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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來襲

作者:佳若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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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依微微一愣,一句『宋府,沒了。』不過四個字,卻是讓她的心裏翻起了洶湧的波濤!宋浩死了?靜依只覺得自己的心終於是落回了原處,不必再吊着了!

    「元熙,你很累?」

    元熙站直了身子,搖了搖頭,「依依,我在前面開路,你為我善後。我們夫妻攜手,共同擔起這封城的責任,可好?」

    靜依聞言,眼中露出驚喜之色,雙目神采奕奕地看向元熙,真好!靜依的臉上漾起柔柔地笑意,幾欲將元熙融化!猛地,她撲進了元熙的懷裏,小臉抵在他的胸膛,雙手環着他的腰,像是永遠也不想放開了。

    元熙感受到靜依的喜悅,臉上的線條柔和的幾乎是不像他了。而一旁的初一看到了,輕眨了眨眼,又搖了搖頭,他沒看錯吧?主子的臉上何時露出過這種表情?太難得,太驚悚了!

    何嬤嬤看着院裏相擁的二人,本不忍打擾他們的這份寧靜和諧,可是一想到兩位主子到現在還沒有吃飯,終是走了過來,輕咳了兩聲,見二人分開了,才道:「王爺,王妃,晚膳已經熱好了。先進去用晚膳吧。」

    靜依這次倒是沒有臉紅,想來還是沉浸在剛才元熙給她帶來的兩個好消息中!她笑着拉了元熙的手,「走吧。咱們先去用晚膳,膳房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牛肉!還有我愛吃的清蒸鱸魚,犒勞咱們自己一次!」

    元熙笑着任靜依將自己拉進了前廳,晚膳便擺在了前廳。

    「元熙,來,獎勵你一塊紅燒牛肉!咱們封城的英雄呢!」靜依笑道。

    元熙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卻是張了嘴,示意讓靜依餵到他的口中,靜依也不害羞,而是淡淡一笑,真的將牛肉送進了元熙的口中。元熙輕輕地咀嚼着,嗯,不錯!依依夾過來的牛肉確是格個的香呢!

    元熙命人將那盤清蒸鱸魚放到了自己的眼前。元熙用筷子夾了一大塊兒魚肉放到自己的碟子中,用筷子輕輕地將錢刺挑出。他知道依依喜歡吃鱸魚最大的原因便是因為這鱸魚的刺兒少!靜依愛吃魚,卻是不太喜歡挑魚刺!因為嫌麻煩!

    元熙挑魚刺的動作極為熟練,以前他們一起用膳時,也是元熙先將魚刺為靜依挑乾淨了,再放到靜依的碟子中的。現在,靜依看着元熙挑魚刺的動作,只覺得是無比的養眼!這樣一個俊美的男子,那如玉般修長的手指,夾着筷子,宛如在跳舞一般,優雅好看!

    元熙很快便將魚刺挑乾淨了,然後將自己的碟子放到了靜依跟前,「吃吧。吃完了,我再給你挑。」

    靜依笑道:「看元熙挑魚刺也是一種享受呢!」說完,便拿筷子輕夾了一小塊兒魚肉放到了嘴裏。而在廳內伺候的海棠早已又拿了一個乾淨的空碟子擺在了元熙的跟前。

    元熙卻是沒有動筷子,看着靜依吃得津津有味,心裏也是樂開了花兒!依依似乎是有些不一樣了呢!他眯了眼睛,想着自己進門後說給靜依的幾句話,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呢!依依只怕是早等着自己跟她把話說明白了吧!現在,一切都挑開了,不過是這麼一會子的功夫,可是他卻是明顯感覺到了他與依依之間的不一樣!

    依依以前對他也是與眾不同的,許是認識的久了的緣故,他總覺得她對自己有時候是習慣比喜歡要多一些。他雖然娶了依依,可是總覺得依依的心裏對他有些飄忽不定的感覺!甚至是在自己對她表示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時,她的眼中、臉上,雖然都是感動,可是他覺得沒有他要的那種動情!他在依依的臉上看不到她對自己的那種男女之情的感覺!後來,他覺得可能是因為依依的年紀小,畢竟是尚未及笈,也許以後相處的久了,慢慢就會好起來。

    可是當他看到靜依知道淑妃賜下四名美人兒時,見她一臉平靜,心裏忍不住有些壓抑,有些不悅!他想看到依依動怒!想看到依依跟他大鬧!可是依依沒有,只是平靜地接受了這一事實。這讓元熙心裏覺得像是堵了一塊什麼東西一樣,難受、苦悶!直到後來他看到依依為了那個宋嬌吃醋,心裏才好受了些。

    後來,他覺得依依雖然時時處處為他着想,可是在感情問題上,卻是始終對他有所保留的,也許是不信任他,不相信他真的能夠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不願意將自己的真心交付給他。現在,他明白了,一直對依依有所保留的是他!若是他早些將這些事情告訴依依,不讓依依為自己擔心,也許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會升華了吧!

