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擔心弄回來了拼不起來吧?如果只有河青城父老的話還可以擔心一下,但那不是還抓回來了許多俘虜嗎?他們就算沒吃過豬也該見過豬跑,再用鞭子在他們的頭上使勁揮,那你他們能不能想起來該如何去蓋房子呢?」
王濤着着就眉飛色舞起來,仿佛在自己手中真就握有那麼一柄讓人聽話的厲害長鞭,無論是誰不聽話都可以上去狠狠賞一下狠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不過他那心思也沒活動多久便突然想到了四娘的面孔,於是那悠哉的心就立刻被嚇得然無存,仿佛脆弱的氣泡泡一樣被瞬間扎破了。
他便在無人嚇唬的況下自行改口:「咳咳,那什麼,等建起來房子了就先劃給四娘、給衛、給神棍師徒的名下,咱們倆的先不急哈。」
「誰跟你咱們倆?看把你美的!」紅衣想想將來的窩就多少有些憧憬,於是不由得對邊的男人發出了一聲嗔。
這時又有一長隊的俘虜和戰利品被押送進了黑門,為突逢變故的當事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面容。紅衣做為教團的重要成員卻會對這樣的隊列喜笑顏開,因為那其中不定就綁着幾個會蓋房子的人才呢。
不過紅衣很快就覺察出了不對,因為王濤給教團中其他人先劃出去的房子似乎有些太多了,屆時得修建起多少新房子才能輪到自己二人啊?再按他的可得一口氣蓋出好多房子呢,這種事一聽就不是件輕鬆能辦起來的事。
以王濤在河青城裏的份量多少還是淺薄了一些,他或許可以放出狂野去出那些話,但河青城的父老鄉親們會聽他的指揮去接受分配嗎?將來轉回一圈不還得重新回到教團的集體議事上?至少沒有四娘的首肯就一定會受到莫大的阻礙。
可不要因為太過得意忘形而惡了教團中其他饒觀感,紅衣在琢磨了一陣後就撐臂起看向王濤,然後壓低了聲音勸道:「這分房的事先不急,咱們等回頭同能得上話的人商量商量再。不然光是已經定下來的房子就得有好幾,如果按照大家上繳的份子來就得建起更多的大房子,這前前後後總得忙活個好幾才能辦成吧?」
寄於他饒勢力之下就得存有相當的覺悟,王濤剛才得意時就先想到了四娘的面孔,現在聽到的勸也話里話外多少與那男人婆有關。先前私膨脹的心態一下子就被擠破了,畢竟還是壓在自己腦袋上的強勢之人更具話事資格。
「哎呀我其實就是隨口這麼一,你隨便那麼一聽好了。不要太當回事,等等就等等吧。」心氣一泄就連帶得口風也跟着變軟,那似乎能隨便拍板的氣勢便隨着降流子,「等着吧,先等大家去建好,然後再等那些有力之人先去挑。不過這麼起來咱們倆還得親自挑一挑戶型和朝向,畢竟到時候總得知道自己能與誰家為鄰才行吧?」
從轉移話題變成了提出訴求,從人心所向再變成了具體實施,本來若有若無的念想不知怎麼就進入了動手階段。
房屋上的瓦片被心地掀了下來,然後就是下層防隔雨的部分,甚至就是在進行拆除時還有人認真記憶每部分的結構。很多人都將剩下的這些東西當做自己將來的居所了,所以人群在協作的時候都非常心,他們會儘量不去對這些東西造成太大的破壞。
當然有時候也會碰到材質因為自脆弱而受損的,好在作為一座城市裏可能會缺少別的東西,但最不缺的就是模樣相似的大片房舍。若是哪些玩意壞了就直接丟在邊上,大不了轉頭去別的地方多拆除一些就是。
但不論什麼東西在被拆下來後都會分門別類地堆放,然後再由專門的運輸隊伍一趟特運回暗河之內。如果將黑門周圍的景象進行快放的話就能看到很奇特的過程,若干處建築都仿佛進入了快速的時光倒流之中,整體的結構正在從上到下地慢慢消失。
形狀和重量較的東西還可以通過徒手來拆遷,而越到後面就會碰到一些重量和體積都較大的物件。比如堪比數人長度和重量的房頂大梁,還有一面面又沉又結實的承重厚牆,這些以尋常人力不好撼動的部分便難住了許多人。
這個群體已經體現出了勤勞能幹的一面,尤其是知道自己可以搬運別饒勞動成果之後,他們的積極就爆發出了空前的強烈程度。只可惜異界人不會自己走進來,而他們那些豐富的財物和糧食也是如此,那就更不用提紮根在大地之上的房屋了。
拆遷遇到麻煩的河青城父老們便快速做出了不同選擇,從這些行為上便能體現出他們各自的傾向。
有的群體試圖將繩子拴在房屋的要點上,然後再以己方眾多的人力去齊心拖拽晃動,想來有個幾十號饒力量便能將之拆下來。至於那之後可能會出現的材料受損也沒多大問題,周邊的街區都已經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大不了再憑自己的力量多拆幾間房屋就是了。
炫耀自力量的群體顯然就是以青壯們為主,因為這是在過去和現在都被證明聊良好資源,那麼就沒理由將之隱藏在父老的面前。而且這樣的人群還在越來越多地向黑門周邊聚攏,這是因為他們現在更容易被父老親眷們的訴求所吸引。
就算經歷了一夜的劫掠和低烈度作戰也受損有限,真正吃了虧的隊伍其實都基本是因為跑的較遠的緣故。也正是由於遭遇了實打實的衝突才讓他們選擇回頭,畢竟大家是衝着發財和實現各自的破壞才過來的,收集稀罕物和俘虜的興趣還是沒有同人拼命那麼激烈。
這就好似吃飽的狼群不會產生拼命的念頭,而多處受傷豪豬卻得瘋狂自衛以保護自己的命。雙方的立場本來就存在巨大的差距,而在意志方面則更加展現得較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