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的嘉德鎮公墓,凱、薩吉、波特曼和肉球陪着紅坦克和羅素安葬了山米。
山米前天去世了,走的很安詳,至少在生命最後的時刻,他感覺不到痛苦。這或許是凱唯一能為這個孩子做的。而三個月,也是凱的極限,他真的把自己所有能使用的辦法都使用。
好在,最後的結果並不算壞。
山米在生命的最後,可以在朋友和家人的陪伴下開開心心走完最後的旅程。
「好了坦克,走吧。山米走的沒有遺憾。」凱拍了拍紅坦克的肩膀,算是安慰一下這個男人。其實在凱將山米帶回來時,紅坦克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山米有病,非常嚴重的疾病。這一點坦克非常清楚,他當初會給地獄火俱樂部辦事,也是因為地獄火俱樂部告訴他,他們可以為山米治療。
可沒想到,山米根本沒受到醫治,反而是被地獄火丟進地牢裏關了幾個月,糟糕的生活環境讓山米的病情再次加重到最後無力回天。
「我明白我只想靜靜。讓我陪陪他」
紅坦克一直都沒怎麼哭,哪怕是最後山米走的時候,他也沒哭。但這不代表他不傷心,只是這個硬漢很難用眼淚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羅素看了看紅坦克,最後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留在了原地。
凱搖了搖頭,帶着其他人離開了公墓。
等走出公墓,薩吉有點不放心的說道:「真的不用管他們?」
薩吉是怕紅坦克會克制不住悲傷做出一些危害他人的事情。紅坦克之前造成的破壞,實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沒事那傢伙可是一個硬漢,雖然沒什麼善惡觀,但說話算話。不用管他,對了,關於羅素和紅坦克的身份搞定了沒有?」
羅素的身份是一個問題,這小孩在覺醒異能的時候,鬧的很大,十幾個黑幫成員被當場燒死。這種事很難瞞住有心人,所以他必須蓋頭換面,身份也需要做到天衣無縫。
「我和小鬼聯繫過了,他已經搞定了。現在他們就是兩父子,來自墨西哥。」
雖然紅坦克沒什麼中美洲血統,但中美洲也有白人的嘛。
「那就好。」
三個月前,芝加哥的事情告一段落,FBI和DEA得償所願,逮捕了胡佛。那一次逮捕陣仗很大,總共出動一千名警力圍剿胡佛,甚至還差點鬧出了暴亂。胡佛不打算就範,發動了自己的骨幹分子直接和警察對抗。
當時發生了非常激烈的交火,GD幫總共被打死三十幾名搶手,逮捕了數百人。再加上其他黑幫渾水摸魚和火上澆油,讓當天夜裏,整個芝加哥南區變成了戰場。為此芝加哥市政府不得不宣佈城市進入緊急狀態,並讓國民警衛隊全副武裝開進城市。
就這樣,才最終抓住胡佛。
為了儘快的讓社會秩序恢復平靜,芝加哥的司法機構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效率,只在短短的二十天內就整理好了證據對胡佛發起訴訟,僅僅十天的庭審,就直接宣判胡佛入獄三百多年,並轉移到賓夕法尼亞州的監獄進行關押。
別看一個月很長,實際上對於這種大案來說,一個月已經非常非常短了。
要知道,芝加哥地方檢察官辦公室對胡佛起訴的案件就超過三百件,其中包括但不限於:搶劫、殺人、謀殺、販毒、走私、偷稅、人口販賣。其中光謀殺罪就有一百多件!
芝加哥檢察官上交法院的文字材料就多達三千多頁!
可芝加哥法院卻在十天內就做出了判決。
這導致美國輿論界都很大一部分人對此進行猛烈抨擊,說芝加哥的司法機構實在破壞美國司法體系!還有不少人為胡佛喊冤,認為他是冤枉的,覺得這事司法迫害。
就最近,芝加哥還有不少黑人遊行,覺得胡佛之所以會被這樣對待,完全是因為他是一個黑人!他們覺得白人之中有不少比胡佛更過分的人什麼事都沒有,可胡佛卻被這樣對待,一切都是因為種族歧視。
還別說,還真有不少黑人相信這個。
嗯美國嘛,什麼人都有。特別是黑人,對這方面尤其敏感,因為那關係到他們切身利益,他們靠着這一招不知道佔了多少便宜。反正就是耍賴嘛,更重要的是,真的有很多人吃他們這一套。一幫不知道打哪來的白人也跟着瞎起鬨。
胡佛這種黑幫大佬都特麼能被說成是反對社會不公的民主英雄,你敢信?
