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安心裏有自己的想法。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得罪郡王府的事,老爵爺定不同意,可是若誰敢說爵爺府斷子絕孫,老爵爺便是皇上面前也敢鬧的,誰不知道蔣府子嗣單薄,這是老爵爺的痛處。
良安一走,伴鶴就馬上活了過來,湊上前小聲道,「主子爺,謝二即然是半襟居士的弟子,要一副蘭襟居士的畫作也容易,主子爺怎麼不要一副畫?」
「你懂什麼。」說起到這,蔣才一臉的得意,「小爺我這叫徐徐漸進,慢慢的來,你看謝二平日裏的囂張勁,你和她來硬的,她比你還硬。那個宋佶不是得罪她了嗎?你讓莊子上的人好好的伺候着,小爺幫她出氣,有她感謝小爺的時候。」
至於人放到爵府的莊子上,郡王府便是知道也要不出人來。
伴鶴拍了幾句馬屁,逗得蔣才心情大好,這才起身去遛房檐下養的那幾隻烏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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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末時,孔家的馬車才到了謝府。
謝父這日正好沐休,便在前院等着,孔家這次來的是孔氏兄長的四兒子,叫孔氏一聲姑娘,實則比孔氏也不過小兩歲,孔氏是孔老夫人老來女,又只有一子一女,自然是疼愛女兒。
靜安居里,孔氏看着下首坐着的侄子,笑有些僵硬,「你祖母祖父的身體還好吧?」
孔澄態度恭敬的回道,「祖父祖母一切安好,姑姑不必掛念。」
他年逾三十,太元朝第一才子,至於未婚,又是孔大儒最小的孫子,便也一直沒有強逼迫他成家立業。
「那就好那就好,這一路你辛苦了,你姑夫不在前院等你,我讓人帶你去前院,硯姐也先去休息。」孔氏面對恭敬又有才氣的侄子,越發的拘謹。
她也是沒有辦法,這侄子只比她小兩歲,從小時她可記得侄子小大人似的管着她,她現在嫁為人婦,每次見到侄子,都會想起那些事情,自免不得要尷尬。
如此一來,便是與硯姐也沒有說幾句,就讓劉媽媽帶人去安排了。
對於姑姑敷衍的態度硯姐面上也沒有表露出高不高興,劉媽媽暗下觀察了一下,暗下也感慨,孔府中就表姑娘這麼一個女兒,便是其兄長生下來的侄兒們也是男嗣,表姑娘就是被捧在手蕊里養大的,打小聰明又有靈氣,孔家怎麼能不寵着?今日夫人態度這麼敷衍,表姑娘也沒有一絲的不滿,可不是只有大家才能養出來這樣心胸的貴女!
劉媽媽讓曼雲送了表姑娘去望月樓,才進了屋勸孔氏,「夫人,表姑娘從小被寵着長大,到了府上來,你要多多親近才對。就這麼連話也沒有說把人打發走了,表姑娘心中雖不會計較,可回去若被舅夫人問起,怕舅夫人會挑理。」
「大嫂孫子都九歲了,年逾近四十生下硯姐,府中寵她也不為過,只是咱們府中惠姐和元娘與硯姐年歲相當,總不好太過抬着她。」
劉媽媽知道夫人說的這些都是藉口,特別是前面的那句話,無非是在指責娘家嫂子為老不尊,孫子都九歲的人了,還生下硯姐。
可想到孔家這些年對夫人的照顧,劉媽媽少不得又勸了幾句,「當年舅夫人可一直把姑娘當自己的孩子養呢。」
小姑子與自己的兒子年歲差不多,自然是多疼一些。
「長嫂如母,也是她該做的。」孔氏心中都明白,嘴上卻不肯承認,卻也聽進了劉媽媽的話,「今日硯姐也累了,晚上吃席時我與她說說,明日再叫她到跟前來說話。」
劉媽媽見夫人聽進去了,便也沒再多說,她到底只是個下人。
望月樓那邊,謝文惠聽到四表哥表妹來了,不等迎出去,見力曼雲已將人帶過來了,忙起身相迎,又是讓人把東西放到後院收拾出來的客房去,又是叫人布茶,還讓人去青山院送話,她這般的熱絡,硯姐的心情到是好了些。
青山院這邊,謝元娘看到突然出現在屋裏的四表哥,愣了一下,就笑了,欲下軟榻,「四表哥,你們不是申時到嗎?我還想着到城門口那裏去接你呢。」
在孔氏那裏說去前院的孔澄並沒有先去前院,將帶路的引玉支走,而是輕車熟路的到了青山院,他每年到謝府來做客時,來的最多的便是青山院。
孔澄攔下她,又自顧的在軟榻另一邊坐下,「行了,咱們倆又不是外人,不必弄那些虛禮。」
孔澄性子隨意,言談舉指間自也就帶着隨意。
謝元娘便也不與他客氣,坐下手兩隻胳膊撐着身前的方桌,手拖着下巴打量着對面的孔澄,「一年不見,四表哥仍灑脫不拘,風流倜儻。」
孔澄帶着寵膩的伸手揉揉她的頭,「到是你,今年就要及笄了,還像個小孩子,怎麼能讓人放心。」
這語氣,謝元娘鼻子微微一酸,「有四表哥在,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