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過氣女明星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她看了一眼被門帘擋住的季倩茜的化妝間,她知道季倩茜就在裏面。
她這些話都是專門說給她聽的,她的手機並沒有在通話狀態,而是在錄音狀態。
她用跟人閒聊的口吻繼續說道:「現在的女孩子比以前的現實多了。所以啊,要是遇到了合適的有錢男人,一定要儘快下手,否則就被人搶走了。
一時之間沒建立太深的感情也不要緊,只要有了那男人的孩子,一切就好說了。大戶人家都重視子嗣,只要有了孩子,男人就會心軟,要是感情深一點的,說不準就能母憑子貴,成功嫁入豪門了。
現在的女明星看着雖然光鮮,但這麼辛苦,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一不小心還會被粉絲辱罵,那點名氣就跟空中樓閣一樣,還要小心翼翼地維護,一點自由都沒有,萬一出點狀況,說不定就沒有了。
所以啊,要是有可能,何必活得這么小心翼翼,這麼累?當少奶奶、生個孩子一勞永逸不是很好嗎?就算以後男人不愛你了,也還有孩子啊,孩子可是有繼承權的……」
季倩茜在化妝間裏面聚精會神地聽着外面的話,心跳如雷,對!就是這樣的!你看,這還是過去老前輩的親身經驗和教訓,自己想要嫁入豪門絕對是最有利的選擇……
她因為內心隱秘的私慾被人認同而感到激動、興奮!看,我費盡心思扒上古江曲都是情有可原的,是正常的,我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以後着想而已……
門外的人還在嘰嘰喳喳地說着話,季倩茜已經被這些話鼓動了心思,打算真的借子上位,讓古江曲踹掉原配。
季倩茜是個有聰明,可惜又不夠聰明,是個有小心機,可惜沒大心機的女人,目光短淺、膚淺又虛榮,因此她才會這麼容易就被人鼓動慫恿成功。
過氣的女明星輕蔑地看了一眼季倩茜化妝間的門帘,把剛剛自己說的那番話的錄音發到了一個微信上,寫道:「已經按你說的做了,請付尾款。」
這年頭,什麼都沒有錢來得重要。
嫁入豪門,想到很美,可惜現實往往跟想像的相差很遠,古往今來,嫁入豪門的灰姑娘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不是忍氣吞聲在夫家當一個移動木頭少奶奶,就是被喜新厭舊的丈夫掃地出門。
過氣女明星輕嗤了一聲,嘲諷季倩茜的天真和愚蠢,不過這不關她的事,她只需要說這麼一番話就能輕輕鬆鬆得到一大筆錢,比演二三流電視劇的婆婆媽媽划算多了,至於季倩茜,她要是心思正,就不會被自己的話蠱惑。
安楠的手機收到一條信息,她打開,聽着一段錄音,露出滿意的微笑,毫不吝嗇打了一筆錢給對方。
安楠派人盯着季倩茜的私家偵探每天都會匯報季倩茜的行蹤,這段日子,季倩茜果然非常粘古江曲,甚至不惜減少了許多活動和通告,顯然,這是急着「造人」,為日後上位準備籌碼呢。
真希望她速度快一點啊,安楠心裏期待着,這樣她就能更快地甩掉古江曲了。
「寶貝兒,你在想什麼?」齊磊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安楠耳朵邊響起,安楠忍不住往外移了移自己的身體,卻被他一把抓了回來。
「想你啊,奧斯本,你的技術真是越來越強了。」安楠白嫩的指尖划過齊磊的喉結,引得他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了一下。
安楠輕輕地笑了,齊磊惱恨地啃她的耳垂,說:「妖精,我還沒有滿足你嗎?」
「你這麼問,是懷疑自己的能力了嗎?」安楠挑眉反問道。
「嘖,在你這樣的妖精身上,也就只有我還有滿足你的自信了。」齊磊的手從薄被中伸進去,在白嫩細膩的軀體上流連。
薄唇欺上安楠的甜美柔軟的雙唇,不住地舔吻、啃噬,像是在品嘗最美味的食物。
安楠渾身掠過一陣酥麻,仿佛有微弱的電流從尾椎骨升起,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這男人調情的技術真的越來越精湛了。
安楠不甘示弱地把手往他塊壘分明的腹肌上摸,感受他皮膚的光滑細膩和肌肉的精緻、顫動,雙眼看着他完事後俊美不羈的俊臉,不由感嘆,這男人果然值高價。
和小心肝奧斯本溫存一番過後,安楠不理會他的挽留和不舍,準備回家帶孩子去了,沒辦法,誰讓她當了人家的母親……
齊磊渾身不爽地盯着安楠毫不留戀離開的背影,拔通了萬能特助楊峰的電話,開口就質問道:「你不是說女人最容易感情用事,誰跟她上了床她就最粘誰嗎?怎麼我這個就這麼特別,只把我當****,拔吊無情,整天就想着回家帶孩子?」
「……」聽到老闆用***來形容自己,楊峰非常想笑,但他以超強的自制力忍住了,轉而用冷靜的口吻對自己頂頭boss說,「大概因為安小姐與尋常的女人不一樣,她清醒、理智,把肉慾和感情分得很清楚,所以能理性地對待您。」
「對了,boss,你還記得你在她面前的身份嗎?」楊峰點醒自己老闆,「你是她包養的男人啊,很少人會把感情放在自己用金錢買來的情人身上……」
齊磊頓時無話可說了,他跟安楠之間不上床時甜言蜜語互相不要錢一樣哄對方;上床時又熱情如火,無比契合暢快,因此他都快忘了兩人的真實關係,還以為他們倆就是甜甜蜜蜜的情人呢。
如今他的獨佔欲是越來越強了,他煩躁地一抓自己鳥窩似的亂發,說:「嘖,我要你查古江曲和他那個小明星情人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查好了,待會兒把資料發給你。但是老闆,你該不會是認真了吧?否則幹嘛管安小姐的丈夫?」楊峰驚訝地問道。
「哼,什麼認真不認真!那女人老是記掛着她的身份,連上個床都要掐時間!他們一天不離婚,我就一天不能玩個痛快。我他媽偷個情都憋憋屈屈的!」
齊磊不耐煩地說道,連偷情都說得那麼光明正大,真是不要臉了。
爬牆摘了人家的紅杏不說,還要把人家的杏樹都挖走,任性張狂到這份上,除了他這個無法無天的瘋子也是沒誰了。
楊峰暗暗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