼滴,我堂堂的周家公子就會貪了你這麼點錢。
總之周政這人的脾性看這些人就不舒服,但是呢,這些人你還得讓他們投進來,畢竟風險也要大家一起來擔麼。
」你還真是我的幸運星啊!「周政滿意的望了一下邊瑞:「你發現沒有,和你一起做的生意總是賺錢的,連一些看起來不像是賺錢的都賺了錢,比如說是那個舞蹈劇,就是弟妹編的那個,現在已經成經典的舞台劇了,幾個舞蹈團都拍了,現在她的老師又在業內火了一撥」。
邊瑞道:「那個畫畫的怎麼樣掙錢了麼?」
周政微微一笑:「你說呢?」
「這麼快?」邊瑞吃了一驚。
以邊瑞的想法,捧一個人怎麼說也得兩三年的時間,這才幾個月居然就有成績了。
周政道:「我也沒有說一下子捧成多大的角兒,只是這位的畫的確很有天份,我們送他參加畫展的時候很多人都表示出了興趣。不過我們現在對他的畫嚴禁流入市場,每一年只讓他畫四到五幅,剩下的時間就可以出去玩了,遊山玩水,反正你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要再多畫了……」。
周政說的也是現在一般畫廊的操作,當然能享受這樣待遇的畫家也不是很多,有也是畫廊主推的畫家,像是現在周政的畫廊,主推的就是這位。要不然周政怎麼說和邊瑞在一起做生意就是賺錢呢。
「接下來就是看畫廊的經理怎麼操作了,我給的時間表是兩年之內把他弄成全國一流的青年畫家行例,作品一幅在八十萬到一百五十萬之間……」。
「嚯,那到他的手裏能有多少?」邊瑞問道。
周政道:「我給他最高的,到他手中能有個十五六萬吧」。
「這還要叫最高?」邊瑞笑道。
周政道:「你懂什麼,別看現在國內那些人幅畫賣到什麼上千萬的,真正到他們的手中,也就三五十萬的,你以為真的一大半都給了他們畫畫的啊,那畫廊吃什麼?還怎麼炒作怎麼把畫價給運作起來?資本的時代,資本肯定拿大頭啊,現在就畢加索來了也得老實的拿這三四十萬,現在資本已經不會給他自己操作的空間了……」。
邊瑞也明白這道理,現在的資本是無孔不入的,你想玩什麼英雄主義那是會死的很慘的。
只聽周政說完這些,身子歪了歪往邊瑞這邊靠了靠:「要不這樣吧,你也出道,把你的畫拿到我的畫廊里來出售,我給你五五分成怎麼樣?」
「對我這麼好?」邊瑞一邊說一邊離這傢伙遠了一些。
周政道:「咱哥們誰跟誰啊,就這麼說定了」。
「算了,沒有興趣!」邊瑞才沒有興趣去擺弄什麼畫,平常自己只是把這東西當成一種愛好,現在要是i簽了畫廊那多不自在啊,
邊瑞現在臨畫的水準已經是技藝嫻熟了,很多畫作都能得八九分的神韻,雖然是臨的畫,但是這些畫作都不是傳世的,邊瑞說是自己畫的自然也是可以的,而且歷史上很多大家的作品也並沒有流傳下來,偶爾有這麼幾幅臨本,那也就邊瑞這水平,甚至還有不足,因為名家摹本那肯定有人收藏的,一有人收藏在兵荒馬亂的年代就易損毀,而且咱們國家的畫都是紙本絹本的,很不易保存下來,要不然書聖的作品就不止那些摹本了。
「別啊,我們那經理看了你的畫是讚不絕口啊,說你那四扇屏是大家之作古意盎然,要是把你簽下一定能賣出好價錢來。你得讓我賺點錢啊。要不這樣,你也送我一組四扇屏怎麼樣?和吳惜一樣的待遇,這沒什麼問題吧?」周政說道。
邊瑞終於明白了,這是送給吳惜兩口子的四扇屏出了問題。四屏各屬於不同的人,風格各異但是都很出色,邊瑞臨的就是人家的名作,老祖還在上面寫了贊詩的。
」一邊去!你呀想簽人的話全國名地搜囉去吧,我真的是沒有興趣在書畫上出道,平常小日子過的舒坦的,何必去招這是非!「邊瑞道。
邊瑞的畫是臨的,要是當成了自己的作品,要是突然間從民間跳出一幅一樣的,人家那還是古畫,邊瑞的名聲不是臭大街啦?雖然有些人可以這麼幹,但是邊瑞不想干,主要是因為邊瑞不缺錢,何必找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