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點頭,「成交。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雖然他堂堂薄家少主,在一家很不起眼的民宿里打雜,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但這種事情發生在薄斯年身上,就不足為奇了。
沒辦法,他作啊。
於是第二天一早,薄斯年就開始了他的打工生涯。
他很認真的研究了做菜的視頻後,便胸有成竹的開始下廚了。
沒一會兒,廚房濃煙陣陣,驚擾了還在畫畫的海妙。
她擰着水管進來,對着廚房一頓噴水,薄斯年也被澆得個底朝天,十分狼狽。
可即使是這樣,這男人已經美得驚心。
海妙關了水龍頭,冷冷的看着他。
「意外……就是個小意外。」薄斯年牽強的為自己解釋。
「算了,你去收拾院子,我來做吧。」海妙放棄了掙扎。
至少她做,不會把廚房燒起來,儘管味道不算太好。
「也行,不過這真是個意外,我下次肯定能行!」男人好面子的爭辯。
海妙只當沒聽到,開始收拾幾乎被他銷毀的廚房。
等海妙做好飯去叫薄斯年的時候,看到院子被水淹了,魚池裏的魚都已經游到階梯上了……
而那個罪魁禍首薄斯年,還躺在躺椅上睡覺,躺椅下面也被水淹了。
海妙突然覺得頭痛……
這人是來跟他報仇的吧!
海妙找了個盆,舀了一盆水之後,直接往薄斯年澆了去。
冷水的刺激讓薄斯年尖叫的跳了起來,一天內兩次被水澆得濕透,他也是夠倒霉的了!
「你幹什麼!」薄斯年怒氣沖沖的問道,精緻的眉眼都是怒意。
「我讓你收拾院子,你就是這麼收拾的?你看看這些水……我要是再晚一點出來,房子都要被淹了!」
薄斯年踢了踢腳下的水,「其實我覺得……這也挺好看的嘛。」
海妙從沒見過這麼強詞奪理的人,她實在不想浪費時間跟他爭辯,認命的去收拾。
做飯不行,收拾院子也不行,跟個花瓶一樣,中看不中用!
這是海妙在心裏給他的評價。
當然,薄斯年不知道,要是他知道這女人是這樣想他的,估計要氣得跳腳。
「要不……我去給你菜地除草吧!」薄斯年看她臉色不太好,就主動提出彌補方式。
海妙第一時間就是拒絕,「我怕你把我的菜給除沒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還是認識菜的好吧?」薄斯年十分不滿。
但海妙還是拒絕,「不用了,你什麼也不要做,就躺着吧,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離開。」
又是趕他走,薄斯年很不爽。
他吃了飯之後,自發的去幹活了。
他就是要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
既然海妙不讓他除草,那他就開荒總行吧?開一塊荒地出來給她種菜。
薄斯年說干就干,在地理折騰了一個下午,到天黑的時候,才興致勃勃的回到家去跟海妙邀功,「我把你菜地旁邊那塊地給開墾出來了!你可以種菜了!還可以種花!」
海妙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回頭看薄斯年,蹙眉問道,「哪快菜地?」
「就小白菜旁邊的那塊荒地啊。」薄斯年隨手一指。
海妙心中的不好預感越來越強烈了,她顧不上手上的事情,丟下就往外面的菜地跑去。
到了那裏,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她前不久剛種下的韭菜全都被鏟掉了。
很好!
非常好!
海妙回頭看向跟過來的薄斯年,偏偏他還一副快
誇我的表情。
「我在想,現在把你趕出去,是不是太晚了!」海妙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是預期之中的誇獎,讓薄斯年挑了挑眉,「趕我出去?為什麼?不是應該誇我的嗎?」
「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種的菜!!」
「不可能!你當我不認識菜啊!」薄斯年一口否決,「再說了,什麼菜長得像雜草一樣?」
「……韭菜。」
薄斯年,「……」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海妙冷冷的看着他。
薄斯年尷尬的咳嗽了一下,「我說怎麼有股韭菜的味道呢,原來就是韭菜啊。」
海妙,「……」
「不是,你種那麼多韭菜做什麼?又不是男人!男人才需要韭菜補一補的好吧?」
海妙,「……」
她的刀呢?!!
