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貝卡看到了簡恆仨人一臉懵的樣子,張口問道:「你們不知道?」
大麥說道:「我們哪裏會知道,我們牧場吃的雞蛋都是買來的,現在家裏的最大的母雞都還沒有到下蛋的時候,吃不到大官人下的雞蛋」。
雖說大官人仨字說的有點兒調不對,不過總體還在基準線上,簡恆對於這兩姐妹說中文已經降低了要求。
「達罐什麼?」芮貝卡發中文的音就有點兒扯了。
「就是商人,企業家的意思,這是中文,大官人」小麥熱情的向着芮貝卡顯示自己的中文水平。
簡恆在一邊聽的冷汗都快下來了,頭一次聽說大官人指的是商人企業家。
不過想了一下按自己給大麥小麥兩姐妹的解釋,似乎這麼理解也不算錯,社會地位高的在她們看來,自然就是商人企業家這些有錢人了。
「對了,你們家的公雞呢?」芮貝卡又把話題轉到了公雞的身上。
小麥說道:「早上聽到它打鳴了,但是現在在哪裏就不知道了,我們也沒有吃到過雞蛋,所以對它也不是太在意?簡,你知道它在哪裏麼?」
簡恆搖了一下頭:「我一早起來就和你們在一起,怎麼可能會知道它在哪裏。這樣吧,你去餐廳東邊的樹上看一看,一般來說它會在那裏」。
芮貝卡想了一下,衝着簡恆說道:「你和我一起去吧,你是它的主人正好帶它去我們家」。
簡恆一聽連忙擺手說道:「我可答應不了你這個事情」。
「我們牧場也沒有人能逮住它」大麥接口說道。
「那怎麼辦?」芮貝卡有點兒着急。
簡恆問道:「不就是雞蛋麼,好吃一點兒和難吃一點兒罷了,至時這樣麼?」
聽到簡恆這麼說,大麥和小麥同時都白了簡恆一眼,兩個丫頭都在心中想道:還說人家至於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吃個青椒炒蛋對材料都挑三撿四的!有臉說別人?
芮貝卡說道:「事情不是這樣的,像是一個人以前天天吃麵包,但是有一天突然間吃了一塊牛排,那種感受你們能明白麼?吃到了這麼好吃的雞蛋,要是沒有辦法也就算了,現在明明公雞就在附近,你說心中難受不難受?」
說到了這兒,芮貝卡正色的對簡恆說道:「我今天可是特意過來找你辦這個事情的,聽說你過幾天就要去中國了」。
「我也沒有辦法,真沒有辦法,能讓公雞到你家去」簡恆挺無奈的,對於大牛、二虎什麼的都好辦,但是偏偏公雞根本不聽自己的命令,逮都不容易逮到它,還說什麼帶到奧布萊恩家去,那不是白扯麼。
「真的?」英貝卡眨巴着眼睛望向了簡恆,似乎是想看簡恆有沒有對她撒謊。
簡恆鄭重的點了點頭,開始哄起了丫頭:「如果我要是撒謊那就是小狗!」
「我相信你了」芮貝卡一聽簡恆都這麼說了,愉快的表示自己相信了簡恆。
小麥這時張口說道:「我們的馬還賽不賽了?」
「賽馬?」芮貝卡這邊好奇的問了一句。
小麥立刻把整個事情快速的解釋了一遍:「這樣吧,芮貝卡做個證明,咱們從這裏到那邊的山崖,第一個到的算贏!」
「不行」簡恆搖了搖頭:「你們兩個人誰贏了都算是我輸,原本我就吃着虧呢,現在這個路程又短了,還沒有怎麼跑開呢,比賽就結束了,這也太草率了。咱們這樣,跑個來回!從這裏出發,到那邊的山崖,然後再回到這裏。你們賽馬,我這邊就當是隨意遛遛了,怎麼樣?」。
大麥看了看簡恆:「你還以為跑這麼長的距離你能贏麼?」
「沒想過,您二位這馬多快了,我就想借這個機會遛遛馬」簡恆說道。
小麥信心滿滿的說道:「行,就這麼辦!芮貝卡你來宣佈開始!」
說完小麥擺開了架式,準備比賽。
「準備好了沒有」芮貝卡一聽,立刻伸出了一隻手舉過了頭頂,另外一隻手指了一下大麥,看到大麥點了點頭,然後又指向了小麥,看到小麥再點了點頭,這才指向了簡恆。
簡恆苦着臉說道:「就是一句開始跑,你整的跟賽車似的!手還指什麼吖,快點兒宣佈開始吧……」。
「開始!」
芮貝卡根本不聽簡恆的廢話,沒有等簡恆說完,猛的一下放下了自己的胳膊。
一聲開始過後,大麥和小麥兩姐妹飛快催起了自己的座騎,兩匹馬猛的後蹄一發力,兩姐妹像是脫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
兩匹馬一動,黑豆瞬間便起動了,但是奈何起動就不是它的強項,等它起動起來,和人家已經甩開了三個馬身。
三匹馬幾乎同時加速,雖然黑豆跑的很賣力,但是三匹馬之間的距離是越拉越遠,這其中黑豆起動慢佔了一半的原因,還有一半在簡恆的身上。
因為作為一個男人,簡恆的體重原本就重於兩姐妹,雖然說兩姐妹的重量在女人當中算是重的,每人都在一百三十斤左右,但是簡恆這邊側是一百八十斤,足足多了五十斤的重量,如果放到專業賽馬場上,黑豆的身上相當於背了一個半的騎師。
雖然距離越拉越大,但是黑豆依然在奮力的往前跑着。
當然,黑豆的速度並不慢,甚至比一般的馬要快上不少,黑豆的慢是和大麥小麥的兩匹賽級馬比較的,不光是馬好,而且還經相當有名氣的練馬師精心調教過,所以大麥和小麥對上黑豆才這麼有信心。
簡恆這邊則是很輕鬆,他相信黑豆可以用比現在稍慢的速度跑一個回來,但是大麥和小麥的馬一定做不到,跑到整個路程的三分之二的時候,如果她們不想減速,繼續催馬的話,那就不是比賽,而是殺馬了。
差不多十個身位的時候,簡恆便重新接管了韁繩,把黑豆的速度控制了一下,免得讓他以這種很高的速度繼續跑下去,保存體力,準備返回的時候給兩姐妹來了個大逆轉。
哈哈!哈哈!哈哈!