    「呆子,不吃飯,看我做什麼?」靜依笑着看向發呆的元熙。

    元熙一愣,看了一眼靜依眼前的空碟子,將碟子拿了過來。「現在這個時候能吃到鱸魚,倒是不易,畢竟咱們這裏是北方,又不似是在京城。既然做了,便多吃些。」

    元熙一邊說着,一邊又夾了一大塊的鱸魚,再次細細地為她挑着魚刺。

    「王爺,您還是先用膳吧。王妃想吃魚,由奴婢們伺候就是了。」何嬤嬤有些看不過去了,還以眼神示意靜依,讓她也勸王爺先用膳。

    靜依卻只是笑看了何嬤嬤一眼,並不言語,就靜靜地等着元熙給她將魚刺挑好了,再放到她跟前。

    「嗯,好吃!元熙,你也快些吃吧。要不,就涼了。」靜依夾了一塊兒魚肉,邊吃邊道。

    元熙點了點頭,似是才感覺到肚子餓了。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來。

    靜依邊吃魚,邊偷偷地打量着用膳的元熙。真好看!元熙人長得俊秀,動作也是優雅高貴,到底是皇宮裏調教出來的皇子,再不受寵,也是流着一身全天下最高貴的血液,僅是坐在那裏,那骨子裏所透出來的高貴,也不是一般的貴族能夠比擬的。再看元熙那一舉手一投足,儘是帶着無盡的風華!這樣俊雅高華的男子,竟是自己的夫君呢!是許了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君!是要與自己共度一生,共同擔起封城的責任的男子呢!

    元熙看了靜依一眼,見她口裏邊嚼着東西,邊看着自己,笑道:「怎麼?為夫很好看?」

    靜依倒是誠實地點了點頭,「嗯,好看!天底下再沒有男子能比我的夫君更好看了。」

    元熙淡淡一笑,那廳內跳躍的燭火映照在他的臉上,將他臉上的柔情映得清晰無比。靜依看着,臉有些微燙,低了頭,便匆匆地吃起碟子裏的魚來。

    元熙輕道:「別急!吃慢些。」說完,便又夾了一塊魚,慢慢地挑起魚刺來。「依依,那個宋夫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靜依輕搖了搖頭,「她既是認了罪,便由歐陽夜來定罪吧!只是,定罪前,還不能讓她知道宋府覆滅的事兒!」

    「你放心,我已經都安排妥當了。她不會有機會知道的。」

    「那宋浩是怎麼死的?」

    「自盡!」元熙將盛有挑好魚刺的魚的碟子,再度放到了靜依的跟前兒,將那個空碟子換到了自己這裏。

    「那宋府的其它人呢?比如說,那個宋嬌?」靜依的眼神里有些閃爍。

    元熙沉默了一下,「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回文華院,我再慢慢與你細說。」元熙擔心說了宋府整個兒被他滅了的事兒,會影響靜依吃飯的心情,畢竟,太過血腥了!他不想嚇到依依,雖然他覺得依依並不害怕這個,可就是不想讓這些污穢的東西髒了依依的耳朵,何況,現在還在用膳。

    靜依點了頭,也不再問,只是靜靜地用着膳。而元熙也是不再說話,只是又幫靜依挑了幾塊魚刺後,二人便都靜靜地用完膳,又在前廳稍坐了一會兒,每人飲了一盞茶,便攜手向後院兒走去。

    「依依,年前這段時間我還算是比較閒,可以多陪陪你,可是過了年,我便要到各個軍營中檢驗他們的成效。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要想法子,把齊大力的那五千精兵給威攝住。所以,年後,我便會比較忙,陪你的時間會越來越少了。」

    「你不用擔心我。正事要緊!再說了,等過完年,與封城的貴夫人們應酬完了,我還要和晴天、夏和商議平秋縣的風沙治理的事兒,也會很忙。這樣也好,咱們一起努力,將封城治理的有模有樣,也讓那些等着看你笑話的人,都閉上他們的嘴。」

    元熙點點頭,大手握着靜依的小手兒,嘆道:「只是這樣,便要辛苦你了。依依,我見不得你辛苦,見不得你為旁人操心。」

    靜依輕輕一笑,「那些人不都是封城的百姓,不都是你的子民?」

    元熙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二人慢慢悠悠地到了文華院,進了寢室,解了大麾,「你們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元熙衝着海棠等人吩咐道。

    靜依長舒了一口氣道:「真是有些累了呢。元熙,你還沒告訴我宋府的人究竟如何了?」

    元熙看向靜依,看着她那雙清亮無比的眸子,無意騙她,直道:「宋府,滅門了。」

    靜依一愣,這才想起元熙進門時說的『宋府,沒了。』原來還有這樣一層意思,這封城,以後再無宋府了!靜依有些不解地看向元熙,「白石當時,你也沒有趕盡殺絕,為何這宋府,你要如此心狠呢?」

    元熙聽出她的話中只是有不解,並無責怪他之意,才放下心來。「這宋浩不同!他的手段太過繁複,而且心思極為狡詐。我不想在封城給自己和你留下任何的安全隱患!只有讓這宋府的人徹底從封城消失了,我才放心!再說了。誰知道這宋府里還有多少是晉王的人,還有多少是明王的人?我不想太過冒險,這樣做,雖然是手段殘忍了一些,可最碼,是最為穩妥的。」

    靜依點點頭,她明白元熙的擔憂,她雖然心善,不忍傷及無辜,可是也明白,想要不死傷一人一卒,便將宋浩這顆毒瘤剷除,是不可能的。她以前看過那麼多書,元熙的手段已經算是較為平和的了!

