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典竟然在瑤池,」有些知情者詫異道。
「當年仙族大亂,第一仙典遺失,沒想到最終落到了瑤池的手中。」
眾人議論紛紛。
仙典不僅僅是一本無上仙法,它更是代表着仙族的正統性。
若是有仙族之人手持仙典,便能統治仙族,這是歷代仙神留下的遺詔。
所以自從仙族大亂, 仙典遺失後,無數真仙面世,想要找回仙典。
誰也沒想到竟然在瑤池手中。
如果不是這次戰亂,瑤池需要盟友,只怕他們也捨不得拿出來。
「仙典給你們,瑤池能換來什麼?」西王母也不着急,而是問道。
只聽那仙族男子率先開口, 說道:「我們二人願意為瑤池一戰,死不足惜。」
「不夠,」西王母搖了搖頭。
雖然說有兩位真仙參戰,局勢肯定會緩解許多。
但是仙典的作用可不僅僅只有這些。
「王母想要什麼?」仙族男子又問道。
他叫王北,乃是仙族這次派來的。
仙族之中,同樣分為好幾股勢力,畢竟大家都想要仙典,都想成為正統。
而王北旁邊的女子,她便屬於另一股勢力。
這一次兩人看着是一起來的,其實也有競爭的關係。
眼見女子一直不說話,王北有些着急。
只聽西王母回道:「除了你們二人外,我還需五名天級的真仙。」
真仙亦有強弱之分。
就比如王北,在仙族中就屬於中等級別的。
而天級的,那已經算強大的真仙了,平時基本不出世。
這讓王北有些沉默,此事他做不了主。
「我答應你,」誰知這時候,旁邊的仙族女子突然說話了。
「玉若,」王北一急, 沒想到對方搶先一步了。
女子仙玉若轉頭看了他一眼。
說道:「長輩全權命我負責,這件事我能做主。」
此話一出,王北也不好說什麼了。
他沒想到仙玉若這一脈竟然這麼捨得,願意派出五名天級真仙。
要知道這一戰,妖族勢大,能不能活下去還不一定呢。
「准,仙典便給你,」西王母說道。
仙族都開口了,其他一些勢力自然爭先恐後,開始談起了條件。
只要不過分的,西王母基本上都會答應。
很快,所有勢力幾乎都談妥了。
西王母站起身,端起面前的仙瓊釀,聲音堅定的說道:「得諸君鼎力相助,願瑤池長治久安。」
「願瑤池長治久安,」眾人一同輕喝。
很快,只見西王母一招手。
一個個身穿旗袍,長相俊美的女子端着真正的蟠桃,邁着蓮步, 從後方走了過來。
眾人翹首以盼。
蟠桃,真正的蟠桃啊。
要知道蟠桃之名響徹九域, 但別說吃了,真正見過的人都沒有幾個。
蟠桃被盛放在靈玉製成的盤子中。
這蟠桃有靈,靈玉盤上有禁制,若不鎮壓,只怕蟠桃早就跑了。
徐子墨的面前蟠桃是最多的。
因為他贏了其他幾脈的蟠桃。
一共六個蟠桃。
而那幾脈的人死死盯着徐子墨,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是恨不得將徐子墨與蟠桃全部吃了。
徐子墨也不管他們,他也是第一次見蟠桃。
每一個蟠桃都有兩個拳頭那麼大,通體是粉紅色的,與水蜜桃很像。
不過仔細看,那果皮的表面,宛如鎏金般,流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生生不息。
蟠桃不斷的碰撞着靈玉盤,想要從禁制中逃出來。
只見西王母大手一揮,長袖善舞,笑道:「諸君共賞。」
眼看眾人要滿心歡喜吃蟠桃了,有人坐不住了。
連忙站出來,大喊道:「且慢。」
這聲音瞬間吸引了在場眾人的注意。
只見從鑄鶴一脈中,走出一名灰袍老者。
有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輕喝道:「許長老,退下。」
那叫許致遠的灰袍長老卻自顧走到最中間,跪拜在西王母的面前。
高聲說道:「王母,此事本來我不該在此地說的。
但這幾天王母一直閉關不見。
若是這次蟠桃聖會不說,只怕就沒有機會了。」
聽到這話,器脈有長老怒喝道:「不管是什麼事,那都是咱們瑤池的私事。
不適合放在今天這個場合來談。」
旁邊寶脈的長老卻是笑道:「怕什麼,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說出來正好讓大家評評理。」
看得出來,這幾脈聯合在一起,想要向西王母施壓。
西王母抬手,壓下了所有的人,只是淡淡看向許長老。
說道:「你確定要說,有些事情一旦開了口子,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我確定,」許長老點點頭。
「那就說吧,剛好我給你們評評理,」西王母擺擺手。
許長老斟酌了一下言詞,直接指着徐子墨。
淡淡說道:「就是此人,在咱們瑤池大開殺戒,毀滅蟠桃園。
我們鑄鶴一脈的弟子有好幾個死在他的手上。
我要狀告兩點。」
「第一,此人沒有經過瑤池的邀請擅自闖入瑤池,隨意殺害弟子,必須斬。」
「第二,植物一脈藏私包庇這人,不惜與我們作對。
植物一脈也該罰。
還請王母以大局為重,重振瑤池法規。」
此話一出,植物一脈這邊,王婭姐弟兩人臉色大變。
「你胡說八道。」
王婭想要辯解什麼,卻被王爺爺給擋住了。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王母自然有自己的判斷。」
王爺爺瘋狂使眼色。
這也讓王婭知道,她這個小輩沒有資格開口,除非別人主動問她。
「都說完了?」西王母淡笑了一聲,問道。
她雖然有些淡笑,但這種笑更像是譏諷以及嘲笑。
「那我一個一個回答你的問題吧。」
西王母說道。
「第一,他並非擅闖瑤池,而是我邀請來的。
至於說他殺人,這個確有其事。
但真的是無辜殺人嗎?
鑄鶴一脈一直擁有瑤池的執法權,這是瑤池對你鑄鶴一脈的信任。
可你們鑄鶴一脈是怎麼回報我的?
欺壓植物一脈的弟子,是不是以為植物一脈示弱了,就可以隨意欺壓?」
「我們可以給植物一脈道歉,但這人必須處死,」許長老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