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跟拓跋嫻這道:「娘,原本我還跟你許諾要帶你去找公爹,可這……」
辰兒要去操練水軍,她得趕去相助,所以不得不將跟拓跋嫻之間的計劃後延。
拓跋嫻溫柔一笑,道:「晴兒你千萬別有什麼顧慮,你去幫助辰兒,這是頭等大事,娘自當鼎力支持你,至於別的事情,都不及辰兒的事情要緊!」
對婆婆的理解和支持,楊若晴滿臉動容。
接下來,便是王翠蓮和孫氏托她捎帶給辰兒的東西,楊若晴全盤收下,收下了,她們才會開心。
駱寶寶也寫了一封厚厚的信,讓楊若晴帶給辰兒。
「天哪,你這是要把分開的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兒記流水賬給你哥哥看麼?」楊若晴掂量着手裏的信,笑着問。
駱寶寶俏皮一笑:「人家跟哥哥有好多話要說嘛,娘可不准偷看哦,偷看的人是小狗!」
楊若晴滿頭黑線,心道你娘我難道看起來是那種人麼?
不過,看到他們兄妹情深,楊若晴深感欣慰。
就這樣,楊若晴在某個清早,一匹快馬,迎着這凜冽的寒風暫辭了長坪村,前往目的地跟辰兒匯合去了……
「嗷嗚!」
離開了長坪村一段路,遠遠的聽見熟悉的叫聲。
楊若晴精緻的小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
在視野里,遠方兩道白色的身影如風馳電掣般疾馳過來,看起來跟奔馬的速度都差不了太多了。
「追雲,追風!」
追雲看起來依舊寶刀不老,十分的健壯,而追雲的孩子,唯一模樣類似它的是追風,這個名字自然也是楊若晴取的。
追風沒有追雲健壯,但接近2歲,讓它已經成長的極為高大,黑狼的血統顯現的並不多,更多的是追雲的那種異獸的血統。
「你的意思是,帶着追風上路?」楊若晴伸手撫摸着追雲柔軟的皮毛。
「嗷嗚,嗷嗚!」
追雲享受着楊若晴的撫摸,眼睛微微眯起,它回應着楊若晴的話語。
「好吧,這次我答應你,帶着追風見見世面。」
楊若晴道。
商議停當,追雲和追風之間溝通了一番,這才依依不捨的轉身離去。
相比較以前,追雲更喜歡的是自由自在的山裏生活,但對楊若晴的感情極為深厚,它不能自己親自保護晴兒,那就讓自己最優秀的後代去完成自己的願望。
楊若晴再次跨上馬,向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
夜晚,天空烏雲一片,客棧裏面卻燈火通明。
趕了一天的路,楊若晴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靠在躺椅上。
銀子足夠,就能讓漫長的旅途變得稍顯輕鬆起來。
當然,每當這一刻的時候,楊若晴都會懷念前世的高鐵,這個世界還真是落後啊,可是轉眼間,她便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前世的記憶越發的模糊,仿佛從一開始就身在這個世界一般。
無論在哪個時代,有尊嚴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經過了多年的努力,她終於擺脫了當初那種悲慘的命運,也讓全家有更好的前程,這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楊若晴閉上雙眼,準備進入夢鄉。
「走水了,走水了!」
外面忽然響起一陣陣吵鬧聲,喧譁聲,哭喊聲。
印在窗簾上更是有着火光的倒影。
「不好,起火了。」
楊若晴心中一凝,走水就是起火的意思,只是一種避諱的說法。
夜晚起火不是小事,她所在的客棧房屋結構基本都是木製的,一旦火勢不能得到及時的控制,就有可能陷入極為危險的境地。
楊若晴迅速的將自己的衣物打包,從聲音來聽,大門口已經有火勢蔓延開來,同時,隱隱還有刀兵相接的聲音。
「恐怕這火……可能是人為的!」楊若晴瞳孔猛然收縮。
她有些後悔沒有多帶一些人跟着一起去京城了。
推開窗戶,楊若晴翻身從窗戶口躍了下去,雙足在地面上一點,讓自己的身體保持一個穩定的狀態,順勢卸掉從三樓躍下的力道。
前世的底子,今世的學習,足以讓她在一瞬間恢復到精英特工的狀態。
舉手投足落無聲。
黑暗中一片混亂。
楊若晴乘機向着馬廄所在的區域奔去。
追風在野外,一時之間是趕不及過來的,只要找到馬,她就能迅速的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畢竟她去京城辦事的,不是在中途惹事的。
雖然黑暗中視野很模糊,但楊若晴終究找到了馬廄。
剛剛靠近,汗毛都豎了起來。
從黑暗中閃出一道身影,光芒一閃,一口彎刀寒光閃爍,指着楊若晴。
「叫上你的馬,帶我離開。」
蒙面男人話音彪悍狠厲,不容反駁。
「吁!」
楊若晴吹了個口哨,馬廄里的棗紅馬快速出現,她提着包裹翻身上馬,而身後蒙面人一個躍步就坐在了後面。
血腥氣撲鼻而來。
正因為察覺到此人是個難得一見的高手,楊若晴改變了獨自離開的主意。
如今辰兒需要練兵,那麼便需要猛將,齊星雲那邊根本不可靠,還是要靠自己這個當娘的操心才行。
這個受傷的高手何須是個機會?
「走!」黑衣人伸手拍了一下馬臀。
棗紅馬驚到了,邁開雙腿,開始向前衝鋒。
「劉雪雲,你跑不掉的。」
「小爺我沒死,你等着受死吧。」
「你的娘子皮很滑很嫩,小爺我很喜歡,哈哈。」
「天上地下,你跑哪裏都沒用!」
「……」
後面想起呼喊的聲音,一個極為囂張的男子聲音十分的響亮。
楊若晴明顯感覺到身後的男人情緒不對勁,儘管一言不發,但在狂奔的馬上依舊身軀顫抖不止。
一段時間後,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小。
仿佛追兵也逐漸的消失了。
棗紅馬的腳力很快,一般的馬還真是趕不上。
「娘子!」
黑衣人身子一歪,從馬上滾落下來。
摔在地上像一團爛泥。
楊若晴翻身下馬,伸出手指在他脖子上一探。
「傷口發炎昏迷了啊。」楊若晴皺起了眉頭。
撕開他衣領,可以看見他的身上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鞭痕,很多傷口都已經化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