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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眼鷹去送安如幻了,霍元真自己走了一段,乾脆就坐在山上不肯前行了。
自己走回少室山太慢了,還是等金眼鷹回來,航空直達,中途不站,直接到地方算了。
首先霍元真拿出了安如幻留給自己的血魔殘圖,小心翼翼的打開。[]
此圖是天蠶絲織就,異常堅韌,相傳百年,也只是有些泛黃而已。
正面是一些彎彎曲曲的圖案,應該是地圖,但是卻根本看不出什麼地方。
看了看地圖的邊緣,霍元真確定,如果是一張大圖裁剪成九份,那麼此一份應該是左下角。
反面是一張行功線路圖。
霍元真研究了良久,最終確定,這是血魔丁不二留下的一種獨門武功。
丁不二修煉的武功是血影神功和化血魔功,憑藉此兩種武功,丁不二的成就超過了歷代血魔,成為天下第一。
這副圖上的武功,也是一種血氣的運行方法,教導人怎麼將血氣凝固於手掌之上,發揮出比普通內力更加巨大的殺傷力。
功夫是很強悍,但是這血氣來源霍元真有些接受不了。
血氣的凝聚,需要人血才行,三十六個人的血液浸泡十日,可以凝聚成初步的血氣。
四十九個人的血液浸泡一個月,手掌的殺傷力將會翻倍……」十四個人的血液浸泡三個月,手掌力量增加三倍。
八十一個人的血液浸泡半年,手掌提升五倍威力,也算到了小成境界。
這副殘圖,就話載到了這裏。
這樣的武功殘圖,莫說女人不能練,就是一般的男人都不會去修煉的。
丁不二不愧是魔頭,這一個練習血氣凝聚手心的法門就要殺八十一人,而且還只是練到小城境界,那如果練到大成境界呢?
如果讓血氣流轉全身呢?
霍元真將殘圖摺疊起來收好,這種武功,不練也罷,而且更不能落到心術不正的人手裏,要不是此圖的地圖太過珍貴,霍元真都想就此毀掉它。
還是回到少林寺,和無名研究研究再說。
收起了血魔殘圖,霍元真拿出子安如幻的小玉牌。
此牌選料非凡,雕工精細,晶瑩剔透,拿在手裏,上面還有一股清香,應該是安如幻長年貼身佩戴的緣故。
玉牌的背面一個「幻」字龍飛鳳舞。
一想到安如幻,霍元真的心裏就有一股暖意,這個女人年紀比自己大,但是心思並沒有那麼複雜,無論從哪方面講,都符合一個完美女性的典範。
而且年紀在很多時候,並不是什麼問題,而且安如幻也比自己大二十多歲而已,日後修煉有成,自己一百六十歲,她上百八十歲,這年紀還重要嗎?
一想到這裏,霍元真突然心中一驚。
怎麼現在就想到以後了?
默默的想了一會兒,霍元真最終咬了咬牙,將玉牌懸掛於胸前,貼身帶好。
既然都收了,就不要辜負了安如幻的一片美意,好好保存着吧。
收好了玉牌,霍元真就盤坐在山上默默修煉。
出城的時候是黃昏,一直呆到了午夜時分,金眼鷹回來了。
去天山畢竟路途遙遠,而且是來回,能在幾個時辰內返回,金眼鷹的速度已經是非常快了。
飛回來之後,金眼鷹直接落到了霍元真身邊,拍打了兩下翅膀。
感受金眼鷹的情緒,霍元真清楚的知道安如幻到達了天山。
這一路之上,安如幻的淚水幾乎就沒怎麼止住過,但是卻並不是悲傷,自己最後一句,「百鍊精鋼可化繞指柔……」,給了她無限的希望,讓她看到了光明的未來。
她認為,這是自己的一個承諾,只要她安如幻能真心相待,柔情似水,早晚會讓霍元真這塊頑石點頭的。
其實要論人品相貌,天下之間能配得上安如幻的基本是不好找了,可是奈何全身上下被霍元真看光摸透,讓安如幻沒了選擇。
但是這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霍元真靜心照顧,不離不棄,將安如幻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二人更是相互依偎,耳鬢廝磨,以近乎纏綿的形式在一起半個多月,救命之恩加上肌膚相親,讓安如幻已經情根深種。
這樣的女人,很難喜歡上別人,但是一旦喜歡了,她本來的追求和理想就會坍塌,就會隨着心上人的意志而改變。
她或許不會追求和霍元真做些塵世夫妻的那些事情,但是她絕對喜歡霍元真也會喜歡她,這一點毋薦置疑。
不過安如幻似乎也有心結,霍元真能感覺到,她不願意在自己面前提起華小環,每當說起,都會岔開。
霍元真認為這問題應該不大,華小環和自己又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難道安如幻還怕自己的徒弟會拿什麼異樣眼光看待自己不成?
