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主,還有武侯都親臨,此刻競技場的看台上其他的官員將領同樣不少,裏面便包括了三少爺的父親——守將齊林,他的目光自然是注視在他兒子身上,見到三少爺在發怒,他不由皺了下眉,心性還是太差,連怒氣都控制不住。
旁邊一個相熟的將領笑道:「齊將軍,你家老三上場了啊,看他雙眼炯炯有神,是開始修煉精神了吧?資質不錯嘛,如果不是年紀不夠,怕是能跟那十個比一比。」
「一般吧,前段時間在競技場受了點打擊,然後便突破精神枷鎖,不過跟那十個相比,還是差了不少啊。」
齊林謙虛的道,那將領笑了笑,目光轉到范平安身上,搖頭道:「你家老三的對手不過是個散人,估計撐不住幾招。」
「那是,散人嘛,如何斗得過我們這些家族子弟?現在關鍵是看幾招拿下他。」
齊林肯定的道,渾然忘了其實他也是散人出身,就在這時,擂台上的戰鬥開始了,三少爺帶着怒火打出一招火龍出海,威力比一個多月前強了至少一倍,摩擦着空氣仿若要燃燒起來一般朝范平安襲來,只是范平安卻不屑一顧,隨手推出一掌。
雖然只是隨手一推,但當范平安的手掌打中三少爺的拳頭,三少爺頓時感覺一股沛莫能御的力量從對方的手掌上傳來,他拳頭的骨頭瞬間斷裂,並且破碎蔓延到手臂上,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連連後退,右手根本提不起來。
范平安得勢不饒人,猛的一步上前,右腳猛踏地面,發出如大鼓一般的聲音,接着一掌勢大力沉的打在三少爺胸口,力量強的令其後背的衣服直接砰的一聲爆開,後背仿若駝背一般凸着,他噴出一口鮮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當場斃命。
「玄兒!」
齊林完全沒想到自己兒子身為家族子弟,居然會被一個卑微的散人一掌打死,悲傷憤怒的想要衝下去為兒子報仇,他旁邊的將領趕緊抱住他,喊道:「齊將軍,這是競技擂台賽,生死有命,不要衝動啊,城主他們還在看着呢。」
城主這兩個字如一盆冷水將齊林澆醒,他一轉頭,見到果然城主他們都在往這邊看,心中一驚,不敢再做什麼,雙眼噴火的望着那個正慢條斯理擦面具上鮮血的人影,拳頭捏的幾乎要捏出血來,心中發誓,一定要殺了他,為兒子報仇。
同樣對范平安恨之入骨的還有那位李叔,三少爺一死,他的地位肯定直線下降,再加上自己的徒弟只怕也是死在此人手上,他的恨意只怕比守將還要深上數倍,死死的盯着范平安,他要不惜一切代價的除掉對方。
「此人居然敢殺家族子弟?」
周圍也是一片譁然,賽場上打敗家族子弟的普通武者雖少,但不是沒有,但他們根本不敢殺家族子弟,便是歷代比賽也沒幾個這樣的人,真是膽大包天!
「糟糕了,這傢伙怎麼把三少爺給殺了?」
一旁觀戰的那位中年男子見范平安一掌斃殺三少爺,幾乎嚇死,絲毫沒有因為范平安實力大增而高興什麼,他第一時間退開,深怕被人知道自己與范平安的關係,知道這傢伙大膽,可沒想到如此膽大妄為,連守將的兒子都敢殺,這樣的人哪個家族敢要啊?
