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雙兒還好,只是小臉微紅,而梅蘭竹菊四劍就不同了,聽了這話或嗔或怒,或冷或淡,沒一個有好臉色,就連梅劍也是神情黯然。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她們四個跟慕容復的時間並不算長,除了抓抓摸摸佔過些許便宜,從未有過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雙方又聚少離多,可以說如果不是有着靈鷲宮尊主這層身份羈絆,四女早就把他忘了,如今慕容復一紙調令,四女千里迢迢趕來,見了面卻沒有一句半句暖心之語,反而肆意調戲,如何不叫她們心寒。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雙兒心思靈巧,立即看出什麼,嗔怪似的瞪了慕容復一眼,「相公,四位姐姐長途跋涉,旅途辛勞,您不先讓她們歇歇腳,就想着欺負她們,雙兒可不答應。」
她這一說,慕容復看了看四女的臉色,才意識到自己的話確實有些孟浪了,連忙補救道,「雙兒說的什麼話,你相公我當然不是沒心沒肺之人,只是分別日久,我太過想念我這四個寶貝,才會言出無狀,實際上我疼她們還來不及,哪裏捨得欺負她們?」
這話當着梅蘭竹菊四個主人公的面說出來,屬實有點肉麻,不過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四女立刻轉嗔為喜,白膩的臉蛋塗上一層淡淡的紅暈,仿佛吃了仙藥一般,疲累盡去,容光煥發。
隨後四女屈膝跪地,齊聲說道,「承蒙尊主掛念,奴婢等不甚榮焉,尊主但有吩咐,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慕容復急忙起身上前,嘴中連聲說道,「快起來快起來,怎的動不動就跪,生分了不是?」
說着將四女一一扶起,最後拉着梅劍的小手輕輕摩挲,一邊打量她的臉龐一邊說道,「唉,瘦成了這樣,這段時間確實辛苦你們了。」
梅劍心中羞喜,象徵性的抽了抽小手,沒抽出來,面上則認真說道,「替尊主辦事,不敢言苦。」
慕容復正經沒一會兒,聽了這話又忍不住口花花起來,「這麼說晚上讓你們暖床你們也同意了?」
差不多意思的一句話,此刻說出來卻沒能招來四女的反感,梅劍心裏就樂意得很,下意識的點點頭,「只要尊主有所吩咐,奴婢……奴婢自然不會拒絕。」
話一出口,似乎又覺得答應得太快,她不由臉蛋發燙,心虛的低下了頭。
「你們看你們看,」卻是菊劍開口了,她指着羞羞答答的梅劍,朝另外兩女說道,「我就說嘛,大姐見到尊主肯定會自薦枕席,我說得沒錯吧!」
竹劍輕輕捅了捅她的細腰,「你得意什麼,大姐可是把咱們全都捎上了!」
「唉……」蘭劍故作憂鬱的嘆了口氣,「咱們三個真是遇人不淑呀,生來得了這麼一個大姐,遇上情郎就把咱們這些親妹妹一齊給賣啦。」
竹劍和菊劍頓時面露揶揄,卻是「幽怨」的看着梅劍,「誰說不是呢……」
梅劍臉皮燙得厲害,偷偷看了看慕容復的臉色,隨即瞪了三女一眼板起臉來訓斥道,「在尊主面前也這般沒大沒小,成何體統?」
事實上,四女感情甚篤,又是一母同胞,血緣相連,早就做好了一起服侍慕容復的打算,即便真讓她們跟慕容復大被同眠,也不似其他女人那般會有抗拒心理。
慕容復看着四個美少女笑鬧一陣,勉強壓下立刻將她們抱上床的打算,正色道,「好了,公子我又不是急色之人,你們一路奔波勞累,往後還有很多事要你們去辦,先好好休息吧。」
說完不待梅劍開口,馬上朝外邊叫道,「凌波,凌波?」
廳外沒有反應,過得一會兒,一個血影殿弟子跑了進來,「啟稟公子,洪凌波昨日去濟寧辦事還沒回來。」
慕容復一拍額頭,倒把這茬給忘了,洪凌波去濟寧,當然是為了吳應熊的事,幾天前他就得到並證實了吳應熊躲在濟寧的消息,但一時之間抽不開身,只能派洪凌波前往,而且還是在得知梅蘭竹菊四劍即將抵達之後才把人派出去。
至於當初從濟寧運過來的那兩具水晶宮弟子屍體,他已親眼看過,全身精血內力被吸乾,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不過他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拋開內力不說,吸人精血的範圍可太廣了,任何陰屬性武功走火入魔,人血往往都是大補之物,比較典型的像那青翼蝠王韋一笑、天山童姥巫行雲等等,就是練功走火,需要吸食人血方能活命。
