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首都國際機場以後,頗有熟女韻味的乘務長汪明春,已經等在vip休息室里了。
「陳董。」
汪明春禮貌的說道:「歡迎回來。」
「謝謝。」
陳漢升應了一聲,到底是經過專業培訓的空姐,嘴巴可真會說話。
飛機到點準時起飛,當在平流層勻速飛行的時候,機艙里每個人的舉動都是不一樣的。
黃立謙仰在舒服的真皮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看着報紙,再啜兩口空姐送來的飲料,美滋滋的甩兩句英文。
因為他看的就是全英文報刊,這是「深藏功與名」的裝逼。
那些隨行的總經辦助手,開始瘋狂的拍照。
因為他們已經意識到,下次再出差未必就輪到自己了,說不定陳董就要雨露均沾的分給辦公室里其他妖艷賤貨。
至於陳漢升,他把覃英喊到了裏面的休息室,並且「喀嚓」一聲鎖上門。
誰都不以為意,這是大老闆有事情要囑咐貼身秘書了,唯一反常的是時間有些久,直到汪明春提醒飛機即將降落,覃英才從休息室里走出來。
黃立謙瞥了一眼,覃英神色里充滿着不可思議,還有幾分深沉。
「不知道陳董和她說了什麼匪夷所思的真相。」
黃立謙心裏想着,不過他是不會好奇的,笨蛋才會打聽老闆的秘密。
灣流550在祿口機場落地後,大家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只是沒過兩天,果殼陳在首都耍橫的事情,慢慢的流傳開來了。
其實這也正常,當時宴會廳里有200多人呢,這又是個超級八卦,所以傳播的非常迅速。
開始的版本還比較正常,基本和事實大差不離,陳漢升敲山震虎,警告別人別打果殼快播的主意。
後來慢慢的就歪掉了,什麼「陳董吃飯時和人拼酒,一口氣灌了兩斤茅台,直接把人喝進醫院了」,又或者「陳董和人發生衝突,一怒之下從重拳出擊,對方被打的滿臉是血」。
最離譜的是「陳董在ktv里爭妹妹,調了兩個營的兵力來圍剿對方」,直接把陳漢升塑造成一個「退役兵王」了。
這種瞎幾把扯淡的謠言,編的還是有模有樣,甚至有商場上的朋友還打過來關心。
直到1月底的時候,這些輿論才慢慢的平息,陳漢升也從側面了解到,饒漫漫背後的老闆確實放棄了山寨果殼快播的想法。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欺軟怕惡真是人類的本能。
······
下面的日子就沒有太多波瀾了,從2月開始,果殼電子進入了年終總結程序,還有安排相關值班人員。
現在果殼電子規模太大,已經沒辦法包下一家酒店進行集體用餐了,只能同樣由二級部門自由組織。
不過部門與部門之間也是不一樣的,比如說果殼社區的項目組,他們想趁着春節的時候,組織一次東南亞七日游。
報送到陳漢升那裏的時候,直接被否決了,根據果殼電子最可愛董事聶小雨的描述,陳部長當時是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東南亞去個錘子啊,歐洲十日游不香嗎?」
至於果殼手機研發和果殼快播的項目組,他們的年終獎和假期更是誇張。
2月10日,果殼電子正式進入放假程序,流水線員工領着豐厚的工資和補貼,笑呵呵的登上果殼電子的大巴,由公司統一送往火車站和汽車站。
這個措施對陳漢升來說,真的比眨眼還要簡單,但是對這些普通工人來說,其實是省了很多的力氣。
果殼電子在建鄴這種六朝古都,並非綜合實力最牛逼的企業,不過卻是打工者最中意的企業,因為果殼願意在宿舍、食堂、衛生等軟實力方面提高標準。
其實錢真的不多,陳漢升也不知道那些和自己身家差不多的老闆,摳搜的省這點錢準備帶進棺材嗎?
······
2月13日陰曆二十六的下午,陳漢升正在江邊公寓陪着小小魚兒。
姐姐現在快5個月了,身體健健康康,模樣可可愛愛,而且一看就是活潑的性子,大人們只要一逗弄,她就會跟着笑起來。
肉嘟嘟的臉蛋上還有兩個米粒大小的梨渦,誰看了都忍不住想「mua」的親一下。
不過也是太活潑的原因,自從被外婆抱出去曬過太陽以後,因為看到了樹,看到了花,看到了水,還看到了一幫跑來跑去的小哥哥小姐姐,她就不想在家裏呆了。
總之不管誰出去,只要沒有帶着她,小小魚兒就要哭鬧一會,現在保姆林阿姨買菜都得小心翼翼的關門。
陳漢升坐在嬰兒床旁邊,小小魚兒抱着爸爸的大手,正在好奇的研究。
蕭容魚今天去律所了,年底快到了每個公司都在進行總結,容升律所現在可是不止四朵金花了,蕭容魚作為主任要出面致辭和發獎金。
傍晚四點多的時候,陳漢升親了親閨女的小胖臉,然後對呂玉清說道:「媽,我要去一趟汽車站,王梓博母親過來了,他和邊詩詩今天都沒空,我去接一下。」
「行啊。」
呂玉清說道:「你直接把梓博的母親接過來唄,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以前在港城的時候,呂玉清和王梓博母親並不熟悉,因為兩人生活背景有些差距,不過王梓博在小小魚兒出生的那段時間,任勞任怨的忙了那麼久,呂玉清心裏一直記得這件事。
「還是別折騰了。」
陳漢升笑着說道:「我直接送去金基唐城那邊的新房吧。」
呂玉清也沒有強求,王梓博和邊詩詩兩家人都在建鄴過年,所以肯定能見到的,到時再當面感謝。
不過,就在陳漢升開門的時候,嬰兒床上的小小魚兒聽到動靜,「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糟了。」
呂玉清嘆一口氣:「忘記這個小祖宗了。」
於是事情就僵在這裏了,陳漢升出去,閨女就哭,他也跟着糾結;
不出去吧,雖然可以讓司機接人,但是陸姨以前對自己那麼好,陳漢升覺得不太像話。
所以陳漢升想了想,乾脆讓司機開車過來,他抱着閨女去中央門汽車站。
「這樣行不行啊?」
呂玉清猶豫了一下,其實小小魚兒早就可以坐車了,偶爾還要去醫院打預防針呢。
「沒事。」
陳漢升說道:「陸姨是自己人,遲早都要見到小小魚兒的。」
「那好吧。」
呂玉清看到小小魚兒在爸爸懷裏就不鬧了,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着淚珠呢,最終只能同意。
司機到了以後,陳漢升像個袋鼠爸爸一樣,把閨女塞在自己的羽絨服里,只露出一個戴着帽子的小腦袋,然後開開心心的沖向電梯,走廊上留下一串寶寶的小奶音的笑聲。
「哎~」
呂玉清站在門口,似乎想起了什麼,嘆息着說道:「又是一個女兒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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