    「那他的那些親信和心腹呢?」

    「有的已經自盡了,有的,還在我的監控之中。他的那幾名心腹,都是犯了和宋浩一樣的謀逆之罪,已經下令處斬了。」

    「這樣也好,那右山大營那邊兒,沒事兒吧?可有人鬧事了?」

    元熙點點頭,「剛開始鬧事的人肯定是有的。我命人直接斬殺了幾個領頭兒的,再加上後來付相和岳正陽等人都一致認定這宋浩私自調兵,犯了謀逆之罪。這當兵的,哪個不怕?誰還敢再鬧事?後來,又看到齊大力帶了飛虎營的人過來,便立刻都老實了。」

    「元熙,趁着年前的這段時間好好歇歇,等過了年,一忙起來,只怕你又是沒時間休息了。現在宋浩已除,這封城再無人能挑起值得你我費心的事端了。便讓付相和岳正陽好生料理着就是了。」

    「嗯。這些日子,我便待在府里,陪着你。順便幫你準備一些治理風沙的資料。」

    「也好。如此,我也能輕鬆不少!」靜依說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早了,歇息吧。宋浩死了,總得有人頂替他的職位吧?只怕明日,你還是要忙上一天的。」

    元熙輕笑了一聲,「無妨!人選嘛,我早就想好了。讓岳正相直接去任命就是了。」說完,便拉着靜依坐到了椅子上,「來,我替你洗洗腳。」

    元熙將靜依摁到了椅子上,便對外吩咐了一聲,「打些燙一些的洗腳水來。」

    不一會兒,柳杏兒便端了木盆進來。擱在了椅子前,退了出去。

    「元熙,我自己來吧。你累了一晚上了,先去歇息吧。」靜依有些窘迫道。讓元熙給她洗腳?這要是讓人知道了,豈不是得把她關到房間裏背上三天三夜的《女訓》?在這大淵,別說王爺了,就是普通百姓家,也是沒有聽說過男子會給自己的妻子洗腳的?畢竟是重男輕女的封建社會!

    「無妨,你就這樣好好坐着。」元熙一邊說着,一邊脫了她的鞋襪,然後輕輕地用手試了試水溫,倒是不急着將靜依的腳泡進木盆里,而是先用手掬了水,在靜依的腳背上輕輕沖了幾遍。

    熱水從靜依的腳背上衝下時,元熙聽到了靜依發出的一聲輕微的『噝』聲,知道這水溫是微有些燙的,幸好自己沒有直接將她的雙腳泡入木盆中,否則,豈不是要將她燙壞了?

    如此反覆了幾次後,元熙將她的腳輕輕地放進了木盆,看着靜依臉上露出了一種,似乎是有些痛苦,又似乎是有些享受的表情,問道:「怎麼樣?水溫可還合適?」

    靜依點了點頭,有些尷尬道:「元熙,還是我自己來吧。」

    元熙卻是就這樣蹲在她的面前,用手輕輕地摩娑着她的一雙玉足,「依依,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何況現在不過是幫你洗腳了?」說完,他抬頭看了靜依一眼,「以後,只要我有時間,便都給你洗腳。等你洗澡的時候,我便為你搓背,可好?」

    靜依一聽他提搓背二字,便想起上次元熙為了解春藥,而泡冷水澡的事,不由得雙頰一紅,嗔道:「哪個要你搓背?不要!」

    元熙低低地笑道:「依依,現在這樣,真好!真的,我心裏已是很知足,很感激上蒼了!冥冥之中,茫茫人海,老天憐憫我,讓我這樣可憐的一個人,遇到了你!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無心之舉,卻是改變了我的一生。依依,認識你之前,我的心裏,只有怨和恨!可是認識你之後,你讓我知道了這世上還有愛!看到你為了你的母親,你的兄長們,做的那些危險的事,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他們嗎?」

    元熙不待靜依回答,便低下了頭,又道:「看着你為了守護他們,守護候府,想着獨自對抗那個余氏。我心裏除了羨慕他們,對你,便只有心疼了。我當時就想,這樣小的一個小孩子究竟是有着怎樣堅強的毅志,竟然可以為了家人做這麼多事?後來,跟你相處的越久,我就越慶幸我不是你的家人,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陪你度過後半生。而他們是不能的。」

