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接着說道:「我知道召集我們肯定是有事發生了,所以就問海洋,是什麼情況。海洋大概的跟我說了下,只說上面要開始行動了。但是又說,等高信來了一塊講。其實我在這個時候就起了殺心。
因為我知道,刺客小組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 之前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現在突然之間海洋叫我們到安全屋集合,那就意味着,刺客小組必然是要行動了。但是我卻不能馬上行動,我需要聽一聽海洋傳達的消息再說。
就是這樣,沒過多長時間高信也到了,海洋隨即開始傳達起了情況。一共也沒有多少內容, 那就是第一, 在晚上七點鐘, 準時到達高級區的第三街,在那裏有個小公園。我們去了哪裏之後,領裝備。然後聽着指示就好。第二,現在立刻回去,換一身便於行動的衣服。」
說到了這裏,李玉看了旁邊抽煙的付清華一眼,道:「能給我一支嗎?」
付清華沒有動,而是看着莫洪福。見後者點了下頭,付清華走了過去,拿出一支煙插進李玉的嘴裏,然後用火柴幫着對方點燃,復又走回了原位。
莫洪福道:「煙都點上了,繼續說吧。」
李玉嘴角叼着香煙,接着說道:「看着他們轉身要再次出門,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於是立刻抽出自己帶着的刀子,往前買了一步直接捅進了前方高信的背心。我的速戰速決,所以一刀之後, 立刻拔出, 把高信的身子往側面一推,再次朝着走在最前面的海洋衝去。
不過海洋很機警,也可能是我第一刀,捅進高信的背心時,雖然左手捂住了他的口鼻,但高義依舊是痛哼出了聲。是以,正要開門出去的海洋轉身看了過來。
他見到我握着刀子朝他衝去,口中驚呼了一身,本能的用轉過身子的那一側的左手往前一擋。但那時候我已經快要衝到他近前了,所以他這一擋沒有完全的擋住。再加上我看見他伸左手擋,所以捅出的刀子中途往下一滑,雖然沒有捅進他的心口,但是卻捅在了他的肚子上。
正當我想拔刀再捅的時候,海洋的右手打了過來,我沒躲開,正被他打在了臉上,被他打了個跟頭」
聽到這裏,莫洪福看着李玉的臉,確實腦門上有被打的痕跡。而且一看就是當時打的不輕。
就聽李玉接着說道:「就趁着這個功夫, 海洋轉身開門就跑了。其實我當時被打的發懵了, 他完全可以趁着這個時間過來搶走我得刀子, 致我於死地。但可能是因為我那一刀捅的雖然不是立刻致命的要害,但也不算輕。海洋也沒有把我,所以他先跑了。我緩了一會才起身出門。
但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法去追了,在大街上拎着刀,去追一個肚子上有傷,而且身上有血的人,在當街把他幹掉的話,就太顯眼了。很可能會驚動刺殺小組。所以這時候,我要搶時間,所以立刻撬開了一輛邊上的車子,去了憲兵隊業務機關報信。
我得暗號全都對,而且我人是到場的,所以憲兵隊的特務機關,當時選擇相信了我。在加上時間緊急,所以出動了差不多有一個正規小隊的兵力,在我的帶領下,趕往了匯合的地點。但是我們卻撲空了,根本沒有任何人在哪裏。我感覺,可能是海洋出去後,報的信。他比我早了一步,所以刺客小組的人,沒有去」
李玉說一段話,就抽一口煙,等他說到這裏,基本上一根煙已經倒頭了。所以他吐出來煙蒂,道:「就是這樣了,我去晚了。」
莫洪福皺眉,他是知道白豐臺給自己的命令的。目的就是通過李玉,找到海洋。或者說是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其實還有一點,是莫洪福不知道的,那就是白豐臺還要看看海洋怎麼樣了,是不是死了。
但李玉的講述,莫洪福是判斷不出來的。另外,這個小子已經在鬼子的憲兵特務機關好幾天了,要是真的有海洋的線索,早就已經告訴給鬼子了,海洋估計都已經被找到了。是以這個希望其實很渺茫。
不過莫洪福還是問道:「你和海洋,以及高信,三個人一隊已經不短時間了。應該多少知道海洋的一些情況吧?就沒和憲兵司令部的特務機關反應反應?」
李玉說道:「當然反應了,我知道海洋找的另一個安全屋,也知道海洋應該是住在公共租界的西面,但也就是這樣了。哦,另外,海洋曾經提過一嘴,他在上海還像是有個親戚還是什麼人啊。具體的當時他只是說了一嘴,我也不能深問,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其實並不清楚。這些東西,我都跟憲兵司令部的特務機關反應了,但是光憑着這兩點沒有什麼用。
另一個安全屋,憲兵司令部的特務機關派人去找過,根本就沒有什麼線索。屋裏面的東西還是那樣。而且派人已經守住了,到現在還沒什麼動靜。海洋在知道我清楚這個地方的時候,也不可能回去了。至於說公共租界的西面,非常大,同樣沒有任何收穫。那個親戚也是如此,信息太籠統。沒法跟着這些東西找人的。再者海洋去不去都兩說,沒準躲到哪裏了。」
「沒準躲哪去了?」莫洪福疑惑道:「你就那麼肯定海洋是躲哪去了?而不會死嗎?」
「我感覺不會吧。」李玉說道:「海洋雖然中了我一刀,但我感覺應該不是太致命。憲兵司令部派人在醫院,診所什麼的地方,甚至是牙醫診所。都查過了,根本沒有受傷的人來就醫。至於說買外傷藥的人,也都登記,清查呢。到目前依舊沒有發現。我就分析,海洋如果是死在了外面,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吧。而這些地方都沒有他的蹤影,所以他應該是沒死,說不準是躲在了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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