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南宮慶宇,雖然攜禁軍及本部校列兵士壓住皇甫成昊,可是皇甫成昊着實兇猛,謝景、蔣休二將同戰至此,竟然寸毫便宜不佔,由此可想皇甫成昊已經密謀此事多久。
「呼呼…呼…」
皇甫成昊重重喘着粗氣,身前,兵士亂戰,如狼瘋狗,那謝景、蔣休已經身帶多傷,可是二人依舊不退,皇甫成昊望着幾十步外強行圍戰屠滅自己麾下的南宮慶宇,皇甫成昊道:「南宮老匹夫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中都敗戰也成定局,就算你們擋住我,又如何擋住燕王天威?不如順應時勢,隨我投靠燕王,介時你們少不了高堂封將,榮華富貴!」
「放你這賊種混帳的屁!」
謝景環刀揮甩,血濺三尺,他怒聲唾罵:「賊種就是賊種,非萬死不足以泄恨!」
話落,二將再度殺來,皇甫成昊怒罵二人不睜眼,槊鋒環月,迎斬上去,但是雙方都力疲,皇甫成昊不敢再拖,借着謝景急心搏殺的疏漏,皇甫成昊一個回馬拖砍,正中謝景坐騎,謝景驚然無措,還未抵擋,就被皇甫成昊斬落馬下,此只把蔣休激到發狂。
「混賬…」
蔣休怒嚎,如雷震耳,幾十步外,南宮慶宇見此,當即抄起硬弓搭射,嗖的一聲急音,破空穿風,直奔皇甫成昊,皇甫成昊大驚三分,可面前蔣休刀鋒已經臨首,不得已之下,皇甫成昊強撥韁繩,已坐騎為盾,翻身擋箭。
「噗噗」兩聲,箭簇入軀,刀鋒劈首,皇甫成昊的坐騎嘶鳴倒地,而他則藉機躲過殺招,讓後就地反身,一個回刺,蔣休中擊,翻身落馬。
『呼…螻蟻之徒,安能傷我?啊哈哈!』
皇甫成昊死裏逃生,連斬南宮慶余兩將,一時間他氣焰高漲,如浪滔天,如此也引的所部兵士戰勢更旺,南宮慶余看着情勢將要逆轉,他不顧身軀老邁,竟然挺起長戟,拍馬殺來。
「老匹夫,你當真自己還是曾經的萬人敵?去死吧!」
皇甫成昊戰心高漲,絲毫不把南宮慶余這頭老狗放在眼裏,且此時皇甫崧的兵力已經趕到,皇甫成昊更是信心十足,殊不知南宮慶余已經抱了必死之志,他龍馬飛奔,宛如一道銀光殺至皇甫成昊近前,皇甫成昊槊鋒橫斬,南宮慶余以不動應其動,但聽噹的一聲,皇甫成昊頓時驚然失色,下一秒,南宮慶余以身子接下皇甫成昊的槊鋒鈎刺,可皇甫成昊的腦袋卻在冷息之後,飛入天空。
「老匹夫,畜生!」
南宮慶余以身為引,一戟斬首皇甫成昊的景像正好被奔來馳援的皇甫崧看到眼中,瞬間,皇甫崧瘋癲咆哮,可南宮慶余卻強撐傷口,轉戰回馬,殺奔向這個老賊種。
「慶帥,危險…」
面對南宮慶余不要命的搏戰,其部小校、營尉紛紛大吼,可是南宮慶余現在所想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在死前斬了皇甫崧,滅了這些賊種之徒。
可是匹夫之力,不過草莽,老朽加之,更如薄雲,南宮慶余拍馬殺奔不過百步,就被皇甫崧的營校擋下,緊跟着,一片箭雨襲來,南宮慶余身中十餘矢,旋即落馬而亡。
但皇甫崧依舊不解恨,他所做一切全是為了皇甫家,現在長子亡命,他就算再得燕王新位從龍之尊,又有何意?
當成群的賊兵沖向南宮慶余屍首時,北城校營的弟兄也拼了命的護向自家老帥,那般慘烈,只把上天殺的昏黑不明。
『嗚嗚…』
燕軍本陣大營,輜重營大火隨風欲裂,趙源及八騎弟兄左突右沖不得,眼看生路無存,趙源立身血路,準備以死明志,結果刺耳卻熟悉的號角襲來,此直接把圍殺的燕兵給驚住,不消片刻,燕軍大營外側躁亂突起,趙源藉機奪馬,翻身沖逃,不過百步之距,趙源便看到義鱗騎那杆大旗。
「殺!」
林勝冷如堅冰,在其令下,全崇、丁堯、崔成浩三將分領義鱗騎呈三尖突鋒陣,只把駐守大營的燕兵殺的血濺漫天,而林勝一合入內,遠遠尋到血人般的趙源後,林勝字語不言,其雙目犀利與之相應,也就一個對視,二人全都瞭然。
半刻後,燕軍大營被毀,那數丈高的濃煙猶如蒼龍,盤旋天際,趙源與林勝同迴轉戰,其後所跟弟兄僅剩兩騎。
中都外城東城道,魏東林等將以弱勢兵力強戰陸言部不退,可是人非神靈,弱勢之下如何能勝?況且除了東城道主門被破,其它偏門也都逐漸被賀齊拿下,當陸言先鋒各校圍住魏東林等千餘殘兵後,陸言妄想招降這些人,畢竟都是夏人將領,同宗血脈,沒必要斬盡殺絕,可是魏東林、夫如貞、何叔桓、呂霸、周護這等將血悍人魂,無一願降,為了不再糾葛戰況進度,陸言下令,強弩射殺,一陣箭幕落下,魏東林等將倒入血泊,而陸言則繼續率部踏着這些忠義之將的身軀向內宮皇城方向趕去。
「陛下…陛下…燕軍已經徹底打敗外城九門禁軍營,現在數不清的燕兵向皇城奔殺來!」
皇門令急聲稟告,夏武帝面色煞白,瞬息之後,一股怒氣從心噴薄,但瞧夏武帝箭步衝來,抄起玉如意砸向皇門令:「放肆,爾等賊小,安敢亂言!拖下去,斬了!」
聽此,皇門令驚呼大嚎,可近衛統領尹仲已經帶兵衝來,將這多言的皇門令拖出殿門,即刻斬首。
也正是皇門令不無分寸的亂言,使得朝堂中的氛圍再度冷酷三分,一些朝臣更是萌生退意,想要出殿,離開皇城,暫避其禍。
「陛下,陛下,余長海率領禁軍於南面壓戰燕軍,已經擊退賊人!現回駐皇城,四門無憂!」
杜如庭急急奔來,聽此,夏武帝稍稍寬心:「好…不愧是朕的近前將領!」
「除此之外,黎軍從西門殺入,逢道必戰,先是馳援東道門,讓後於東城道門轉向北門,連斬敵將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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