    元熙此時已是洗完了左腳,雙手又在她的右腳上輕輕的摩娑着,「依依,我很慶幸遇到了你!也愛上了你!是你讓我灰暗的人生中,看到了一絲光亮,讓我知道,我這樣的人生也是有希望的!」

    靜依的眼中早已是堆滿了那剔透的水花兒,眼睛一眨,便化做了一顆顆珍珠般的淚滴,滾落了下來。「元熙,你別說了。這七年來,如果不是有你在我身邊,有你的人一直在暗中保護我,照顧我。只怕我已是死了幾次了!哪裏還有機會坐在這裏和你說話?若不是你一直默默地幫助我,只怕就連候府也會是保不住了。哪裏還有今天的我?」

    元熙將她的兩隻腳都洗完了,拿了一旁的細葛布,給她輕輕地擦拭了雙腳。靜依向後一滑,便將兩隻腳也放到了椅子上。元熙看着靜依落淚,心中又是一緊,邊向一旁的盆架前走去淨手,邊道:「依依,別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該說這些話徒惹你傷心了!」

    元熙拿帕子擦乾了手,再度踱回到靜依身邊,長臂一伸,便將靜依攔腰抱起,將她放到了床上。「別哭了!」元熙看着靜依不但沒有止了淚,反而是哭的更凶了。不由得暗惱,好端端地,說這些幹什麼?現在靜依這般地難受,如何是好?

    元熙看着靜依只是輕輕啜泣,那眼睛一眨一眨地,長長的睫毛如同是兩隻蝴蝶一般,好看的緊!再看她臉上的淚痕,如同是山間的小溪一般,清澈,讓人忍不住想着上前掬起一把來,飲個暢快!

    元熙輕輕地將靜依擁了過來,他軟軟地唇瓣在靜依的臉上落下點點的細吻,似是想着要將她臉上的淚花給吻干。靜依只覺得臉上被他親過的地方,麻麻地、痒痒地、酥酥地,像是沒了知覺,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地。

    元熙輕吻着她的臉,不一會兒,便將唇瓣落在了她的朱唇上,輕輕地啃咬着,吸吮着,大手輕輕地探到了她的衣間,在她光滑如玉的背上,撫摸着。

    靜依像是腦子裏都空了一般,任由元熙對她肆無忌憚地侵略着,像是中了毒一般,忘記自己還未及笈,忘記了自己剛才為什麼哭泣了。

    元熙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了起來,他體內的慾火正是被自己給慢慢地挑了起來。他想要的更多,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還不行!依依還小,還不能滿足他的需要!

    元熙緩緩地將自己的大手,從靜依的衣間抽出,極緩,似是極為不舍!他的吻也變得更為輕柔了些,慢慢地他將靜依放平在床上,輕道:「依依,睡吧。」

    靜依的腦子此時仍是有些懵的,呆呆地點了點頭,似是沒有意識到剛才元熙打算對她做什麼,只覺得自己剛才好像是飄在一層雲霧裏一般,有些輕飄飄地,暈乎乎地。現在聽元熙說着讓她睡吧,那好聽的聲音,便像是催眠曲一般,讓她覺得自己很累,的確是想睡了。

    元熙看着靜依慢慢閉上了眼睛,似是真的困了。苦笑了一下,他的身體有些僵硬,深吸了一口氣,依依,你要快快長大呀!否則,他可不敢保證是不是每次都能夠忍得住呀!

    元熙在靜依的身邊緩緩躺下,擁着她,也是很快便睡着了。

    次日,靜依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了。

    「王妃,您醒了?可是要起了嗎?」海棠笑問道。

    靜依這才坐起了身子,揉了揉眼,「什麼時辰了?元熙呢?」

    「回王妃,現在是巳時了。王爺一大早就被岳相給叫走了。說是有急事要他去處理。」

    靜依點了點頭,有些慵懶道:「已是這麼晚了嗎?沒想到,竟是睡的這樣沉。」

    海棠拿了衣裳過來,服侍靜依穿好,又服侍她淨了臉,才在妝枱前,給她輕輕地挽着發。「王妃,這封城裏已是傳遍了,說是宋浩私自調兵,事情敗露後,竟是畏罪自殺,死前還親手殺了他的子女和幾名貼身的隨從。又一把火燒了宋府。」

    「宋府被燒了?」靜依有些意外,昨晚上,她只是注意到宋浩幾人的生死,也沒有出去細看,若是整個府都燒了,那火勢應是極大,在王府內也是可以看到火光的呀!

