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鸞貴為皇后,哪怕不受皇上重視,也不應該吃這麼差啊,平日裏宮女太監吃的恐怕都要好很多吧?
因此王重很驚訝。
「回皇上的話,臣妾,臣妾飯量小,吃這麼多足夠了。」趙鸞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
「胡鬧,你貴為皇后,怎麼能吃這麼沒營養的飯菜,身子壞了怎麼辦?」
趙鸞不知道營養是什麼東西,但聽這個意思,皇上是為她說話,這讓她心中更加激動。
「大伴。」
「老奴在。」
「這御膳房是怎麼回事,為何不給皇后吃好的?」
「皇上恕罪,老奴……老奴對後宮之事不知。」何太高惶恐說道。
「皇上,這事和何公公無關,不必遷怒於她。」
王重點點頭,他也明白,恐怕是原主的原因。
「罷了,吩咐御膳房再準備幾個菜,朕要和皇后共飲幾杯。」
何太高真心為趙鸞高興,連忙彎腰說道:「老奴這就去辦。」
何太高走後,趙鸞眼睛一紅,淚珠竟然直接要流了下來。
「咦,皇后為何突然哭泣,是否朕有什麼事做的不好的地方?皇后儘管可說。」王重握住了趙鸞的芊芊小手說道。
趙鸞搖着頭,低頭道:「臣妾並無生氣的地方,只是皇上突然對臣妾這般關心,臣妾心中喜悅,故有些感動。」
王重點點頭,現在是他和趙鸞說悄悄話的時候,於是朝寧兒道:「你先出去。」
寧兒連忙走出去,王重這才道:「皇后,以前朕懵懂無知,冷落了你,從今以後不會了。」
「皇上…………」
趙鸞聽到王重的話,原本的一些怨氣,瞬間化為烏有,王重順勢將她摟在懷中說道:「今夜你和朕共飲幾杯,然後和你聊幾件大事。」
趙鸞瓜子臉輕抬,詫異道:「皇上要談什麼大事?」
「國事!」
「皇上,按照大炎朝律例,後宮之人不能干政。」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此事小聲一點,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看王重一臉嚴肅的樣子,趙鸞知道王重說的是真的。
很快的,外面飯菜端了進來,還拿來了兩壺酒。
這裏的酒純度並不高,飯菜準備好之後,趙鸞懂事的為王重添酒。
「皇上還是第一次和臣妾喝酒,臣妾真是高興。」
「呵呵,以後朕會常來。」
王重一笑,看了看四周道:「只是,皇后住的地方太過簡陋了,朕答應你,等處理好手上的一些事情,讓你搬去大房子去住。」
「臣妾能伺候皇上,已經讓臣妾很開心了,臣妾不敢有過多奢望。」
王重滿意點頭,這可不是趙鸞在裝模作樣,記憶中,趙鸞是個很簡樸的女子,不但要求手下的人節儉度日,她自己更是一樣。
只可惜,皇室內的人好日子過慣了,哪知道外面百姓的疾苦。
能像趙鸞這樣優秀的女子,實在是少之又少。
夜已經很深了。
饒是王重酒量不錯,但此刻喝得也略醉。
趙鸞更不用說了,整張臉通紅一片。
「皇后,時辰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嗯!」
趙鸞當然知道王重所說的休息是什麼意思,一時間也有些害羞。
隨後,兩人進入裏屋,趙鸞的閨房和外面一樣簡樸,除了一張大床之外沒什麼其它家具。
不過這裏被打掃的很乾淨,尤其是牆上掛着一些字畫,看得出趙鸞挺喜歡這些字畫的。
王重抱着趙鸞,很快擁在了一起。
這一夜,趙鸞感覺自己非常的充實。
第二天,王重足足睡到了快中午才醒來。
原本當皇帝的,其實五六點就要早朝。
所以別看皇帝很牛逼,其實工作很累,除非當個昏君,啥都不管。
而王重現在就是昏君,自然不去早朝了,而且去了也沒用。
現在底下那群文武百官沒人在意他這個皇上,就算去了早朝,這群人也是拍拍馬屁,說什麼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
「皇后,你醒了。」
王重輕撫着光滑的地方問道。
「皇上,臣妾有罪。」趙鸞自責道。
「胡說,你哪裏有罪了?」
「是臣妾讓皇上留在這裏不去早朝。」
王重笑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這事不怪你,是朕故意不去的,反正朕去了和那些文武百官也聊不出什麼花頭。」
「皇上這是何意?」
隨後,王重開始聊起了朝堂上的一些事。
