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那女士的名字叫衛曼曼,她父親叫衛富貴,就在樓下,您要下去見他嗎?」大秘書打電話問了前台小姐,便回來告訴范嘉業。
范嘉業一聽,頓時臉色黑得跟墨水一樣,果然是她!衛曼曼居然真的把孩子生下來了!
范嘉業心中的火忍不住往外冒,他一時不慎,因為公司事務太忙,忘了把她拉去打掉孩子,這就被她抓住機會把孩子生下來了,真會鑽營。
「見!怎麼不見?我倒要看看他來找我有什麼要求!」范嘉業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已經很久沒有被女人這麼算計過了。
大秘書便強忍着內心的興奮,跟着范嘉業下去看熱鬧,啊,不,處理私人事情去了。
范嘉業到了一樓前台,一眼便看見一個與自己公司的精英員工截然不同的腦滿腸肥,一臉蠻橫像的中年男人。
「你是衛曼曼的父親?!」范嘉業語氣冰冷地問衛父。
衛父一看范嘉業身形高大氣勢不凡,帶着一股上流社會的高傲氣質,盛氣凌人,頓時有些膽怯了,他這個人欺軟怕硬,對待其他普通百姓,他能橫行霸道,但對待范嘉業這樣一看就手腕高杆不好惹的人,氣勢一下子便弱了。
聽到范嘉業的問話,收斂住了對待前台小姐和保安的囂張氣勢,帶着些微討好和諂媚地說道「對對,我就是曼曼的爸爸,你就是我那外孫外孫女的父親吧?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了,曼曼那丫頭也不跟我們說談戀愛了……對了,范總,曼曼給你生了一對龍鳳胎,白白胖胖的,可愛極了,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
前台小姐和那幾個保安看見他瞬間就從囂張蠻橫變成了諂媚,這臉色變得比六月天還快,都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真是人才啊。
范嘉業聽到衛父那厚顏無恥的話,氣得眼睛都要冒出火來,說「夠了!誰說衛曼曼和我是談戀愛?她不過是我用錢養着的一隻金絲雀而已!孩子也是她瞞着我非要生下來的,你們想用這一招來從我這裏謀取好處的話,那你就要失望了。沒事的話趕緊離開我的公司,否則我不介意把你趕出去!」
衛父一聽,他這是不想認賬啊,頓時連討好也忘了,銅鈴大的牛眼一瞪,說「怎麼?你現在想不認賬了?我女兒現在就躺在醫院裏,那兩個孩子也是!你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想不負責任?大老闆就是這樣當得?敢做不敢當?!」
范嘉業冷笑道「我怎麼就敢做不敢當了,我包了你的女兒,是讓她來伺候我的,不是讓她母憑子貴的!她非要把孩子生下來,那就自己養好了,我是不會管的。」
「你敢不管?不管我就告你!告你那個……那個什麼棄養罪遺棄罪!」衛父瞪着眼睛罵道,他來之前也是了解過一些事的,知道即使沒有結婚,孩子的親生父親也是要出生活費來養孩子的。
范嘉業沒想到這個野蠻人居然還懂什麼棄養罪遺棄罪,但他什麼事沒經歷過?被人告算什麼,他公司里的律師正閒着呢。
於是他絲毫不妥協,說「行,我等着你來告我!看誰能耗得過誰!」
衛父找來這裏的目的是要錢,說要告范嘉業只是威脅他而已,怎麼可能真的去告,畢竟去告還要律師費,他才不會這麼傻呢。
見范嘉業絲毫不懼他的威脅,衛父便立馬改了策略,從剛才的橫眉豎目立馬變臉成哀求的模樣,開始打感情牌
「我剛剛只是隨便說說的,怎麼可能真的去告你,畢竟你是我女兒孩子的親生父親……
唉,就算你對我女兒沒感情,但對親生孩子總是有感情的吧?我們現在因為女兒生孩子是剖腹產,還要住好幾天院,家裏的錢都用的差不多了……
曼曼因為身體原因,並沒有奶餵養孩子,孩子得喝奶粉,他們胃口又大,一罐奶粉只能喝一個多星期……所以你能不能去醫院看看兩個孩子,他們好歹是你親生的,給他們買點奶粉這不過分吧?」
衛父學會了打苦情牌,果然他這麼一說,剛剛還厭惡他蠻橫無理的前台小姐和保安聽了,都忍不住點點頭,認為范嘉業這個當父親的,即使不悅孩子母親不停勸告生下了孩子,但孩子已經生下來了,就得負起責任來,起碼奶粉錢還是要給的。
范嘉業卻沒有絲毫動容,他鄙夷地看着衛父,說「你說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了?衛曼曼這種未婚就敢生孩子的女人,思想行為肯定都很開放浪蕩的,那她懷了別人的孩子非要栽贓到我頭上來這種事,她也不是做不出來……我就這麼像接盤俠?」
范嘉業一氣之下,自己給自己大庭廣眾之下戴綠帽也不在乎了。
周圍暗戳戳聽到的人都驚了,頓時看范嘉業的眼神都同情起來。
衛父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說,立刻指着范嘉業的鼻子罵道「我女兒親口說你是孩子的親生父親,這還會有錯?你這麼沒種!敢做不敢當!我呸!孬種!自己的孩子都不認!」
范嘉業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心中想要噴發出來的怒氣,對保安道「把他趕出去!不准他再進來!」
保安自然是聽老闆的,於是押住衛父便把他往外拖,衛父頓時像殺豬一樣罵起來「范嘉業!你這個孬種!親生孩子都不認!始亂終棄!搞大我女兒的肚子卻不負責!你這個鼻涕蟲……」
范嘉業瞬間語氣冰冷地吩咐保安「捂住他噴糞的嘴!」
衛父便被捂着嘴拖出去了。
一樓里頓時鴉雀無聲,眾人都屏住呼吸,生怕被暴怒的范嘉業注意到,成為出氣筒。
范嘉業揉着腦袋,重新往樓上走,公司里各種事情都需要他處理,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管衛曼曼一家的事。
既然她非要把孩子生下來,那她就養着好了,范嘉業一個冷心冷肺的男人,根本就沒把孩子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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