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其實並沒離開,更沒有打算離開,從今晚到明天蒼海已經決定了就在空間裏耗着,等着收到了錢再離開,順帶蒼海也怕這些人搞什么小動作,比如說通知警察什麼的,反正為了安全,蒼海便準備一直在這裏耗到明天下午了。
空間裏有吃有喝,蒼海還弄了兩本,日子過的到並不難熬,磨磨蹭蹭的便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把小貨車給弄了出來,照樣停在了溝邊的位置,蒼海鑽進了車裏便給徐六打了個電話。
蒼海這一覺睡的挺舒服的,但是徐六卻是一夜未眠,老四回來沒有多久便掛了,三人的屍體被警察弄到了醫院,醫生那邊給出的結論也是自然死亡,兩個死於心肌梗塞,老四則是死於衰老,沒有謀殺的可能。至於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醫生根本不管。
簽定是自然死亡,警察那邊就更不管了。對於警察來講這些人都是死有餘辜的社會不穩定因素,拿着醫生的死亡結論那就是有了背書,通知家人來取屍就行了。
老四的家人是死活不承認那具屍體是老四的,所以死活不肯取走,不過警察那邊大手一揮作為無名屍體處理了。至於老四的姘頭帶着兒子鬧事之類的,最後也只當失蹤人口處理。
徐六聽了這話之後,愣了好一陣子,現在他才知道哪怕是收了他考敬的人都並不關心自己這些人的死活,甚至徐六覺得這些人中似乎有不少人覺得自己這撥人都死乾淨了才好,這樣才不會給他們添麻煩。
徐六現在真的是怕了,不光是怕蒼海,還怕以前的仇家,這些人看到了徐六這夥人的衰敗,很多人已經開始磨拳擦掌,就算是跟着自己的一些小弟,徐六也覺得他們像是一匹匹惡狼,準備撲上來咬自己一口。
但是徐六現在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命給保住,保命的首要條件就是籌錢,不過徐六並不打算把所有的錢都給蒼海,把所有錢給了蒼海,他下輩子的日子怎麼過?
接到了蒼海的電話,徐六在電話里先是哭起了窮什麼的,然後表示現在並沒有籌到多少錢,請求蒼海寬限幾日。
蒼海不耐煩的說道:「算了,錢你自己留着花吧」。
「別,別,先生,我儘量,儘量行了吧」徐六慌了神。
蒼海這邊不由他分說,直接說道:「老時間,我不等你多一分,也不少等你一秒,到了之後放在車後廂就行了」。
徐六正準備說話呢,聽到蒼海那頭已經掛了電話。
想了一會兒,徐六考慮了一下,又在現的基礎上多加了一些。
到了下午兩點鐘的時候,所有小弟都帶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來了,徐六把所有錢都裝進了袋子,然後開着一輛車往昨晚的小道而來。
下了主路,很快便看到了停在水溝不遠的綠色小貨車。白天的時候,徐六才看清這輛小貨車是報廢車,不光是沒有牌照,上面也是鏽跡遍佈,也不知道從哪個廢車廠里拎出來的。
伸着腦袋往車裏看了一下,發現車裏除人了破爛的主座位,其它的幾乎什麼都沒有。
「六哥,沒人!」細心的小弟左右看了一下,發現車子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這裏一樣,無論是前後都沒有車印,十分詭異。
見怪不怪了,徐六也不多話,衝着小弟們說把錢放進去。一幫小弟於是七手八腳的把錢放到了後廂中。
站在車子旁邊徐六有點兒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了,因為蒼海在電話中就只是讓他把錢放在後廂,沒有說讓他走或不走,而且這麼多錢徐六也怕啊,萬一有不相干的人拿回去了自己怎麼辦。
站在貨車旁邊等了大約十來分鐘,徐六有點兒着急了。
「老大,錢不見了!」一個手下瞄了一眼車裏的錢,發現原本還擺了幾包錢的袋子不見了。
徐六一聽立刻來到了貨車的旁邊,伸着腦袋往裏看了一眼,只見貨車廂里空蕩蕩的,自己剛放進去不久的錢全都不見了,廂子裏只剩下了一張紙條。
徐六拿起了紙條,只見上面寫了一行字:走吧,離我越遠越好,十里以內靠近我,呆一分鐘就少一年陽壽,自己看着辦!
