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富二代們聽了安楠的話都驚呆了,用驚疑不定的目光打量着施萬生,沒想到這看着人模狗樣的人居然是這樣的玩意兒!
「安楠!」施萬生憤怒地喊住安楠,「有必要說得那麼難聽嗎?我不是給了你賠償,當初好聚好散的,現在又為什麼要來抹黑我?」
「嘖嘖,臉皮真厚,要不是我還沒蠢到家,據理力爭跟你要了當了好幾年保姆和長工的費用,你還想要我淨身出戶呢,缺德的偽君子!」安楠鄙夷地看着施萬生,然後又對周圍這些公子哥兒道,
「你們大家要好好認住他了,這人是個慣會過河拆橋的,利用完了就會毫不留情把你扔掉,精緻又自私的利己主義者,和他相交,可要做好被坑的準備啊,畢竟是連拋妻棄子都能做的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安楠狠狠地補了一刀,這下子a市這些二代們以後要是和施萬生來往,都會好好掂量掂量了。
施萬生好不容易才結識的一點人脈被安楠這輕描淡寫的一番話就毀了,這對野心勃勃的他來說是個相當大的打擊,這下子施萬生真是把安楠恨得要剝皮拆骨了。
他氣得胸口不停起伏,憤恨地說道:「我對你仁至義盡,你不要血口噴人!好歹我們也做過夫妻,你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做人留一線,日後才好想相見……」
安楠冷哼一聲,說:「別!我可不想和你再相見!對了,我們除了拿過一張結婚證以外,其他夫妻間的義務和責任你可從來沒承擔過,有名無實的守活寡的假婚姻,你還好意思和我說『好歹做過夫妻』?臉皮可真厚的!」
這下子安楠真是和施萬生撕破臉了,不過安楠並不在意,畢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要是他想要怨恨、想要報復,那就儘管來好了,看誰更勝一籌。
「臥槽!兄弟你不是吧?安楠長得這麼漂亮你居然能忍住不動?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周信驚奇地說道,還不忘往施萬生下三路瞄,絲毫不帶掩飾的。
其他幾位二代也看着他嘖嘖稱奇,施萬生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難看極了,但他還是忍下了這口氣,深呼吸一下,說道:「她以前肥胖如豬,滿臉是坑,我啃不下,這也有錯?」
「這沒錯,但是你既然啃不下就不要娶啊,誰逼你了?還不是因為你自己不想出錢找保姆,就想娶個任勞任怨的免費幫傭!既想得到人家的實惠,又不想面對人家的缺點,你真是很會為自己打算嘛!」安楠諷刺道。
施萬生這下子被她噎得無話可說了,他本來就理虧,現在還被安楠當眾把他自私、見不得人的心思赤、裸、裸地剖析了一遍,他便沒法再待下去了,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在安楠面前討到好,於是他只好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周信拍拍安楠的肩膀,唏噓了一下:「真沒想到你也有遇人不淑的過往啊!不過現在好了,歐少是個靠譜的男人,你儘管放心!」說着他還扭頭和歐修齊擠眉弄眼地打趣一下。
歐修齊更加不靠譜吧!安楠心想,不過當個臨時情人,在床上靠譜就行了,她要求也不多。
歐修齊倒是應下了周信的話,對安楠說:「那樣的男人你應該早把他甩了的,否則哪裏需要白白浪費那麼長時間?」
他一想到剛剛那個男人曾經是安楠名正言順的丈夫,就覺得心氣不順,不過他並沒有深思,只以為自己是自己佔有欲太強,連別人的名字曾經和安楠的並列在一起也看不順眼。
「歐少這是和安總在一起了?」另一個富家公子白清林問道,曖昧的視線在安楠和歐修齊之間打轉,儘是八卦的意味。
「不算在一起,只不過大家一起玩玩而已。」安楠說道,然後朝他挑眉一笑,「就跟你們看哪個姑娘看對眼了就在一起玩是一樣的。」
白清林頓時心領神會,意味深長地說:「沒想到兩位這麼有身份的人也這麼玩,有些驚奇……」
安楠好笑了,問:「那你以為我們會怎麼玩?」
「當然是光明正大宣佈在一起的那種正式交往啊,你們也算般配了吧?」白清林說道。
安楠頓時驚訝了:「我和他也算般配?你這是在開玩笑嗎?」人家一個京城世家的大少爺,出身高貴,怎麼可能和自己這種最多算暴發戶的人般配?
不是安楠妄自菲薄,而是世人大多數都會把她和歐修齊的身份地位這麼來評判,所以白清林說他們般配,真的是非常與眾不同的想法了,安楠很好奇他為什麼這麼——單純?
白清林迷惘地看着她和歐修齊,問:「不般配嗎?」
周信默默地移開和他對視的目光,大概只有會這麼覺得了,所以周信即使相信歐修齊和安楠在談戀愛,但也認為他們註定走不到最後的。
歐修齊聽到安楠這麼痛快直白地否認自己的關係,心中更不舒服了,雖然他們的關係確實如她所說,但她有必要和這些人說得這麼清楚?又不關他們的事。
「什麼般配不般配的,我們自己覺得般配就行了,哪裏來那麼多比較?」歐修齊又端起了他那幅溫和有禮的偽裝,淡淡地微笑道,鏡片下的目光卻緊緊盯着安楠。
安楠對他笑了笑。
商業晚宴之後,歐修齊不知道怎麼了,接近半個月沒有再找安楠,安楠偶爾找他,他也推脫有事。
推脫的次數一多了,安楠便不再找他,默認分開了,誰知道又過了半個月,他又突然若無其事地出現在安楠面前了,好像快一個月莫名其妙的他單方面的斷絕聯繫不存在一樣,沒有任何解釋就又跟安楠恢復了晚宴之前那樣的來往。
安楠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深究,畢竟只是身體之間的交流,就沒必要知道那麼多了,也許人家生意忙呢,所以當歐修齊若無其事出現的時候,安楠又接納了他,畢竟一個高品質的情人不是那麼好找的——說到底,不過是逢場作戲,誰都不怎麼在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