而能吸人內力的武功倒是少,但也都可以排除,北冥神功就不說了,吸星大法目前只有任我行和令狐沖會,令狐沖自然干不出這種天怒人怨之事,任我行嘛……只能說不大可能對水晶宮的人下手,還這麼明目張胆,生怕慕容復不知道。
總歸這只是一件小事,一來二去就被慕容復忘到了腦後。
扯遠了,慕容復想起洪凌波出去還沒回來,左右無事,便親自將梅蘭竹菊四女帶到後院,安排她們住下,並簡單介紹一些蘭陵山的情況,捎帶手的噓寒問暖,獻了一波殷勤,惹得四女好生感動,恨不得立刻以身相許。
四女安排妥當,慕容復回到前廳,雙兒亦步亦趨的跟着,直到這會兒才低低叫了聲,「相公。」
「怎麼?雙兒想問我為什麼沒安排你的房間?」慕容復壞壞一笑,一把拉過雙兒抱到腿上,「你當然是住相公房裏了,還想單住不成?」
雙兒面頰生暈,又羞又喜,不過還是認真問道,「相公,雙兒未經你允許就擅自行動,跑到這蘭陵山來找你,你不會怪雙兒吧?」
「傻丫頭。」慕容復心疼的捏了捏她的小臉,在她小嘴上輕輕啄了一口,「你來尋相公,相公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怪你,當初如果不是看你對莊家太過留戀,相公都恨不得隨時把你綁褲腰帶上。」
雙兒聽他說得粗俗,卻是心中歡喜,趴在他懷裏低低說道,「雙兒也捨不得跟相公分開,一刻都捨不得。」
二人訴了一會兒衷腸,慕容復說起正事,「雙兒,眼下時局紛亂,形勢瞬息萬變,我身邊人手緊缺,可以信任的也不多,你來得正好,我有幾件要緊之事交給你去辦。」
「相公但說無妨,雙兒拼死也會完成的。」
「傻雙兒,不管什麼時候,相公只要你好好活着,事情是這樣的……」
隨後慕容復在雙兒耳邊低聲說了一陣,雙兒連連點頭,最後頗為不舍的起身離開。
雙兒走後,慕容復神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什麼。
過得一會兒,廳外傳來腳步聲,跟着一個相貌清癯的中年文士走了進來,卻是薛慕華。
他走到慕容復跟前,認認真真行了一禮,語氣頗為急促的說道,「師叔不好了,那周綺姑娘的病情起了變化。」
慕容復聞言錯愕了一下,「什麼變化?」
「唉,是弟子失算了。」薛慕華嘆了口氣,自責道,「弟子當初以精氣充盈之物代替周姑娘的心血餵食噬心蟲,以此保住周姑娘性命,實則是一種飲鴆止渴之法,噬心蟲遲早會吸足精氣,自行甦醒,不過弟子原以為這段時間至少得兩三個月,萬萬沒想到那噬心蟲成長如此之快,一月不到的時間,竟已有甦醒跡象。」
慕容復聽完神情一凝,「如果此蟲甦醒了會怎麼樣?」
「會一瞬間吸盡周姑娘全身血肉精華,繼而破體而出。」
「吸盡血肉精華?」沒由來的,慕容復想起了那兩個死狀怪異的水晶宮弟子,「就是說全身精血都會被吸乾?」
他關注的點好像有點不對,薛慕華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的確如此,周姑娘會極為痛苦的死去,死後身上一滴血都不剩,變成一具乾屍。」
「原來如此……」慕容復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毫無疑問,殺死水晶宮弟子的人定然就是那個將噬心蟲放入周綺體內之人,也是當初重創柳生花綺卻留了她一命,利用她來偷襲自己的神秘高手。
「神秘高手……會不會是他呢?」慕容復喃喃一句,心裏自然是想起了另一個東瀛高手,霧影千藏。
也難怪,吳三桂身邊的神秘供奉極有可能也是化生境高手,同一時間出現兩個化生境高手的可能性並不大,好巧不巧的,兩個「神秘高手」都在整件事中若隱若現,這種可能性就更低了。
「師叔?師叔?」薛慕華恭敬的叫了兩聲。
慕容復回過神來,暫且斂去思緒,轉而問道,「你直接說吧,怎樣才能救周姑娘?」
這段時間用以給周綺續命的血都是他提供的,換句話說,噬心蟲成長太快,跟他也大有關係,因為他的血比普通人精氣濃厚了不知多少倍,而這件事他卻從未跟薛慕華提過。
薛慕華沉吟了下,「為今之計,只有開刀強行取蟲,可是……可是……」
「你沒把握?」慕容復反問道。
薛慕華點點頭,「噬心蟲藏在周姑娘的心臟里,弟子的確沒有把握。」
有句話他沒說,如果要開刀,勢必要除去周綺的衣物,至少是某處重要部位的衣物,那樣一來,周綺的名節肯定是保不住了,人救不救得活,他的下場恐怕都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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