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路過而已,他們來找我幹嘛?我沒擋住他們偶像的路啊。」安楠說道。
「……因為您的容貌和才華……美女、醫學天才、光輝的簡歷……他們覺得您很厲害,都是來膜拜您的……」院長助理小心翼翼地說道,「現在只要容貌長得好就很容易成為網紅的,更別說您那一系列閃瞎人眼的成就了……」
「你是說我成為網紅了?」安楠有些躍躍欲試,「那我是不是應該隨大流開網店賣衣服、化妝品啊?不不,開醫療器械、醫療藥物店?」
「院長,您別鬧了……」院長助理翻着死魚眼說道。
安楠哈哈大笑:「好了,我不逗你了,你讓保安把那些沒病找病的無聊人趕走就是了。當網紅不是我正職啊。」
安楠掛了電話,只讓助理去處理那些愛湊熱鬧的網友們,那些人在醫院門口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目標,只好怏怏地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齊之恆突然打電話給安楠,約她吃飯,現在齊之恆的公司已經上了正軌,他就那剛開始創業時那麼忙了,跟安楠的聯繫就密切了些。
安楠才從國外回來,並不想出去吃飯,齊之恆只好買了菜到她家裏做飯。
齊之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學了一手做飯的好手藝,有空的時候就給安楠做飯吃,都養成習慣了。
安楠開門的時候就看見他提着好幾個袋子的各種材料,看來今晚的菜很豐富。
齊之恆熟門熟路地換了鞋,把菜拿到廚房裏,脫掉西裝外套,戴上圍裙,挽起袖子,就開始洗手淘米做飯了,一副十足的賢夫模樣。
「你時差倒好了?要不要繼續睡一會,等我把飯做好了再叫你起床。」齊之恆看到安楠眼睛下面淺淺的黑眼圈,關切地問道。
安楠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今天睡了一整天。你怎麼知道我回國了?」
「網上看到的,那些信息需要我幫你處理嗎?」齊之恆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網友的調侃,忍不住笑道,「你一夜之間就爆紅了,都成網紅美女醫生了,他們說你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要靠才華,高不高興?」
安楠懶洋洋地倚在廚房門框上,笑眯眯地說:「他們這是說我長得美嗎?真是有眼光!那你說我要不要改行,乾脆當網紅啊?」
齊之恆好笑地瞄她一眼,並不認為她喜歡那種浮華縹緲的網紅生活,改行肯定是開玩笑的,於是說道:「你想改行,許多人也不會同意啊。網紅界可以沒有你這一位美女,醫學界卻不可以沒有你這一個天才。」
「哎呀呀,今天嘴巴這麼甜,喝了蜂蜜嗎?」安楠笑眯眯的看着齊之恆,走了過去,踮起腳抬頭咬住他的薄唇,靈巧如蛇的舌尖竄進他的嘴巴,飛快地把他的口腔掃蕩了一遍,然後退出來,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眼神帶着鈎子,說,「果然是甜的!」
齊之恆淘米的動作停了下來,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眼神危險地眯起,聲音低沉嘶啞,說:「你別勾引我,晚上你等着!」
「等着便等着!我怕你啊?」安楠接下了他的挑戰,毫不示弱地對上他幽深如狼的眼神,兩人的視線一相碰,就仿佛有火花在噼里啪啦地響起。
「草!」齊之恆低罵一聲,猛地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扯掉自己脖子上的領帶,雙手一把把安楠抓住,按在自己懷中,低頭就狠狠親上了她的紅唇。
結實有力的長舌把她的牙關撬開,用不容拒絕的力度往她的口腔內掃去,與她小巧的舌尖糾纏,掃過她敏感的上顎和咽喉,狠狠地吸取她口中甜美的津液……
如狼似虎的一陣親吻,讓安楠幾乎承受不住,發出嗚嗚的呻吟聲,眼角眉梢升起了媚色,雙眸仿佛浸潤了水汽,眼角發紅,端的誘人。
過了好幾分鐘,齊之恆才肯放開安楠,兩人因着這個漫長的親吻都心跳失控、血氣翻湧起來。
看到安楠紅得仿佛滴血的雙唇,齊之恆忍不住伸手指按了按,用安撫的語氣,性感地說道:「好了,親也親過了,別的晚上再給你,好嗎?」說完還輕輕地親一下她濕潤的眼睛。
「哼!說得我好像很飢、渴一樣,明明是你勾引我的……」安楠口是心非地說道,雖然她是有這個意思,但她絕對不會承認的,這男人調、情的手段是越來越高超了,讓她都忍不住臉紅心跳起來。
「好好好,是我很飢、渴,你都是被我逼的……」齊之恆低低地笑出了聲,低沉如大提琴般性感的聲音勾得安楠心痒痒的,她怕色令智昏,連忙跑出了廚房。
背後傳來齊之恆愉悅非常的大笑聲。
安楠覺得自己輸了,剛剛那舉動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這怎麼能行呢?她立刻坐端正了,仿佛沒聽到齊之恆揶揄高興的笑聲,裝作很自然地看起電視來。
齊之恆見她乖乖地看起電視來,便專心地做飯了。
安楠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莫名地時不時落在他身上。
齊之恆這些年越來越有成熟男人的氣勢了,加上他自己開了公司,有了說一不二掌權者的風範。
身居高位、風度翩翩又俊美成熟,這樣的男人,幾乎沒有女人能不被他迷倒。
素雅可愛的圍裙穿在他高大健美的身上,居然沒有一絲不和諧,明明他應該穿着合體修身的西裝,風度翩翩地和人談判,商議一條一條合同條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穿着圍裙,在廚房裏做飯,和鍋碗瓢盆打交道。
但是這樣的他,卻似乎更有魅力啊,連挽起的襯衫袖子都這麼好看優雅,安楠着迷地看着齊之恆挺拔的身軀,捨不得移開視線,怪不得別人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了,原來是真的。
安楠和他從來沒談過未來,也沒有說過兩人是什麼關係。
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都是你情我願的床伴,相處的一大半時間都是在床上,偶爾才會約着吃飯、做飯,這樣寬鬆而自由的狀態誰都不願意打破。
但現在他好像在自己的生活中侵佔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安楠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她自私極了,只想享受男女間的權利,不想承擔義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