徐六一看,立刻魂飛魄散,把紙條一團,立刻衝着手下說道:「走!」
幾人跳上了車子,一溜煙離開了這裏。
蹲在空間裏的蒼海並沒有立刻出來,一直打量着四周,等到了天黑的時候這才鑽出了空間,把小貨車收了,來到了溝對面的路上,取出了自己新入手的奧迪車,一路向着自己家駛了過去。
徐六這幫人一回去,便開始打典行裝,就算是蒼海不說,徐六也不會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反正大夥大都也不是魔都人,這邊也沒什麼親朋好友的,帶上了一筆錢離開那個瘟神遠一點,再重操舊業好了,全國那麼大,愛慕虛榮的傻子太多弄不完的。何必非要呆在魔都一個地方。
蒼海笑眯眯的哼着小曲回到了家裏,把鑰匙往門口的盤子一扔,出發清脆的鐺一聲,頓時覺得這聲音好美妙啊。
「你這兩天去哪裏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知不知道今天師薇回來?還有,辦公室那邊你就不管了,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你開公司我忙的跟個孫子似的……」齊悅看到蒼海回來了,立刻突突一大堆的話等着蒼海。
蒼海笑着說道:「我不得賺錢啊!」
看到客廳里只有師薇和齊悅,蒼海問了一句:「叔叔阿姨他們呢?」
師薇笑道:「他們這些日子累壞了,已經在房間裏睡着了,這兩天你在忙什麼?」
蒼海往沙發上一躺:「哎呀,累死了,跟你說了我賺錢去了嘛」。
齊悅瞅了蒼海一眼:「錢呢?」
白了齊悅一眼,蒼海說道:「你又不是我媳婦,憑什麼告訴你!我跟你們說,我放高利貸去了,狠賺了一筆,無本生意真是好賺吶!」
師薇和齊悅聽了都樂了,兩人都知道蒼海什麼性子,放高利貸這種事情打死她們,她們也不會信的,就算是全世界都放高利貸,蒼海也不會去乾的。
「幾天沒見,都會吹牛皮了,行了,你也回來了,那我走了,對了,明天你自己去一趟公司吧,雖然沒什麼開業大典什麼的,但是你這個老總也得露個面,要不然自家的員工都不認識」齊悅說道。
這幾天,齊悅和劉麗一起跑東跑西,不是採買辦公用品,就是招人手,忙的是腳不着地,蒼海到好,這邊一跑幾天人都不見。
見齊悅要走,蒼海連忙把她給叫住了:「顧涵你幫我勸的怎麼樣?」
「你自己勸吧,我是說不動,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那個什麼藝術展覽投資公司得注入一筆款子人家才給辦,現在不接受以藝術品價值做為公司的投資……」齊悅說了好大一通。
蒼海有點愣住了:「我那東西可以說無價的,估個一千萬有問題?」
「誰知道你那東西值多少錢,你也別怨人家,我幫你去問了,說是有人把什麼金縷玉衣估出了幾個億騙了銀行的款子,現在這個事情你想這麼幹的話,手續上很麻煩,不如直接注點錢公司就辦下來了,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齊悅解釋說道。
蒼海聽了很不爽:「都眼瞎啊,我上面的寶石那可是真真的」。
其實這事兒還真不能怪人家,因為這麼幹的出過大事,事情是這樣的一老闆買了一具假的金縷玉衣,找了一幫專家,而且是國內權威的專家,出具了簽定書,簽名畫押的那種,說是值幾個億,這位老闆就拿着假金縷玉衣和鑑定書去銀行騙了幾個億的貸款出來,等着銀行這邊發現是假的時候,三個權威專家一個已經掛了,另外兩個也聲名狼籍。
除了這事,還有一樁事,兩個兄弟拿着一張祖傳的話去電視節目找專家鑑定,專家在節目上說是高仿,等下了節目便和這兩兄弟說仿的不錯,自己有個朋友想買下來,給十來萬,兩兄弟一想是假的,在專家的勸說下也就答應了下來,誰知道幾個月後,兩兄弟的畫上拍了,直接拍出了幾千萬的高價。偏偏這兩兄弟還不能通過法律手段把畫給拿回來。
這兩件事情把所謂的磚家名聲是轍底弄的爛大街了,現在銀行這邊一聽專家自己都怕三分,哪裏肯讓蒼海用自己的藝術品估價作為新公司的註冊資本。
蒼海又不玩藝術品,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他辦這個公司其實也就是為了把東西借給屈國為的私人博務館展出,私人出面的話這事兒風頭太大,蒼海可不想面對無數的鏡頭,只得借用公司的名義來干,雖然瞞不住有心人,但是瞞住公眾就行了。
而且蒼海也就準備在大陸這邊展展,最多也就是到港市展一下,至於美歐,蒼海是決不許自己的祭甲去的,自從美國的大普上台後,美國政府哪裏還有信用而言,連國內競爭公司對手公司的人,都可以找個爛理由給你扣下來,找個理由把祭甲給黑了,蒼海都沒地方哭去。
剛卷了一家一筆錢,蒼海這邊也不多想,於是衝着齊悅說道:「行了,明天這事我來辦吧」。
把齊悅送走,家裏只剩下蒼海和師薇了。
「什麼時候回去,我真的不想在魔都呆了,每一次來魔都都像是和這裏風水犯沖似的,總能弄出點事情來」蒼海嘆了一口氣說道。
師薇坐到了蒼海的身邊,輕聲說道:「你說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這些日子我也挺煩的」。
蒼海沒多問,但是猜的出來,這邊一些人小市民心態很重,瞧不起內陸人,不過蒼海也沒有說什麼,伸手在師薇的手掌上拍了拍,抬頭見師薇明眸皓齒的模樣心下一動,手立刻不老實了起來。
「做什麼!」師薇一驚,拍開了蒼海的手,低聲說道:「人都在呢?」
蒼海只得抽出了手,苦着臉說道:「無趣,無趣!」
師薇笑着說道:「早點睡吧,別亂想!」
「我睡哪裏?」蒼海說道。
見師薇指了指客廳,蒼海頓時為之氣節,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沒有地方睡了只剩客廳了,師薇父母兩口子肯定佔了次臥,平安和師傑佔了書房,吳惠、濛濛加上吳惠那肯定是主臥的,蒼海自己要不和師傑平安擠書房,要麼就只能睡沙發了。
瞅着蒼海的模樣,師薇笑着進屋給蒼海拿了一條毯子,道了一聲晚安之後,一扭腰肢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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