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很簡單,我可以幫你把納斯達克股指打壓到底。」
朱利安·羅伯茨眼神深邃地看了郭文峰一眼,而後方才作出了一派隨意狀地回了一句道。
「嗯哼,條件呢?」
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掉鳥屎倒是更可能一些,對朱利安·羅伯茨這等老奸巨猾之輩,郭文峰那是丁點信任感都沒有的。
「我只希望郭先生能給我三天時間準備一下,這麼個要求應該不算高吧?」
在聳了下肩頭之餘,朱利安·羅伯茨方才輕描淡寫地提出了個要求。
「三天?」
值此關鍵時刻,別說三天了,哪怕是半天時間,郭文峰都不打算給的,要知道金融市場上風雲詭異,隨時都可能起變化,尤其是這等突襲戰,要的就是凶與猛,一旦一口氣接不上,後果當真不堪設想,當然了,在沒搞清朱利安·羅伯茨的真正目的前,郭文峰並不打算急着否決其之提議。
「對,就三天,我的要求並不高,只希望在接下來三天時間裏,郭先生與您的盟友能稍稍高抬一下貴手,讓股市出現幾波小反彈,這樣的話,我也好趁機將手中的一些無關緊要的股票以及股指期貨合約儘快交易出去,從下周起,我可以盡全力幫你們打壓納斯達克指數,而你們也可以趁這三天的時間多買入些沽空盤,這實際上是兩利的好事,不是嗎?」
朱利安·羅伯茨自信地笑了笑,而後方才給出了個詳細的解釋。
「呵,我想羅伯茨先生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沒有您的幫助,我自己也能把股指打壓下去,那麼,試問一下,我為什麼要給您三天的時間呢?」
朱利安·羅伯茨的話聽起來似乎很有誘惑力,要知道老虎基金的實力可是相當之雄厚的,能把這麼位強敵轉化成盟友,從道理上來說,貌似蠻合算的,然則郭文峰卻顯然並不這麼看。
「郭先生來美國的次數也不算少了,應該知道美國是個很開放的國家,可與此同時,美國也是個很講究秩序的國度,似您這般蠻橫破壞股市繁榮的舉措,在美國是很難受人歡迎的,所以,在輿論的壓力下,美聯儲以及聯邦政府肯定會做出一些限制措施的,而我則可以幫您避免掉這些麻煩,相信我,只要您願意配合,我會通過關係去擋下那些來自官方層面的干涉的。」
這一見郭文峰明顯沒有合作的意願,朱利安·羅伯茨立馬便變了臉,一番聽起來誠懇的話語裏滿滿都是威脅之意味。
「羅伯茨先生,很感謝您的好意,不過很抱歉,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助,正如您所說的,美國是個很開放的國度,只要不違法,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所以,對您的提議,我只能表示遺憾了,祝您用餐愉快,抱歉,我得先走一步了。」
郭文峰可不是嚇大的,對聯邦政府也沒啥特別的敬意與敬畏,自然不會怕了朱利安·羅伯茨的威脅,緊着拿出十張百元的美鈔擱在了桌上,算是付了自己點了的菜餚之賬款,然後麼,也沒管朱利安·羅伯茨是怎個表情,施施然地便起身走了人……兵法有云:一鼓作氣,再鼓而衰,三鼓而竭,此來自古不易之真理,對此,郭文峰一向是當成座右銘來看待的,在這等敏感時刻,別說區區一個朱利安·羅伯茨了,哪怕是聯邦總統來了,郭文峰也不會給面子,至於說朱利安·羅伯茨等一眾金融寡頭們會不會在背後搞鬼麼,郭文峰其實根本不在意,左右這就是一場實力的大比拼,在己方握有絕對主動權的情況下,郭文峰是斷然不會有丁點的心慈手軟的,否則的話,一旦打蛇不死,那他自己鬧不好就要血虧一回了的,有鑑於此,二月十六日一開盤,郭文峰根本沒給那些金融寡頭們留下絲毫的喘息餘地,直接就是又一大撥拋盤殺進了股市中,打得多頭一方節節敗退,到了收盤時,納斯達克股指已被打壓到了四千四百六十一點,比前一交易日再度重挫了兩百三十八點二點。
「郭先生,我是《紐約時報》記者喬·約翰遜,請問您對主流輿論指責您是股市崩盤的兇手有何評述嗎?」
「郭先生,不少人認為您應該對股市崩盤所造成的慘狀負責,你對此有什麼要說的嗎?」
「郭先生,請您談一下您為何要整垮我國股市,這裏頭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一幫金融巨頭都不是等閒之輩,誰手下沒養着幫輿論界的攪屎棍,在股市里奈何不了郭文峰的情況下,這幫老東西立馬毫無顧忌地拿出了輿論武器,大肆在各種主流媒體上抹黑郭文峰,不僅如此,還刻意煽動那些記者們去郭文峰的莊園外圍堵,這不,十六日收盤後,郭文峰一行人這才剛到了莊園門外,人都還沒下車呢,一大群記者就沖了過來,一大堆明顯帶着有色眼鏡的問題劈頭蓋臉地便向郭文峰砸了過去。
「各位都請靜一靜,這麼吵着,我想你們誰都沒辦法完成採訪不是嗎?」
現場儘管一派大亂,然則郭文峰卻並不是太擔心,一直安靜地坐在車中,直到李勁松等人從前後車下來擋住了那些瘋狂的記者之後,這才從車廂里鑽了出來,渾然沒在意那些記者們明顯不善的指責,臉色淡然地舉手往下便是一壓。
「郭先生,您恐怕還不知道吧?
就在今天中午,華爾街一名男子因為投資失敗,從帝國大廈頂層一躍而下,就此罹難,您對此不感覺到心悸嗎?」
這群記者中絕大部分人都是被那些金融寡頭們慫恿來的,自然不會給郭文峰這個世界首富留啥情面的,這不,在眾人剛剛安靜下來之際,一名中年白人女記者便已是滿臉義憤填膺之色地提出了指控,試圖在道德層面上把郭文峰打入惡霸流氓之列,其之用心可謂是險惡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