薄斯年最終還是留了下來,哪怕他做了很多破事,一次次的試探海妙的底線,他還是留了下來。
第一是因為他臉皮厚。
第二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當然,第二條是重點。
好像不管他做多少讓她生氣的事,可以看到他那張長得好看的臉,就沒那麼氣了。
民宿的生活很枯燥無味,海妙又是個極其無趣的女人,每天的日子過得跟系統規劃的一樣。
吃飯,畫畫,幹活,就沒點別的安排。
薄斯年的傷到是好得差不多了,但還是堅持說自己什麼都沒想起來。
海妙都懶得問了,畢竟問了也沒用。
他還是會每天去采一束花回來給海妙,海妙會無言的接過,然後擺弄擺弄插到花瓶里。
唯一讓薄斯年覺得奇怪的是,他住在這裏這麼久了,卻沒有客人。
「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倒閉的。」薄斯年閒來無事跟海妙說這件事,「得想辦法做個營銷,招攬招攬客人。」
海妙沒理他,依舊專注的畫着畫。
「要不我去賣藝吧,就憑我這張臉,肯定能招攬不少客人的。」薄斯年戲謔的道。
海妙的手一抖,畫錯了一筆,一幅畫就這麼被毀了。
她蹙着眉看着那被毀了的畫,好一會兒才道,「隨便你。」
海妙把被毀的畫取了下來,丟到了一旁,隨後取下圍裙,洗了手去做飯了。
吃過晚飯後,薄斯年去附近遛彎了,很晚都沒回來。
海妙取了一張新的畫紙開始畫畫,畫的是之前被毀的那副畫。
光是打底,就用了兩個多小時,等她抬頭看時間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薄斯年還沒回來,整個民宿都安安靜靜的。
可海妙的心裏卻有些不平靜了,她丟下畫筆就往外走,外面依舊空無一人。
她心裏一緊,擔心薄斯年是出了什麼事,趕緊找了出去。
民宿的另一頭是一個村莊,距離民宿有一段距離。
昨晚下過雨,這條小路變得有些泥濘,可海妙根本顧不上這些,踉踉蹌蹌的趕往村莊。
村莊很安靜,大部分人都已經休息了,緊閉着大門。
她只能找那種還開着燈的村民家敲門詢問,可問了兩三家,他們都搖頭說沒看見。
她顧不上一頭的熱汗,趕緊拿出手機打算叫人來幫忙找人,卻看到不遠處竹亭里的一對身影。
是薄斯年,和一個年輕女子。
女子頭髮很長,披散在肩,與他一起坐在長椅上聊着天。
海妙拿着手機的手垂落下去,眼裏的光也黯淡了下去。
然後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無聲的轉身離開了。
回到民宿的海妙有些狼狽,她回了房間洗了個澡,又把帶着泥水的髒衣服洗乾淨亮起來。
忙完這些,已經快十二點了,薄斯年這會兒才到家。
他見海妙的房間還亮着燈,就過來敲門打招呼。
海妙沒開門,隔着門說了一聲,「我睡了。」
「好吧,晚安。」薄斯年對着門說了一聲晚安後就回房間了。
海妙看着天花板,久久難以入眠。
她知道一個人的本性是難以改變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失憶。
就比如薄斯年,從前的薄斯年是個風流多情的浪子,這就是他的本性,所以不會改變。
而且他喜歡美女,長得好看的,他都會下手。
這些年來撩了不計其數的美女,到手了就甩掉,轉身就忘記的那種。
海妙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第二天薄斯年起了個大早,做了一份挺像樣的早餐,邀海妙用餐。
海妙嘗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正想評價一下,薄斯年就諂媚的道,「這可是我跟村花學的,怎麼樣?味道不錯吧?她說這種早餐只有他們這個地方才有,別的地方都吃不到的。」
村花……應該就是昨晚的那個長發女人吧。
海妙頓時沒了胃口,喝了一點果汁後就去了畫室。
「這女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吧,我都犧牲色相去跟村花學習做早餐了,她居然都不捧場!」薄斯年嘀咕了一陣,把早餐都倒掉了。
以後做給狗吃也不做給她吃!
沒良心的女人!
他負氣離開民宿出去散心,在滿是野花的草原碰到了村花。
村花對他很是熱情,作為一個情場浪子,薄斯年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但他裝作不知道,還很熱絡的跟人家打招呼。
「薄先生,你早上做了早餐嗎?味道怎麼樣?」村花套着近乎。
「好像不怎麼好。」薄斯年挺為難的,「我老闆都沒吃兩口。
村花有點詫異,「是嗎?可能她不喜歡這種吧,沒關係,我可以再教你其他的,我做飯很好吃的。」
「好啊。」薄斯年本着要征服海妙的心思,又跟村花學了幾道菜。
回到民宿就興致勃勃的去了廚房,開始大肆操作起來。
海妙到廚房見到他在做飯,便沒有插手。
薄斯年又開始顯擺了,「我又跟村花學了兩道菜,一會你再嘗嘗看喜不喜歡。」
海妙,「……」
她頓了頓,道,「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說罷便轉身出去了。
薄斯年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女人是怎麼了?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他想了想,突然明白過來,「可能是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到了,所以心情不好!我得去問問村花要煮點什麼湯給她喝喝。」
薄斯年當即就付出行動,直接去找了村花。
村花聽後有些奇怪的問他,「薄先生,你好像很關心你的老闆。」
「那當然!衣食父母啊!我能不關心他嗎?」
「那……只是對老闆的關心嗎?」村花試探的問。
「不然呢?」
村花又熱情起來,親自教他怎麼做紅糖水。
回了民宿薄斯年就把紅糖水給安排上了,並親自送到了畫室。
海妙看着那晚黑乎乎的紅糖水,一臉莫名的看薄斯年,似在詢問。
「據說女人生理期喝這個紅糖水會好受一點。」
海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