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大清早,簡恆起了床,把黑豆從馬廄里揪了出來,備上了鞍子戴上了轡頭,騎着溜達了一圈。大麥小麥換了新馬之後,簡恆幾乎就不和兩姐妹比任何東西了,不論是長短途還是跨越什麼的,黑豆都不是睡火蓮二世和山脈二世的對手。
黑豆是匹聰明的馬,但是拿它和經過了一千多年人工育種出來的馬比,還差了一截子,這是客觀事實,不以簡恆的喜好改變。
簡恆原本也可以挑一匹新馬的,但是對黑豆有種牧殊的感情,覺得在牧場裏還是騎着黑豆比較舒服,前些日子黑豆被小麥霸佔,簡恆騎大花馬感覺哪裏都不對。
有的時候騎馬這事情不光是人適應馬,馬也要適應人。
小跑了一圈,人與馬的身上都出了一層細細的白毛汗,牽着黑豆走回到了馬廄準備去給黑豆用熱水洗個澡,還沒有進門呢,聽到頭頂傳來了輕微的螺旋槳的聲音,抬頭一看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嘆。
「嘿!這二位吃飯都趕早,這是趕早飯來了吧?」。
抬頭看到了天空間緩緩下降的飛機,正是伍勇經常開的那架小几座的飛機,就算是有人會開一樣的,但是飛機上的編號改不了啊。
站在了馬廄的門口,把手掌搭到了額頭看着飛機飛到了自家的簡易跑道上空開始盤旋下降,簡恆這才推開了馬廄的大門,走進了馬廄里。
現在牧場的牛仔已經是五人了,今天五人都在,大家都忙着刷馬呢,二百多匹馬的工作量可不小,所有忙地都幾乎抬不起頭來,從一大早起來忙活,這些的現在的工作已經近了尾升,馬廄里的馬也就剩下五六匹還沒有打理了。
簡恆把馬交給了托比告訴他自己有朋友過來,今天早上的馬就得讓他安排了。
托比這邊也不二話,接過了馬點了點頭便開始卸鞍下轡。
簡恆把馬放到了托比的手中自然是十二分放心的,看也沒看直接邁步走出了馬廄。
剛回到了家門口,簡恆便遠遠的看到兩個人影向着自己這邊過來了,也不進門直接站在門口等着兩人過來。
「喲!你這邊小跑道搞的還可以嘛,這個時候一點兒冰都沒結」賀業看到簡恆,抬了一下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後贊起了跑道來了。
「簡易的,我自己現在沒事的時候也飛飛,跑道自然就得時不時的除一下冰了」簡恆說道。
「對了,你們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伍勇伸手拉了一下賀業:「既然主人不歡迎,咱們還是回去吧!」
話還沒有說完自己都樂了起來。
簡恆調侃道:「賀業得留下來,你就坐式機回去吧」。
「我想還是算了,來這裏費了那麼多的油,我還是混兩頓飯再回去吧,要不多虧啊」伍勇也不以為意,樂哈哈的說道。
簡恆引着兩個粒屋裏走,一進門賀業便被盤在客廳里,如同一個大肉堆似的謝莉給嚇住了。
「我去!怎麼長這麼大了,你都是怎麼餵的」賀業知道簡恆這裏養了一條極為罕見的藍血樹蟒。
賀業也是見過這種蟒的人,知道這玩意兒貴,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長的像謝莉那麼大的藍血樹蟒,謝莉這身段看起來都能吃人了。
「也不種道怎麼滴,家裏的東西沒一個冬眠的,維尼是這樣,這傢伙也是這樣,不光是不冬眠,軍現在好像是還挺習慣這樣的天氣的,有事沒事還出去溜躂一圈」簡恆回答道。
賀業看樣子想去伸手摸一下,不過那麼巨大的蟒讓他心中有點兒畏懼。不是賀業膽小,真的,任何一個人突然看到謝莉這樣體格的蟒蛇,心中不打顫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還對於它的危險性一點不了解上的情況下。
「沒事!」伍勇從賀業的眼睛裏看出他心中所想的,從嘴裏吐出兩個字之後直接抬腳走到了謝莉的旁邊。
謝莉正的睡覺呢,覺得有人過來了便抬起了腦袋看了一下,發現是自家的主人和常來的伍勇,沒有從賀業的身上感受到危險的氣息,謝莉便轉頭又開始睡了起來。
