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這是為何?兒臣犯了何事竟然惹得父王大怒?父王,當心龍體啊!」
景炎急聲,夏武帝目瞪望來,怒聲叱問:「西山大營軍情不穩,黎軍部將枉死長樂巷,中百~萬小!說內政混亂,這一切的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要瞞着朕!」
聽此,景炎呆愣在地上,旋即他轉頭看去,那黃安一臉愧意的站在龍屏之後,其神色像是在說:『殿下,老奴也沒辦法啊!』
邵安府邸,後院書房,在其牆壁的夾層密室里,邵安集結鞠輔、裴潛等官吏商議。
「現在奏章已經送至陛下面前,想來陛下必定會大怒,介時少不了一場血雨腥風,爾等此番勞苦,老夫謹記在心頭,現在爾等速速回府,收拾細軟,帶着家眷即刻出都,暫避風禍,待風聲過去,朝堂重穩,老夫自會派人通知爾等回來!」
鞠輔、裴潛等人相互看了一眼,道一聲多謝大人,便匆匆離開。
待眾人消失在密室出口通道盡頭,邵安的家奴出現在身後。
「老爺!」
邵安思量片刻,道:「為了以保萬一,跟上那些人,一個不留!」
鞠輔與裴潛等官吏離開邵府後,分散之前,裴潛沖鞠輔道:「鞠大人,今日邵大人那封奏章到底有何深意?為何讓我等出城避禍?」
鞠輔眉頭緊鎖,半晌才道:「裴兄,這中都估計要起風了,你最好聽從大人的話,趕緊帶着家眷出城吧!」
聞此,裴潛愈發不安:「鞠大人,這當真不會有什麼蹊蹺吧,往日奏章需要經過杜如庭、鄭乾大人同審…」
裴潛還想說什麼,可鞠輔已經扭頭離開,裴潛呆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向自己家走去,只是沒有兩步,身後傳來動靜,裴潛還以為是鞠輔跟上來,便轉身看去,結果他只瞧到一道寒光襲來。
「那個蠢貨!」
鞠輔急走趕往張祁約定好的地點,對於裴潛之前的話,鞠輔只恨這個傢伙不開竅,不過話說回來,鞠輔愈發感覺邵安為人陰險,簡直就是老狗畜生,也虧得張祁之前與他有約定,不然他就被邵安當槍使了。
當鞠輔走到東華街時,準備轉入街巷,身後傳來腳步聲,聽此,鞠輔當即驚出一身冷汗,他快步向前跑去,可身後的聲音顯然也在加快。待鞠輔轉入街角,身後的邵安家奴抄出腰刀衝進,只是迎接他的確實兩柄橫刀。
「邵安那老狗當真屬畜生的,專門搞卸磨殺驢的路子,鞠輔,你現在算是明白誰好誰壞了吧!」
周燕通叱聲,身旁,鞠輔嚇的面色煞白,癱在牆上直喘粗氣,之前張祁預料到邵安會掃除痕跡,而鞠輔作為中間行令人,絕對不能留,於是乎此刻派人跟隨鞠輔算是發揮了作用。
那家奴見識不妙,轉身欲逃,可是周燕通怎能放他走?兩個黎軍精銳直接抄刀追上,一個突砍就把家奴斬翻,讓後一人提溜其他,帶回鞠輔面前。
「鞠輔,邵安想要你的命,你怎麼着也要還回去?來,動手解解恨,把這孫子砍了,讓後帶着腦袋去見他!」
周燕通笑聲,饒是鞠輔嚇的直哆嗦,哪敢動手,最後還是黎軍精銳手起刀落,把家奴的腦袋割了,讓後破布一包,交給鞠輔。
「走,現在該去都府衙了!」
聽出,鞠輔不明:「為什麼?」
「你個蠢貨,邵安今夜必定要剷除自己在中百~萬小!說的從者官吏,而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與邵安有干係,現在奏章已經上到陛下面前,這些人必定受牽連,為了擺脫可能的意外,邵安必定要大殺眾人,若是此刻上告,讓衙差官員抓了那些作祟的家奴,再由你出面頂聲,我家將軍必可把邵安絆倒!」
「將軍,張祁調派一都隊的兵力着裝進入中都了!」
唐傳文急報林秀,林秀頓時急聲:「那個混賬,他瘋了!」
「將軍,咱們的人已經可以確定邵安行祟,張祁與他合作,反被利用迫害,以張祁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帶這麼多人進入中都,必定有大動作!」
「這個混種傢伙!」林秀急的渾身冒汗,此時張祁的意氣用事後果難以預測,倘若陛下追究,他這就是謀逆,是要誅九族的!
想到這,林秀急聲:「我需要立刻進入中都!」
「將軍,你莫不是要去救張祁?」唐傳文不解:「他之前刻意攪擾咱們,此時…」
「功利相爭乃外物,現在可是要命的,不管怎麼說,張祁於我情義尚在,況且那些黎軍都是北人,是精銳,若是張祁落罪,他們必定頭落此地,而中都安穩離不開精銳支撐,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墜入深坑!」
隨後林秀僅帶親兵十餘人趕往中都城,由於林秀有忠武將軍的職位令和北安縣公的爵位,更在抗擊燕賊的戰爭中大放光彩,故而名聲遠揚,那城門當值小校念在私情的份上,放林秀入城。
「林將軍,不過在下還是想說一句話,那就是您這會兒的行徑當真入不了大堂,一旦被兵部那些人查到,只會惹麻煩上身!」
「多謝仁兄提醒,只是此關我北人兵士的性命,我當真無法避之!」
林秀謝離城門校以後,徑直來到連親王府,眼下秦宇至接替封位,更得九門巡防軍統將一職,當真位高權重,得知林秀深夜來此,秦宇至驚愕不已。
「仲毅,你怎地…」
「宇至哥,事況緊急,恕我短言相告!」
半刻之後,秦宇至知曉林秀的憂心,當即道:「那張祁未免太大膽了!此事倘若被巡防營發現,可是按照謀逆緝拿!」
「所以懇請宇至哥助我,我們北人不為權勢而活,若是因此亡命,豈不是大夏的損失!」
林秀言語中肯,秦宇至無可避讓,他一面下令秦三派出府中家將,巡夜查探張祁所在,一面暗中向譽王殿下請告,只可惜譽王此時被困乾清宮,說他自身難保都不為過。
「你這逆子…」
夏武帝怒聲,自白日扣押譽王后,他心火時緊時松,變化之大,讓譽王汗流滿身,連口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