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會,乖孫女你一定是錯怪人家了,我看這少年郎骨骼清奇,面容飽滿,一看就是正正經經的修行中人」老頭子話說了一半,看到孫女臉色不對,也有些感覺不對,頓時悻悻的停下來。
畢竟他和林新只是才剛見面,表現這麼維護也太露痕跡了。
林新也是哭笑不得。
不過他卻是不怎麼在意這些虛名,拱了拱手,也不說話。感覺袖子裏驟然多出一塊東西,似乎是塊玉簡,臉上不露聲色,看到老頭對他眨了眨眼睛,頓時心領神會。
反正好處也得手了,他道了聲罪,轉身離去。
順着樓梯往上時,他迎面便看到了守在上邊的兩個瓷人。
「王上答應您的事,一定能辦好,放心。」一個尖銳細膩的聲音鑽入他的耳中。
「有勞了。」林新知道自己的舉動很可能都被瓷王看在眼裏。只是笑了笑。
心頭卻是狠狠鬆了一口氣,畢竟他這次來的目的,終於到現在徹底落實。
宗門的事情威脅,或許應該暫時不用在意。看那瓷王的樣子,實力估計極其不凡,或許以後能夠繼續打好關係,以便讓山莊繼續安穩維持。以後遇到什麼事也算有個可以借力之處。
想到這裏。林新再度一拱手。「請代為在下向瓷王前輩道謝。」
「王上說了,不用客氣,先生之才之後還會有很多藉助之處,若是有所請求,還望能多多支持。」瓷人的聲音也很客氣。顯然林新表現出的本事讓對方也很看重。
「這個自然。」林新也是有心交好,點頭應下。
一個瓷人專門領着林新往上走,奇異的是,往上回去的路明明是一條路,但出口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地方。
那個門口通往的根本那就是林新剛剛進入間隙之前的那個哨塔。
瓷人停下來,轉身道。
「以先生之才,有沒有想過徹底離開松林劍派。選擇其他能夠更好培養你的宗門,良禽擇木而棲,若是有此意,某也能助您一臂之力。」這瓷人女孩聲音尖銳。但卻明顯的透着一股柔和拉攏之意。
林新沉默了下,想起妻子玲玲,想起山莊那麼多親人好友想起劍派內還在為自己奔走的師伯季路夫婦
「或許以後會有這個時候,但一定不會是現在」他緩緩而堅定道。
瓷人也是有些意外。
「先生高義。」她拱了拱手,「從這裏出去。便是陽間,先生若是想要聯繫分部,瓷王殿下有一物相送。」
她雙手一合,再一分,頓時手中多出一樣小巧的褐色物事,遞給林新。
林新接過看了眼。
是個小盒子,裏面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盒子表面還鑲嵌一顆眼珠大小的黑珍珠,周圍圍繞着兩條鳳凰花紋。
「這是瓷王令,若是先生有意。可以此遠距離聯絡分部,但需要消耗靈玉一塊。另外還有其他神妙之處,您可自行摸索。」瓷人輕聲道。
林新道了謝,知道這是對方好意,也不推辭,小心收好,緩步走出大門。
剛剛跨出門口,身後便陡然吹過一陣微風,他回頭一看,自己身後一片空曠。根本什麼也沒有。
「真是厲害!這等神通」
心頭讚嘆下,林新也不拖延,直接運起身法,朝着來路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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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警告我?讓我不准動他?」
洞府內。韓嘯龍氣急敗壞,狠狠一袖子將石桌上的東西全部掃下去,嘩啦的破碎聲不絕於耳。他卻絲毫沒去理會,而是雙目圓睜的等着眼前傳令的老師身邊童子。
膚白的羊角辮童子面不改色。
「老師的丹法你敢違逆?」
韓嘯龍氣喘如牛,先前被打傷的傷一下激怒攻心,一口血湧上咽喉。差點沒噴出來。
「欺人太甚!太甚!!」他忍不住壓抑着咆哮。
「雖然我也不知為何會有這等丹法傳下,但現在就是如此,四季散人那邊現在還在膠着,你卻還在宗門內搞這等離心背德之事,師父沒有責罰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還要怎樣?」羊角辮童子冷冷道。
「師兄我韓某也是一心為師門着想」
「不用多說,此事到此為止。」童子轉身準備離去。
走到洞府門口時,他忽然止步。
「若是咽不下這口氣,你大可試試自己有幾個腦袋。」
韓嘯龍氣得渾身發抖,他好友被殺,財路被斷,手下大弟子死得莫名其妙,現在甚至連查都不讓查,這等憋屈
心頭他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怒,一口惡氣憋在心中,加上前面所受內傷。
看着童子飛身離去,很快消失在雲層中,他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
噗!