但好在美國上層的人都知道這種事不能瞎搞,真要讓胡佛無罪釋放,那美國的司法體系才徹底完蛋了,甚至會波及到整個美國的社會秩序。
在搞定胡佛之後,凱就帶着自己的人回到嘉德鎮。對此不管是芝加哥警察還是FBI都很捨不得,畢竟這四個人的戰鬥力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這種猛男當然要招募。
但可惜,凱暫時沒想去大城市,更對FBI沒什麼興趣。他答應了小鎮居民做他們的治安官,凱自然要辦到,所以對芝加哥的邀請,凱只能拒絕。至於FBI,他們這個機構和CIA一樣,政治氣氛實在太濃了。FBI與其說是一個執法機構,還不如說是一個龐大的官僚機構。
這要歸功於FBI傳奇局長埃德加·胡佛,這位老哥是FBI第一任局長,也是在位最長的局長,整整在位48年!他在位時,他的權勢讓總統也望塵莫及。胡佛生前在美國民眾中聲望很高,但是死後有關他的爭議卻越來越激烈。許多批評者認為,他的行為已經超出了聯邦調查局的職責範圍。他利用聯邦調查局騷擾政治異見者和政治活動分子,收集整理政治領袖的秘密檔案,還使用非法手段收集證據。
也是因為他,讓FBI從一個調查機構發展成了現在龐大的官僚機構。
簡單來說,FBI做事最大的準則從來不是正義,而是利益。顛倒黑白,利益交換才是他們的常態。之前芝加哥的事情就是明證,明明是FBI非要把漢密爾頓搞到芝加哥,可到了芝加哥之後,FBI只是一味的要求芝加哥支援他們,可到了關鍵時候,這群人卻反過來不信任芝加哥警察。事實上到這,凱也能接受,畢竟芝加哥警察的表現真的很糟糕。
但後來呢?都到了要人命的時候了,這群人不僅不把自己的力量派出來共同禦敵,反倒想要跑路!
說白了還不是不想放棄到手的功勞,害怕漢密爾頓出事。但一個漢密爾頓真的有一個警察局的人重要嗎?反正凱不這麼認為。說白了,凱還是草莽思維。
他這輩子當得最大的官就是個刑偵隊長,還是副的。雖然當過公爵,但騎士王國的政治水平也就那樣了,更多的時候還是靠拳頭,凱的草莽氣息自然不可能改變。
仗義多是屠狗輩嘛。
凱不喜歡那種蠅營狗苟,自然對FBI敬而遠之。
當然,該給的好處,不管是芝加哥警察、FBI還是DEA都必須給。比如重建警局的錢!
這很重要!
嘉德鎮不算什麼繁華城市,重建一間警察局對鎮財政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負擔。再說了,這一次凱非常大方,一點沒要功勞,全給了那三方,他們不得拿出真金白銀?
芝加哥警察雖然一直都缺經費,但好歹是芝加哥!別人缺的是大錢,而且這一次芝加哥警方也算是拼了,損失是實實在在擺在那裏的,誰也不能說芝加哥警方沒有盡力,市裏的那堆富豪也覺得需要加強治安,所以這段時間給了芝加哥警方娟了不少錢。更不要說,凱幫助芝加哥打擊黑色門徒的時候,就繳獲了600萬美金!他們能不大方?(在美國,這種繳獲可不會上交國庫,都是警察自己消化,美國警察的很多經費都是這麼來的,甚至美國很多地方的警察還有創收任務,一旦警察局缺錢,他們開罰單的時候都非常狠)
真不缺凱那三瓜兩棗,直接給出了兩百萬美金,外加幾輛全新的警車和一部分武器裝備。
FBI和DEA更不是缺錢的主,實際上FBI的預算一項都很充足,所以FBI也不小氣,直接給了凱三百萬美軍和一大票武器裝備。DEA雖然比不了FBI家大業大,但別人是做什麼的?緝毒的!
