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崩壞邊緣：分裂（下）

    午後4點

    在激鬥過後原本破爛不堪的場館煥然一新了，只是一些看台上的座椅顯得有些奇怪，尺寸不像原本的那般有些形狀大小不一，場館已經基本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阿爾法坐在擂台的邊上，默默的抽着煙，拉提斯站在一旁，奧斯曼正在對面的一把椅子上，在光影屏幕上，看着目前3科上報上來的一些事物，凌紅坐在一旁仰着頭，嘴裏叼着一根煙，大家的表情都不太好，只不過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嚴肅了。

    因為大家都知道吉恩回來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四人都能夠感覺到一些輕鬆，特別是阿爾法，從今天一早就開始忐忑不安的心情，現在變得無比的平靜。

    「校長應該會想辦法處理好事情的，阿爾法，我們要不要先過去？」

    拉提斯問了一句，阿爾法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還在沉默着，凌紅抬起頭看了過來。

    「這次的事情會很嚴重的，特別是對於你指派的那個年輕人來說。」

    這些東西不用拉提斯說，阿爾法自然也非常的清楚，未來對於塔馬伊來說應該會變得相當糟糕的。

    因為塔馬伊只是個當地的區域科官，等事情結束後，他在16區應該會相當的難受，被責難甚至是刁難都有可能，這些還只是輕的。

    「太衝動了一點阿爾法！為什麼你不和大家商量下呢！」

    奧斯曼問了一句，阿爾法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即使商量了也無法說明白的，甚至可能會更糟的。」

    阿爾法說着，凌紅苦澀的笑了起來，長長的吐出了一口煙氣後站起身來。

    「大家都變了，或者說大家都長大了。」

    凌紅看着阿爾法，她知道阿爾法現在在猶豫着，因為她的關係讓行事科今天變得無比混亂，現在總務科里所有的人都應該在忙碌着。

    「走吧阿爾法，現在得過去處理問題了。」

    奧斯曼說着，阿爾法搖了搖頭。

    「再等一會。」

    三人都覺察到了阿爾法臉頰上露出的愧意，這些年過來，很多同學們和阿爾法的關係越來越疏遠了，這種疏遠感是造就了目前行事科內部一些問題的根源，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沒有人可以回到過去，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奧斯曼一步步的走到了阿爾法的跟前，一把按在了阿爾法的肩膀上。

    「不管有什麼問題，等今天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談談好了，你覺得怎麼樣？」

    阿爾法站起身來，點了點頭，四人都快步的走了起來，拉提斯看着阿爾法的背，有些愣神，現在的阿爾法和平日裏不同了，她原本就脆弱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這一點拉提斯是非常清楚的，因為神們的做法，以及各科都不太支持阿爾法這樣的行動，導致阿爾法開始動搖。

    一個人可以忍受孤獨，但卻無法一直忍受孤獨，拉提斯走到了阿爾法的身邊。

    「不管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的阿爾法，不管是任何事。」

    阿爾法停了下來，抿嘴一笑後快步跑了起來，拉提斯表情凝重的看着已經上了起降機的阿爾法。

    午後4點39分

    「我想諸位現在應該都比較清楚，我們如果不聯合起來的話，是沒有未來的。」

    愛迪微笑着，舉着一杯酒，在兩個小時前，愛迪就向城內大部分的商人們發了一份請柬，結果不到兩個小時，城內各行各業的將近400名商人都過來了。

    這裏是希爾曼家族用來招待賓客的大宴會場，大部分過來的商人們都是在今天的行事科的兩次行動中遭受到衝擊的人，他們來自八大協會。

    「我覺得我們諸位有必要達成共識才行。」

    愛迪說着，一名老邁的商人站起身來鞠了一躬。

    「非常感謝你的注資愛迪先生。」

    不少人都站起身來，充滿感激的說着在短短的兩個小時裏，希爾曼金融開始收購了大部分商人們的股票，讓他們的股價穩定了下來。

    一部分人過來是因為希爾曼家族突然間送的這份大禮，而一部分則過來只是想要看看希爾曼家族打算怎麼做，在場的還有不少家族的人，愛迪雖然也對其他七大家族發送了邀請，但七大家族都回絕了。

