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你這麼流氓。」零以謙開口說道。
「！！！」慕初晨真是無語了，她只是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而已她怎麼了？「如果不是你連男女都記不住，我需要幫你加強記憶嗎？」
問了半天，只知道，那個人，體型清瘦，鎖骨有個黑色刺青，還不知道刺青是什麼形狀。
別說現在大冬天的，沒幾個人會露出鎖骨了，就算每個人都把鎖骨露出來，有刺青的人那麼多，這範圍未免也太廣了吧。
「我有幫到你嗎？」零以謙挑眉。
「嗯。」慕初晨說道，「謝謝。如果你還想起別的，請一定要告訴我。」
因為敵人不知道是誰，有什麼目的，所以會讓人本能地恐懼，如果找到那個人，不管是怎樣的博弈，都不會比現在更差，她需要知道更多那個人的關於……
雖然這樣線索還是大海撈針，但至少她知道一定是認識她的人。
這個範圍至少可以定在她的交際圈範圍內。
「在離開之前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離開？」慕初晨訝異地看向零以謙，「你要去哪裏？」
「一個沒有過去的地方。」零以謙說道。
「……」慕初晨這次真的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要走？這裏不好嗎？爺爺也一定會希望你能夠留下來。」
「我困守在過去的圍牆裏已經太久，是時候去過屬於我自己的人生了。」零以謙說道。
「也好。」慕初晨說道。
「再見。」零以謙看着慕初晨的眼睛，仿佛有萬語千言，最終只是勾了勾唇角。
「現在？」慕初晨訝異地看向零以謙，「你受了傷，至少等傷好點再走吧……」
「慕初晨，你再挽留，我以為你喜歡我。」零以謙說道。
慕初晨噤聲。
零以謙，「這麼害怕我纏着你嗎？」他笑着說道：「放心吧，過去就是過去了，既然我都要決定放開過去了，當然你也不會例外。」
「我該跟你說謝謝嗎？」慕初晨好笑地勾着唇。
「嗯，你說吧，我在聽。」
「……」這人。
零以謙看嚮慕初晨，「如果有一天你不開心，一定要聯絡我。」
「放心吧，一定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慕初晨說道。
「這麼幹脆？」零以謙挑眉。
「我相信自己的選擇。」慕初晨說道。
零以謙勾唇，「也對。」
雖然只是清淺地兩個字，卻好像代表了一切。
「我累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一會兒。」零以謙說道。
「那你睡吧。」慕初晨說着朝着門外走去。
零以謙看着慕初晨的背影，「初晨……」
「嗯？」她轉向他。
「如果三年前，我沒有那麼做的話……你會……」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問：「先跟我說分手嗎？」
「會的。」慕初晨說道，「不愛就應該乾脆點，不要耽誤彼此的人生，這才是對彼此最大的善意。」
「行了，你出去吧。」零以謙說着，將頭偏向了另一邊。
慕初晨開門出去了。
零以謙聽見關門聲，才轉過臉來。
其實三年前就已經說了分手，但他的心裏一直都沒有說再見。
現在，終於還是到了必須要說再見的時候，雖然，心裏從不想就這樣分手。
但是，過去也沒有那麼糟糕，未來也一定會比想像中精彩吧。
零以謙想到這裏，勾了勾唇角。
風吹起窗簾，明明已經是冬日，但，好像也沒有那麼冰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