「師父!師父!!」幾個徒弟聽到聲音,趕緊衝進來,都是大驚。
迷迷糊糊間,韓嘯龍似乎看到獨孤霖就站在自己身前,一臉鄙夷和不屑。
「獨孤霖!!」
他狂吼一聲,直接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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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派一處山崖下,白色絲帶一般的小瀑布從上到下,垂掛流淌。
獨孤霖正指導數名姐妹劍法要訣,不時提劍親身演示,劍光灼灼,陽光反射下,不時有些晃眼刺目。
很快遠處季路夫婦聯袂而來,遠遠便躍下山崖站定,靜靜等待。
獨孤霖見狀,止住演示,告罪一聲,朝着兩人走去。
「你們的那個有錢師弟可是又有什麼好買賣了?」
她心情也是不錯,上次的天意劍給她很大的靈感,將其化入自己法器中,威能起碼提升了一半,這也使得她在後來的一次任務里驚險生還。所以現在看到兩人她的心情便是有些期待,期待對方是不是又帶來什麼好東西交易。
季路和尤萱也是有些尷尬。
「倒也不是,只是前些日子韓嘯龍忽然吐血重傷。我夫婦二人前來特地向世界道謝。」
「道謝?」獨孤霖也是詫異,「我這段時間都在山崖指導姐妹,關我什麼事?」
「啊?」季路兩人有些愕然,他們左右想來想去。都只能猜測這事很可能就只有獨孤霖幹得出來,於是專程上門道謝。卻沒想到獨孤霖卻說根本不是她做的。
「若不是師姐,又會是誰能夠讓韓嘯龍氣得吐血?」季路一臉詫異。
「會不會是其他什麼壞消息?」獨孤霖猜測。
季路也是搖頭。
「猜不透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事總算師弟也是有了緩和之期。」
「怕什麼?若是那什麼韓嘯龍來找你那師弟麻煩。請我出手保准沒錯!」獨孤霖也是眼前一亮,趕緊陪着胸口大聲道。
「額多謝師姐一片盛情。」季路一臉感激,卻被尤萱趕緊搶話,她算是看出來這個師姐明顯是看上林新的才能和有錢了
「對了我的材料可能暫時找不全,等到時候我收集全了,會主動去找你那師弟,你轉告他別忘了承諾。」
「一定一定!」季路趕緊應下。
「還有,最近我的徒弟也有法器想要銘刻,你轉告他,價錢好商量。一定要打折!」
「一定轉告。一定轉告。」
「另外我姐妹需要一批通明符劍,你問他能夠單獨拿貨麼?我這邊需要的量有點大。」
「一定轉告一定師姐放心。」
「還有祭火陣法我也想弄個玩玩,你問你師弟能不能免費贈送一個,我們之間交情都這樣了,一個區區小玩意相互贈送也不為過吧?做人不能太吝嗇」
「是是是師姐教訓得是晚輩還有事要辦,就先告辭了」
季路擦着冷汗,趕緊拉着尤萱狼狽逃跑,免得一會兒獨孤霖又想起什麼麻煩事找他轉告,再這樣下去他都快成中介商販了。
獨孤霖站在原地,這才有些發覺自己是有些嚇到人家了。頓時忍不住自己也笑起來。一直被仇恨充斥的心頭也稍微放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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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冬來,山莊果然在林新回來後,沒有出現任何事情。
林新每日除了潛心研究陣道,便是閉門不出。閉關修行,每晚只是出來和蕭玲玲溫存一番,然後指導四小武道,便又繼續返回密室。
劍派的事猶如春風吹過湖面,只是一陣波紋便緩緩淡化,無人關心。
靈心山莊也漸漸回到了原先的軌跡。只是山莊事務開始多由林新媛接手掌握。
一年又一年,時光飛逝,轉眼便是八年時光。
四小漸漸長大,林陣出落得一表人才,翩翩美少年一般,只是性子依舊跳脫,喜歡流連美人花叢,每日多是和一群公子哥四處遊玩,今日不是勾搭上誰家駐守者修士之女,明日便是和城主千金有藕斷絲連。又或是與哪個郡主千金風流韻事,
甚至還能聽到他外出歷練留下情債,和梅花宗的一名女弟子有些牽扯。
風流事之多,在整個樂府境以及周圍數境,甚至劍派內都流傳甚廣。因喜用扇中劍,被人取了一個扇公子的雅號。
林羅被林新一早便送入艷陽門地宮,以殺戮為修行,人的氣質越發陰沉詭秘,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神出鬼沒。只有林新和蕭玲玲,以及他妹妹林緞才能偶爾與其交流。
更多的時候多是在外執行任務。修為也越發高深。因一身紅衣,行蹤莫測,加上出手的數次都血腥兇殘不留活口,故被人稱之為血公子。
林緞依舊養着身子,只是不能修行,體質也每況日下,但好在有其哥哥不斷尋找寶藥,以及山莊的長期靈藥供應,也算安然無恙。
每日裏除了閱讀和蕭玲玲聊天,便是研究陣道藥理,常常和公孫離孫女公孫雪交往甚密,兩人都是醫道高手。逐漸已經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偶爾女扮男裝外出行走歷練,在兄長和山莊高手的保護下,也有個雅名為秀公子。
最後四小中的南順青,因為天賦異稟,林新親自教導時間最長。修為更是無人能知,他自己也是性情豪爽大氣,為人放蕩不羈,每每有美酒佳肴之類的,倒是跑得最快的一個,天南海北,甚至還一個人去過一趟御風宗地域尋找美酒。
這些年來性情被林新調教沉着後,更是交友無數,仗義疏財。山莊上常常有他的好友上門拜訪,四宗就不必說了就連一些散修大拿,也居然有和他成忘年交的。
名號狂公子更是傳播甚遠。(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三章 完成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