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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小村姑正文第一百零九章劉寶珠吃味兒柳絮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個掉以輕心,就讓陳怡這隻小白兔掉進了孫金彪孫銀彪這對大灰狼口中,悠哉悠哉的回到柳河村,半路碰到了柳氏,正領着柳毛從柳長堤家出來,手裏端着一蓋簾的豆沙包。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見到柳絮,柳毛歡喜的走到柳絮身前,糯糯的聲音道:「大姐,你低下頭,閉上眼睛,張開嘴巴。」
柳絮心知肚明柳毛要做什麼,不忍掃了弟弟的興致,彎下身子,閉上眼睛,張開嘴巴。
一小坨熱烀烀的、甜甜的豆餡被塞進了嘴裏,糯糯的,甜甜的,綿綿的,很是美味。
柳毛一臉堆着笑意道:「大姐,這是長堤嬸子做豆沙包時特意給我留的豆餡,可甜了。」
柳絮颳了刮弟弟的小鼻子,故意咂巴咂巴嘴,酸里酸氣道:「真好吃,比大姐做的紅燒排骨、拔絲地瓜都好吃,也比娘親蒸的饅頭、做的疙瘩湯好吃,以後毛毛只吃長堤嬸子做的吃食好了......」
說完,柳絮故意誇張的撅起了嘴巴,很是吃味的樣子。
柳毛登時慌了神,拉着柳絮的手搖晃着,急切的解釋道:「大姐,毛毛不是那個意思,娘做的東西好吃,大姐做的東西也好吃......」
「那就是長堤嬸子做的不好吃了?」柳絮繼續逗弄柳毛。
柳毛急得說話都不利落了,急道:「不,不是,好吃,不對,不好吃,也不對,三個都好吃......」
劉氏心疼的將兒子從柳絮的「魔爪」里解救出來,拉到自己身側,給了柳絮一記白眼兒道:「大沒個大樣,淨瞎逗毛毛。」
柳絮吐了下舌頭,接過劉氏手裏的一蓋簾豆沙包,嘴裏卻不依不饒道:「娘,你重男輕女,心裏眼裏嘴裏只有毛毛,沒有我和芽兒......」
「你這妮子,我心裏眼裏嘴裏哪裏就沒你了,成天不是被你吆喝着做墊子,就是被你吆喝着做什麼帳篷,我和芽兒都成了給你做工的了,還沒有工錢......」劉氏佯裝嗔怒道。
柳絮做出恍然大悟狀:「哦,娘的心裏眼裏嘴裏不僅僅是只有毛毛,還有工錢,一會兒我就給發工錢,大過年的,三倍的發......」
劉氏被柳絮的怪樣給逗笑了,知道說嘴說不過柳絮,乾脆不再開口,任由柳絮又去逗弄柳毛了,心裏滿溢着幸福,用柳絮的話講,這樣爭爭吵吵、熱熱鬧鬧的才有焑火氣。
母子三人遠遠的路過柳家老宅的時候,見柳家老宅院中,魚貫走出五六個人來,一臉陰鬱之色,比這寒冷的天還要寒上幾分,幾人坐上一輛牛車,柳樹從院中追了出來,接連做了好幾個揖,那誠摯的模樣,讓柳絮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人。
本來笑顏如花的劉氏臉上閃過一絲狐疑,半天也沒有說話。
柳絮忙問劉氏那些人是些什麼人,是不是村中所傳的縣太爺的小舅子古家之人。
劉氏見柳絮想岔了,忙解釋道:「不是古家人,是你大伯娘宋家的老娘、兩個哥哥、侄子、侄女,往年都是派家裏一個小輩來送節禮,今年全家一個人都沒落下,臉色還陰鬱的不好看,怎麼瞧着像是出了什麼事情呢?」
看劉氏的表情,柳絮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情了呢,聽說只是宋家全家老少來柳家串門,便沒有深想,以為是聽說柳樹娶了古月這隻金母雞,過來粘光的。
娘三個一起進了家,碰到李寡婦在院中掃院子,劉絮不好意思,便留下來一起掃,柳毛陪着在院中玩着。
柳絮將豆沙包拿到伙房裏,因為有些涼,便坐在鍋里熱上了,隨即進了屋。
屋裏靜悄悄的,柳絮以為柳芽沒日沒夜的做女紅,此時鬆懈下來睡覺,便放輕了腳步。
挑開帘子,卻見屋裏的柳芽,身上穿着那件雪白雪白的褙子,手裏美滋滋的拿着銅鏡,照完前身照側身,照完側身照臉頰,笑意溢完了全身。
柳絮的心「咯噔」一下,沒有立即進屋,反而退了出來。
心裏百感交集,猜度着柳芽為何穿上那件皮毛褙子,是單純的愛美之心,還是心裏有了喜歡的人,而那個人,就是趙二剛?
