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萌將完顏喜帶離國公府,其他的人從花廳轉移到書房,因為留下來的都是自己人,氛圍比之前更加的自然,沒有那麼的微妙了。
「快要正午了,小珏哥哥留下來用午膳吧。」沈茶看着宋珏,「我現在安排人去準備一下。」
「別忙活了,我可是留不下來,一會兒就得走了。」議了一上午的事,宋珏也有些乏,伸了一個懶腰,朝着沈茶擺擺手,「出宮之前,母后特意派人跟我說,讓我陪她用午膳。」
「哦!」沈茶點點頭,「正好苗苗早晨做了一些點心,說等們回宮去,讓們給帶回去,請太后娘娘嘗嘗口味,看看喜不喜歡,這是她答應太后娘娘要做給她品嘗的。」
「我帶回去就行了,其雲今天留在國公府。」宋珏朝着沈茶使了個眼色,「這兩天就讓他住這兒,或者安排他住在禁軍那邊,暫時先別在母后面前露面了。」
「怎麼了?」沈昊林和沈茶對視一眼,同時看向嘟着嘴的宋其雲,「犯什麼事了?都被逐出宮了?」
「昊林哥哥,怎麼說話的?誰犯事了?誰被逐出宮了?我就是嗯」宋其雲很不高興的嘟囔着,「就是就是昨天晚上聊天的時候,一個言語不合,我們兩個就就吵架了。」
「吵架?和太后娘娘?」看到宋珏朝着自己點點頭,沈茶表示非常的驚訝,她坐在宋其雲的身邊,「因為什麼啊?回來之前不是很想念太后娘娘的嗎?太后娘娘也特意寫信讓我們帶或者小久回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也不會帶回來的。怎麼一回來就惹太后娘娘生氣呢?」
「小茶姐姐,能不能講講理啊?們怎麼都是一個樣子的!」宋其雲抱着胳膊,一臉不爽的樣子,說道,「還沒聽我說是怎麼回事呢,怎麼就認定是我惹母后生氣了?明明是母后先招惹我的。」他哼哼唧唧的說道,「我跟們說啊,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天底下的父親、母親都是一個樣兒的,沒有任何的分別!」
「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看到他這個樣子,沈昊林和沈茶同時笑了,「行行行,是我們的不對,我們應該先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說的有道理的話,我們就幫去跟太后娘娘說話,好不好?」
「對,說說。」宋珏也表示很好奇,「就知道們吵架了,也不知道們昨天晚上都聊了什麼,想給們調解一下也不能。昨天不是難得不用看卷宗,才去跟母后聊天的嗎?怎麼就真的吵起來了?」
「說起來,都是那些卷宗惹的禍!這段時間咱們不都是一樣的嘛,沒日沒夜的看卷宗,一點一點的記錄裏面的內容,不知不覺就到了很晚。睡得晚,自然起來的就晚,皇兄每天早朝,我也不用天天都跟着,有的時候醒過來基本上就已經是差不多中午了,已經錯過了早膳,該用午膳了。」
「我知道了。」宋珏一攤手,「母后覺得總這樣下去不行,身體會被搞壞的,對吧?」
「沒錯,就是這樣。所以,她老人家每天早晨定點派人叫我起來去吃早飯。連着好幾天了,我剛剛躺下,就被她派來的人給叫起來了,然後暈頭暈腦的灌了一肚子不知道什麼東西。等我走回自己的寢殿,感覺特別的不舒服,怎麼吃進去的,就怎麼吐出來了。」
「母后不知道?」宋珏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怎麼不跟母后說呢?身邊的那些人也是,怎麼就敢這麼大膽,居然瞞着不報!」
「皇兄,消消火,別怪他們,是我跟他們說,堅決不能跟們透露的。」宋其雲朝着宋珏笑笑,「我是不想讓們擔心,而且也沒有多難受,吐出來就感覺舒服多了。」
「這個孩子啊!」宋珏輕輕搖搖頭,「們就為了這個吵起來了?」
「可不是嘛,我就說了一句母后不要每天派人去叫我了,我每次被叫起來吃飯的時候都不舒服。」宋其雲撇撇嘴,「我這樣說其實是沒有問題的,對吧?」
「沒有問題的。」
「結果,她老人家就不高興了,說什麼我不懂她的一片心,好心當成驢肝,說我不懂事什麼的。一邊說她還一邊哭,皇姐還在一邊幫着母后罵我。」宋其雲嘆了口氣,委委屈屈的撇撇嘴,「我又不好跟她們爭辯,只能坐在那裏生悶氣。可我生悶氣也不對,母后說看着我就覺得煩,就把我給轟出來了!」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以前在軍營里聽那些回去探親的兵士們說,不回家的時候吧,想爹娘、想妻兒,爹娘、妻兒也想他,可回去待了沒幾天,就相互嫌棄,兩看相厭了,巴不得趕緊回邊關來。我以為他們是胡說八道的,所以就當個樂子聽,沒往心裏去。可誰想得到,這事居然落到我自己的頭上了。」
「這事也確實是母后和小瑜的不對,回宮之後,我去跟她們說,讓她們不要為難。」宋珏朝着宋其雲笑笑,「不過,這幾天就在國公府跟昊林哥哥、小茶姐姐一起玩吧,他們需要看的卷宗會更多的,要幫他們分擔一下,等看完了那些,等我哄好了母后,再回來,好不好?」
宋其雲點點頭,雖然不像之前那麼委屈了,但還是不怎麼高興。
沈茶看了一眼他,輕輕搖搖頭,這小子整天以自己是大人自居,可表現出來的樣子還是個小孩子。她朝着梅林招招手,讓她去膳房把那個小兔子形狀的點心拿過來,哄哄這個生氣的小朋友。
「對了,小茶,完顏喜在這兒的時候,是不是對他隱瞞了什麼?」宋珏托着腮幫子看着沈茶,「跟他說的那個計劃,是不是們最溫和的一個?」
「算是吧,其他的幾個,小珏哥哥不是知道嗎?」沈茶點點頭,用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往沈昊林的身邊蹭了蹭,「就是這個,完顏喜還不是很能接受呢,如果告訴他其他的備選計劃,他恐怕就要瘋了。這樣的事,自然是能瞞着就瞞着了。」
「這倒是。」宋珏點點頭,表示很同意沈茶的說法,「還是個孩子,從來沒有領過兵、打過仗,完全不明白戰場兇險,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等戰事一起,他就明白,今天所有的設想都是空談了。」沈茶喝了一口茶,把前一天收到宜青府密信的事跟宋珏詳細的說了一遍,「我的本意只是想要嚇唬嚇唬她,逼她說出當年的真相。可如今看來,完顏萍那邊最多就是起到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薛伯母案子的關鍵點還是在我們這邊。」
「不過,嚇唬得很好,也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宋珏摸摸下巴,「完顏萍可真是不簡單,缺德的事真是沒少做,無論對她好的,還是對她不好的,她都能毫不猶豫的除掉,這是一心一意的想做一個孤家寡人呢!」他看看沈茶,「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就好,只需要把結果告訴我即可。」
「陛下同意我的做法?」
「當然同意了,其實,這個做法還是溫和了一些,可以更狠一點,聽我跟說啊!」宋珏露出一抹壞笑,壓低聲音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說完,朝着沈昊林、沈茶挑眉,「怎麼樣?還不錯吧?」
「」沈昊林、沈茶相互對望一眼,「陛下,您真是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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