    「一直以來，我們商人都是吃力不討好的，明明如果沒有我們諸位的話，城市是不可能發展至今的，我們付出了血汗，但民眾們只覺得我們是貪婪的資本家，市民們也是，議員們也是，我們無時無刻都需要擔心着行事科的審查，討好議員，還要為了民眾們卑躬屈膝，明明城內的經濟能夠發展至此，我們功不可沒。」

    一時間不少商人們都表示了贊同，有人都覺得現在的情況對於商人們來說是無比的惡劣的，一條產能一旦斷開的話，想要重新恢復並且穩定高效正常的繼續短時間裏是很難的，而隨着行事科這些年來的一次又一次的大規模行動，以及議員們在區域內胡搞瞎搞的行為，讓商人們苦不堪言。

    大量的商人們都感覺到近幾年來，利潤已經完全不如以前了，好不容易開始有了點起色，但行事科突然間在今天搞出了如此大的動作，商人們都苦不堪言，一些商人們已經罵了起來，因為他們涉嫌到了操控變異人擂台賽，之後甚至還需要到5科去報道，接受審查。

    「安格斯家的小丫頭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她這麼搞的話，也會間接的影響到他們安格斯家的，明明大家都有錢賺，現在好了，大家都吃力不討好，這叫什麼事啊。」

    一名家族商人站起身來，現場的不少商人們都說起了安格斯家的情況來，大家都覺得未來安格斯家鐵定要完蛋的，因為兩個女兒每一個正經，對於阿爾法不少人都不打算說下去了，或者說沒有什麼能說的地方，只能夠抱怨一下，但對於妮雅就不同了，不少人都開始嬉笑着數落起了妮雅的種種斑斑劣跡來。

    不單單是家族內部的商人，一些普通商人們都知道妮雅的一些事，要不是因為是家族的人，她早就被抓進去了。

    愛迪微笑着在商人們坐席間遊走着，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刻，行事科內部的問題爆發了出來。

    已經收到了確切的消息，在5科的總部場館裏，應該是發生過異常激烈的打鬥，而行事科今天一整天處理事態的情況，普羅米修斯已經詳細的計算過了，現在的行事科在崩塌的邊緣徘徊這一點愛迪是可以肯定的。

    效率低下，各科間在今天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發生過一定的摩擦，而且這樣的摩擦不是一般的多。

    從上到下都是混亂的，這便是愛迪最想要看到的，愛迪覺得時機已經開始成熟了，下一步愛迪就會開始為大部分普通民眾植入一種微型晶片，雖然人格植入還未成功，但這種腦控晶片，可以讓民眾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神所造成的。

    愛迪只想要看到龐大的聲音聚集起來就行，只要不斷有人提起就行，這樣慢慢的不需要幾年這些龐大而具有力量的聲音就會匯聚起來，隨後城市只會更加混亂，毫無希望的大部分民眾，一定會接二連三的引發一些問題的。

    愛迪看着已經差不多了，他再次調出了擴音設備。

    「諸位，請原諒我暫時離開一會，今晚就請諸位在宴會上玩得盡興一些，但請諸位不要忘記了，如果我們無法達成共識的話，同樣的情況只會重複上演，屆時疲於奔命的永遠只有我們，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對於我們來說是巨大的傷害！不能再任由行事科繼續下去了。」

    一時間屋子裏響起了掌聲，愛迪微笑着一步步的離開了宴會廳，他直接走過了走廊。

    「準備妥當了嗎？」

    愛迪問了一句，一旁的埃爾文微笑着點點頭。

    「已經讓全體醫生們準備好了，第二天可能會感覺有點痛，但沒有什麼大問題。」

    愛迪露出了陰險的微笑，他打算為來參加宴會的所有商人們植入腦控晶片，不單單是底層的人，上中下三層的人的聲音都需要匯聚起來才行，以及行事科的人也是一樣的。

    埃爾文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他很清楚希爾曼家族長久以來的計劃終於開始了，在未來建立起一個屬於希爾曼家族的國度，似乎已經唾手可得了。