從王重口中趙鸞也知道王重不再是以前那個昏君,他想要政治朝堂。
「所以朕昨晚才會過來,因為朕知道,只有皇后你才能幫朕。」
趙鸞冰雪聰明,雖然久居深宮,但對外界的事情也早有耳聞。
以前苦於自己不受寵,無法將自己想法說給羅昭聽,但現在,她感覺時機可以了。
「皇上,臣妾必當竭盡全力,助皇上傭兵天下。」
「嗯,昨日朕查了查國庫,堂堂一國國庫,銀子只剩區區三十多萬兩,國庫如此吃緊,母后居然還如此鋪張浪費,我決定先從母后那邊開始,改革後宮。」
「啊!」對於王重的計劃,趙鸞非常吃驚。
「此事就交給我了,到時候朕讓你重掌後宮,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臣妾必當全力以赴。」
趙鸞也顧不得自己身無寸縷,連忙下床跪在地上。
「天氣涼,起來說話。」
看着光禿禿的趙鸞,王重拉着她上來,又來了一次,趙鸞滿臉的滿足之色。
完事後,王重前往大殿。
「大伴,你和安得利,誰的功夫好?」
一進入大殿,王重詢問身邊的何太高問道。
想要讓太后失勢,必須要解決她的耳目,這個安得利就是關鍵。
安得利掌控內十二監,他死了,自己能名正言順的安排其他人上去。
「老奴和安得利不和,曾經交過手,大概在五五之分。」
王重微微點頭,他不準備再等下去了,這個安得利必須要早點解決。
若是連一個小小的後宮都整治不了,以後何談治理國事?
這個安得利實力不錯,如今他的手裏只信任何太高。
「大伴,有五五之分就足夠了,去準備毒酒,朕今日要獵殺安得利。」
…………
「奴才安得利,給皇爺請安,皇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安得利年紀比何太高還要大幾歲,從小的時候,安得利就跟在太后身邊伺候,所以成了太后最信任的一個太監。
「平身。」王重露着微笑。
「謝皇上。」安得利起身,彎着腰問道:「皇上,不知找奴才過來做什麼?」
「安得利,朕昨夜去了皇后那裏,聽聞你內十二監的人欺負皇后,可有此事?」
安得利雖然是太后的人,但表面功夫要做好的,隨即連忙把頭放的更低:「皇上,皇后平日裏深居簡出,內十二監的人從未接觸過皇后,何談欺負,請皇上明鑑。」
「那奇怪了,難道說皇后騙我?」
安得利連忙道:「老奴跟隨太后多年,時常教導我禮數,欺負皇后的事可是死罪,老奴萬萬不敢。」
「那是不是你手下的人呢?」
「老奴回去一定嚴查。」
「很好,此事你一定要好好查一查,何公公。」
「老奴在。」何太高走了出來。
「安公公勞苦功高,朕特此賜酒一杯。」
「是。」何太高將準備好的毒酒拿了出來。
看到這杯酒,安得利眉頭大皺。
無緣無故的,賜他酒喝,這裏面肯定有古怪。
安得利忍不住渾身一抖,忍不住看向王重,而王重此刻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安公公,還不謝恩。」何太高端着酒站在另一側說道。
「皇上,老奴年事已高,不勝酒力!」安得利知道自己這麼說,是大不敬。
但比起讓自己喝毒酒,不敬就不敬了!
反正事後問罪起來,他有太后撐腰。
「安公公,朕體恤你賜你美酒,你居然拒絕朕,是不是不把朕放在眼裏?」
「老奴不敢,實在是擔心喝了酒之後,老奴身體抱恙,到時無法為皇上做事,那老奴真的是罪過了。」安得利冷着臉解釋。
「那好吧,朕就不為難你了。」
安得利鬆了一口氣,只是忽然,他只覺得右側腹部突然一疼,緊接着便驚愣發現,皇上不知何時手裏已經拿着一把匕首,這把匕首已經刺入他的胸口。
頓時,安得利齜眼欲裂。
「安得利,朕好心賜你美酒不喝,既然如此不聽話,留你何用?」
「皇爺既然如此對老奴,那就休怪老奴無情!」
安得利一咬牙,一掌朝王重拍來。
但何太高早已準備,搶先一步朝安得利胸口拍去。
「砰!」
安得利猝不及防飛了出去。
先是腹部受傷,如今又被何太高全力一擊拍飛,安得利體內氣血瞬間絮亂,連呼吸都不穩。
「狗東西,居然敢對皇爺不敬,咱家先替皇爺殺了你。」
何太高出手如風。
安得利此刻根本無力交架,勉強接了幾招後摔倒在地。
趁此機會,何太高忽然踏過去,一腳踩斷了安得利脖子。
安得利死!
「皇上,沒事吧。」解決了安得利,何太高低頭問道。
「朕沒事,你對外這麼說,安得利年事已高,在路上行走的時候不小心絆倒,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