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金蛇衛新的一批,已經在白五爺手裏開始訓練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紅袖道。
「白五爺最近吃住都在金蛇衛,他是準備練出一支精兵了,而不僅僅是為了贏得禁衛軍比試。」楊若晴唇角上揚。
「這也多虧了白五爺有心,而蔣五郎在兵部策應,隱瞞了白五爺在訓練精兵之事,目前沒有外人知曉。」紅袖解釋道。
「那就好,這件事必須嚴格保密,暗衛人數太少了啊,小規模的突擊可以,但如果京城發生大規模的戰鬥,暗衛是不夠看的。」楊若晴若有所思道。
暗衛靠譜,可以信任,但人數少,執行特殊任務比較好,而不是用來打數量之戰。
這次謀劃的引蛇出洞計劃,面對的敵對勢力肯定是在萬人以上。
萬人以上的大戰,暗衛那點人數就不夠看了。
而將暗衛分散,小規模的刺殺等,最合適。
「星隕統領的消息,他已經查到,威利斯將軍是被七情六慾蠱控制了的,所以要想解除淵龍組織的威脅,就必須優先解除七情六慾蠱的作用。」紅袖道。
七情六慾蠱?這種蠱,楊若晴熟悉。
這是用來解除言蠱的,當初幾個大和尚就是中了言蠱以後,又使用七情六慾蠱進行解除的。
而反過來,七情六慾蠱也一樣能用來控制他人,讓他們想要背叛都做不到。
因為七情六慾蠱並不是禁止別人說話,而是控制了別人的情緒,使用一個特定的媒介物來開啟,一旦開啟,被下蠱的人就會感受極致的痛苦。
只要經歷過一次的人就絕對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由此就會臣服於他人。
「等威利斯將軍出來以後,我們不能立刻解除他的蠱毒,先看看情況再說。」
和紅袖聊了幾句,確定了最近的發展方向以後,楊若晴就開始找出最近要做的事,另外她還接到了長坪村最新的書信。
駱風棠回去長坪村了,短暫的停留一段時間,他還要接着前往通天河護國軍駐地。
第二天清晨,楊若晴剛起床沒多久,紅袖就從外面端來了一份八寶粥。
由紅豆桂圓等燒制的八寶粥,味道十分的香甜,而且還健脾養胃。
前世楊若晴早餐還經常喝一瓶牛奶,但這個世界的奶牛技術沒有前世那麼發達,至少在京城是沒有的,至於鮮奶製成奶粉之類的奶製品,就更多做不到的。
由此,早餐吃一點粥便是比較完美的,開動已經一晚上沒有進食的胃口,養一養身子。
早餐要吃飽,中餐要吃好,晚餐要吃少,這種是最簡單的養生道理。
「夫人,外面有人投貼拜訪,是盧元鼎。」楊若晴還未曾吃完,紅袖就再次進來道。
「盧元鼎這次是一個人來道嗎?」楊若晴道。
「是一個人,還帶了一份禮品,是一副古畫。」紅袖抬眸道。
楊若晴端起碗,一口喝掉最後一點,拿起手巾擦了擦嘴角,旋即站起身道:「走吧,去看看盧大師究竟帶了什麼古畫過來。」
盧元鼎不是不要臉的人,上次請她去青竹人家,實際上卻是牽線搭橋,讓楊若晴和柳如海,馮月恆見面,這事兒,說實話,做的不地道。
即使盧元鼎有自己的理由迫不得已,但只要做了,就是對不住楊若晴。
如果他本人一直就是個小人,那問題不大,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但盧元鼎實際上卻是一位方正的君子。
可想而知,這件事過後,他內心所受的煎熬。
要不是查到這些,楊若晴這次都不會再見他了。
楊若晴走進偏殿,座椅上最近都包裹了皮具,坐在上面十分的柔弱。
盧元鼎就坐在側面的位置,茶水之類都是給他準備好了的。
本來盧元鼎一邊喝茶一邊在翻閱着桌上擱置的一本《石頭記》,這是修訂版,經過紅袖註疏以後的版本,比當初楊若晴的第一版要細緻的多,也極少有謬誤。
盧元鼎是個真正的才子,對於書畫都有極深的造詣,當然也對這種好書頗為推崇。
他看到楊若晴從外面邁步走進來以後,臉上露出了一抹羞慚的神情,急忙站起身迎接了過去。
「夫人,我應約而來,這次是過來請罪來了。」盧元鼎深深的彎下了腰。
楊若晴卻側身閃到旁邊,沒接受他這一躬,反而笑語盈盈道:「盧大師不用行此禮,你的難處,我已知曉,確定難為,貴伯母最近還好嗎?」
盧元鼎心頭一熱,眼睛像是進了沙子一般。
「勞夫人掛心,自從夫人救出母親以後,這些時日,母親已經漸漸康健。」
「這件事,我查過,不是東陵書院做的,而是那個柳如海做的,四海商行,做事沒底線,這種事都做的出來。」楊若晴言辭之間帶着一絲怒意。
用來威脅盧元鼎,讓他騙楊若晴過去的籌碼,是盧元鼎的老母親。
盧元鼎老母親如今已經八十有二的年紀,放在這個時代,那是真正的壽星老。
別說什麼柳如海了,對於超過七十歲的老人,大齊官家都是敬着的。
柳如海絲毫不顧忌什麼,倚仗自己的金錢和權勢,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種人放在商人里也是一個奸商。
「我與四海商行之仇不共戴天。」盧元鼎咬着牙道。
這件事,他肯定不會忘記,只要有機會報復,他一定會傾盡全力的。
「盧大師,報仇的事暫時先擱置,不急,先說說那副古畫吧。」楊若晴知道,想要對付四海商行柳如海,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柳如海這件事做的幾乎天衣無縫,從表面上查不出盧元鼎老母被幫是出自他之手,僅僅只能依靠推測。
打蛇打七寸,只要等下去遲早會有相對應的機會。
「古畫,我已經帶來了,夫人稍等。」
盧元鼎將放在桌上的一隻禮盒拿過來,隨後,將禮盒的表面的蓋子打開,從裏面取出一隻長筒紙盒出來。
又將長筒紙盒上面的蓋子拿下來,隨後從裏面抽出一筒紙。
一副捲起來的畫像,一看就是重新裝裱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