可是,柳芽,過完了年也不過十二歲的年紀,在現代時,不過是小學五年級的學生而矣,這簡直是人神共憤的早戀好不好?是要被老師和家長貼上標籤嚴厲批評教育和嚴防死守的。
柳絮雖然心知肚明,腳步卻沉如灌鉛,不敢邁進屋裏挑明此事,生怕撞破了傷了柳芽的自尊心,更生怕好不容易緩和的姐妹情,再度象前些天一樣墜入冰點。
一向心中有成算的柳絮,如今卻是進退維谷了。
見劉氏掃完了院子進了屋,柳絮大聲叫道:「娘,豆沙包我熱上了,一會兒開鍋的時候,我再做個炒乾菜吧。」
劉氏笑着答應着,與柳絮一起進了屋。
柳芽已經泰然的坐在了針線笸籮旁,一針一線的縫着東西,剛剛還穿上身上的皮毛褙子,已被胡亂的塞在了被子下面。
若說先前柳絮還是抱着狐疑的態度,那麼現在柳芽的欲蓋彌彰,幾乎讓柳絮可以篤定,柳芽剛剛的試穿,不是因為小姑娘的虛榮心,而是她真真切切的喜歡上了趙二剛。
這種結果,還真是讓柳絮始料未及,現在回想起來,柳芽當初和自己生悶氣,對自己發脾氣,都不是無緣無故的,仿佛每次都與趙二剛有關,如趙二剛受傷,如趙二剛想向自己求親等等。
那時的柳芽,怕是一方面在吃着自己親姐姐的醋,另一方面又心疼趙二剛被他喜歡的人辜負,而辜負他的人,還是她的親姐姐。
柳絮心裏不由得黯然神傷,這個傻丫頭,當時的她,定是十二分的壓抑吧?
即使是現在,也在克制着自己內心的痛苦,暗暗搓和大姐和趙二剛,這種隱忍、這種大度,真是出乎柳絮的意料之外。
如此一來,柳絮更得遠離趙二剛了,別說不喜歡,就是真喜歡,也要遠離,不能在自己妹妹了心口上捅刀子。
自己與趙二剛不再可能,但並不等於柳絮應該支持柳芽與趙二剛,柳芽年紀太小了,這種情感的變動系數太大,還是等柳芽長大以後,真正認清這種情感為好。
如此決定了,柳絮反而睡得特別香、特別沉。
第二日,一家四口浩浩蕩蕩的奔了劉家,許是從柳家訛來的那五兩銀子起了作用,舅母王氏難得的奉了一個笑臉,尤其是看到劉氏幾人手裏拿的吃食後,更是眉眼含笑,難得的主動供了劉氏娘幾個吃了午飯。
柳絮拿的節禮仍是以實用為主,小雞兩隻,凍魚兩條,淨白面五斤,小米五斤。
這些東西說起來不多,在農家而言,己經算是厚禮了。
除了吃食,柳絮又從何氏醫館帶來了三幅藥,是特意給外祖母盛氏帶來明目用的。
盛氏的眼睛看不見東西己是多年,柳絮不敢保證能讓她重見光明,但這藥有清目潤濕的作用,即使恢復不了視覺,也能緩解眼睛的乾澀狀況。
盛氏很是開心,當時就命人熬了,用帕子蘸了敷在眼睛上,一向乾澀的眼睛確實舒服了不少,盛氏連口誇讚柳絮是個有孝心的,過上好日子就想着外祖母,誇得柳絮小臉蛋紅撲撲的。
一向和盛氏一起生活的表姐劉寶珠心裏就不樂意了,鼻子裏輕哼了一聲道:「六年多不見人影,一回來就顯着你的孝心了?你的孝心還是留給你的主子黃家吧,賤婢!」
最後兩個字聲音雖低,卻仍如一把鋼針清晰的刺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盛氏臉色一沉,嗔責道:「寶珠,誰天生願意當人家奴婢?賣進黃家又不是絮兒所願意的,你別往她傷口上撒鹽。」
劉寶珠看着劉氏一家四口穿着新衣新鞋,又拿了不少年貨,一直心裏瞧不起柳家的她,心裏登時有了落差,很不是滋味,酸里酸氣道:「不願意嗎?我看挺願意的,說不定是自甘墮落、自賣自身呢。如今得了有錢的主子,便以為螞蟻抓住了牛角尖自以為上了高山,便回門來癩蛤蟆吹肚皮裝大氣,我看到頭來,不過是吊死鬼戴花死撐面子.....」
大過年的,被劉寶珠又是螞蟻,又是癩蛤蟆,又是吊死鬼的,滿屋子都彌爛了酸臭味道,使得滿屋子裏的人臉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劉氏,一臉的尷尬與慍色,有心回嘴說劉寶珠兩句,又因為剛認回了親,怕說多了大哥和大嫂嗔心,責怪她一個長輩和晚輩計較。
不回嘴吧,又覺得劉寶珠說話夾槍帶棍,尖酸刻薄,活脫脫是年輕的王氏,如此堵心的話,自己的兩個閨女聽了,定是心裏難受死了。
劉氏心裏本就覺得對不起幾個孩子,被劉寶珠這樣一說,心情更是怏怏。
劉氏聽着不順耳,話往心裏去,柳絮卻不以為然,一臉笑意道:「寶珠姐真厲害,說話一套一套的,真是好玩得很。不過,我現在可不是吊死鬼戴花死撐面子顯闊氣,我是郎中賣棺材死活都掙錢。我雖然是下等婢子,但若是站在風口上,豬也能飛上天。我可不是尋常農家的婢子,而是大商賈黃家的婢子,隨便一個生意都能賺得杯滿缽滿。」
柳絮一臉心滿意足的表情,氣得劉寶珠恨不得撓她個滿臉花,氣惱道:「婢子就是婢子,有錢也是下賤婢子,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劉寶珠頗為解氣的搖頭晃腦,一句一個下賤婢子,氣得盛氏手都在發抖,臉氣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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