    「回王妃。說是放了把火,不過火勢並不大,被王爺派去的人給滅了。只是將書房的那個院子給燒了,其它的倒是好好的。」

    靜依這才舒了一口氣,「原來如此。」靜依心中明白,只怕是元熙擔心那宋浩的一些機密東西藏在書房,定是他的人四處搜尋過後,為了不留痕跡,便放了把火了。

    靜依的頭髮剛剛挽好,還沒來得及上頭飾,便見外面何嬤嬤掀了帘子進來道:「啟稟王妃,晴天公子和阿不侍衛正在前廳等着您呢。說是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海棠挑了幾樣簡單卻不失尊貴的首飾給靜依戴上道:「王妃,您還沒用早膳呢。用過早膳再過去吧,否則王爺知道了,少不了要訓斥奴婢們呢。」

    靜依聽海棠這樣一說,也覺得肚子似是有些餓了。「那便先用早膳吧。對了,王爺一早出去的,可是沒用早膳?」

    「回王妃,王爺出去前,進了一碗粥。」海棠笑道。

    靜依這才點點頭,到外間用了早膳,便急匆匆地趕到前廳了。

    「晴天哥哥,你找我有事?」靜依一進大廳,便先問道。

    「依依,你可知道僬僥人?」晴天直接問道。

    靜依點了點頭,又看向了一旁的阿不,「阿不不就是僬僥人嗎?晴天哥哥怎麼想起了問這個?」

    「順着華陽山向北五十里,那裏的半山腰上,有一個村子,名為楊村。村民都是僬僥人。阿不得到消息說,那個村子裏染上了瘟疫。」

    「瘟疫?」靜依一愣,「華陽山向北五十里,那裏並沒有難民,如何會突然發生瘟疫?」

    「依依,封城這邊兒的難民你安置的很好。我知道你命人每日都熬製大量的預防瘟疫的藥在難民集中的地方噴灑。現在是冬季,本就不易發生瘟疫。再加上你安置的妥當,自然是無事。可是楊村那裏就不同了。那裏是僬僥人的集居地,平日裏,官府都是不與他們打交道的。而且楊村只有一名行腳大夫。那楊村的村民也是極為封閉,不與外界的人來往。依依,我想到楊村去看看。」

    「不對!晴天哥哥,冬日裏,怎麼會無端地產生瘟疫?」

    「我也正是為此不解。可是阿不收到的消息便是如此。我想着先過去看看再說。」

    靜依聞言,輕蹙了眉,看向一旁的阿不道:「阿不,你的消息從何而來?可靠嗎?」


    阿不上前一步道:「回王妃的話,奴才是昨日傍晚聽一位在封城的藥材鋪子裏的夥計說的,他也是僬僥人。正想着跟藥材鋪的掌柜請假,回村子看一看呢。」

    「晴天哥哥,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只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阿不,你先將那楊村的大致情況說與我們聽聽。」

    「回王妃,楊村整個村子裏住的都是僬僥人,村裏的里正,便是我們僬僥人的族長。楊村是我們僬僥人在封城最大的一村子了。村子裏大約是有六百餘戶,三千多口人。我們僬僥人為了自保,都是常居於深山之中,極少出來與外界有所聯繫。」

    靜依點點頭,有關僬僥人,她是知道的。僬僥人因為身村矮小,通常被外界稱為『短人』,或者是『矮民』。朝廷常會將他們征貢來充當奴隸或是梨園小丑,在這個世界的地位是極低的。所有便造成了僬僥人極度自我封閉,不喜被外界之人打擾。現在若是晴天前去,只怕是會有不小的麻煩的。

    「晴天哥哥,僬僥人不喜咱們這些平常人。你若是去了,只怕是會被他們為難的。」

    「這個我早已經想過了。只是我是一名醫者,如何能夠只顧自己的安逸,而不理百姓的疾病?依依,我找你來,也只是想着讓你幫我備一些我現在需要的一些常備的草藥,其它的,待我那邊有了消息,再讓人來告訴你。」說着,便將一張寫有藥材名的單子遞給了靜依。

    靜依接過來想了想,仍是搖搖頭,「還是不妥。」她在廳內來回踱了幾步道:「這樣吧。你現在是元熙任命的封城的侍御史,你身邊帶上一支衛隊吧。我去找岳世子,讓他給你挑些身手好的,也能幹些的。一來是為了你的安全,二來,若是楊村真的發生瘟疫,他們也可以幫上忙。」

    晴天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我這就回去準備,阿不會和我一起走。你快些找岳世子安排吧。」

    靜依點了頭,「你們此去定要小心些。晴天哥哥,若是到了楊村,那裏的村民堅持不讓你進村,你便先忍着,莫要硬闖,否則只怕是會比瘟疫更糟!那樣,咱們就麻煩了。」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再說了,有阿不和那個藥鋪的夥計在,應該不會太難的。」

    靜依看向阿不道:「阿不,你可是要保護好晴天哥哥,別讓他出什麼事才好!」

    「是!王妃放心,奴才定會保侍御史大人的安全的。」

    晴天看靜依如此在意他的安危,心下一暖,到底是他的小師妹,即便是嫁了人,這心中也還是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的!他的心裏頓覺一片明亮,只要依依在意他,不管是將他當成朋友、哥哥還是其它的什麼人,都無所謂了!這樣挺好!常常能見到她,能喝到她親手泡的茶,能時常與她對奕,已是很幸福了!