伍勇伸出了手撓了撓謝莉的腦門子,然後順着脖子往下捋,看到伍勇的樣子,賀業這才走了過去,伸手摸了一下。
「它居然有溫度的?」
一上了手,賀業便感覺到了謝莉的鱗甲上傳來了一種讓人非常舒服的溫度感,似乎像是雙手按小了小手爐子一樣。
伍勇是習慣了,樂呵呵的問道:「舒服嗎?」
「的確暖和和的,對了,蛇不是爬行動物麼,它的體溫好像是由外面的溫度決定的吧?這條蛇為什麼現在的體溫有這麼高?」賀業不解的問道。
伍勇反問道:「這東西都不冬眠了,你說它要是沒有那麼高的體溫要如何過冬啊?」
「也是!」
聽了這話賀業點了點頭。
簡恆可沒有興趣和兩人在這個時候探討這個,就算自己不吃飯,大麥小麥還要吃呢,要知道現在這倆人可是家裏國寶中的國寶,肚子裏都有娃呢。
一邊往廚房走,簡恆一邊問他倆:「今天早上咱們吃豆腐腦和鮮肉小餛飩,人們倆個有沒有意見?」
「有意見能換麼?」賀業問道。
簡恆乾淨利落的說道:「不能!」
賀業說道:「那就它們了」。
就這麼着簡恆進了廚房做早飯,賀業和伍勇兩人則是蹲在客廳里一邊擼着謝莉一邊聊天。
約過半個小時,大麥小麥兩姐妹回來了,看到了伍勇和賀業兩人這麼一大早出現在自己的家裏,非常驚奇。
「這麼早就過來了,我們的羊還沒有殺呢」小麥說道。
賀業開心的回答道:「我們就是過來幫着挑羊殺羊的啊,我怕簡恆這小子犯小氣病,挑一隻小羊殺,如果我們跑了那麼遠的路過來還沒有吃飽,那不就虧大了啊」。
小麥聽了立刻替自家的男人辨解了起來:「怎麼會?我們家的羊都是很大一隻的,別說咱們五人吃了,再來兩個也吃不掉」。
大麥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小麥的肩:「他們是開玩笑的」。
大麥小麥現在雖然是中文學的都很溜,但是大麥的層次要更高一些,聽的懂反話。小麥在這方面就略差一些了,這並不是什麼中文學的不到位的表現,別說小麥了,就算是國內長大的一些孩子現在也聽不懂反話了,現在年青人說話都是直給,直接大直白的意思,所以有些學者說中文的語言魅力褪化了,現在的年青人一張口的全是大白活,聽話都不過腦子了。
「哦!」小麥這才回過神來。
這時,簡恆的聲音傳過來:「大家準備一下,吃飯嘍!」
聽到簡恆這一聲吆喝,四人也不能閒站着啊,於是拿碗的拿碗,端飯的端飯,開始幫起了忙來。
圍着餐桌坐了下來,賀業看到大麥小麥的面前不光是有餛飩和豆腐腦,還有五六樣水果組成的『拼盤』,這個拼盤還不小,十寸的盤子放的幾乎就是一盤子。
「你們一次吃的下這麼多的食物麼?」賀業攪着自己手中的勺子,等着餛飩涼一些再往嘴裏放。
大麥說道:「沒有問題,現在我們每天的飯量都在增大,這樣的飯現在我們一天要吃四頓,要不然覺得餓,睡覺都睡不着」。
兩姐妹現在也過頭疼的,現在她們的食物口味發生了變化,像是以前芝士什麼的都是她倆挺喜歡的,但是現在不行了,一聞到芝士的味道瞬間便要乾嘔,而且沒個幾分鐘根本不會停下來。
懷孕懷到了胃口喜好都變了,這讓兩姐妹不是太適應。
伍勇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媳婦懷孕的時候,那張嘴一整天都不會閒下來,我跟你說,從睜開眼就吃,一直吃到抱着食物睡着嘍,有的時候嘴裏還含着一些食物呢。孕期這個事情正常」。
「你很在行啊?」簡恆笑道。
賀業道:「你別笑,以後有你哭的時候,這孩子生下來你就知道為什麼老話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了,我跟你說你也不理解,以後慢慢體會去吧」。
簡恆聽了笑了笑,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做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