只希望自已能早點完成系統要求,給安如幻一個交代,也給自己一個交代。
「走吧,回山!」
霍元真拍了拍金眼鷹的大頭,金眼鷹展翅而起,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兒,然後從霍元真身旁掠過。
一躍上了金眼鷹的背,金眼鷹拍打着翅膀,扶搖直上。
耳邊風聲響起,這隻金眼鷹的力量似乎大了一些,帶着自己也沒有吃力的感覺了。
摸了**口的玉牌,霍元真心中有絲絲的溫暖,仰天長嘯一聲,聲音響徹雲霄。
「少林寺!我回來了!」
……
一群道士此時住在了登封的客棧之中,他們就是在長安追殺霍元真的崆峒派諸人。
這些人裏面有兩個首領,其中一個是是崆峒派的追魂門掌門,叫做天極道人,一個是奇兵門的掌門,叫做天玄道人。
此二人都是先天中期的境界,功力非凡。
但是這時候,二人卻都有些狼狽。
「師兄,你說說,這少林寺還真不好對付,明明方丈都死了,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和尚卻也這麼厲害,那十八個人居然將我們二人打成了這副模樣,哎呦,那些該死的和尚,我的腰都快斷了。」
說話的是天玄道人,那個天極道人也痛苦的道:「是啊,這些傢伙刀槍不入,只能用內家掌力硬拼,我們兩個確實拼不過他們。」
「平時還好,他們的單獨力量並不是很強,可是每當他們二人朕手或者三人朕手的時候,我們兩個就太吃力了,尤其三個先天境界的朕手,簡直比我的功力都強了,這些和尚怎麼弄出如此恐怖的陣法?」
「這還好在我們去的人夠多,而且我們兩個及時拼命衝破了對方的防守,才僥倖逃得一條性命,我看他們的陣法用於實戰的時候並不多,經驗還不足,不然我們兩個恐怕無法活着回來了。」
「那要怎麼辦才好?我可是在關天照的面前誇下海口了,必須拿下少林寺的,而且還帶來這麼多人,不能一直在這裏呆着呀。
「別提你的那些人了,這少林寺和尚太多,而且各個武功都不弱,還沒有一點風範,我們兩個被十八人圍攻,剩餘的十多個弟子則是被二百多人圍攻,現在都成豬頭了,我看呀,應該是他們不想殺生的成分居多不然這些人都得死在少林寺……」。
「師兄,你也別光說我了,快想想辦法吧。」
天極道人和天玄道人兩個人,一邊傘着藥酒擦身,一邊說着。
兩個人都光着膀子,身上到處是淤青,這是與十八羅漢大戰一場的結果。
本來他們追殺霍元真,最後用暴雨梨花針打中了他,以為已經殺死了對方,這才回到了登封,休息一段後就來找少林寺的麻煩。
本來以為沒有了方丈,少林寺群龍無首,應該很好對付,沒想到這些和尚如此心齊,自己二人說殺死了他們的方丈,對方居然一個相信的都沒有。
最後付諸武力,就鬧的如此下場。
天極道人想了一會兒,對天玄道人道:「師弟,我看不如這樣,咱們正面強攻不成,可以換一種方式。」
「換什麼方式?半夜偷襲嗎?」
「沒錯,就是偷襲。」
「師兄,這個恐怕不行吧,少林寺戒備森嚴,尤其寺門處,時時都有人守衛,而且鐘樓上面現在還有個專門的看守,只要我們進去就全被發現,他們就會敲鐘,到時候我們肯定還是暴露,這個偷襲不成。」
「哎,我說的不是正面偷襲。」
「少林寺就只有一條上山的路,不正面偷襲怎麼辦?」
天極道人笑了一下,「兵行險着,少林不是有後山嗎,我們可以半夜從後山爬上去,他們肯定不會防備那裏吧。」
「後山?」
天玄道人楞了一下:「後山很險峻吧。」
「就是因為險峻,才能出其不意,就這麼定了,今天已經是二十六了,修養三天,我們二十九那天就從後山進攻,偷偷潛入,只要擊殺那十八人中的一個人,他們的陣勢就擺不起來,那樣我們就贏定了!」
聽完天極道人的話,天玄也點了點頭,「師兄的辦法不錯,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我們會從後山進入,這個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只是後山難爬了一些,普通弟子上不去。」
「無妨,人很快就能找到,我馬上讓人回去節度使府找人,三天之內保證到。」
天極道人嘿嘿冷笑:「這一次,要將少林寺一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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