    晴天帶了阿不回去準備。靜依則是轉頭對司畫,道:「你速去想法子找到岳世子和王爺,就說我有急事,請他們回來一趟。哦,對了,還要找一下那個夏和!」

    夏和倒是來的很快,還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王府。「屬下參見王妃!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夏和,王爺在封城的產業可有藥鋪、醫館一類的?」

    「回王妃,咱們秘密接手的白家還有宋家的產業里都有。」

    「那好,這是晴天公子寫好的藥材單子,你速速去命人將這些藥材備齊。有急用。」

    那夏和接過單子,細看了看,「回王妃,不知何時要?」

    「越快越好,他們待會兒便要出發,這是救命用的藥材,儘量地快速些,多備一些。」靜依正色道。

    「是!屬下即刻派人到各個鋪子查看。」夏和說完,便拿了單子,出了王府。

    約過了近一個時辰,元熙才和岳正陽一道回來了。

    「怎麼了,依依?什麼事找我找的這般急?」元熙一進前廳,便急道。

    「元熙,順着華陽山北行五十里,那裏半山腰上的一處名為楊村的地方,似是發生了瘟疫,那裏是僬僥人的集居地。晴天哥哥和阿不剛才來找我,想要過去看看。畢竟那裏住着三千多口人呢。」

    「楊村?瘟疫?」元熙皺眉道:「那裏一無災情,二無難民!好端端地如何會發生瘟疫?」說完,看向了岳正陽。

    岳正陽也是一臉不解,「的確是有些奇怪。小王妃,那你急着找我們回來,可是想好了法子?」

    「晴天哥哥身為醫者,執意要去。我是攔不住他的。不過除了阿不,還有一個藥鋪的夥計,也是僬僥人。有他們二人陪着也許會好些。可是我擔心那裏的村民太過封閉,不會讓晴天哥哥那麼容易進村的。岳世子,你能不能抽調一支強悍一些的衛隊,跟隨晴天哥哥一道去?」

    岳正陽聞言看向元熙,「王爺,你覺得這楊村之行,可行否?」

    元熙來回踱了幾步,道:「三千多口人,這楊村是僬僥人在封城最大的一處集居地。他們因為天生身材矮小,所以不喜與外界之人來往。只怕晴天這一去,會着實地不易。依依,這些,你可是跟晴天說過了?」

    「說過了。可是他仍是執意要去。元熙,我也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先讓晴天哥哥過去看看也好。他是大夫,也許也發現什麼,也說不定。」

    元熙點了點頭,「也好。岳正陽,你迅速抽調一支精兵與晴天同行。人數在百人左右為宜,即刻到王府門前待命。另外,囑咐給咱們的人,一切都要聽晴天和阿不的安排。那僬僥人雖然身材矮小,可若是惹惱了他們,他們也不是好相與的!更何況還是在半山腰上。儘量一切都做到平和,千萬不要讓衛兵們與當地的百姓發生衝突。違令者,斬!」

    「我明白。我現在就去安排。」說完,岳正陽對着靜依拱了拱手,便急步退了出去。

    「依依,你可是在擔心什麼?」元熙看向靜依道。

    靜依點點頭,「我也是學醫的,對疫病也有了解。冬日爆發瘟疫,也不是沒有可能,比如傷寒,就會傳染。我現在擔心的是這僬僥族人世居在半山腰上,他們所住的房子並不集中,為何會突然大範圍的感染瘟疫?或者說是為何會突然大範圍的病倒了?這也太過奇怪了。」

    「依依對這僬僥人還有所了解?」

    「元熙,我雖然沒有去過楊村,但是以前也在書上看到過有關僬僥人的介紹。再加上咱們自己也可以想像一下,這山上的居民,哪裏有都是聚居在一起的?大部分都是分散一些的。同樣是三千人,他們村子在半山腰上,卻是比咱們平原上的人們的佔地面積,相應地要大的多!」

    元熙點點頭,「有道理。所以,你懷疑此事極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

    「嗯。只是僬僥人的地位不高,在咱們大淵,可以說是最為低等的種族了,為何還會受到別人的暗害呢?」

    「不急,先看看吧。總會弄清楚的。先讓晴天和阿不過去看看情況再說。快要過年了,總是要讓封城的百姓過個平安年才好。咱們就在這裏等他們的消息就是了。」

    「我命夏和去準備一些治療疫病常用的一些藥材了。估計待會兒也就過來了。」

    「你倒是想的周全。如此甚好!」元熙拉着靜依到了一張椅子上坐下。「依依,明日那宋安氏便要行刑了。」

    靜依一愣,這才想起宋府只余了一個宋安氏了。「怎麼判的?」

    「凌遲!」元熙的口中輕輕地吐出了兩字。而靜依聽了,卻是渾身一震!

    「凌遲?想不到竟是這樣殘忍的死法?」靜依搖頭道。凌遲也稱陵遲,即民間所說的「千刀萬剮」。據說要割三千六百刀,這被行刑之人才會咽氣!