「有什麼不敢殺的,接下來,我還要殺統領,殺副城主的兒子呢,正因為知道我註定會得罪那些高官權貴,所以我才懶得換面具。」
范平安一臉冰冷的想着,望了三少爺的屍體一眼,見到似乎沒什麼摸屍的必要,大步朝擂台走了下去,而剛剛這一場戰鬥的結果因為齊林的發瘋不少人都注意了,他們對范平安都頗為厭惡,紛紛吩咐下去,如果自己家族的人碰到這小子,殺了他。
不管范平安資質如何,這麼肆無忌憚的殺死一個家族子弟,說明他對家族沒有敬畏之心,那些家族自然容不下他,他們要的是狗,而不是狼,何況這還能賣齊林一個面子,多好啊。
范平安並不理會其他人怎麼想,他正在跟冥抱怨:「大庭廣眾之下沒辦法敲詐勒索,而且現在來參加競技的都是輕裝上陣,身上不放多餘的東西,想摸屍都沒的摸,這樣下去,收益很少啊,在回現實世界之前,我需要弄到大量的黃金。」
「你摸屍摸習慣了吧,是不是以後大家要叫你摸屍狂魔啊?你還好意思說冥神傳人沒人性,你比冥神傳人過分多了好吧?」
冥吐槽道:「話說,你還要黃金做什麼,現實世界滿地黃金沒人揀好不好?」
「我要的不是黃金,而是那些藥膳的材料。」
范平安回答道:「這段時間我除了吃藥膳,也研究過這藥膳,其實煮起來不難,主要是配方和材料,這些都能買的到,現在我已經不需要提神補腦湯,但突破到武兵階段之時若是用專門藥膳輔助,突破幾率會高出一些,而且成為了武兵,修煉真氣也需要藥膳配合,這些現實世界是沒有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進這武界。」
「所以,在離開之前,我要有足夠的黃金將這些材料和配方買下,憑賭局的錢和獎金未必夠,而且這種東西是多多益善,有多少買多少,所以我想要更多的黃金啊。」
「這樣說也對,倒是老娘沒想那麼遠。」
冥聞言點頭,接着想到什麼,道:「大庭廣眾之下的確不好敲詐勒索,畢竟那些家族也是要面子的,為了家族臉面,他們不會受要挾,不過,可以跟他們賭嘛。」
范平安眼睛一亮:「賭?這倒是個好主意。」
過了沒多久,又輪到了范平安比賽,這一次他的對手依然是個家族子弟,手裏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長劍,他見到范平安上來,哈哈大笑道:「看來我運氣不錯,居然讓我碰上你,你會的是鐵布衫吧,本少爺手裏的可是使用百鍊精鐵打造的削鐵如泥的上品寶劍明光劍,你死定了!」
「寶劍?」
范平安聞言卻是不驚反喜,在武界有着不少神兵利器,其中最高級的便是神兵,神使用的兵器,接下來按照武者的等階進行劃分,比如武侯級兵器,武帥級兵器這樣,又分為極品和上中下三品,其中武徒級的寶劍體現在鋒利上,這上品寶劍可真的是削鐵如泥,是鐵布衫之類的硬功克星。
不過,范平安修煉的可不是普通硬功,以他現在的體魄根本不怕這寶劍,而且又不是誰兵器鋒利誰就能勝的,所以他並不擔心,他欣喜的是,這寶劍肯定值不少錢吧?
「既然這麼有信心,要不要賭一把,一萬金幣賭勝負,如何?」
范平安淡淡的說道,那少年不屑一笑,等裁判宣佈比賽開始,明光劍仿若一條銀蛇般朝着范平安刺來:「跟死人有什麼好賭的,本少爺會將你腦袋砍下來祭奠齊兄!」
范平安不屑一笑,雙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準確的夾住少年的寶劍,用力一震,少年頓時握不住寶劍,被迫鬆開劍柄,虎口一陣發麻,右手都在顫抖,心中大驚,好強的力量,而緊接着范平安拋下寶劍,一個沖步上前一掌打在少年胸口,少年應聲而飛,再也爬不起來。
「跟我賭多好啊,你要賭了,老子贏了錢,心情好,自然會留手。」
范平安一邊撿起明光劍賞玩,一邊故意說道,這句話讓關注這場比賽的那些家族之人都是眉毛一挑,望着范平安的目光相當不善,這傢伙是擺明了在勒索啊,他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跟他賭的話,他就不會殺人,不跟他賭的話,他就殺人。
如果是其他散人這樣說,那些家族不會在意,但現在已經有兩個家族子弟死在他手上,不僅膽大包天,實力也是不尋常,連喊投降的機會都沒有啊,這就不得不讓人注意了。
若是接下來自己家族的人碰到這傢伙,便是答應賭局也沒什麼,贏了的話,自然不用說其他,輸了,一萬金幣可以保命也值了,而且這只是賭局,不是敲詐勒索,他們面子上也過的去,當然,他們對范平安無一例外都讓自己參賽的子弟一定要殺死這傢伙。
范平安算盤打的不錯,不過接下來兩場都是普通武者,他們可拿不出一萬金幣,范平安並不是殺人狂,沒有因由也沒殺他們,只是將他們打敗,到了第三場總算又遇到家族子弟,對方一開始答應了賭局,所以范平安僅僅是將其打敗。
等比賽結束後,這個家族便讓人送來一萬黃金,范平安眉開眼笑,這方法果然不錯,不過包括中年男子在內,許多人望着范平安的目光都像是在看傻子,瘋子,還有不少惋惜。
明明有這麼高的實力,幾乎是鐵板釘釘可以加入那些家族,居然敢殺家族子弟,而且還變相的對他們敲詐勒索,看似得到不少,實則因小失大,這樣鐵定加入不了家族,而且即使祖龍商會會保密他的身份,但只要他留在炎夏城內,從功法,身形等等角度,遲早被人發現,到時必死無疑,如何不傻,如何不瘋?
對於這些目光,范平安壓根沒有在意,他就是武界一過客,來這裏就是拿好處提升修為的,他的真正戰場在地球,在末世,等把好處都弄到手,他馬上離開,何況這炎夏城再過一個月就要被毀滅了,到時那些所謂的家族又算的上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