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璨，既然來了，不如一起吧。」厲君翊邀約。
宮千璨剛要走開，又頓下了腳步，折返，走到兩人座位旁邊。
慕初晨和厲君翊原本是面對面坐着的。
宮千璨可以選擇做到側邊的位置，然而，他卻直接坐到了慕初晨的身邊。
厲君翊的瞳孔微微緊縮。
這一個，類似宣佈主權的動作，再簡單不過，也再霸道不過。
慕初晨將菜單推給宮千璨，「你想吃什麼？」
宮千璨一語不發。
慕初晨疑惑：「你不點些什麼嗎？」
「我吃過了！」宮千璨冷冷地說道。
慕初晨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正是他平常的飯點，他今天怎麼吃這麼早？
她離職了，他胃口這麼好嗎？
「你都吃過了還來參加學長的生日宴？」慕初晨疑惑地問道。
「！！」宮千璨冷冷地瞪了慕初晨一眼，端起旁邊的飲料杯就要飲下。
慕初晨立刻說道：「這杯子我用過……」
然而，他好像沒有聽見一樣，隨意喝了一口，然後將杯子放置在她和他之間的位置。
慕初晨訝異地看了宮千璨一眼，心底漾起一抹微甜。
他不在意用她用過的杯子……
「慕助理！」宮千璨冷冷地說道：「好端端為什麼要離職？」
「離職？」慕初晨沒想到他問她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就想換換心情。」
「你對薪資待遇有什麼不滿？」
「我沒有不滿。」慕初晨說道，「總所周知，宮集團的薪資待遇全行業頂級，進了集團的人就沒有想離開的，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對工作環境有什麼不滿？」宮千璨又問。
「我沒有不滿。」慕初晨說道：「工作的環境一級棒，同事一級贊，氛圍一級好，真的沒什麼好挑的……」
「那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宮千璨看向她，臉色冷凝。
這也好，那也棒，唯獨沒有說他這個上司怎麼樣！
「我沒有……」慕初晨小聲地說道。
「既然都沒有，為什麼要離職？」宮千璨就坐在她的右邊，朝着她傾身而來，這是一個極具壓迫性的動作，她下意識地往玻璃窗邊靠了靠。
緊接着，他冷聲說道：「還是，你已經想到了更好的去處？有人花高新來挖你？」
「也沒有……」慕初晨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凝滯。
他一臉正色：
「慕助理，我真是不懂了，既然什麼都沒有，你的下份工作也沒有着落，你這是在賭什麼氣？拿自己的前程開什麼玩笑？你通常都這麼隨心所欲嗎？」
記憶中，他也好像經常問她，是不是總那麼隨心所欲。
慕初晨的眼神忽而漾起一抹微光。
窗外星辰璀璨，眼前是他，絢爛如詩，美若驚鴻。
「你是在挽留我？」慕初晨問道。
「你想得美！」他幾乎毫不猶豫地否決了，順帶着坐着了身體，離她遠了一些，端起旁邊的飲料，又喝了一口。
「哦……」慕初晨應聲，「既然你不是在挽留我，我也不是你的下屬了，宮大少爺，你的問題，我也有權利不回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