    「宋安氏所犯的是倫常之罪!她毒害嫡母,判此等刑罰,並不為過。還有,那宋安氏的生母,已經被當地的府衙給拘押了,也是判了死刑,不過不是凌遲,而腰斬!」

    靜依點點頭,「那宋安氏當年的嫁妝如何處置?」

    「歐陽夜已經在宋府找到了當初宋安氏成婚前在平秋縣府衙做的公證。那裏有府衙蓋了印的嫁妝單子,已經全部還給了張安氏了。」

    「如此一來,這張華便有錢可以繼續讀書了。」靜依嘆道:「十八年了,這張安氏,也是着實不易呀!」

    「她應該慶幸,如果不是咱們幫她,憑她一己之力,如何能拿回嫁妝?」元熙淡淡道,「按你的吩咐,那宋安氏現在還不知道宋府覆滅的消息。這樣的惡婦,定是要讓她嘗嘗千刀萬剮之刑的!」

    「元熙,你利用這宋安氏和宋嬌一事,大亂了宋浩的心神。其實,這宋安氏,倒也算是幫了咱們的忙了,若不是她存了攀高枝兒的心思,如何能被咱們利用?又如何讓咱們找到她的把柄,從而攪亂了宋浩的心神,讓宋浩弄不清楚,咱們要幹什麼。」

    元熙一挑眉,笑看向靜依道:「你的意思,我還得謝謝那個宋安氏?」

    「那個宋安氏謀害嫡母,奪人嫁妝,這樣的毒婦,死不足惜。我只不過是感慨一下罷了。對了,那宋府的其它的家產,你都弄到夏和那兒去了?」

    元熙點點頭,「夏和說的?」

    「嗯,他剛才來時,我問他有關藥材鋪的事兒,他說的。」

    「這宋浩的產業倒是一點兒也不比白石少呀!不愧是封城的兩大家族!」元熙端起了桌上的一盞茶,飲罷,又道:「那宋安氏的嫁妝跟宋浩的產業比起來,還真是算不了什麼了。」

    靜依輕笑道:「咱們才來封城不到三個月,竟是接連挑了兩大世家。現在,只怕是京城中的幾位都是有些坐不住了。」

    「放心,咱們現在是山高皇帝遠。饒是他們心中有氣,也是奈何不得咱們!再說了,咱們自己的封地上,殺幾個人算什麼?」

    「你說,皇上會不會為此下旨斥責於你?」

    「不會。」元熙很乾脆道。

    「哦?這樣肯定?為何?」靜依有些好奇道。

    「他巴不得我在封城折騰的厲害呢?」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了靜依,「這是今天剛收到的密報。」

    靜依接過來細看後,臉上是一片氣憤!她恨不得將手中的信給撕了,可是一想,這是元熙的人好不容易從宮中打探出來,又自京中傳回來的。只好將那信在手中攥了攥,又扔到了桌子上!

    「太過分了!你父皇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無妨。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相比與靜依的激烈反應,元熙倒是一臉無所謂道。

    靜依的怒氣仍是盛極,怒道:「這個五皇子,竟然被封為了賢王!賢王就賢王吧,可是他為北疆立了什麼功?是平了叛亂了,還是有了治理之功了?竟然將他派去了北疆?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你嗎?」

    「他是沒有什麼功勞,可是他一出生,就註定了要承受皇上的寵愛。」元熙淡淡地說道:「不管我如何努力,我都是入不了他的眼,只因為我是罪妃所生!而他不一樣,他即使是什麼都不做,仍是可以得到皇上的關愛,甚至是讚揚!只因為,他是麗妃的兒子。」

    靜依一呆,是呀!這個五皇子,便是當年麗妃難產所生之子。聽說生下這個孩子後,麗妃便不治身亡了。死前,曾囑託皇上,好好對待他們的兒子。別讓他們的兒子受到傷害!

    靜依看着元熙面上無所謂的表情,卻是可以感受到他心底里的悲涼和痛苦!從誰的肚子裏爬出來,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可是偏偏他是罪妃所生之子,還是皇上一生最為痛恨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他可以感受到皇上當時定是極為的憤怒!若不是念着元熙的身上流着他一半的血液,若不是有着朝臣求情。只怕皇上當場就是親手掐死這個孩子了!

    靜依輕輕走至元熙身邊,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輕輕地將他的上身擁在了自己的懷裏。現在的元熙,仍是痛心的吧?為了自己的身世,為了自己那個明明活着,卻對他而言猶如死了的父親!

    這一刻,他們誰都不語。元熙將手臂輕輕地環上了靜依的細腰。貪婪地呼吸着自靜依身上傳來的淡淡地梅香味兒!這種味道讓他覺得安心,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着,而且還活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身邊!有這樣的一個女子關切着自己,心疼着自己。這樣的感覺,自他遇到靜依以後,才漸漸體會到,原來被人關心,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幸福!