    「真的辛苦你了埃爾文。」

    埃爾文微笑着搖了搖頭，微微鞠躬。

    「一點都不辛苦族長，我們希爾曼家族一定會成功的。」

    兩人很快的回到了三樓的一個辦公室里，智者正在看着光影屏幕上的消息，他的嘴角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遠比預期的要來得快。」

    智者說着，拿起了桌邊的酒杯，三人幹了一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今晚一定要讓他們都玩得特別盡興才行。」

    冉智說着，愛迪點點頭。

    「安心好了，我早就準備好了一批供給客人們玩樂的奴隸了。」

    愛迪說着冉智點點頭。

    「再確定一次，真的第二天只有痛感嗎？」

    冉智問道，埃爾文馬上回答道。

    「請安心好了，這樣的實驗我們做過無數次了，第二天起來只會感覺到好像宿醉一樣，腦袋有些發疼，一般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愛迪說着，埃爾文點點頭，整個希爾曼家族目前有3000多名被控制的醫學專家，只有400人不到的手術，想要做完綽綽有餘，愛迪已經提前很長時間就把他們運送了過來，在希爾曼家族領地里的另一處地下設施里待命，今天他們會打扮成希爾曼家族的僕人，只要一些客人們玩得盡興，昏睡過去後馬上就可以做手術，一個手術最多需要半小時而已。

    根據普羅米修斯的計算，醫生們會給全城最少100萬人植入這種腦控晶片，晶片會開始向他們的大腦不停的發送大腦能夠識別的信號，從而讓所有人腦袋裏都產生，這一切都是神的錯，神不應該留在城市裏，應該把城市還給人類，由人類來治理這樣的意識。

    這樣的研究已經通過那個被無數次植入人格的多重人格分裂者比利的無數次人格植入研究里完成了。

    接下去只要做好這一切就行，然後等待變異人狂暴藥劑的問世就可以了，雙重壓力下，神們肯定會做出更加殘忍的事，而這些事最後都會被人知道的。

    「執念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即使是神也是一樣的。」

    愛迪微笑着說道，冉智點點頭，確實神們親手建立了這座城市，看着這座城市發展至今，一直延續到現在，他們是不可能毀掉城市的。

    再強大的力量在執念的面前，形同虛設，除非他們是像ai一樣完全沒有感情的存在，這樣才是極為恐怖的事，但根據愛迪所說，城內的神們都是和人類一樣，有感情的。

    「究竟神是什麼樣的，不告訴我嗎？」

    冉智再次問了一句，關於這件事，愛迪始終沒有告訴過冉智，愛迪微笑着說道。

    「我所知道的神，應該算是比較溫和的吧，像人一樣。」

    冉智也不再問了，因為他清楚，愛迪是不可能告訴冉智神究竟長什麼樣的，而冉智懷疑神們是生活在這座城市裏的，和正常人一樣生活着。

    此時樓下爆出了一陣歡呼聲來，冉智走到了窗戶處，看着一個個打扮的性感妖嬈的美人端着食物和酒走了進去，一時間宴會大廳里的商人們都興奮了起來。

    「看起來都不錯，你是哪裏找來的！」

    「要不要給你挑選幾個作陪智者！」

    冉智微笑着搖了搖頭，埃爾文補充道。

    「這樣的女人城市裏太多了，失蹤的也很多不是嗎！」

    冉智點點頭，他轉過身走到了辦公桌的旁邊坐下，看着光影屏幕上的新聞動態，現在不少人都在質疑着變異人擂台賽明天是否能夠繼續下去，因為城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很多人都對這項賽事期待已久，人是一種只專注於眼前的生物。

    醜惡的問題雖然被暴露了出來，但大部分人更加關心的是自己明天的娛樂是否安排妥當這種事，所有人都是既得利益者，因為對於娛樂的需求，是過年時節里人最大的需求，但期待已久的娛樂，被這麼戛然而止後，很多既得利益者都開始發聲了。