兩姐妹在前面如同銀鈴般的歡快笑聲,囂張的傳到了簡恆的耳朵里。
簡恆這邊一減速,兩姐妹同時也跟着減了速,作為一個老騎手,兩姐妹自然知道控制一下馬速。
沒有馬可以一真保持這種衝刺的速度,就像是人跑馬拉松一樣,沒有誰一開始就衝刺並且一直衝刺到結束的。
三匹馬兩前一後,相距了十五身位,然後保持着這個距離一直向着山涯那邊沖了過去。
最先到的自然是最先折回的,兩姐妹的經過了簡恆身邊的時候,還衝着簡恆得意的招了招手。
「我們走了啊!」大麥說道。
小麥則是衝着簡恆說道:「我會盯着你的,不到崖下你不准轉回來」。
「放心吧,我還能和你們倆耍賴?!」簡恆的話才說一半,大麥和小麥姐妹倆已經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了。
簡恆到了崖下,帶着黑豆繞了一個直拆返彎,然後慢慢的催着黑豆把速度再一次控制在前面的樣子。
後半段過了中線,無論是睡火蓮還是山脈,鼻孔里開始噴起了白霧,馬脖子上的也出現在汗珠,速度明顯的又降了一些。
跟在後面約二十個身位的黑豆,鼻孔同樣噴出了白霧,全身也都冒起了汗珠,但是黑豆的步伐卻依然保持着輕快,馬蹄踏在地上的節奏還是那麼穩健。
可以說這時的黑豆已經跑出了自己的節拍,馬速不降反升,略微的快了這麼一丟丟,向着前面的兩匹馬追了上去。
嗒!嗒!嗒!
黑豆的馬蹄聲很快傳到了大麥小麥的耳朵里,兩姐妹一轉頭,看到黑豆只離自己僅僅五個馬位了,大吃了一驚,然後開始催着胯下的座騎,試圖讓它們把速度提起來。
可惜的是,無論是睡火蓮還是山脈,現在都是強弩之末,連縞素也穿不透,還哪裏有力氣加速。
所以兩姐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簡恆得意洋洋的從自己的身邊穿過,然後還可惡的給了自己兩姐妹一人一個飛吻。
「可惡!」
注意到了山脈的情況,小麥臉色很不好看,屋着拳頭捶了一下手心,然後把山脈的速度完全降了下來。
因為再跑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這時候的山脈已經無法追上黑豆了,再說了小麥也心疼自己的馬,不忍心讓它繼續跑下去了。
睡火蓮也沒有跑多遠,在離山脈五十米的前方也把速度減了下來。
兩姐妹跑到了終點的時候,簡恆已經笑眯眯的站在了終點線上,站在了裁判芮貝卡的身邊。
「好吖!你陰我們!」
大麥哪裏還不明白,黑豆長在這種長耐力的比賽,而自家的馬在這個距離上是贏不了黑豆的,如果自己堅持一半的距離,那麼肯定是自家兩姐妹贏的。
簡恆笑呵呵的說道:「這怎麼說啊,我的勝利是黑豆跑下來的!對了裁判,快點兒宣佈一下結果!」
芮貝卡說道:「獲勝者是,大麥姐姐!」
「啊!」簡恆傻眼了,望着芮貝卡說:「黑哨,黑哨!」
「你在開賽的時候藐視我這個裁判,所以已經被我取消了資格,所以這場比賽無論你跑不跑都是輸」芮貝卡說道。
「取消了你不說?」簡恆繼續抗議。
芮貝卡攤開了手很無奈的說道:「我說了的,但是你跑的太快了嘛!」
「耶!」
大麥小麥聽說自己這邊獲勝了,立馬歡呼了起來。
簡恆看到她倆的樣子,憤憤的說道:「我又不會答應你條件,開心什麼?」
小麥衝着簡恆作了一個鬼臉:「總比什麼都沒有好吧!畢竟是一場勝利」。
聽到她這麼說,簡恆很無語的翻起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