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沒了姜慧正要轉身倒回時,那道牆門忽然被打開了,沈鬱屹立的看着姜慧。對於姜慧出現此,沈鬱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沈鬱突然出現卻把姜慧嚇得驚悚不敢動。
「嗨,夜晚了就不打擾大人了,我現在就回去睡覺!」
姜慧強笑看給沈鬱打招呼,以為這樣就可以溜之大吉,卻被沈鬱拉了進來。不過沈鬱沒有震怒,反而被姜慧的調皮可愛忍不住笑了笑。
「這是大人的書房進來坐坐吧!」沈鬱讓姜慧坐在自己對面。
其實沈鬱的書房姜慧也是第一次進來,因為沈鬱把書房看得很重;一般的人是不讓進的,甚至也不讓僕人進去打掃;打掃與看管書房一事都交由蝴蝶;一般事務也只會在大廳商議;只有重急事務會在書房商議。
姜慧忐忑不安的坐下了。
坐下後姜慧偷瞄一眼了沈鬱的書房,書房不大卻整齊有順的放着滿滿的書籍。中間只有一張大桌子,不過這張大木桌木材質可是尚好的檀木,桌形怪異,但十分有藝術氣息。座位也不多,過不了十張,可這些座位的木質都是尚好的檀木,每張座位雕刻着不同的圖案,整體來說沈鬱的書房十分富麗又充滿藝術的氣息。
沈鬱先開口說:「你,偷聽到了些什麼?」
要死了要死了?姜慧害怕的垂着頭,兩腿在發抖,兩隻手拈着裙邊的一小塊小角不停的揣摩,來減壓心中的緊張。
「那道牆門閣音太好了!其實,我什麼都沒聽到。」
沈鬱陰陰嘴的笑了,又道:「那,大人現在可以告訴你。」
啊?姜慧驚愕的抬起頭來望着沈鬱,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沈鬱繼續說道:「其實剛才有三個人,一個是疆皇,一個是個女的。」當沈說到『一個是女的』時哽了哽,接着又道:那另一個就是我,我們都在商討要不要殺了幽州王。」
沈鬱這句話一出,書房的氣氛立變得陰沉起來
姜慧再也坐不住了,氣憤的站了起來說道:「大人不是發過誓要保幽州王不死嗎?為什麼,大人多次出爾反而?」
「我只是個臣子,疆皇要幽州王死,我又能如何?」
姜慧聽着沈鬱這麼說,是要背棄誓言撇下幽州王不管了。『嗆啷』一聲,姜慧拔出鋒芒逼人的白亡劍來,說道:「大人既然不願意救振兒哥哥,慧兒也不強求。慧兒現在就自己去救振兒哥哥。」
振兒哥哥?聽着姜慧叫南國振叫得那麼親熱,沈鬱心裏酸溜溜的難受,臉沉了沉,立按下那道通向洞口的牆門的機關。
「你?」姜慧既氣憤又無耐的看着牆門被關上。
「疆皇說了,幽州王可以不死,但我就要去死,丞府所有的人都要去死,你說我該怎麼決擇?」
沈鬱向姜慧拋去一個痛苦的決擇。
姜慧踉蹌後退了一步,雖說自己不愛沈鬱,可沈鬱對自己的恩情怕這輩子都還不上了,要讓他的命去換振兒哥哥的命,這確實自私了。還有相府上下幾百條生命啊,姜慧啞然了,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決擇。
倆人深沉了片刻後。
沈鬱深吸了一口氣,到抽屜里掏出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喜袍放到枱面上,對姜慧說道:「穿上它,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嗯!沈鬱點了點。
姜慧明白沈鬱為何要自己穿上喜袍,才能讓自己見南國振,就是要自己與南國振做個了斷。
姜慧輕摸着台面的喜袍,帶着幾分奇惑的問:「這件喜袍色澤有些黯然,但工藝卻很精細,大人早就準備好了?」
「十年前就為你準備了!」沈鬱吸了口氣說道。
原來十年前大人喜歡自己了?對於沈鬱這份執迷的愛情,姜慧不禁覺得好笑,又有幾分感動。
沈鬱轉過身,讓姜慧穿上喜服。
姜慧穿上喜袍後讓沈鬱眼前一亮,雖說這件喜袍十年前就做好了,可尺寸正合姜慧身。
姜慧隨同着沈鬱的腳步,過走了一條幽深的地道,來到昏暗又陰涼的地牢。幾把火把勉強照亮了,那牢籠一樣的鐵門。
來到鐵門姜慧見到口唇發白,臉上幾處是新傷的南國振,頭髮凌亂不堪,一身紅漬斑斑的囚衣,倦怠的靠着冰冷的牆壁,時而還殘咳兩聲。
「怎麼會這樣?蝴蝶姐姐不是說振兒哥哥的傷勢已好轉了嗎?」姜慧心痛不已的問沈鬱。
「舊傷是好了,這是新傷,你看傷口處還溢着血絲。」沈鬱淡淡的回道。
新傷?
姜慧憤恨的眸光看着一臉冷郁的沈鬱,很不明白的問:「你又對他動刑了?他現在什麼都沒了,你為什麼還要折磨他?」
「不是我要折磨他,是疆皇。今日疆皇來查看幽州王,我總要做做樣子。」
「我不信我不信!被你鞭打成這個樣子,是做做樣子嗎?」
怒恨的姜慧攥起拳頭湊沈鬱的胸膛,沈鬱憤力一抓着姜慧的手,陰森森的警告道:「如果你想救他,必須要聽我的,還有待會進去後,你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吧?」
姜慧用力的掙開沈鬱緊緊抓住的手,絕望又畏懼的看着眼前的沈鬱,直到現在她才看清十年前,那個受人敬愛的沈大人已經不在了。
當沈鬱看到姜慧在恍惚中閃過一絲對自己畏懼時,心一陣刺痛,正要開口又欲言又止。
南國振聽到牢門外有異常的聲音,轉過臉朝牢門望去,遠遠看見姜慧在牢門外凝視自己。南國振有幾分興喜的站了起,卻又有幾分自慚形穢的低着低,因為他太願被姜慧看到自己落迫的樣子。
當南國振看到姜慧的手是被沈鬱牽着手時,更是悶氣悶氣的又坐了回去。
「把門打開。」沈鬱命獄卒打開鐵門。獄卒打開鐵門後,沈鬱命他將鑰匙給到自己就退下。
「振兒哥哥,疼嗎?」鐵門被打開那瞬,姜慧迫不及待的撲向南國振,立拎起袖子,掀開領子查看南國振的傷勢。當看到南國振全身都是條條鞭傷時,心就像被刀割那樣痛,含藏在眼眶的淚水抑制不住的涌了出來。
南國振看着姜慧一身喜袍,大半夜與沈鬱一同前來,心不由自主的起火,手微微的推開姜慧。
姜慧一個不留神恍惚的跌坐在地,沈鬱見着上前將姜慧扶起。
「幽州王,我們又見面的。」沈鬱帶着幾分冷諷氣息說道
南國振瞪着沈鬱,冷冷回道:「沈大人,深夜來此是想羞辱本王嗎?」
「不是,夜來是要告知幽州王。慧兒,不再是你幽州王的王妃了,而是丞相府的夫人,我沈鬱的女人。」說這番時沈鬱用力一手將姜慧摟抱懷裏,分明是在向南國振示威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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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痛苦的決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