    「以前有一個傢伙經常和我說起過，深入骨髓的毒藥才是最可怕的，你覺得呢！」

    愛迪問了一句，冉智微笑着點點頭。

    5點21分

    位於希爾曼家族新建地下設施的一個房間裏，x的腦袋已經鏽跡斑斑，他的左眼中還亮着一抹紅光。

    x還在時刻保持着意識，他始終都是清醒的，但每次自我關閉意識x都陷入一片漆黑中，愛迪還是會定期給自己被浸泡着的大腦補充營養液，x始終沒辦法和外界取得聯繫，已經那麼多年了。

    每次在這種黑暗的空間中漂浮着，x就感覺到非常的安心，但這份安心只限於自己還能夠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吱呀

    黑暗中傳來了一陣清晰的開門聲，x驚愕不已的瞪大了眼睛，他竟然在這樣的自我意識空間裏看到了一道光，這道光離着x越來越近了。

    x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漆黑的空間裏出現了一條縫隙，光芒接近後，x瞪大了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一道白色的門，然而下一秒x驚恐了起來，因為他看到的是一道白色的雕花的門，這道門的上下都有着金色鳳凰的雕花，周圍則是一些永生花的紋路。

    門裏透着一絲白亮，x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要死了嗎？」

    x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這道門，他輕輕的推開了門，只是一瞬間x就驚呼了起來，眼前是一個落地窗大客廳，客廳的外面是一個木製的地台，外面則是一片休整過的草地，以及院牆邊的花壇，包括一名穿白色褶皺裙，拎着水壺在澆水的年輕女性。

    x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下一秒，x看到了自己的雙手，是人類的雙手，身上穿着一件黑白格子襯衣，戴着一塊手錶，自己看起來好像30歲的模樣。

    滴滴

    恍惚間，x聽到了身後的汽笛聲，他不可思議的轉過頭去，看着一輛老式車從自己的眼前經過，x驚愕的跑了出去，眼前是一條灰白色的石子小路，兩側都是草坪，x不可思議的看着四周圍的一切，這裏是自己的家，自己在30歲的時候結婚，和妻子結婚後，買下了這裏，之後便居住在了之類，他仰着頭看到了遠處的高樓大廈，那是離着自己所在的這片別墅區10公里的市區，是自己工作的地方。

    「我已經死了嗎？這裏是天堂嗎？」

    x話音剛落的瞬間，他就聽到了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親愛的，你回來了，我晚上做了海鮮披薩，今天舅舅和舅媽要過來。」

    x轉過身，看到的是一位額頭上泛着油光，年輕漂亮的女性，她微笑着擁抱了過來，親吻了x的臉頰。

    「怎麼了？是不是研究上遇到什麼事了，下次讓你們克隆研究小組的人到家裏來開派對，你覺得怎麼樣？」

    x點點頭，他吞咽了一口，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工作證，上面清楚的寫着林恩.x.雷德爾。

    眼前的女性拉着x的手，進去後她微笑着關上了門，走到了電話的面前，拿起了白色的老式電話，在轉輪上播着。

    x一步步的走了起來，眼前的一切太不可思議了，他知道自己或許已經死了，而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奧若拉。

    「你或許沒有死！」

    這時候x嚇了一跳，他驚愕的看了過去，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此時妻子開始走了過去，坐在了那個男人的大腿上和他談笑着，x瞬間怒火中燒，他剛想要跑過去，嘎吱的一聲，x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x看到了自己鏽跡斑斑，已經生鏽的機械身體，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眼前的一切就好像電影回放一般，他看着過去的自己和妻子恩愛有加，回家後都會和妻子說很多事，研究上的困難，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是。

    「你究竟是誰！」

    x話音剛落的瞬間，此時整個空間好像分離的積木一般，在支離破碎般的變動着，x看着自己的妻子已經消失不見了，而眼前飄着一團黑色的煙塵，人形的煙塵，四周圍的一切已經恢復如初，但唯獨妻子消失不見了。

    「你想要幹什麼？」

    「我們來交易怎麼樣？林恩.x.雷德爾！」

    x不知道眼前的東西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一切，自己腦袋裏的數據是經過層層疊加的加密程序寫入的，是不可能被如此輕易的破解的。