美國的毒品產業發達的難以想像,所以DEA最多的就是各種違禁藥品和毒資。那些沒收的毒資一般都被DEA自己消化,他們也不怎麼缺錢,所以也給了凱兩百萬。
再加上明尼蘇達州政府也對嘉德鎮這次無妄之災表示的支持,撥款了三百萬
這樣一來,凱一下子有了一千萬的資金。
很難想像一個偏僻城鎮的警局的資金居然有一千萬!關鍵是,這錢怎麼用都他媽歸凱做主。
也不是沒人打過這錢的注意,美國又不是真的天堂,自然有貪官污吏。但問題是凱又不在意自己能當多大的官,他的職位也是民選職位,不是被哪個人或是哪個機構任命的,那些窺視這筆錢的貪官,拿凱根本沒辦法。
所以嘉德鎮的警局日子過得不是一般的舒服。
拿到這些錢之後,凱首先對鎮子裏遭難的居民進行一些補貼和賠償,也算是回饋鎮子了。然後就是警局重建。
凱捨得花錢,他決定把警局建的結實一點,順便設施也完備一點。當然最重要的是武器裝備也要厲害一點。於是一個小鎮警局的槍庫馬上就要變成軍火庫,各種長短槍支超過三百隻,一水的新槍,自動步槍,狙擊槍都配齊了。甚至還有防爆防暴裝備。
齊全的一逼。
畢竟作為中國軍人天生就有『火力不足恐懼症』,這是中國軍人在對抗帝國主義戰爭之後留下後遺症,很多老兵都對美國的炸逼主義分外的眼紅。導致後來的軍人也被影響,總感覺自己的裝備不好,火力不足。
就像不管是哪個母親隔時間長了再見到自己孩子,第一反應永遠是我們家孩子瘦了。哪怕她的孩子笑起來足有三百斤。
當然這些還只是計劃,警局重建不是一時半會的事。而且根據美國工人的效率,這個時間不可能短。
在警局沒建成之前,凱他們徵用了薩吉家之前的伐木場,之前伐木場不是被賣掉了嘛,後來漢密爾頓被捕,他的產業也全部被認定為非法所得,全部被鎮政府沒收,然後再次拍賣。
薩吉家也把伐木場買了回來,而且相當便宜。當初漢密爾頓買木材加工廠的時候,很大方,那麼一個木材加工廠足足花了八萬美元!這絕對超過了市價,他們家的木材加工廠和山林加一起最多也只能賣五萬。
之後薩吉家把木材加工廠買回來卻只花了三千美元不要吃驚,這原本是鎮子自己組織的拍賣,彼此都是熟人,大家都很默契買回屬於自己的產業,除非是無主的產業,才會正常拍賣,想薩吉這種情況,鎮上也就象徵性的報了一個低價三千美元,也沒人搶,被薩吉家買了回來。
於是這一來一回,除了薩吉挨了一頓打,他們家賺大了。
薩吉的老爹也很講義氣,覺得木材加工廠能回來全是因為凱他們的主意,所以乾脆把木材加工廠無償給警局使用。但凱覺得不能虧待老人家,乾脆就以每月三百美元租下那裏。
不要覺得三百美元很少,在嘉德鎮這種地多人少的位置,三百美元的租金已經很公道了,這還是看在這個地方夠大。
今天因為葬禮的原因,凱請假了事實上他就是老大,他給自己放假沒人敢說三道四。這就是治安官的好處,只要選民覺得沒問題,你在家辦公都行。
而凱之前火爆的表現,讓鎮子裏的人都非常相信凱,所以壓根沒人管他。
「嘿!凱,要來喝一杯嗎?」
凱剛剛打開門,隔壁就傳來一聲嬌媚可人的聲音。他抬起頭,就看到一個風姿綽約的美婦人披着一件絲綢睡衣,站在洋房的二樓陽台對着凱舉着手中的酒杯,而在敞開的睡衣之下,是黑色的比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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