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病房裏。
慕初晨隨手抓起一個蘋果咬了幾口。
宮千璨玩味地靠在牆壁上,看着慕初晨,「能告訴我,剛才給厲雨筠吃的究竟是什麼嗎?」
「你猜到了?」慕初晨朝着他吐了吐舌頭,「她是很需要教訓,不過她總歸是厲家人,我受厲家恩惠不少,不好把事做絕。」
「她看清了慕知念,以後也絕不可能再跟慕知念來往,只要以後她能想明白害人終害己的道理一心向善,我就送她一劑後悔藥吧。」
「後悔藥?」宮千璨勾唇,「真是很貼切了。那接下來說一下慕知念,你留她下來幹什麼?」
「反正我也缺一個能使喚的為我當牛做馬的人。」慕初晨說道,「而且之前你不是有意願找個女傭人嗎?這下省得麻煩了。」
「說實話。」宮千璨一手揣在口袋裏。
慕初晨朝着他招了招手。
宮千璨見狀傾身過來。
慕初晨在他耳邊說道:「剛才管家說,他看到慕知念經過爺爺房間的時候,表現很奇怪,我懷疑……」
宮千璨的瞳孔驟然緊縮,「你是說……?」
慕初晨點了點頭,「是不是,很快就會知道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腳步聲……
「如果我沒有猜錯,我等的人終於來了。」慕初晨說着,趕緊躺到床上去。
她躺在床上對宮千璨說道:「你表情先儘量悲傷一點,然後從房間裏走出去,把顧玖叫過來……」
宮千璨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一下子有些驚奇,她居然能將這一件事利用到這種地步。
他勾了勾唇,然後又想到她說的悲傷表情,捏了捏自己的下頜,然後擺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再悲傷一點……」慕初晨示意他俯下身來,然後伸手將他的眼角扯下來。
宮千璨:「……」
慕初晨微微愣了一下,連忙鬆手,「這樣就很好,保持住。」
然後,她又趕緊躺好,又在唇上塗了一點東西,看起來臉色更蒼白了。
宮千璨低垂着眼帘,一臉沉重地走出了房間,順便支走了保鏢。
慕初晨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又開鎖的聲音傳過來。
慕初晨立刻閉上眼睛。
房門被打開又合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她的手被人抓住了。
季琉璃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
「初晨……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真不敢相信,我只離開幾天,再見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光景。」
「不久之前我們還站在舞台的巔峰,還說過一起要走到最後,可是現在……」
「對不起,我不應該失蹤那麼久的……」
「我看到新聞說你的孩子沒了,我真的不敢相信,你那麼好,為什麼老天要對你這樣?」
「你是多艱難才靠着這個孩子活下來了,我還以為橙橙一定會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我真是個不稱職的乾媽,也是個不稱職的朋友。」
「別人都以後你只是失去了一個孩子,可是初晨……你說過這個孩子是你的續命藥,只有他健康活着,你才能活着……你該不會……該不會快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