    「我需要你幫我一點小忙，而你可以獲得自由，怎麼樣，這樣的交易不壞吧。」

    x點點頭。

    「你想要什麼？」

    「在你獲得自由後，我只需要你把這東西交給5科科長阿爾法.安格斯！」

    瞬間x就明白了過來，這是現實，並非是什麼夢境，或者死後的世界，而眼前的這個傢伙極有可能是存在於網絡中的某個傢伙的化身。

    空中有一枚黑色的小瞎子，x此時發現自己能動了，緊接着他站起身來，機械身體又恢復如初了，x接過了這個黑色匣子的瞬間，身體的表面出現了大量光速划過的數字符號，很快x就清楚了，這些都是希爾曼家族這些年所做的一切，是他們犯罪的全部證據。

    「現在嗎？」

    眼前的煙霧人形笑了起來，腦袋在晃動着。

    「不是現在，而是在我需要你這麼做的時候，聽好了如果你不肯照做的話，我會」

    「奧若拉！」

    x瞪大了眼睛，看着目光呆滯的妻子又再次出現在了這團煙霧人形的旁邊，煙霧人形直接籠罩住了自己的妻子。

    「吃掉她！」

    x心頭一顫。

    「我能夠知道你的一切，自然有辦法消除你的一切，對於有感情的生物來說，心底里都有最美好的東西，我會把這份美好的東西一點不剩的吃掉，留給你的只有黑暗和無盡的痛苦。」

    「我會照你所說的做的。」

    x說着，一步步的走了過去，伸出了機械手臂，想要觸碰妻子奧若拉，但剛碰上去，奧若拉就消失不見了。

    「未來如果你想要見到這一切，甚至是回到這裏來的話，我是有辦法的，你一輩子都可以生活在這裏，和你最愛的妻子一起。」

    x點點頭，此時四周圍的空間開始崩壞了，所有的物質都分解成了微小的粒子開始緩慢消失。

    「聽好了，我需要你這麼做的時候，你必須執行我的命令，無論如何你也要把這些數據交到阿爾法.安格斯的手裏。」

    一切再度回歸到了黑暗中，而此時x開始檢查了起來，希爾曼家族的這些犯罪記錄，許多事都是x不知道的。

    「它究竟是什麼東西！吃掉難道是世界毀滅者曾經說過的東西嗎！」

    臨近黃昏，光芒一點點的消失，阿爾法站在自己家的草坪上，她的臉色有些苦惱，因為不知道要怎麼和父母說，今天的問題已經對安格斯建設造成了非常大的衝擊，阿爾法沒有去總務科，而是把三人送過去後，自己回到了家裏。

    「誰！」

    一瞬間阿爾法的拳頭已經猶如雷霆一般，擊打了出去，轟的一聲空氣的轟鳴聲響起，空氣中什麼都沒有，阿爾法凝視着眼前的一切，她好像看到了一抹淺淺的人形，但再看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最近總是有些神經質。

    此時阿爾法看到了遠處的地方，妹妹妮雅已經跑了出來，她無奈的笑着靠了過去。

    幾分鐘後，在阿爾法剛剛站的地方，出現了一抹黑色的煙塵，在草坪上拂動着。

    「我不相信你會對城市見死不救艾麗！城市崩潰之日的哭泣聲，應該會很美妙吧，你應該聽得到吧艾麗！」

    煙塵很快就飄散了，此時太陽的光芒突然間強烈了一些，照射在了安格斯家的草坪上，阿爾法跨進了家門，剛想要說什麼，維奧利特已經走了過來，雙手捏住阿爾法的臉頰。

    「你究竟在搞什麼啊女兒，為什麼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

    父親阿瓦諾也顯得有些無奈，妮雅笑嘻嘻的說道。

    「別管什麼時候，那種擂台賽作假，要是老娘的話，老娘一定把作假的那些傢伙打爆。」

    維奧利特瞪住了妮雅，最近妮雅在家裏都是穿裙子，顯得女性化了很多，阿爾法無奈的撓着頭。

    「沒辦法的，抱歉了。」

    維奧利特無奈的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吉恩叔叔已經回來了。」

    阿爾法說着，安格斯夫婦兩都有些詫異，但很快維奧利特就恢復了笑容。

    「這城市裏沒有什麼事是吉恩先生解決不了的，你呀明明從小跟着他長大，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學學吉恩先生的做事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