    二人就這樣相擁着,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廳外傳來一聲輕咳,靜依才慌忙放開元熙,將桌上的信,收了起來。

    晴天看着二人的神情,似乎是有什麼不快的事情發生了,他二人的臉上都是有些蒼桑之感!「依依,我和阿不收拾妥當了。你這邊如何了?」

    「晴天哥哥稍候,我已經命人去準備藥材了。元熙也讓岳世子去挑選精兵了。」靜依有些尷尬道。

    元熙卻是站起身來,神情自然道:「此去楊村,定是有些兇險,你與阿不一定要萬事小心。阿不是僬僥人,你要說什麼,或者是做什麼事以前最好先問過阿不,免得犯了他們族人的忌諱!他們和咱們漢人不同。忌諱頗多,若是不小心犯了他們的忌諱,只怕是會極為麻煩的。」

    「我記下了。阿不今天也對我說了一些有關他們族人的事,我會小心的。」

    「還有,我命岳正陽吩咐了,所有的衛兵都要聽你和阿不的調遣。你們一定要小心些,他們是去保護你們,幫助你們的,莫要讓他們驚擾了村民,反倒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晴天點了點頭,「放心吧。依依,到了那裏,我看過以後,會先派人來給你送信的。」

    「晴天哥哥,你才回來沒幾日,又要走了。都是為了我和元熙,讓你辛苦了。」靜依有些歉意道。

    「傻丫頭!我本來就是醫者,就算這裏不是你們的封地,我也不能坐視不理的。」

    靜依聽了,看着晴天掛着淡淡笑意的臉上,卻是極為不舒服。其實,晴天是什麼性子,她哪裏會不知道?他嘴上說自己身為醫者如何如何,可是實際上,他這個人彆扭的很!看病救人,從來都是看心情的!若是心情不好,或是看人不順眼,就是給他座金山,他也是不肯救的。現在竟是為了他們,要深入到深山之中,還要與異族打交道。這樣的晴天,如何不讓她感動?

    少頃,便聽外面的初一來報,說是夏和到了。

    「啟稟王妃,藥材已是備齊了,只是這裏面有兩味藥,咱們的已是不多了。所以可能分量有些不夠。還請晴天公子就先這樣用着,回頭,屬下命人再備了,送過去。」夏和道。

    「好,多謝你了,夏先生。」靜依笑道。

    「不敢,為王妃做事,是屬下的本分。若是無事,屬下便告退了。」

    「嗯,你去吧。記得藥材鋪子裏,要多備一些預防瘟疫的藥材。還有,治療傷寒的藥也要多備一些。」靜依囑咐道。

    「是!屬下記下了。屬下告退。」說完,便退了出去。

    而這邊,岳正陽挑選的衛兵也到了。全都在王府門口待命。

    元熙拉着靜依的手,和眾人一起到了門口。

    元熙又對衛兵們叮囑了一番。然後看着晴天和阿不上了馬,出城了。

    靜依看着漸漸走遠的背影,有些感嘆道:「元熙,晴天哥哥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為了封城。你以後,可不能再欺負他了。」

    元熙點點頭,握着靜依的手,緊了緊。「是呀!為了我們。」他心裏明白,這晴天在封城做這麼多事,都是為了靜依,他心裏有她,可是卻從不對靜依提及,甚至是都不會讓靜依感覺到他對靜依的愛意。這樣的男子,讓他從心底里佩服!他對靜依,不似晉王和明王,他們是為了權勢,才會想着娶靜依。可是晴天不同,在他看來,靜依就是靜依,沒有什麼平南候府,也沒有什麼平安郡主,更沒有什麼平王妃!

    元熙以前還有些自私地想着怎樣把晴天給調的離依依越遠越好,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有些小心眼兒了!這樣行事光明磊落,為人不帶一絲功利的晴天,如何對做出對靜依不利之事!只怕,是護她還來不及得吧!

    靜依有些傷感,「元熙,不知道晴三哥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瘟疫,畢竟是與其它的病患不同。」

    「放心吧,他知道你心裏惦記他,定會早早地處理完。」

    靜依點了點頭,挽了元熙的胳膊,轉身回府了。

    次日一早,宋安氏便被拉到了熱鬧的菜市口,在歐陽夜的監督下,開始行刑了!

    「元熙,你不去看宋安氏行刑嗎?」

    「不過是處死一個毒婦,有什麼好看的?哪裏有在這裏與你對弈好?」

    「你是害怕我去看那血淋淋的一幕吧?」靜依笑道。

    元熙一抿唇,不語。笑着夾了一顆黑字落下,「該你了。」

    「王爺,京城的暗閣來消息了。」初一來報。

    「嗯,拿過來吧。」元熙接過了信,看後,雙眉竟是擰到了一起。

    「怎麼了?」靜依有些好奇道。

    元熙看了靜依一眼,想了想,輕道:「母妃的病症又重了。似是比以前還要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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