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蘭剛才在仔細的貼鬍子，還想着這鬍子有點假，萬一掉了就不好玩了，以後要不要弄點類似雄性激素的藥物抹在嘴唇上方，刺激自己長點小鬍子的問題，所以，沒有及時發現武凌湘醒了過來。
是楠兒的聲音！
武凌湘驚疑的捂着嘴，「楠兒，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怎麼有了鬍子、還有喉結，臉也變了模樣？」
「妹妹莫怕，這是我和宮裏的一個師父學的易容術，師父說，以前為了出宮做任務躲避追殺找江湖上的老手學來的，太子他們都不知道哦，沒想到今日真的派上用場了。」
童心蘭繼續忽悠，反正在武凌湘眼裏的武凌楠就是很厲害的人，她在宮中認識的也是這個國家最精英的成員，學到什麼都有可能。
果然武凌湘信了，臉色卻更加煞白，「易容術，人皮面具！楠兒，你」
對於足不出戶的軟妹子來說，人皮面具恐怕和人皮燈籠的意思差不多了。
童心蘭安慰到，「湘兒別怕，這不是人皮面具，是中藥材、麵粉、龜甲一類的東西碾碎了摻水揉合而成的，你想想咱們吃的麵皮、龜苓膏、魔芋那些不都是粉粉弄出來的麼？和人皮面具的道理差不多。」
「這個人皮面具的製作方法更複雜一點，也需要內力催動反覆揉打才能將面具打造得這麼逼真。」
「你看，這碗裏的東西看着像不像麵疙瘩？一會兒我揉打出來貼在你臉上，你也能變一個模樣了，湘兒是想變得更年可愛點、還是嫵媚一點？變成中年婦女模樣、還是老嫗模樣呢？」
童心蘭將裝着人皮面具材料的瓷碗遞到武凌湘面前，讓她戳了戳。
那東西看着的確像是帶點黃粉色的麵團，武凌湘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就將手指藏了起來，「那楠兒以前是故意嚇唬我，騙我說外面的壞人會奪取人的臉皮拿去做面具咯？」
童心蘭想了想，可算是想到武凌楠以前講故事的時候嚇唬過武凌湘，調皮的哥哥都有這種嚇唬妹妹的惡趣味麼？
童心蘭可不想自己認下來，「那可不是我哄妹妹啊，我怎麼可能故意編謊話嚇唬湘兒呢？的確有些人學藝不精，只認字面意思亂來，那種面具過兩天就爛了臭了，那種方法製作面具又殘忍又不持久。」
「真的？」
「真的，京城裏面有這個技術的就我和師父了，全國恐怕也沒幾個，這門技術一生只傳一個有天賦的人，若不是哥哥我天才，師父不想這門絕學絕後，也不會教我，外面那些人學不到正經的易容，偏要走歪門邪道，哎。」
「世道艱難，妹妹，你看哥哥還往你的面具裏面添上了淡淡的茉莉香、以及一些滋養皮膚的成分，這樣，不僅能防止佩戴面具過久導致的皮膚過敏、還能讓你的皮膚越來越白嫩。」
經過童心蘭改良後的面具，和面膜也差不多了，不過也得不斷的給面具補藥水才行，這樣就不用每天撕掉面具透氣了。
「真的麼？」沒有女孩子不愛美的，武凌湘這下子有了興趣。
「楠兒快給我戴上吧。」
「湘兒想要什麼模樣？」
「武凌湘沉吟一番，眼角瞟了不便於行的腿腳一眼，道「我，扮作老婆婆吧，剛才哥哥說了能夠把我打扮成老嫗，頭髮的顏色你也能解決麼？」
「湘兒相信我就好，看我的。」童心蘭給武凌湘潔面、颳了下眉毛、又擦了護膚藥水之後，便催動內力用雙手不斷揉打麵團，麵團裏面的水分慢慢被烘乾到童心蘭需要的程度，童心蘭就像捏麵皮一樣，將糰子扯成一張肉色的面具。
「湘兒閉上眼，一會兒你就十四變七十。」
「恩。」
武凌湘配合仰着脖子並閉上眼，只覺得一陣冰涼貼上了臉。
童心蘭屯三內勁輕輕的劃開了鼻孔和眼睛的位置，手速頗快的將面具完全貼合在了武凌湘臉上。
之後，再用內力催着麵皮不斷扭動，讓局部地方增厚拉薄，讓額頭上露出了老人特有的抬頭紋、眼角的魚尾紋、以及鼻側的法令紋。
然後，童心蘭便像化妝師一樣，給面具貼黏上一根根的眉毛，又給面具掃上類似修容粉顏色的暗沉色藥粉，最後添上幾顆老年斑，臉上的工作就完成了。
也沒有人規定老人的頭髮就必須全白，有點白色髮絲也可以，所以童心蘭沒有完全給武凌湘頭髮染色，只是把她頭髮散開之後，用梳子沾了銀白色黏液給她梳了幾下，便讓黑髮裏面混入了不少的白髮。
「好了，湘兒睜開眼吧。」
天龍國雖是古代，但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偶然間發現高溫能夠燒制玻璃之後，很早就製造出來鏡子了，這畢竟也不是需要多麼高科技的東西，只是發現早晚的問題而已。
武凌湘看着鏡子中的滿臉褶子的自己，不可置信摸着臉道，「這真的是我！」
「怎麼樣？是不是比外祖母看着都年老很多？」
「恩，這實在是太神奇了，我想，即便是父、他們站在我面前，都認不出我吧。」
「是的，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匆忙趕路了，一路遊山玩水慢慢遊玩，來，我再把你的脖子和手都修飾一番，免得露出破綻。」
「好。」雖說並不叫累叫苦，但武凌湘還是有點受不了連夜奔波，一般的大家閨秀都受不了，更何況從小就身體不好的武凌湘呢？所以，武凌湘還是很開心武凌楠能有辦法不急着趕路的。
「湘兒，以後你可以練習一下模仿老人說話，你看，我這樣說話，是不是完全聽不出是我的聲音了？不過這也是因為我有內力，你沒有內力比較難學男聲，但是裝作老人說話還是容易的。」
低沉磁性的男聲從楠兒嘴裏傳來，武凌湘羨慕的點點頭，立刻壓着嗓子學了一番，「好，我會練習的，以後別人問起你我關係，怎麼說呢？」
湘兒悟性不錯，就缺練習偽聲了。
童心蘭並不在意身份問題，「以後，你就叫我鑫哥兒吧，我叫陳鑫，湘兒就當我奶奶吧，于氏，於君華，70歲，子女都去世了，與我這個最小的獨苗苗孫兒相依為命。」
未完待續。
988、忠君之臣不易做（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